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算賬 離開
蘇小蘭回道:「三和讓我們趕緊收拾東西,明天和王爺一起出征。」
「啥?」林怡然驀得轉頭。
「王爺沒有對你說嗎?我們跟著一起去陵國應城?」蘇小蘭看到林怡然吃驚,感到驚訝。
「……」林怡然直起身,看著一床凌亂,想死的心都有了,王八蛋,居然……居然……她在原地了幾圈,又拍臉,又跺腳的。
這這伙來這麼一出,什麼意思?驚喜?奶奶的,本姐姐只有驚沒有喜。
蘇小蘭見林怡然發獃不吭聲,再看看床上,暗暗吐了吐舌頭,終於明白為何大白天宣……呸……呸,連忙說道,「夫人,那你先收拾,我到小白的房間先整理。」
林怡然氣不過,問道:「怎麼這麼急?」
「我……我沒問三和。」
「算了,算了,我知道了。」林怡然繼續彎腰收拾床鋪。
心裡卻想著,那林家人怎麼辦,是跟著去,還是留在通州?大哥正在選日子何時結婚呢,夏子韜想幹嘛。
心裡有事,林怡然很快收拾好床鋪出了房間。
隔間,蘇小蘭見她出門,連忙到房間門口問道:「夫人,你……」
「我找他去。」
蘇小蘭再次暗暗吐了吐舌頭,王爺這次是不是搞大了。
林怡然去前院,香蘭見小蘭姐沒跟碰上,看了一眼隔壁房間,得到示意的目光,連忙跟了上去。
半刻鐘后,林怡然到了夏宗澤的公務房門口。
「王爺在嗎?」
小順驚訝說道:「王爺正準備去訓練場。」
林怡然點點頭,抬腳進了公務房。
後面,香蘭笑眯眯的叫道:「小順哥——」
「香蘭!」小順年紀不大,見到比他還小的香蘭,高興的不得了,兩個相互打招呼。
香蘭沒有跟進房間。
房間內,范先生正在跟夏宗澤回稟事情,見到林怡然進公務房,倒是稀奇,「夫人——」
林怡然朝范先生回了一笑,隨即拿眼瞪夏宗澤。
夏宗澤心虛的低下頭批公文。
范先生瞄了一眼別苗頭的年輕夫妻,心想,難道小兩口鬧口角了?按夫人這情商,怕是不能吧。
看到桌上的書信,連忙說道:「夫人,大郡主又給你來信了!」
「哦!」林怡然收回瞪人的目光,伸手接過夏寶怡的來信,抽出來看了看。
范先生瞄了一眼,說道:「夫人,你有些日子沒有給大郡主回信了。」
林怡然抬眼,「最近有些忙。」
范先生暗暗笑了一下,不是忙,是不想回吧!
夏宗澤抬頭,「不就是帶孩子嘛,抽空給她回封信,省得她兩眼巴巴的盼著。」
「知道了。」
夏宗澤順嘴說道:「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要不你現在就寫?」
聽到這話,林怡然身上的刺馬上又豎起來。
范先生抬了眉角,趕緊行禮說道:「王爺,卑職還有事要做,先行告退。」
林怡然小手敲著下巴,一直等到范先生出了房間,等人不見,立馬轉后案后,撲到夏宗澤身上,「你竟敢瞞著我,搞意外驚……」
「驚喜!」夏宗澤雙手接住撲上來的婆娘,得意的挑眉。
「驚你個頭。」林怡然伸手想捶夏宗澤,可是雙手被他縛住,根本不得力,急得臉就差紅了。
夏宗澤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反問:「難道你想留在通州。」
「對,這裡一派田園風光,我留在這裡。」林怡然氣鼓鼓的回道。
「是嘛……」夏宗澤一邊說一邊制住了手腳亂動的小妻子,把她窩在自己懷裡,「那你哥哥的婚禮也不參加了?」
「啥意思?」
夏宗澤回道:「路過太平寨,讓你哥哥在太平寨大婚。」
「啊……」林怡然傻眼,掙扎著要起來,「那我告訴他們去。」
夏宗澤再次挑眉一笑,「我都跟岳父、大舅子商量好了,他們的行李早就準備好了。」
林怡然轉身捶夏宗澤,「你什麼意思啊……啊……」
「給你驚喜嘛!」
「只有驚……沒有喜……」
夏宗澤捏了小妻子的小鼻子,「高不高興?」
