第256章 無趣 出征
寧四王爺在幹什麼呢?
此刻他正趴在女人身上一絲不掛,身下,女人銷魂的呻吟正讓他幹得起勁,渾身汗涔涔,爽透無比。
房間門外
幾個小廝正在聽房,邊聽邊捂嘴,縮著身子,一副跟著主子一起幹事的樣子。
回事的小兵一路叫到了王爺書房外,「四王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敵人來攻城了,敵人來攻成了……」
書房內,大書案上,玉體橫陳,男人正在上馬的緊要關頭,結果……早世了。
「娘個老子,誰壞了老子的事,老子要殺了他。」
回事小兵聽到這話,連忙轉身,連逃邊叫:「四王爺,葉將軍讓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出去迎戰,他就棄城而逃了。」
「娘個老子,他敢——」四王爺嚇得差點滾到了地上,連忙拿袍子朝身上套。
平太子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鄒縣。
「娘格老子的,這寧國四王爺,打仗沒慫本事,這逃走的本事倒是一流的,居然又讓他逃了。」平國某將軍大叫道。
「是啊,小娘仨的,我們跟他打了多少回交道了,不是打輸就是逃路,熊本事沒一個,還經常領軍。」另一個將軍說道。
「我們要是遇到的都是這樣的慫蛋,估計這天下早就是我們大平國的了。」
「誰說不是呢?」
平太子沒有說話,看著街道兩邊投降的民眾,說道:「趕緊清理戰場!」
「是,殿下!」
後面,平郡王騎著高頭大馬從後面跟上來,「大侄兒,你這動作快啊,我都趕不上你。」
長史劉先生看了眼不耐煩的平太子,笑著對平郡王說道:「平郡王,你打了三個縣城了,殿下可不及你。」
「哈哈……」平郡王仰頭大笑,「我那三個縣小,不及鄒縣。」
劉先生問道:「平郡王接下來準備攻哪裡?」
「我正想問大侄子。」平郡王皮笑肉不笑道,「不要我們兩人同時打一個城,沒意思,你說是不是,大侄子?」
平太子微微抬頭,看向驕縱的平郡王,平淡問道:「平郡王想打那裡?」
「當然一路打到寧國的都城——陽城。」
「我的意思是,你想打南邊一條線,還是北邊一條線?」平太子瞭然的問道。
平郡王沒想到平太子這麼直接,倒是愣了一下,難得謙虛的說道:「你是太子,你先選。」
平太子冷凜的回道:「我可不會跟郡王客氣。」
平郡王哈哈大笑,「大侄子不必客氣,儘管選。」
「那我就選南邊一條,一路向西北方向打過去,郡王以為如何?」平太子說道。
平郡王肚裡罵了句,娘雜的,還真不尊老,面上卻大笑:「沒問題,那我就選北邊一條,一路向西北方向打過去。」
「多謝平郡王承認。」
「大侄子太見外了,閑話不多說,老叔先走一步了。」說完話后,平郡王調轉馬頭出了鄒縣城門。
有將軍感到不解,問道:「平郡王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
「是啊,讓人感覺好生奇怪。」
「我也覺得是!」
……
眾人都看向平太子,他冷哼一聲,繼續朝前走。
眾人看向長史劉先生:「先生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劉先生捋著鬍鬚說道:「他償到了甜頭。」
「什麼甜頭?」
「和太子殿下利益共分的甜頭。」
「利益共分?」
劉先生說道:「對,他從中得到了比跟太子較勁時更多的好處,當然對太子客氣了。」
「原來竟是這樣,那將來要是得了天下呢?」
劉先生大笑:「到那時候,怕就如煮豆燃豆萁。」
「這話太高深了,俺們聽不懂。」
「哈哈……」劉先生大笑。
平國一太子一郡王一南一北,把戰事迅速往西北——陽城方向推進,短短數天之內,竟連攻數城,把戰線推進了近八百里。
寧國京都陽城
