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接手 你懂的
林怡然挑眉,「難怪方姑娘這麼自由。」
「哈哈……」方詠言大笑。
隨著方詠言的到來,吳國江南的事算是塵埃落定,夏宗澤留下了唐明浩,還有一個不肯降的姚正寬。
不降?
夏宗澤覺得不可能,只是時間問題。交接之際,夏宗澤真誠說道,「辛苦你了,方大人——」
「客氣了,王爺!」
夏宗澤微微一笑,「吳國江南……」
方詠言打斷夏宗澤的話,「王爺別說了,下官都懂,你放心,不等明年,今年的秋食,我就解決吳國本地的糧食問題。」
夏宗澤挑眉:「可現在已經過了種稻的最佳時間。」
方詠言笑道,「我可以種植一些經濟作物,再一個,交趾(中國古代地名,今天的越南北部)有旱稻,江城有商人囤了不少,我可以買過來。」
「沒想到,你竟留意到這些!」
方詠言回道,「也是受小……夫人啟發,發現南夷、蕃邦有些作物非常不錯,可以替代小麥和稻子成為主食。」
「好,你儘管做,如果有什麼需要我調節的,你儘管提出來。」
方詠言說道:「好!」
「姚正寬,你見過了吧?」夏宗澤問道。
方詠言點頭:「王爺放心,我解決的。」
夏宗澤豪情說道:「那我就放心打通州以北了,爭取年底,拿下吳國。」
「祝王爺心想事成。」
夏宗澤點點頭,「那這裡的一切就都交給你了。」
「王爺儘管放心,方某人一定儘力做好。」
夏宗澤伸手拍了下方詠的肩膀,兩個男人,一切盡在不言中。
寧國太子府
大郡主夏寶怡又來太子公務房拿書信,頭伸了伸,小聲問道,「我父王在不在?」
守門的小廝點了點頭。
夏寶怡做了個鬼臉,然後一本正徑的理了理衣服,變得非常淑女的樣子,讓小廝通報。
「殿下,郡主來了。」
房內傳來聲音:「讓她進來。」
「是,殿下!」小廝說道:「郡主,你可以進去了。」
夏寶怡端莊的進了太子書房,給太子請安,「父王——」
太子正在忙著批公文:「最近在做什麼?」
「什麼都學!」
寧太子抬起眼,「又偷懶?」
「沒有,父王,絕對沒有。」一分鐘淑女,夏寶怡馬上破功了。
寧太子掃一眼女兒:「可我一聽到這種模稜兩可的話,我就覺得我又要懲罰你了。」
「父王,不要啊……」
「再不聽話,沒收你的書信。」
夏寶怡連忙求情:「不要啊,父王,我認真還不行嘛!」
寧太子感到頭疼,放下手中的筆,說道:「我可聽說,你三嬸最近一直在學習。」
「呃……她在信上沒說呀!」
寧太子搖頭,「她可在惡補宮庭禮議,閨門淑儀。」
「父王——」
「別偷懶!」
「知道了!」
寧太子繼續說道:「另外,琴棋書畫等也不要落下。」
「是,父王。」夏寶怡耐心的聽老爹說教,等他說完,問道:「父王,我的信呢?」
「良子,把信給郡主。」
「是,殿下。」良子趕緊從公文邊上拿了書信給夏寶怡。
夏寶怡迅速看了一眼,發現書信較厚,開心的笑了。
太子注意到女兒的變化,跟著笑了,「不讓你三嬸寫上幾頁,你饒不過她是不是?」
夏寶怡賊賊一笑,「那當然,父王你知道嘛,三嬸不會寫毛筆字,專門讓人做了碳筆寫的,字不大,又這麼厚,哇,我有得看了。」
寧太子別了一眼書信,「你三嬸用什麼封口?」
「米飯……父王,你想拆我的書信?」夏寶怡瞪著大眼。
「咳……」寧太子不自在說道,「有什麼不能讓父王看得嗎?」
夏寶怡嘻哈回道:「都是家長里短,父王你肯定不喜歡看的。」
「你多大,都家長里短了?」
「呃……」夏寶怡嘻嘻一笑,「父王,我就是這麼形容一下。」
寧太子搖搖頭,「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是,父王。」
夏寶怡高興的出了書房。