「大哥大婚當然高興了。」林怡然在夏宗澤的懷裡找一個舒適的位置,說道:「太平寨就是我們的第二故鄉,能在那裡大婚,當然好。」
夏宗澤說道:「明天我們出發,路過常縣,後天中午在常縣林家村吃飯,跟林家村的人道個別,了卻你父親的夙願。」
「子韜,你真好,想得真周到。」林怡然嘆道。
夏宗澤敲了敲林怡然的額頭,低聲問道:「那剛才誰想把我吃了。」
「吃了你多好,成我身體的一部分。」
「心狠的女人。」夏宗澤胳吱林怡然的痒痒。
「饒了我吧,公子大人……」
「還要不要吃了?」
「不要了,不要了……」林怡然最怕痒痒了。
「小女人,還治不了你。」
「唔唔……」
夏宗澤滿足的嘆了口氣,垂眼看向懷中的小妻子,突然問道:「為何不給寶怡回信了?」
「沒空啊!」林怡然心虛的回道。
「再說——」
林怡然撅嘴。
夏宗澤又問了一遍:「為何不回?」
「通州……我……小白,就這麼多事,那有那麼多說頭。」林怡然哼道。
「還不說實話。」夏宗澤又要撓林怡然。
林怡然頭抵到夏宗澤的胸口:「知道了,我馬上寫,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夏宗澤說道:「寶怡是獨女,哥哥又是太子,身邊沒有什麼朋友,難得跟你這個三嬸聊得來,你就多寫寫信。」
林怡然撇嘴:「我的小食方子都沒了。」
「說些別的。」
林怡然回道:「通州衙門後院的花花草草都被我寫了幾遍了。」
夏宗澤笑了笑,「那就繼續寫。」
「知道了,夫君大人。」林怡然從夏宗澤懷裡起身,問道:「我去爹娘那裡看看。」
「不要去了,他們正忙著交接鋪子。」夏宗澤說道。
「啊這麼快……」
「你管家呂振宗幫著打點的。」
「哦!」林怡然抬頭看了看夏宗澤的公務房,問道:「以後還有機會來嗎?」
「我有可能,你大概不會來了。」夏宗澤回道。
「真傷感!」
夏宗澤微微一笑,「日子不就是這樣向前滾動著過嗎?」
林怡然目光轉到夏宗澤身上,「你也成詩人了!」
夏宗澤挑眉,「總得安慰你一下吧。」
「好吧,那你忙,我到後院整理一下。」林怡然說道。
「該整的都差不多了。」
聽到這裡,林怡然又瞪眼。
夏宗澤齜牙一笑。
「不理你了,我去後院整理,順便把信回了。」
「嗯,信早點送過來,今天剛好有給太子的信。」
「知道了。」
出了夏宗澤的公務房,走在回後院的路上,林怡然的內心還真多愁善感起來。
秋風輕摸大地,滿院花草,隨著秋風蕩漾,馨香四溢;抬頭望向天空,朗朗晴空蔚藍無限,白雲朵朵飄浮其上,一切都顯得那麼嫻靜,輕盈。
秋日陽光里,低頭撿起一片樹葉,迎光看去,枯葉的經胳在陽光下形成一幅奇妙的作品,而心中的一切愁緒彷彿都隨風而去,滿是輕鬆,滿是詩意。
「夫人……」見林怡然站著半天沒動,光看手中的葉子,香蘭忍不住喚了聲。
林怡然醒過神,「哎呀,娘呀,還要回信呢!」屁股如著了火一般朝後院跑去。
香蘭抬頭看了看參天的大樹,又看了看爬滿爬山虎的院牆,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我也有些捨不得離開這裡,可是我終於可以回家看娘親了。」高興的拔著小腳,跟著林怡然跑回了後院。
回到後院,後院的丫頭婆子全員總動員,正在收拾,見她回來,紛紛停下行禮,「夫人——」
「夫人……」
……
林怡然揮了揮手,「你們忙你們的。」
小白站在木製的站步車裡,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見到他娘,咧開沒牙的小嘴,笑笑,繼續低下頭玩蟬殼,薄薄的蟬翼在小手中已經變成碎渣了。
林怡然走到兒子眼前低頭親了一口小臉,「小白,自己玩啊,要是不想玩了,再叫娘親,知道不?」