「報……八百里加急……八百里加急……」騎馬送信的差卒,一路飛奔,直接進了太子府,到了太子書房跟前,跳下馬,抖著發麻的雙腿進了太子書房。
「報……」差卒腿一軟跪在地上。
「何事?」
「回太子,寧國南方多縣城失守。」
「具體數字?」
「回殿下,小的接到郵信時,已失十七城。」
「什麼……」寧太子驚訝的站起來,問道:「這才幾天功夫?」
「回殿下,各個縣郡守備軍有些是不多,有些……」郵卒不敢說了。
寧太子沉著臉問道:「有些怎麼……?」
「被四王爺抽征了。」
「啪……」這是寧太子啪文案的聲音。
郵卒嚇得低下頭。
寧太子忍住氣,叫道:「來人——」
「殿下——」
「讓趙先生過來。」
「是,殿下。」
趙先生小跑著進了太子書房,「殿下——」
「你知道了?」
「回殿下,剛收到前方消息。」趙先生回道。
「竟連失十七城。」寧太子氣得嘴唇發烏,「老四呢?」
「回殿下,不敢回來,躲在汝州。」
寧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除了逃、躲,他沒別的本事嗎?」
郵卒連忙回道:「回殿下,他一路逃跑一路沿途抽調了地方上的軍隊。」
「簡直就是廢物!」寧太子額頭青筋都冒出來了。
趙先生問道:「殿下,要不要調三王爺回來。」
寧太子倏的一下看向長史,「你覺得現在調老三還來得及嗎?」
「殿下,那就眼看著平國人攻城掠鎮?」
寧太子眯眼森然,「我準備親自出征!」
「殿下——」趙先生搞不清自己是高興還是驚訝,「可是……」
「可是什麼?」
趙先生想問,你都六年沒有領兵了,還能領嗎,不過出口的話卻是,「那京城怎麼辦?」
「有些人不是一直想跳嗎?」寧太子說道:「剛好讓他們跳跳。」
「殿下——」
「我現在就進宮。」
「是,殿下,那下官現在就去安排。」
「嗯!」
寧國王宮
葉妃正在和自己的父親說著四王爺的事,「父親,琦兒又怎麼啦?」
「這孩子捅得摟子大了。」葉少正恨鐵不成鋼的低聲吼道。
「父親,怎麼回事?」
葉少正回道:「四王爺不迎敵,一路逃跑,讓寧國連失十七城。」
「什麼……」葉妃大驚失色,「這孩子怎麼這樣?」
「我咋知道?」葉少正氣得雙手發抖。
葉妃反過來問道:「父親,是不是尚勛不給力,帶著琦兒逃跑?」
「尚勛那有這個膽。」
「他膽子還小啊!」葉妃陰陽怪氣的反駁自己的父親說道。
葉少正無奈的說道:「娘娘,我不跟你說膽大膽小,現在趕緊趁太子殿下發難前,到王上身邊為四王爺說說好話。」
「是,父親,我知道了。」葉妃沒辦法,從椅子上站起來。
葉少正連連嘆氣搖頭。
葉妃見不得老父這個樣子,叫道,「父親,琦兒不過是偶爾犯了些迷糊,你幹嘛這樣哀聲嘆氣?」
「……」葉少正驚訝的看向女兒,想反駁一句,卻又不知道說什麼,乾脆來了一句,「要是四王爺再這樣扶不起,我扶老五。」
葉妃尖叫:「父親,老五十歲不到,等他長大,人家的王位早就坐得穩穩噹噹的,還爭什麼爭!」
「可現在,你讓老四拿什麼爭?」葉少正反問。
葉妃撅嘴:「父親,你找幾個有本事的放在琦兒身邊,不就成了。」
「扶不起的阿……」
外孫倒底是王子,葉少正沒敢說下去。
「父親——」葉妃不滿的看向葉大人。
「唉……」葉少正長長的嘆了口氣,莫可奈何。
陵國定城
陵太子和春平候兩人正在巡防,關隘處有小軍官進來回稟事情,「殿下,候爺,有可疑人物在三個關口附近轉悠」
「人抓到了嗎?」
「沒有,被溜了。」
「怎麼一個沒有抓到?」陵太子生氣的問道。
「差點抓到一個,結果被他掙脫跳山崖了。」
「加強人手。」
「是,殿下!」
陵太子皺眉,「這姓夏的來了都快八天了,怎麼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春平候輕輕一笑,「越是這樣,打得越激烈。」
陵太子凝眉看向春平候。