寧太子微凝眉,叫道,「來人——」
「殿下——」
「趙先生呢?」
「小的去叫。」
「嗯!」
沒過一會兒,趙先生來了,「殿下,你找我?」
寧太子問道:「老三媳婦信里都寫些什麼?」
趙先生回道:「回殿下,下官都讓專司書吏抄下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你就告訴我,是什麼內容,寶兒盼信比看我這親爹還熱切。」寧太子說道。
趙先生低頭笑笑,說道:「回殿下,這種私人信件,除了專司書吏,下官也不敢隨意翻的。」
「讓書吏隨意拿一封給……算了,不要了……」寧太子想了想說道。
「殿下……」
「我找寶兒去。」
「殿下——」
寧太了輕鬆說道:「吳國大半邊天都是我們大寧國的了,本殿下心情不錯,哄哄女兒看個信應當沒問題吧!」
趙先生樂了,「殿下,那就看你的了。」
寧太子心情真是不錯,馬上從案後站起來,「我現在就回後院。」
趙先生跟在他身邊送了一段路,邊走邊說,「殿下,三王爺安排方氏族人方詠言去了江南。」
太子殿下點頭,「你已經對我說過了。」
「殿下,要從寧國派一些官員過去嗎?」趙先生這話其實是說要派一些我們的人手過去嗎?
寧太子當然聽懂了,搖頭,「無須!」
「是,殿下!」
寧太子問道:「老四在淄城、濟城怎麼樣?」
趙先生輕笑一聲,「根本靠近不了這兩個城,現正在皺縣逍遙快活,葉大人急得鬍子都白了。」
寧太子輕笑,「急有用嗎!」
到了路道口,寧太子進內院。
趙先生腳未動。
寧太子轉頭,「還有事?」
「殿下——」
「何事?」
趙先生回道:「聽說文國公準備讓他二女和離。」
寧太子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有一段時間了。」趙先生回道。
寧太了眯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的小動作。」
「殿下——」
「現在沒空,讓他們去!」
「是,殿下!」
寧太子走了幾步,復又停下,說道:「文國公府的事盯著點。」
趙先生明了的點點頭,「是,下官明白。」
「嗯!」
太子妃寢室
夏寶怡一如既往和太子妃分享林怡然的信件,邊看邊說著話。
「母妃,小白會翻身了。」
太子妃附合女兒點點頭。
夏寶怡繼續往下看,「母妃,三嬸給小白洗澡,小白不肯從澡桶里出來,還耍賴,可有意思了,還說給小白吃羊奶,母妃,羊的奶能讓人吃嗎?」
「能吃的,不過就是腥,不好吃而以。」太子妃回道。
「咦……」
太子妃伸頭看了信,上面寫著:怡寶,我突然想起來了,你母妃身體弱,可以喝羊奶,這樣可以增強體質,說不定還能為你生個小弟弟……
「母妃,你要不要試試?」夏寶怡一向把林怡然的話當金玉良言,連忙問道。
「這個……」喝羊奶,太子妃感覺怪怪的。
夏寶怡不依不饒:「母妃……」
太子妃不自的笑笑,「好吧,母妃喝。」
聽到太子妃喝羊奶,夏寶怡高興的繼續看信,「哦,原來羊奶加杏仁煮就不腥了……」說完,她翻到信的最後,「母妃,有做羊奶的方子,還有一些其他小食的方子,太好了,我又可以為母親做新吃食了。」
夏寶怡仔細的翻著做小食的方子,「咦,母妃,居然有單獨給你的信。」
太子妃愣了一下,「給我……」她跟三弟媳真不熟,還從沒有這樣的情況。
「太子妃親啟,母妃,就是我不能拆的意思吧?」夏寶怡轉頭問道。
太子妃說道,「大概是這個意思!」
夏寶怡好奇極了,「母妃,難道是三嬸給你生弟弟的方子?」
「別胡說,那有這種方子。」太子妃瞪了一眼女兒。
夏寶怡感到奇怪:「那三嬸為何不給我看?」
「別亂猜。」