五個月的小白,已經能聽懂一些大人的意思了,站累的小屁股啪一下坐了下去,小腿翹到前面的杠上,嘿嘿一笑。
林怡然看懂兒子的意思了,再次親了一口,「真乖。」又親了幾口,才抬腳進了房間。
李嬤嬤從廚房過來,端了一小碗羊奶過來,笑盈盈的叫道:「小公子,我們喝奶了。」
夏天炎熱,十七歲的林怡然奶水基本上已經沒有了,小白只能吃羊奶,李嬤嬤要找奶娘,林怡然沒讓,就讓孩子吃羊奶。
為此,李嬤嬤還找過夏宗澤。
夏宗澤也勸過林怡然,林怡然跟他講,自己那個地方,孩子都是吃牛奶長大的,都健康的很。
「可我們現在吃的是羊奶?」夏宗澤感覺怪怪的。
「親,羊奶比牛奶更有營養。」
搞得夏宗澤不得不到西部地區買了好幾頭羊回來。疑疑惑惑中,發現兒子身體素質不錯,慢慢也就釋然了。
羊奶確實比牛奶更有營養。羊奶的礦物質含量高於牛奶,而且羊奶脂肪球直徑小,更易吸收。喝了以後不但可以補充身體所需營養素,還有利於消化與吸收。
坐在房間梳妝台旁邊,林怡然正在回夏寶怡的信,她的信好回,生活瑣事、奇聞怪趣講講,一封信也就好了。但是給太子妃的信就沒那麼好回了。
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著實費了林怡然不少腦細胞,最後想著為了兒子,心一橫,寫了幾句在這個時代人看來有些不可思議的話。
傍晚時分,林家人高興的過來和他們匯合了。
「娘,你們怎麼不告訴我?」林怡然唬著臉故意不高興的說道。
林氏笑笑:「王爺沒讓。」
「那我還是不是你的女兒了?」林怡然不滿的說道。
「當然是了。」林氏高興說道:「你得理解女婿的苦心,她怕你操心。」
「行了,知道了。」林怡然撇嘴。
林大力一直咧著嘴,「二妹,別不高興了,我們可以回太平寨了。」
「你們都想太平寨了?」
林父連忙說道:「那是當然,太平寨多好,山清水秀,與世無爭。」
林怡然點頭笑了,忽然能體諒林家人了,他們出生草根,一直以種田為生,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乍乍經商,從早忙到晚,馬不停蹄,更重的是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如果不是夏宗澤罩碰上,估計早就被人擺了。
好吧,那就回太平寨吧,過過清靜的日子,簡單而活挺好!
有人說,秋天是寂寥的、是凄涼的。
也有人說,秋天是美麗的、充滿著希望。
秋天,這個季節,卻讓我們更懂得了生命的真諦,無論經歷多少風雨,也無論經歷多少苦難,生命總能以你意想不到的堅韌活下去。
夏宗澤帶著大軍,順帶捎著林家等一眾人離開了停留了整整一年的通州。
回看通州城門,高高聳立的城門樓,巍峨莊嚴的立在豐美的秋色中。
「王爺,祝你一路順風。」
「希望在不久的將來,你能進任到朝庭中樞。」夏宗澤笑著對蔣遠霖說道。
蔣遠霖拱手回道:「我已經在通州建了三座書院,正在培養人才,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這些人就能成為能官幹吏。」
「祝你成功!」
「謝王爺鼓勵。」
夏宗澤繼續說道:「季將軍、吉將軍,左將軍離開后,通州城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能讓蔣大人安心搞政建。」
「末將定不負王爺所望!」
「末將定不負王爺所望!」
季、吉二人齊齊行禮回道。
「好!」夏宗澤說道:「我和左將軍走後,五百里之外徐縣平太子可能會有所動作,就看二位將軍了,做的好,給你們加官進爵,做不好,你們懂的!」
「是,王爺!」
騰騰的馬蹄聲中,夏宗澤帶著自己的大軍離開了通州城。