春平候再次笑笑,「說老實話,要不是立場敵對,我倒是很欣賞夏宗澤,這幾年仗穩打穩紮。」
「不要忘了,他扎得可都是陵國的國土。」陵太子冷冷的說道。
「所以遺憾啊我們終究是宿敵。」
陵國江城某破舊衚衕某小院
大漢愁悵的問道:「主人讓我們搞刺殺,可現在那女人連出來都不出來,我們怎麼搞?」
「你傻啊,她不出來,我們可以進去嘛。」瘦子回道。
「怎麼進去?」
瘦子說道:「當然得想辦法。」
「想什麼辦法?」
「你怎麼就知道問,不知道想。」瘦子不耐煩的說道。
「我們不是分工了嘛,我負責動手,你負責動腦。」
「那就別煩我。」
「哦!」
瘦子瞑思苦想:「讓我想想,我們怎麼進去殺了那女人,拿到五千兩。」
「好好想想,五千兩呢!,拿到這筆銀子,我們就可以一輩子不愁吃穿了。」大漢忍不住說道。
「你煩不煩?」
「哦,那我不說了。」
「信不信,再說縫上你的嘴。」
大漢捂住自己的嘴。
瘦子在房間內轉來轉去,「什麼辦法能進去呢?」
「你這麼聰明,肯定能的。」大漢贊道。
陵國江城府衙守備公務房,正中間掛著定城輿圖,輿圖前面是沙盤模型。
「看這地勢,幾乎都是丘嶺地帶,而且這些丘嶺連綿起伏,形成天然的如圍城般的屏障。」
「易守難攻。」
范先生說道:「前年,王爺攻過一次,沒有攻破,還損失了不少兵卒。」
夏宗澤說道:「如果還以傳統的方式去攻定城,肯定行不通。」
有將軍問道:「那要怎樣才能攻破呢?」
夏宗澤回道:「兩年前,我們沒有水師,可現在我們有水師,這次,我決定,放棄步兵攻城,完全用水師攻城。」
「可是陵太子的水師抿說是當下最精湛的水師,我們……」
「我們的也不差。」
「我也這麼覺得。」
夏宗澤說道:「不管誰精誰差,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王爺,那什麼時候發起總攻?」
「我找人算了風向,兩天後,正是北風最強勁之時,我們從江城陵河南岸出發,趁著北風朝定城方几攻去。」
「好,終於打定城了。」
「是啊,終於開打了。」
會議結束,大家都回了自己的公務房,夏宗澤也不例外,到了公務房又處理了一些應急函文,批得差不多時,范先生進了公務房。
「王爺——」
「何事?」
范先生回道:「王爺,太子殿下要親征。」
「什麼?」夏宗澤猛得抬頭,「什麼時候的事?」
「剛剛接到北邊來文。」
「怎麼回事?」夏宗澤連忙問道。
范先生回道:「秦家叔侄聯手,連吃我們十七城。」
夏宗澤氣得連忙問道:「這才幾天,老四呢?」
「聽說四王爺一路逃跑。」
「廢物。」夏宗澤氣得臉上暴青筋,「哥哥根本不能再上戰場。」
范先生低下頭,他是夏宗澤的心腹,太子的隱疾,他也是知道的,暗暗嘆了口氣。
「我去北援。」
范先生抬起來頭,順手把手中的信件遞給了夏宗澤。
夏宗澤一目十行。
范先生說道:「太子殿下知道你曉得這事,一定會去北援,特意寫信過來,讓你繼續攻打定城,不要管他。」
「太子哥哥……」夏宗澤痛心的捶了書案。
范先生跟著嘆了口氣。
書房內好久沒人說話。
突然,夏宗澤抬起沉重的頭,說道:「太子哥哥一直想要小白……」
「王爺……」范先生還真不知道太子有這想法。
「我捨不得兒子,可是每當想到哥哥的痛,我就心痛得不能喘氣。」
「王爺……」范先生安慰道:「王妃還可以再生。」
夏宗澤沉重的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對小白特別寵溺、縱容,也不知道他還能在我身邊呆多久?」
「王爺……」范先生抿了抿嘴,思索了一下,問道:「王妃知道嗎?」
夏宗澤搖頭,「她不知道。」
「王妃怕是不會同意小白過繼給太子。」
夏宗澤無奈的說道:「可我知道,她更不願意我做皇帝。」
「王爺……」
范先生的震驚無法用言語形容。
為何這樣說呢?