「嘻嘻,知道了,母妃,那你自己看吧,我繼續看我的。」夏寶怡高興的繼續看信,「哇,三嬸說跟丫頭、婆子去鄉下釣魚,捉到了蝴蝶,給我做了蝴蝶標本,等下次寫信回來帶給我,還……」
「殿下……」
「殿下——」
房間門口,丫頭們行禮的聲音絡繹不絕。
夏寶怡和太子妃聽到聲音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迎接太子的到來。
這個時辰父王過來,夏寶怡覺得驚訝,問道「父王,你公務都做完了?」
「你這丫頭,父王難道不能偷懶!」寧太子的心情真心不錯,從來都一絲不苟的人,都跟女兒開上半句玩笑了。
連夏寶怡都感覺到了:「父王,這可不像你!」
「多話。」寧太子唬了女兒一眼。
「是,父王!」
「殿下……」太子妃給太子行了禮,吩咐丫頭婆子上茶上點心。
等茶點都上來后,太子揮了一下手,房間內所有的丫頭和婆子都出去了,只余他們三口。
夏寶怡想了一下,「父王,那你休息,我明天再來陪母妃。」
「為何父王一來,你就離開?」太子笑道。
夏寶怡想了一下回道,「父王一直在前面忙,難得有時間陪母妃,我把父王讓給母妃。」
太子妃聽到這話,笑容從內心深處溢出來,真是貼心的女兒,真好。
寧太子幾不可見的看了一眼桌上的書信,抬眼說道,「看完了?」
「還沒!」
寧太子彷彿把話家常:「都說什麼,每次見你都這麼高興?」
「很多啊!」夏寶怡隨口回道。
寧太子看向女兒,一臉等待。
夏寶怡見父王感興趣,說道,「我們說小白,說美食,說身邊丫頭,三嬸說通州城,我說陽城,反正我們有聊不完的話。」
寧太子笑道:「那說得真多。」
夏寶怡得意的回道:「那是自然,三嬸說,我們是忘年之交,可以做很鐵的朋友。」
「哈哈……」聽到這話,寧太子大樂。
「父王不相信?」
「相信!」
夏寶怡撅嘴,「不跟你說了,這次三嬸還給母妃一封信。」
「單獨?」寧太子眼眸微深。
夏寶怡點頭:「對,看來母妃也要成為三嬸很鐵的朋友。」
寧太子看了眼太子妃。
太子妃連忙回道,「還沒來得及看。」
「父王也想要三嬸的信?」夏寶怡見太子不說話。
太子妃瞪了一眼女兒「別亂說。」
太子垂眼。
「父王,母妃,那我回去了,你們聊。」夏寶怡行了禮出了太子妃寢室。
偌大的房間內,就余太子夫婦二人,彷彿有些不自在似的,太子伸手拿了茶杯喝水。
太子妃重新坐到椅子上。一時之間,偌大的房間內,針落可聞。
也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太子先開了口,「你不看信?」
「哦……我都忘了。」太子妃輕輕笑道,低頭看向手中的信。
獨立的灰色信封,信封口被粘得很牢,拆了兩下沒開時,太子妃內心嘀咕了一下,這個三弟媳寫了什麼這麼神秘。
遙遠的吳國通州
林怡然打了個噴嚏,「昨天晚上是不是受涼了?」
「誰讓你貪涼,非要在外面乘涼,立秋了,你知不知道,晚上很涼的。」蘇小蘭埋怨道。
「知道了,管家婆。」林怡然笑道,「不過我心有些不安。」
「王爺都打勝仗了,馬上就要到家了,你不安什麼?」蘇小蘭感覺不解。
「我不是寫了信給怡寶嘛……不是……」
蘇小蘭明白林怡然說的事情了,小臉紅了一下,「夫人,我都覺得難為情,真是……」
林怡然說道:「是啊,所以我的心才不安嘛,你說太子妃會不會把我看成八婆,甚至很……那個……那樣的人?」
林怡然吐了口氣,說實話,這封信她醞釀了很久,借著夏宗澤打勝仗的時機,才敢發出去的,可細細想想,又覺得實在不妥,跟一個不熟的人提到房事,著實讓人覺得難為情,可轉念又一想,為了兒子,這點算什麼,萬一要被自己試探成了呢?
