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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秘密 歸省

  姚正寬嗤笑,「你知道姓方的為何一直等到這幾日才來說服我?」


  「為何?」


  姚正寬回道:「江南一帶在他的安排下,已經全部種上了口糧,這些口糧種子,一厘銀子都沒有要農人的,全部無償給了他們,並且秋收后,不收賦,明年春天同樣不收賦,你懂這意味著什麼嗎?」


  「……」黑衣人呆立。


  姚正寬說道:「民心,民心已向,就算你用武力奪回,只能是一時,不會長久。」


  黑衣人咬牙哼道:「既然姚大人不想幫襯小王爺,那某也不勸了,某要勸一句,不要『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多謝忠告。」姚正寬抬手沒表情的回道。


  「哼!」黑衣人甩著衣袖消失在姚正寬的書房。


  姚正寬看著燭火愣了很久。


  寧國太子府


  信發出去好幾天了,寧太子妃一直感到不安,不,也不是不安,是難為情,兩個素不相識的女人聊房事,怎麼想怎麼怪異。


  哈哈,如果太子妃來到現代,一定不會有這樣的想法,甚至因為對方不相識,很多事更好啟口,畢竟陌生人嘛,說完后,也許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遇到的機會,多好!


  太子妃說,問題是,我們總有一天會見面啊,這樣豈不是尷尬的要死?


  呃……


  太子妃嘆了口氣,跟自己說,信都已經發出去了,不說了,打理家事,正要翻賬薄,外面有小丫頭要進來回事。


  「稟太子妃,將軍府來人,說您身體好了,能不能回娘家看看老母親。」


  太子妃眉頭緊皺。


  貼身丫頭雙荷看了一眼太子妃,伸手接過將軍府的貼子,輕輕放到了桌邊。


  小丫頭低頭彎腰,大氣不敢喘。


  太子妃深吸了口氣,「雙荷——」


  「奴婢在——」


  「給老夫人回貼子。」


  「太子妃——」


  「定個日子,我去將軍府一趟。」太子妃說道。


  「是,太子妃。」


  寧國某茶樓


  一眾文官正在茶樓里看戲、聽書,小販拎著小食籃子穿梭其中,好不熱鬧。


  二樓包間,比一樓大堂顯得安靜多了,一些體面的中老年男人,穿著華貴,氣派十足,一看就富貴人,他們或吃著茶水,或是交頭接耳,或是對著下面唱小曲的女子指指點點。


  主位上,坐著一位年長老者,看上去儒雅廝文,卻有上位者的威嚴,板正著臉,讓人不敢隨意靠近,邊上一個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大概有些身份地位,沒有懼怵,帶著諂媚的笑,微微向前傾著,低語說道,「國公爺,三王爺已經大捷回到通州,吳國江南又沒有用朝庭的官員,你看……」


  文公國眯眼瞟了他一眼,「你想去江南?」


  中年人笑笑,「國公爺,不怕你笑話,還真想去,聽說江南那邊富庶,隨便置點家業,就能發達了。」


  文公國掀了一下眼皮,「王上那邊請任去。」


  中年人好像很無奈的回道:「國公爺,你知道的,王上雖上朝,可是御書房很少坐,下官見不到王上啊。」


  「那你找我就有用了?」


  「國公爺不是下官拍你馬屁,這事除了你,還真沒有別人能說動。」


  文公國瞧了一眼中年人,抬起手喝茶。


  中年人識趣的移開了身子。


  其餘幾個悄悄的和中年男人對了一下眼色,不動聲色的聽戲去了。


  遙遠的通州城


  第二日醒來,林怡然坐到梳妝台前才發現太子妃的來信,愣了一下,本能的看了一下周圍,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蘇小蘭見到偷偷捂嘴笑了笑,另一隻手揮了揮,讓房間內的小丫頭們都出去了。