第二天,他們到達了常縣,黃世子正帶著人恭迎在城門口。
夏宗澤見面就問:「留守常縣的將軍是誰?」
「回王爺,是已逝巴將軍的胞弟——巴林東。」
夏宗澤點了點頭:「嗯,那你就跟我去攻打陵國。」
「是,王爺!」
夏宗澤在常縣停了兩天,給了林家人回林家村辭別的時間。
林家村人既羨慕又不舍的問道:「林兄弟,這裡可是你們的根啊,你們……」
林父不好意思的笑笑,「所有家當都在那邊置的,所以……」
林家村裡正點點頭,「我懂了,你們對那邊有感情了。」
「老哥啊,你們放心,等兒女都成家了,我們會葉落歸根的。」林父說道。
「那行,我們大家都等著你們。」
林家人跟村人饒磕。
林怡然帶來的廚子已經開始忙活起來了,殺豬宰羊,剁雞殺鴨,村子祠堂前熱鬧非凡,大開宴席。
周圍只要來看熱鬧的人都能上桌大吃一頓。
林家村新建祠堂前擺了近五十桌,每個桌子都坐得滿滿當當的,每個人都吃得滿嘴流油。
祠堂內,附近幾個村的里正有幸跟夏宗澤坐了同一桌,雖然他們戰戰兢兢沒吃到什麼東西,可是能跟王爺同桌,就算縣太爺這輩子也沒這個機會吧。
林家村這一頓宴席,被常縣的文人寫進了地方志,一直傳世了很久。
這頓午飯一直吃到傍晚,吃完后,林家人向眾村人辭行。
雖然都流浪了很久,沒有在一起多少時間,可這裡畢竟是根,是從小生活的地方,人們還是忍不住留下了辭別的淚水。
「林兄弟啊,有空就回來。」
「好,好,老哥,我們的根在這裡,一定會回來的。」
「林兄弟,你放心,你們家的房子我們會幫你們看著、不說天天打掃,隔三差五總行的。」
「多謝老哥了。」
「林兄弟一路好走。」
「多謝,多謝……」
秋天,是一個令人多愁善感的季節,如果再加上離別,那真是覺得連空氣都變得灰白無力了。
送行的人群,跟著林怡然家的馬車走了很遠,遠到林怡然覺得他們能跟著一路走下去。
林父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下馬車,阻止。
「鄉親們,你們的心意,我林德栓領了,請回吧,請回吧——」
林氏站在林父身邊,不停的抹著眼淚,故鄉難別。
林大力和巧芬二人,一人挽一個老人,邊回頭邊向前走,別了——故鄉——。
秋陽下,清冷的空氣,彷彿訴說著世間一切,帶著淡淡的哀愁,淡淡的喜悅,奔赴新的人生。
馬車裡,還不懂人事的小白,站在夏宗澤的腿上顯得很興奮,透過掀起的帘子,看向外面廣闊的原野,大到無邊的世界,讓他一眼不眨,偶爾有鳥兒飛過,興奮的不停的跳著。
陵國定城
陵太子從沒有想過,春平候居然有一天會親自登門,而來的目的竟是求和。他本能的反應不是高興,而是陰謀重重。
春平候背著雙手,步履顯得四平八穩,看到對自己戒備很重的陵太子,也不放在心上。
「這裡不錯。」春平候抬頭,極目遠看,整個定城處在蒼茫的秋色之下,顯得雋詠秀氣,不愧為江南水鄉。
陵太子陰著眼,「候爺不會來看風景吧。」
春平候收回目光,直接說道:「確實不是來看風景的。」
「何意?」
春平候沒有回話,而是反問:「你覺得夏宗澤下一戰會打那裡?」
陵太子眯眼。
「此刻,我跟你的目標一樣。」春平微露笑意,顯得真摯誠懇。
「看著不喜歡的人,你就這麼能忍?」陵太子不屑的問道。
「等你到了我這把年紀,你就懂了,什麼時候該忍,什麼時候該對不喜歡的人和顏悅色。」
陵太子馬上回道:「我做不到。」
春平候仰頭大笑,「為了利益,你會做得比我更好。」
「利益?」
春平候輕輕說道:「難道不是嗎,太子殿下,我們先攘外吧,至於以後鹿死誰手,咱們以後再說,先看眼下。」
「憑什麼你認為我會跟你一起攘外?」
春平候目光直視陵太子,目無表情的回道:「平太子在這一點上做得比你好。」
「你……」
「所以他們拿下了寧國濟城、淄城。」