對於男人來說,放在第一位的永遠是建功立業,那麼他們建功立業的目的是什麼呢?
當然是權勢熏天、榮華富貴。范先生也不例外,作為文人,他入世當然不僅僅是濟世,更多的是實現自我價值,而此時,衡量個人價值觀的無非就是以成敗論英雄。
敗,那就不要說了,那麼成呢?對於范先生這樣的人來說,當然是跟著主人貴而貴,權而權,位極人臣,享受極尊權勢,滔天富貴。
當年,知道寧太子的隱疾后,他曾考慮過這個問題,如果有一天,這天下被寧國人拿下了,夏宗澤為皇帝的可能性大一些,為何不敢肯定是他,因為那個絕後的傳言,讓夏宗澤比太子好不到那兒去,可是當小白出生后,他知道,這皇位可能是夏宗澤,但下一任皇帝絕對王爺的兒子。
但,范先生也算了解林怡然,想讓她過繼兒子,要費一番周折,但沒有想到,她竟不願意讓王爺當皇帝。
話在喉嚨口,就是不敢問。
倒是夏宗澤感到范先生的驚訝,苦笑道,「先生是不是很驚訝?」
「是啊,王爺,這世上的女人沒幾個不想自己夫君權傾天下吧?」范先生問道。
「對,除了我的然兒。」
「為何?」范先生不解。
「然兒說,做皇帝是這世上最無趣的事。」
「無趣?」范先生感覺自己的嘴角抽了又抽。
夏宗澤嘆道:「是啊,當然兒把為何無趣跟我說了一遍,我突然發現,她所說的事,竟都是我心中恐懼之事。」
范先生從夏宗澤的話中聽出些內容了,大膽試問:「難道太子殿下讓你……」
夏宗澤點點頭。
范先生吸了口冷氣,「太子……」他的言下之意想問太子是不是客氣?
夏宗澤聽懂了,冷笑回道:「先生不必懷疑太子哥哥的誠意,他要是不想讓位於我,就不會說出來。」
「卑職唐突了。」
「罷了!」
「多謝王爺不怪罰之恩。」
夏宗澤輕輕念道,「可是我的小白……唉……」他愁悵的眉頭打成了結。
一個連皇位都覺得無趣的女人,會把兒子過繼給太子嗎?原來就覺得不太可能,現在……范先生暗暗好笑了一下,真想看看王妃是如何撒潑耍賴的。
感傷之後,夏宗澤問道:「先生,難道我聽太子哥哥的,不去北方支援?」
范先生說道:「太子殿下一定有他的考量。」
夏宗澤緊抿嘴唇,「可是太子手下的兵力並不足。」
「王爺你忘了,陵國人有關隘,我們寧國也有,而且關隘處的大軍,都是太子親兵,數量不少。」范先生說道。
夏宗澤說道:「也只有五、六萬,平太子和平郡王兩人合計近十萬人,而且他們經常征戰,非常有作戰經驗。」
「王爺,你忘了,你的戰神之名起來之前,太子殿下可是這天下的戰神……」
夏宗澤沉默了。
范先生說道:「王爺,如果實在不放心,不如讓周紹良北上。」
「對啊,我怎麼忘了,那佑福怎麼辦?」
「從離得最近的應城調一位將軍過去。」
夏宗澤點點頭,「馬上讓人去安排,務必以最快的速度和太子殿下匯和。」
「是,王爺!」
不知不覺已月上天中,夏宗澤帶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內院。
此刻,林怡然還沒有睡,正坐在燈下看書,聽到房門口有動靜,連忙放下書迎了出去。
「怎麼還沒有睡?」
「在等你!」
「太晚了,以後別等了。」
「小白剛剛起夜。」
夏宗澤看了眼林怡然身後的大床,想到剛才過斷繼的事,內心一陣苦痛。
「怎麼啦?」感覺今天晚上,夏宗澤顯得特別疲倦。
「戰事上有些棘手。」
「還在為定城而愁?」
「嗯!」
「不是說從水路攻的嗎?」
「嗯!」
「那還有什麼問題?」林怡然問道。
「陵太子的水師挺強的。」
林怡然笑道:「我知道,陵國多水,他們自古在水師上就比北方強得多,這個沒辦法,不過,你得對自己的水師有信心才對。」
夏宗澤點點頭,「我知道。」
林怡然催促道:「累了一天了,趕緊去洗漱。」
「嗯」
