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通州 被追
衙門公務房前的路口
蔣遠霖見夏宗澤過來,伸頭朝後面看,他回道,「別看了,夫人沒來。」
蔣遠霖笑笑,「聽說夫人這幾天在為林老爺買鋪子?」
「嗯!」
蔣遠霖笑問:「買好了嗎?」
「已經開業了。」
「動作這麼快!」
「她做事一向如此。」
「也是,!」
蔣遠霖跟著夏宗澤進了公務房,「有什麼事說吧!」
蔣遠霖回道:「就是上次跟王爺說過的,想些辦法收稅的事。」
夏宗澤點點頭,「行,那我明天讓你們見見。」
「多謝王爺!」
夏宗澤說道,「知道我來通州的用意嗎?」
蔣遠霖回道:「明白一些,通州城比江城還要繁庶,如果把它經營好,會是我們軍隊財政收入的重要來源。」
「我想用這些財政收入建立寧國水師。」夏宗澤說道。
蔣遠霖吃驚的看向夏宗澤,「沒聽王爺和范先生提過。」
夏宗澤說道:「陽近才有這想法,不成熟,沒對你講,可現在,吳國的秋汛就要來臨,迫使我們不得不把建立水師的日程提上來。」
蔣遠霖問道:「王爺想建什麼樣規模的水師呢?」
「初建之時,不宜多,而宜精,先造十艘戰艦。」夏宗澤回道。
蔣遠霖問道:「容人數是……」
「一千人一隻!」
「屬下明白了。」
夏宗澤說道:「你既要找人核算成本,又要招造船工匠,為了能在今年年底完工,最好以現銀的方式招工。」
蔣遠霖點點頭,「好!」
夏宗澤想了想,「我想起一個人來。」
「王爺說的是……」
夏宗澤回道:「陶仁泉陶大人,我曾聽他講過,陵國定城有不少船匠,我去信給他,讓他過來協助你時能帶些工匠過來。」
蔣遠霖笑道:「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我讓范先生飛鴿傳書。」夏宗澤說道。
「多謝王爺!」
夏宗澤說道:「應當是我謝你,要辛苦你了,蔣大人!」
「王爺折煞下官了。」
第二天清晨,衙門後院
從校場鍛煉回來,發現林怡然還在睡,夏宗澤嘆了口氣,「晚上回來,你睡著了,早上上衙,你還在睡,我們這一天都不能見上面了,可真……」
他啞然失笑,「看來我要把你帶到衙門辦公務了,只能這樣才能見上面。」
正自言自語念叨著,林怡然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你終於回來了,趕緊洗洗睡吧。」
夏宗澤坐到床邊,低頭親了一口小妻子,「三個月到了嗎?」
「還差幾天。」
「差幾天?」夏宗澤把『三個月』這句話記得牢牢的,暗吼,我的福利啊!
林怡然揉眼,伸出手算了算:「我是六月底懷孕的,現在馬上就到九月底了,大概還有兩三天。」
「真的?」夏宗澤的雙眼晶晶亮。
林怡然當然懂自家男人什麼德性,撇了撇嘴,說道,「趕緊睡吧!」說完,翻了個身,又準備睡了。
夏宗澤笑出了聲,「太陽都曬到屁股了,你還睡。」
「啊……」
夏宗澤輕輕拍了一下林怡然的雞窩頭:「啊什麼啊,你不是說每天都要起來走動走動的嘛!」
林怡然朝門外看看,叫道:「娘啊,真的天亮了!」
「騙你作啥。」
「哦,我的神,這懷孕嗜睡還不真不是蓋的。」林怡然抻著雙手從床上爬起來。
「嗜睡好不好?」夏宗澤擔心的問道。
「沒什麼好不好,順應身體節奏,過上一段時間,應當會好些。」林怡然也不懂。
「哦!」夏宗澤站起來,「那你散好步后,想睡就繼續睡。」
林怡然瞄了一眼自家男人,「是不是有事找我?」
「也不算是事。」
「說說看,費不費神?」
「這個……好像費神。」
林怡然收起笑容問道:「什麼事?」
「通州城的稅不好收,收不了稅,就沒銀子造艦船,就沒銀子養活軍隊。」夏宗澤有些愁,要是按他以前的作風,進城就搶一通,把城內的錢財洗劫一空,看他們還敢不交。