  林怡然吸口氣,伸手拆了信,拆完了又不敢看,獃獃的發愣。


  蘇小蘭忍不住問道:「夫人,你咋不看?」


  「近鄉情更怯。」


  蘇小蘭扁嘴:「你都敢提了,有什麼不敢看的。」


  「你說太子妃會說嗎?」林怡然問道。


  蘇小蘭吁了一下,「要是我,打死我,我也不會說。」


  林怡然分析說道:「可是她來信了,要是不說的話,大可以不寫信。」


  「夫人,別猜了,打開信看看不就知道了。」


  「也對!」林怡然展開信件。


  大略的掃了一下,居然有兩頁,毛筆字那是相當漂亮,端正的正楷,大小適中,跟印刷體似的,娘的,這些名門閨秀真不是蓋的。


  感嘆之餘,林怡然開始看信,信寫得中規中矩,既沒有刻意疏離,又沒有刻意哥倆好的意思,娘呀,這些深宅大院的女人,真是厲害,這分寸把握的多恰到好處。


  「夫人,上面寫了什麼?」蘇小蘭問道。


  「一般的客套話。」


  蘇小蘭笑笑:「我就知道這樣。」


  林怡然撇嘴:「想要我兒子,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太子妃這次不說,我就再就問,非得問出來。」


  「要是問出來,你沒辦法解決怎麼辦,不是白問了嗎?」


  「……」林怡然眨眼,頓了一下「那也要試試。」


  「那太子妃說了什麼?」


  林怡然連忙繼續朝下看,「……太子殿下很忙,至於為何這麼忙,三叔應當跟你說過……」她抬頭眨了下眼,「這話什麼意思?」


  蘇小蘭搖搖頭。


  林怡然半張著嘴分析說道:「太子妃的意思是太子真有壓力,然後壓力大到不舉?」


  「……娘呀,夫人你……」蘇小蘭連忙走到門邊,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又快速走到林怡然身邊,「姑娘,要殺頭的。」


  「啊……」


  蘇小蘭感到頭皮發麻。


  林怡然眨了眨眼,「我說得過分了?」


  「何止……」


  林怡然聳了一下肩膀,繼續分析說道,「三叔應當跟……難道這句話是暗示,子韜知道太子殿下的身體狀況?」


  「有可能。」


  林怡然吐口氣,「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我總覺得有那麼點靠譜。」


  「興許太子妃就是這麼一說呢?」蘇小蘭說道。


  林怡然抬起手看了有兩頁的信,「不,太子妃為了這封信肯定斟酌了很久,我感覺問題不在太子妃,在太子殿下身上。」


  蘇小蘭怕得拍了一下林怡然的後背,「夫人,別亂說。」


  「我相信我的直覺。」


  蘇小蘭嘆氣,「我知道,你上次分析過,要是問題真出在太子殿下身上,那小白……」


  「所以,我要解決問題。」


  蘇小蘭點點頭,「只能這樣了。」


  通州府守備衙門

  夏宗澤和幾位得力幹將正在討論北征事宜。凌齊軒提出了不一樣的建議。


  「伐陵?」


  「攻陵?」


  所有人都看向凌齊軒。


  凌齊軒點頭,「對。」


  夏宗澤垂眼想了想,坐到主位上,對他說道,「說說理由?」


  凌齊軒回道:「南方比北方富庶。」


  「這就是你理由?」


  「對。」


  夏宗澤摸著下巴說道,「這個理由還算行。」


  凌齊軒笑道:「王爺,這可不止是『行』,縱觀你近幾年的戰鬥足跡,足可以讓個理由成為最充足的理由。」


  夏宗澤說道:「實際上最根本的原因是糧食,我跟著糧食的足跡在打仗。」


  眾將紛紛贊同。


  凌齊軒說道:「我把提議稱為南方戰略。」


  「南方戰略?」


  「是。」


  「大義是什麼?」


  「就是先攻戰下大江以前的地盤,不管這地盤是吳國的,還是陵國的,我們都一起把它們拿下,輔以經略發展,讓發展后的南方養兵,然後一舉拿下北方,達到天下太平。」凌齊軒說完后,看向眾人。


  范先生不停的捋著鬍鬚,「我贊同凌將軍的戰略策略,王爺你覺得如何?」


  夏宗澤說道:「大江以前,南方諸國,最大的便是陵國,其餘幾個小國,誰稱霸天下,他們便擁戴誰為皇帝,這樣看來,這個策略非常可行。」


  左禎點頭,「我覺得,不僅如此,現在大江以南,有吳國的江南、陵國的應城、江城、佑福等地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下,現在去攻打陵國,時機已經成熟,相反,如果現在去攻打吳國北部重鎮——徐縣,戰略上也可以,但是並不佔優勢,如果打下徐縣,必讓平國人流竄,他們可能回平國,但更多的是流竄到陵國,畢竟陵國糧食比貧瘠的平國要好得多,如果先打下陵國,就等於切斷了平人流竄到陵國的可能,然後再去打徐縣,那只有一個結果,平國人只能回老巢。」