蘇小蘭扁嘴,「這種事,也只有專門管這種事的婆子才會說得出口,夫人你可……」
「我可什麼,我告訴我,等你跟三和生了兒子,你得感謝我。」
「哎呀,夫人,羞死人了。」蘇小蘭連忙捂臉。
林怡然眨眼,暗想,媽呀,我雖是已婚婦女,不過是結合前世一些小說、心靈雞湯,紙上談兵而以呀,靠不靠譜,我也不知道呀!
遙遠的寧國太子府
太子妃懷著好奇之心打開了三弟媳的信,雖不是毛筆字,細小的碳字也很清秀規整,有些功底,看來老三沒讓她練成毛筆字,倒是練成了硬筆字。
哈哈……如果讓太子妃知道,在現代確實有硬筆書法,不知作何感想。林怡然一手硬筆字確實不錯,她練過幾年,所以相當能見人。
太子妃開始看信:親愛的太子妃你好,未曾謀面的妯娌,先向你問聲好。
看到這裡太子妃莞爾一笑,寫的都是大白話,倒是有些意思,她繼續看信:那個我跟怡寶……呃就是寶怡郡主,我習慣上叫她怡寶,我從她口中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事,以及你身體健康方面的事,實在對不起,這樣說可能很突兀,可能也顯得大不敬,但我……雲持大師說我是個有福之人,我就託大一次,給你的健康方面提些養生之道,如果你得可行,你就試試,如果覺得不可行,那你就當沒看過這信……
太子妃看到了林怡然為她列出的養生之道,有形體上的,有食補上的,相當豐富,當中有很多,其實在以前她給女兒的來信上說過,這次不過是總結了一下,有些建議她實際上已經在做了,效果不錯,她還是信服這個弟妹的。
可當信快要到末尾時,居然提到了太子殿下,太子妃頓了下,不過這個愣神很快被她掩飾過去了,用餘光偷偷瞄了一眼太子,發現太子好像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自顧自喝茶。
太子妃如做賊般往下看信:那個……那個我聽人說,如果一個男人的壓力太大,會影響夫妻房事……
喔天啊,……弟媳婦居然說到『夫妻房事』這種事……我的親娘……可……
太子妃內心雖震驚無比,可這未曾謀面的弟媳,說得好像不無道理,她忍不住繼續往下看:這個時候,我們女人就要引導疏緩一下男人的壓力,讓他不那麼……你懂的……
老天啊,我不懂啊,太子妃內心暗暗叫道,看到關鍵時刻,沒了,她把信前後翻了一遍,壓力大後面怎麼沒了,我懂……我懂什麼呢?
看完信的太子妃內心跟貓抓得似的,可面上又不敢表現出來,故意把信放到桌子上,而且是半展半露的那種,彷彿沒什麼,一副任誰都能看的樣子。
唉,太子妃啊,你什麼道行,你家男人什麼道行,就這種小動作,噗,根本不夠太子爺瞧的。
太子妃站起來,「我給你添點茶水。」
太子當著沒發現太子妃的異樣,目光瞟到信件上,一手漂亮的硬體字出現在他眼前,竟不是毛筆字,老三沒教?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這信到底寫了什麼,讓自己的妻子坐立不安。
又喝了幾口茶水,寧太子立起身,「我去前院了。」
「哦……」太子妃站在太子邊身,一副要送他走的樣子。
寧太子眉角微動,不動聲色,出了太子妃寢室。
十天後,通州城外十里亭處,出征三個月的夏宗澤終於回來了,蔣遠霖領著通州府的大大小小官員迎在此處,當然,還有林怡然。
傍晚的太陽已經不那麼毒辣了,再加上立秋已過,晚風吹來,甚是涼爽,夏宗澤穿著戰袍,丰神俊朗的坐在自己的愛馬之上,神彩飛揚。
遠遠的,人還沒有到,可是林怡然已經能感覺到自家男人火熱而溫情的目光,她抱著兒子迎上前去。
夏宗澤勒住馬跳下來,大步向前,很快迎上了妻兒。