林怡然抿嘴想了一下,「其實在給爹買鋪子時,我就發現了這些問題,我覺得,你現在要做的事,是把城內屬於吳國權貴的資產進行登記造冊,然後,頒布幾項通造,分別是奴隸的平民化、私有財產就地轉移化,轉移后登記契約化,等契約都上衙門檔案了,他們還不交稅嗎?」
「你的意思是,吳國權貴的財產讓他們的奴隸擁有?」
林怡然點頭:「對!」
夏宗澤沒說話。
「你想佔為已有?」林怡然試著問道。
夏宗澤還真是這個意思,「真是便宜這些奴隸了。」
林怡然搖頭,「放在他們手中,產生的價值,比放在你手中產生的價值要大的多。」
「為何?」夏宗澤不解。
林怡然回道:「在你手中,不管產生多少價值,始終是個人財產,而且這些財產只是疊加,沒有多少實際意義,但放在這些即將成為平民的奴隸手中,一個是讓他們積極主動的把財產轉移,讓吳國的財產變為寧國的財產,第二,讓他們成為寧國的平民,讓他們為寧國交稅,這樣所產生的價值,讓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是群體效應,從社會角度來說,是不是有意義多了?」
夏宗澤點頭說道:「感覺好像很大公無私的樣子。」
林怡然笑道,「別覺得吃虧了,無數個這樣的群體,會讓寧國一統天下。」
聽到一統天下,貌美的王爺心裡終於平衡了,「好,我告訴蔣遠霖去。」
林怡然想了想,說道:「具體細節,我親自跟蔣大人說去。」
夏宗澤愧疚的說道:「對不起,然兒,讓你受苦了。」
林怡然搖了搖頭,「沒什麼,誰讓我來自千年以後呢,這一千年間積累的東西,總比你們想破腦袋的好吧。」
夏宗澤說道,「那是自然,讓我們少走很多彎道。」
「那你等等我!」
「好!」
幾天後,通州城如炸開的鍋,全城的人都沸騰了,身在其中的人是興奮,是不知所措,是不敢置信;看熱鬧的人是驚奇,是懷疑,產生了各種陰謀論。
茶樓、酒肆、大街小巷,無一不是沸騰的議論聲。
「大街小巷的公告,你們看到了沒有?」
「看到了,真的假的?」
「肯定是真的了。」
「我的個老娘呀,這些低聲下氣的東西,居然一夜之間全都發橫財了。」
「誰說不是呢,真是讓人不服呀!」
「我也不服,我們張家的家業,結過幾代人的經營,才有了幾間鋪子,一個小碼頭,現在那些家奴,居然眨眼就擁了這些東西,恁誰都不服。」
「你們說,京都那些權貴們會讓寧國人這麼搞嗎?」
「不搞怎麼辦?他們把寧國人打跑?」
「怕是不容易打跑。」
「我覺得也是,前段時間,吳王十萬大軍兵臨城下,結果被寧國人打退到南縣去了,害得我白高興了一場。」
「誰說不是呢。」
幾個中年男人相互嘆了嘆氣,「現在的生意越來越難做。」
「是啊,都是寧國人搞得鬼,一船一船的東西往這裡運,害得我們的東西賣不上價錢。」
「特別是糧食,要是再不賣不了,不僅僅是霉了,要黑糠掉了。」
「是啊,這寧國人怎麼這麼壞。」
吳國京城
通州城財產被奴隸佔去的事,很快引起來蘇城權貴及幾位王子的恐驚,權貴們紛紛上書吳王,讓他出兵打跑寧國人。
可是幾位被半軟襟的小王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財產被寧國人瓜分掉,毫無辦法,他們才不會求新登基的王上,那是叔,不是爹,不可能為他們做主的,再次,他也做不了主,十萬大軍壓城,結果被寧國人打退到南縣,有什麼出息。
吳國王宮
吳王看著桌子上堆滿的公文,全都是權貴讓他攻打常、通的摺子,他嘆了口氣,叫道,「來人——」
「是,王上。」
「給盧大將軍去信,讓他再攻常縣,通過常縣突破寧國人的防線,直搗通州。」
「是,王上!」
通州府縣衙
蔣遠霖拿著小吏們統計的數據,高興的到了夏宗澤的公務房。