  「對,左將軍分析的對。」


  「王爺你看……」


  「行,那我們下一個目標攻陵。」夏宗澤說道:「給太子殿下去信,把我們的策略給他說一說,等待太子批示,一旦他同意,秋收后,立即出發。」


  「是,王爺!」


  回到後院,兒子正在榻上爬來爬去,抓東西玩。


  「夫人呢?」夏宗澤沒看到林怡然。


  香蘭回道,「夫人在內室。」


  夏宗澤伸手抱起兒子進了內室。


  每當這時,丫頭們都自覺的離開房間,把時間留給王爺一家人。


  「在幹什麼呢?」夏宗澤剛進房間就問道,還想說一句,兒子在外面也不管。


  林怡然正趴在梳妝台上,不知在幹什麼,聽到夏宗澤的聲音,跟做賊一般連忙趴到梳妝台上,可能覺得不妥吧,捋了一把,梳妝台上的東西都到抽屜里。


  這時,夏宗澤抱著兒子已經到她身邊了,兒子展開手,要林怡然抱,她站起來轉身抱了兒子,嘴親著兒子的小臉:「么么,小乖乖,你在幹嘛?」


  兩人之間,從沒有秘密,林怡然把東西捋到抽屜里,還有意識站在抽屜前擋著,一幅不讓人看的樣子,夏宗澤內心有些小小的難過、甚至失落,面上顯得不開心,轉身坐到床邊,頓了一下,又起來,脫了外袍,半躺在床上休息。


  林怡然見夏宗澤臉色不好,又躺到床邊,以為他不舒服,連忙跟過去,一手抱孩子,騰出一隻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這幾天早晚涼,中午熱,會不會感冒了?」


  夏宗澤睜著無辜的丹鳳眼,「沒有。」一幅可憐兮兮討安慰的樣子。


  「那怎麼啦?」


  「沒什麼?」


  沒什麼才怪,彆扭的小性子,別以為姐看不出來,難道是剛才……林怡然看了看抽屜,突然轉頭,果然發現夏宗澤的目光也停要抽屜上。


  暗暗吐了舌頭,把兒子放到床里,自己坐到夏宗澤身邊,趴在他屈起的膝蓋上面,「沒給你看,生氣了?」


  「我一個大男人生什麼氣。」


  「看看,還說沒生氣,連眉毛都在生氣。」林怡然感到好笑。


  夏宗澤別了眼女人:「連兒子都不管,你在幹嘛。」


  「公子大人,我也有私人空間。」夏宗澤說道。


  「聽不懂。」


  林怡然回道:「就是我得有自己玩樂的時間,可不能所有的時間都在你、和你的兒子身上,那樣我會變成黃臉婆的。」


  「胡說八道。」


  林怡然咧嘴一笑,抬起身子,啵一口,親了自己男人一口,「別小氣不啦了,也別好奇我在做什麼啦,咱們去吃晚飯。」


  「不想吃。」夏宗澤拽著沒動。


  「啊……為何?」林怡然拉了一把沒拉動,驚訝的問道。


  「不知道你在幹什麼,我這心跟貓撓似的。」


  林怡然叉腰、瞪眼。


  夏宗澤示弱、委屈。


  心軟的總是女人。


  「好吧,親,既然你要看,就給你看吧。」


  終於達到目的,夏宗澤歪頭朝床裡面的兒子得意一笑,「還不讓我看,一個眼神,就讓你敗陣,你說是不是,兒子?」


  哎喲喂,我的王爺大人,剛才誰美人計加哀兵之計一起用。


  夏宗澤下了床,手順勢就靠在林怡然的腰間,兩人親昵的走到了梳妝台邊上,抽開了抽屜。


  林怡然從裡面拿了些稿子。


  「什麼?」


  「論男人怎麼樣減壓」


  「減壓?何意?」


  畢竟關於太子,無論從那一方面,林怡然覺得現在跟夏宗澤說太子不合適,那怕是讚美太子,都不合時宜,她笑道:「給你或是范先生用,可以更好的管理軍卒。」


  「你所說的管理下屬心情?」夏宗澤問道。


  「對,只有這樣,才能了解他們,才能更好的管理軍隊。」


  夏宗澤伸手拿過稿紙,隨手翻了翻,說道,「好像就是放鬆心情的意思。」


  「是這意思。」林怡然回道。


  「需要這樣嗎?」夏宗澤不置可否。


  林怡然說道:「太需要了,我的公子大人,你什麼時候進行下一場戰事?」


  「準備秋收后。」


  林怡然說道:「還有一個月時間,你可以趁機試試,看看士兵的精神面貌會不會有很大改變。」


  夏宗澤的眼睛還在稿紙上,「居然還有跟女人談情說愛的方法?」


  「是啊,這也是男人減壓的一種方法。」


  夏宗澤凝眉說道,「我和你難道也是?」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公子大人,只有你自己明白了。」