「然兒……」
「子韜……」
「我回來了!」夏宗澤連兒帶妻一起抱了一下,如果不是大批官員等著,他能摟著妻兒不放。
蔣遠霖等迎上前,拱手行禮:「歡迎王爺凱旋歸來。」
「歡迎王爺凱旋歸來!」眾官員跟著一起行禮齊呼。
「大家免禮!」
蔣遠霖笑道:「給王爺接風洗塵之宴已擺,就等您入席了。」
「多謝蔣大人!」
「王爺客氣了,這是蔣某人應當做的。」
夏宗澤笑笑,和眾人一起進了城門。
進城的馬車上,夏宗澤抱著兒子親了又親,「乖兒子,想不想父王?」
小白睜著漂亮的瑞鳳眼看了又看抱他的男人,認真嚴肅的小臉把夏宗澤都逗笑了。
「小子,老子天天給你換尿布,你忘了?」夏宗澤邊說邊用額頭擠著小白的小額頭,一下子就把嚴肅的小白逗笑了。
果然是父子,沒用一會兒功夫,兩人就親得跟一個人似。
小白不停的伸手摳夏宗澤的眼睛,扯他的耳朵,還把小手鑽進他的鼻孔,鬧騰的不亦樂乎。
「這小子咋這樣?」
林怡然笑道,「他用他的方式在認同你。」
「這樣?不是調皮搗蛋。」
「這是孩子的語言。」
夏宗澤靠近林怡然小聲問道:「你們那裡的論調?」
林怡然挑眉,「當然!」
「哈哈……」夏宗澤舉著兒子大聲笑起來。
馬車外,一行官員聽到夏宗澤的笑聲,個個都在心裡暗贊,戰功赫赫,妻嬌兒聰,人生大贏家啊!
馬車內,夏宗澤抱著兒子對雙眼勾勾的對林怡然說道,「在家裡等我。」
林怡然被這一眼勾得臉紅耳赤:「知道,少喝點酒回來。」
「那還要說。」夏宗澤一幅你懂的樣子壞壞的挑了挑。
林怡然悶聲送上小拳頭。
年輕的小夫妻在馬車內暗暗的打情罵俏,以解相思之苦。
馬車到了酒樓后,夏宗澤跟著眾官進了酒樓,林怡然回到了衙門後院,在家裡等著男人。
小別勝新婚,更何況是三個月這麼久。
夏宗澤在酒樓上露了一個面,說了些場面話,就離開了酒席,讓手下人不拘束,痛痛快快的大塊朵頤。
通州城府衙內院
林怡然驚訝的叫道,「我才到家一會,你怎麼就回來了。」
「我要是在那裡,那些人還怎麼放開喝酒。」夏宗澤說道。
「也是!」林怡然笑道,「一路風塵僕僕,趕緊洗洗休息。」
「嗯!」夏宗澤雙眼跟勾子似的勾著小妻子。
林怡然伸手拍了他,「別這樣,趕緊洗洗來看兒子。」
「沒心情洗咋辦?」夏宗澤站著不動。
林怡然嬌嗔的瞪眼:「這麼臭,我把你揣下床。」
「臭男人,臭男人,不臭,那還叫男人……」夏宗澤嘻哈說道。
「行啊,夏子韜,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
「然兒……」穿著戰袍,夏宗澤就粘乎過來了。
林怡然伸手擋著:「別粘乎,你看你的戰袍多硬多戳人,趕緊去洗澡換掉。」
看著小妻子不讓自己抱,夏宗澤沒辦法,只好去洗澡,可是去洗澡非纏著林怡然。
「你自己洗。」
「後背夠不著。」
「讓三和搓。」
「三和現在有家了,我讓他回去了。」
「你……」林怡然無奈的白了一眼,跟著他進了洗漱房,幫他搓背。
唉,年輕的夫婦,一別三月,簡直就是……不多時,洗漱間的水聲就變調了,再不多時,洗漱間傳出輕輕的喘息聲。
此處省略N字。
大概一直持續到了子夜,這一對夫妻才算消停。
夏宗澤問道:「兒子呢?」
林怡然有氣無力的趴在床上,輕哼:「現在才想起兒子。」
「先想兒子他娘,然後再想他。」
「重色輕兒」
「哈哈……」夏宗澤低低的笑起來。
「小心兒子不要你。」
夏宗澤馬上回道,「剛才在馬車裡,兒子已經跟我很親了,不會。」
林怡然累得已經不想回話了。
夏宗澤轉身抱上小妻子睡了。
夜靜悄悄的,安詳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