等夏宗澤先漱好出來后,林怡然仍然坐在床邊。
「怎麼沒睡?」
林怡然笑道:「想了想歷史上幾個著名的水戰,把它們寫下來,供你參考。」
夏宗澤拿起手稿,「在我之後,在你之前的時代?」
「嗯!」林怡然說道:「最著名的就是火燒赤壁。」
「在水上用火攻?」
「對!」林怡然說道,「此戰也是以少勝多的典例。」
夏宗澤點點頭,「好,我現在就看看。」
「這個要根據實際戰況而定。」
夏宗澤笑了一下,「你還怕我不懂?」
「嘻嘻……」林怡然心虛的笑笑。
夏宗澤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林怡然的小手,「這麼冷,趕緊上床。」
「好!」
小兩口爬上床並沒有立即就睡,而是就幾個戰例又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討論了一番,一直快到二更天才睡去。
第二天一早,夏宗澤帶著大軍開拔離定城最近的小鎮——溪口渡。
溪口渡對岸,值勤的陵國軍人,站在高高燈塔瞭望台上,看到了陵江對岸密密麻麻的小黑點,興奮的叫道,「老三,你看看,是不是寧國大軍到了?」
被為老三的人連忙直起身子,搭手朝陵江對岸看過來,「是,是,趕緊告訴太子殿下。」
兩人朝塔下叫道,「趕緊去回稟太子殿下,敵人終於來了。」
寧城臨江軍事指揮所
「終於來了!」陵太子一臉興奮之色。
「是,殿下,我們定讓他們到陵江里餵魚去。」
「好!」陵太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見春平候未動,看向他,「候爺有意見?」
「沒有!」春平候笑道,「恰恰相反,我覺得對戰第一局,肯定是我們勝。」
陵太子聽到勝利並沒有高興,相反,還凝起眉頭,「何意?」
「士氣高漲,我們不贏,誰贏?」春平候挑眉。
「你又怎麼知,敵人的氣焰不高?」陵太子反問。
「太子殿下不自信?」
陵太子拂袖而去。
等陵太子的人都走了,春平候身邊的幕僚問道:「候爺這話是正話還是反話?」
「當然是正話。」
幕僚感到不解。
春平候站起來,踱步到門口,極目遠眺,陵江江面一片空茫,悠悠說道:「其一,太子等了很久,氣勢、士氣確實很足;」
「那其二呢?」
「其二,頭場仗,夏宗澤不會派出精兵強將,只會試探性派出一些人馬。」
「原來如此,候爺分析的精道。」
溪口渡
凌齊軒水師已經全部從內陸大河轉到了陵江之上,六十多艘戰艦顯得蔚為壯觀,戰艦的士兵全部武裝,蓄勢待發。
夏宗澤穿著厚重的戰袍,手扶佩刀,正在巡艦。
「將軍——」凌齊軒叫道。
看著遼闊的江面,夏宗澤問道:「你爺爺在此江面上作過戰嗎?」
「有,但那時,卑職還沒有出生,並不知道,只是聽家裡的下人說過,爺爺也沒有留下關於有陵江戰役的手稿。」
「那你跟我一樣,對這裡全然是陌生的。」
「是,王爺!」
寧國王宮
寧王驚訝的看向面前的大兒子,「你剛才說什麼?」
寧太子輕描淡寫的再次回道:「兒要出征,朝庭上上下下的事,要辛苦父王了。」
「你……你不是說不出征了嘛,你主政,讓你弟弟主軍?」寧王反問。
寧太子冷聲問道:「那父王,你讓老四把平國人打回去……不,只要攔住就行。」
「……」寧王啞口無言。
寧太子不屑的輕說道:「父王,難道兒子要眼睜睜的讓平國人踏平寧國?」
「你……你可以招回老三啊!」
「父王,子韜現在正在攻陵的關鍵時刻,難道要半途而廢?」寧太子冷聲反問。
「這……個……這個,可以不打陵國嘛,我們只要保住自己國家就行了。」
「父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