  夏宗澤想了想,「好像是,自從認識你后,我突然就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


  林怡然哼道,「賺便宜的傢伙。」


  夏宗澤笑笑,一把拉過她摟在懷裡,「好吧,你這些奇怪的東西,是挺好用的。」


  「不是奇怪的東西,是人們在經驗的基礎上總結出來的,是真知灼見。」林怡然白眼。


  「你說得都對。」


  林怡然仰頭笑道:「現在心裡好受了吧,去吃晚餐了。」


  夏宗澤親了一下林怡然的額頭,「那你剛才幹嘛不給我看。」


  林怡然埋在夏宗澤懷裡,暗暗吐舌,那是因為自己正在腦了里醞釀少兒不宜的東西,彷彿被捉姦的感覺,哈哈,當時下意識就把東西捋到抽屜里了。


  「那個……還沒有寫好,覺得不好,所以想先不給你看。」確實是沒寫好,這些只是一些理論,林怡然正在猶豫要不要給太子妃,還是給自己腦中那些不可言說的東東,正在考慮。


  「原來這樣!」夏宗澤心情終於好了,這才是自己的然兒嘛,怎麼能有小秘密不告訴我呢!


  哈哈,有顆脆弱小心肝的王爺啊。


  吳國王宮

  文國公夫人帶著兩個女兒給太后請安,太后一臉笑意,「錦梅你可是好久沒有來宮裡了,最近在忙什麼?」


  文國公夫人一臉哀愁,欲言又止。


  「錦梅,這可不像你。」老太后唬著臉,問向陸雲妍,「妍兒,你說,你們遇到什麼難處了?」


  陸雲妍連忙站起來,「回太后,還好,只是些許小事。」


  「小事,什麼小事,說給哀家聽聽。」


  陸雲妍一副歷經滄桑、愁苦萬分的樣子。


  「瑤兒,你說,家裡出了什麼事?」


  在太後面前,陸雲瑤也不敢造次,連忙小心翼翼的回道:「母親為我們的事發愁。」


  「你們……什麼事?」太后不解。


  「太后……」婚姻之事,陸雲瑤也不她開口。


  問了三個人,三個人不開口,太后要發火。


  覺得火候到了,文國公夫人連忙適時開口,「太后,你老人家別急。」


  「倒是什麼事,讓我別急。」太后問道。


  「還不是妍兒,嫁給黃家都一年多了,這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這個做娘的看著急。」


  太后看了眼陸雲妍:「這倒是事。」


  「是啊,太后。」文國公夫人回道。


  太后說道:「可我咋聽說黃家那位跟老三去打仗了?」


  「回太后,正是!」


  「這倒是問題。」太后皺起眉頭,「要不讓老大把黃家的招回來了?」


  文國公夫人連忙說道:「別……太后,聽說女婿在那裡幹得不錯,都已經升為將軍了,不可阻了他的前程。」


  太后高興的說道:「錦梅啊,還是你明事理。」


  「那怎麼辦呢,不能擋了孩子們的前程啊!」


  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等等,聽老大說,老三又打了好些地方下來,這戰事啊,說不定過兩年就結束了,他們小兩口就可以團聚生子了。」


  「太后說得是。」


  太后看著陸雲瑤說道,「至於老二的婚事,上次,我就跟你們提過,讓他跟了老大,做個側妃,你們不同意,我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人家,給你們提提。」