陵太子收回盯向春平候的目光,看向遠方。
太平寨
經過大半個月的跋涉,在一場綿綿秋雨中,林怡然等人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太平寨。
夏宗澤的大軍留在佑福整休,等林大力的婚事一結束就開往應城,和那裡的楊將軍匯合。
讓夏宗澤的步伐跟著自己走,林大力的壓力是超大的,一回到太平寨,都沒怎麼跟大家打招呼,就開始準備大婚事宜。
林怡然讓他不要急。
都深秋了,林大力急得頭上都是汗,「我那能不急呢,十萬大軍,因為我結個婚,都等著呢。」
林怡然笑笑,夏宗澤這樣做,雖然有他結婚的原因在裡面,可是大部分是從戰略來考慮的,絕不可能為了個小人物結婚而耽誤行程。
太平寨因為林家人的回來,而熱鬧起來,聽說寧王爺要去南方打仗,個個幫林大力婚禮有力的出力,沒力的湊個熱鬧,至於財,林家人已經不缺了。
當夏宗澤在佑福安頓好大軍來到太平寨時,林大力的結婚日子都訂好了。
「什麼時候?」夏宗澤驚訝的問道。
「兩天後。」
「這麼急?」
林怡然白眼,「你都不知道我哥多大壓力,恨不得你一來就拜堂成親。」
夏宗澤笑笑,「對不起。」
「也沒什麼了,確實要以十萬大軍為重。」林怡然說道:「你這樣大張旗鼓的出行,陵平兩國人都知道了吧。」
「嗯!」夏宗澤點頭。
「不怕樹大招風?」
「我已經強大到不需要招風了。」夏宗澤自信而有力的回道。
林怡然挑眉,不過內心到是認同他的話,這兩年,平、陵兩國軍隊人數銳減,他的軍隊卻迅猛的增了很多,三國兵力格局已經不對等。
寧國掃平天下,不,確認的說,夏宗澤掃平天下似乎指日可待了。
遙遠的寧國太子府
太子看了夏宗澤發過來的信件,坐在書案前久久沒有動一下。
長史趙先生進來等了一會兒后輕輕咳了一下。
太子驀得抬頭。
「殿下——」
「何事?」
趙先生回道:「殿下,三王爺的大軍已經開拔到陵國佑福了,略作休整后,就開往應城,準備攻陵國最難攻的一個城池——定城。」
寧太子微微一笑,「陵國指日可待了。」
「殿下,那你——」趙先生感到不解,那太子為何不高興。
寧太子倚到椅子後背,說道:「我在愁駐紮在寧國南部的平國軍隊。」
趙先生說道:「北部幾個平國小王爺已經回國了,也許平太子也會回國。」
寧太子雙眸幽深,「要是有人在平國都城——原城澆點油就好了。」
「殿下,那你要啟動隱在原城的人嗎?」趙先生問道。
「他們能行嗎?」
趙先生說道:「殿下,要不試試,如果不試,恐怕平太子不會放過往北擴張的好機會。」
寧太子凝神想了一會後,說道:「行,你去安排。」
「是,殿下。」
太子府後院
終於收到林怡然的書信,不僅夏寶怡開心不以,就連太子妃也隱隱的顯得有些興奮,可是女兒在邊上,她不便打開信件,陪著女兒看她的信。
「母妃,三嬸說他們離開通州了。」
「去了哪裡?」太子妃隨口問道。
夏寶怡回道:「說是陵國某城,具體的不方便對我說。」
太子妃點點頭,「是有這種情況。」
「母妃……」
「嗯!」
夏寶怡感慨說道:「好羨慕三嬸,可以滿天下的走,外面一定很好玩。」
「也許吧,母妃也不知道。」
夏寶怡問道:「母親,要是父王出去征戰,我們能跟著他去嗎?」
「不能!」太子妃直接搖頭。
「為何?」夏寶怡不解的問道:「為何三嬸可以,我們不可以。」
太子妃無奈的笑笑,「按規矩禮儀,我們女人不能出去。」
「那三嬸為何?」夏寶怡問道。
「也許是你三叔寵的,也許……」太子妃說道。
「也許什麼,母妃?」
「也許是個平民,並不懂這些規矩。」太子妃覺得這話好難說出來。
「平民就可以不要守規矩嗎,那我情願做個平民。」夏寶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