  「多謝太后!」


  太后說道:「謝什麼,你們畢后是王后的娘家人,王后不在了,我總得照應你們一二。」


  「太后……」文國公文哽住了,「讓臣妾如何感謝你。」


  「就是文淑沒這福份啊。」


  「是啊,太后,要是王后還在,正是含飴弄孫的時候。」文國人夫人用帕子抹著眼角,注意著太后的臉色,說出了此行的目的。


  「可不是,我那大重孫子,聽說長得又白又嫩,跟子韜小時候一模一樣。」太后感嘆。


  「妾身倒是想瞧瞧,可惜瞧不到。」


  聽到這裡,太后一臉戾氣,「我都說了幾次,讓他們把我的大重孫子送回來,結果沒人聽,氣死哀家了。」


  「太后……你可彆氣壞了身子!」文國公夫人明勸暗燒油。


  「真是越想越生氣。」太后叫道,「來人——」


  「太后——」


  「讓王上來見我。」


  「是,太后。」


  陸家母子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陸雲妍開口了,「太后,妍兒要是能象三王妃一樣,跟著夫君上任就好了。」


  「成何成統。」


  「是,太后!」


  太后說道:「莫要學她,我們女人家還是在家裡,為男人操持家最重要,讓男人安心在外面做大事。」


  「是,太后,妍兒聽太后的。」


  「至於老三家的……不提也罷。」太后抿嘴,不想提這個平民孫媳婦。


  太子妃謝若華自從生女兒躺在床上,一躺就是八年,不要說京中走動了,就是娘家都沒有回來過,出了太子府,馬車行走在京城大街上,感覺恍然若世。


  輕輕撩起驕簾一條縫,看著馬車外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街道兩邊,商鋪林立,熱鬧非凡,所有一切都顯得活色生香。


  「雙荷,真好!」


  雙荷懂太子妃的感嘆,她是她的貼身丫頭,雖然平時也能出來,但是跟其他家丫頭相比,這些年,她沒有交際,像坐牢一樣呆在太子妃的房間,自己都能走動,還有這感覺,那躺在床上的太子就更不要說了。


  「是啊,太子妃,一切真好。」


  太子妃放下簾角,她有多感慨就對回娘家有多憎惡。


  雙荷沒注意到太子妃神色變化,輕輕笑道:「太子妃,已經有幾家送貼子過來了,讓你去他們的府邸,以後我們就可以出門應酬交際了。」


  太子妃看了眼雙荷,「跟著我,讓你受苦了。」


  「太子妃,這是奴婢的本分。」


  「本分好啊,本分好啊!」


  京都大將軍府

  太子妃的到來,大將軍開了正門,以僅次於王上、太子的規格迎接了她,大將軍府正前,除了打仗在外的男人,太子妃的老娘外,其餘人等都迎在正門,以國禮迎接了太子妃。


  太子妃在婆子丫頭的前擁后簇之下下了馬車。


  將軍府正門前,見到太子妃,該跪的跪,該彎腰的彎腰,所有人都向太子妃行禮,「恭迎太子妃——」


  「恭迎太子妃——」


  太子妃站在正門前,抬頭看向大將軍府的門頭,黑底鎏金大字——大將軍府。


  大將軍胡夫人久久沒聽到大姑子說免禮,悄悄抬了抬眼,發現大姑子正抬頭看門額,內心不自覺的慌了一下,眼光轉向站在邊上的小姑子,暗道不好。


  果然——


  太子妃收回目光,緩步朝將軍府內走,走了幾步,停下腳步,她身體的側邊,站著正在行禮的謝夫人——胡泌華。


  「嫂子——」


  「太子妃——」胡夫人連忙小前,彎腰背弓。


  太子妃冷冷的說道,「哥哥正在外面打仗,你也不討個吉利,怪不得哥哥一直不順,你是怎麼想的,難道嫌大將府的門額上的匾額掛得太牢了?」


  胡夫人腿一軟,跪了下來,「不……太子妃……」


  謝夫人驚訝的抬起頭,姐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尖銳了。


  ------題外話------


  推薦好友文文:《農門辣妻:神秘夫君有點甜》飄絮紛飛


  簡介:


  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孟雲舒穿了


  從星際戰神女漢子穿越到小白菜軟包子,附帶痴獃夫君一枚


  仰天長嘆的孟雲舒表示很惆悵


  面對欺負上門的人,該腫么破?

  能動手絕不動口的女漢子決定:既然不怕死,那就往死里揍!

  天底下沒有拳頭解決不了的事


  一拳不行,再來一拳,兩拳不行,就三拳

  一直揍到服為止

  ……


  只是……只是,這個獃子是腫么回事?


  她只想收個小弟耶,可沒想要個夫君


  泥奏凱點!


  痴獃夫君勾唇一笑:已蓋章,概不退貨!

  PS:開掛的人生,無需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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