「夫人在嗎?」
「在側邊廂房休息。」
蔣遠霖正猶豫要不要叫人,林怡然聽到聲音出來了,「蔣大人——」
「夫人——」蔣遠霖興奮的說道:「不僅奴隸、財產轉移進行的很順利、很火熱,就連剛剛調度的物價平衡法,也起作用了,通州城的商人們開始慌了。」
林怡然說道:「奇貨可居,在我們寧國人的統治區域,決不讓他們存在的,太傷民。」
「夫人說得對。」蔣遠霖說道。
林怡然說道:「只要我們不把漕運單單看成運糧食這麼簡單,我想很多事情,都會成為可能。」
「夫人能具體跟下官講講么?」
林怡然點點頭:「我利用這兩天時間,看了王爺的軍需漕運,發現很多制度並不完善,幾乎沒有漕運的組織、機構,政策也不嚴密和健全,以後,無論是為朝庭運糧,還是發展其他商品,都是不利的。」
蔣遠是文職官,還沒有和漕運具體打過交道,要不是這次調運貨物來調節通州城的貨價,他根本沒有意識到,漕運跟他有什麼關係。
夏宗澤自從參軍打仗,早就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一場戰役,如果沒有後勤軍需,簡直沒辦法打仗,最基本的是擁有自己的馬車車隊,中等的是擁有一些船隻運糧、運輜重,最好的是陸漕相結合,因為到目前,並不是每個河道都是相通的,需要轉道,用漕運術語來講,就是轉漕。
林怡然說道,「漕運在國家、軍事中的作用我就不說了,朝庭利用它把征來的稅糧運到京城,除了以俸祿的形式供養京畿權貴外,又會出現在各大糧行,通過糧行售給普通民眾,讓他們得以生存。我主要想結合通州這一特殊的地里位置,講一講它在民生方面的作用。」
「好,夫人請講!」
「蔣大人,有輿圖嗎?」
「有,我來拿。」蔣遠霖從書架上拿出輿圖。
林怡然指著幾個水陸相鄰的小針城鎮,問道,「蔣大人,從江城一路過來,發現什麼問題了嗎?」
蔣遠霖想了想,「夫人指的是那方面?」
「繁華程度!」
蔣遠霖回道,「有發現,靠近河道的小鎮總是相對其他地方繁華。」
「對,」林怡然說道,「就是因為水道交通便利帶來的好處。」
蔣遠霖邊聽邊點頭,深以為是。
林怡然繼續說道,「如果漕運興盛,沿道的城鎮肯定興盛,因為它會帶來大量商品和貿易機會,極大地吸引各地商人、小販及其他各類人者的匯結,而通州城是這些城鎮中的佼佼者,它前有大江,北有通榆河,如果有機會,把北邊的榆河和邗河連貫起來,中間不用轉陸運……」
她邊說邊指著輿圖上的河道說道,「通州很可能會成為南方通北方重要的轉運點。」
夏宗澤贊同的說道,「寧國和平國地多貧瘠,糧食多靠南調,如果接通這兩點,確實非常有戰略意義。」
林怡然微笑一笑,「我說這事,就是幾句話的功夫,可是你們如果做起來,非集朝庭之力,非集萬千民眾之力不可,沒有這兩個條件,我這就是紙上談兵,毫無用處。」
夏宗澤嘆道,「如果天下能夠統一,我一定建議疏通榆河和邗河。」
「希望王爺早日達成所願。」
「你繼續說——」
「好!」林怡然繼續說道,「再說,就說到這調節物價之事了,通州城的商家為何敢奇貨可居,很大程度上,是通州城的水運沒有發揮它的作用,沒有多少商品可流通,讓商人鑽了空子。為何沒有多少商品可流通,蔣大人,現在知道為何了嗎?」
蔣遠霖說道,「我特意去查了,有三個原因。」
「請講——」
蔣遠霖回道:「第一,是打仗的原因,我們寧、吳兩國交戰,導至了漕運獃滯,第二,是河道落水期,能吃水的船進不了通州城,導致了商品稀少,商家賣高價。」
「我想,除了落水期的原因,其實更重的是二百年的戰爭,讓通州城周圍的河道都積淤了,河床上升,乾旱時不能走船,洪勞時,河水決堤,淹沒了多少村莊、良田。」
「夫人,這就是我所說的第三個原因。」
林怡然嘆了口氣,「我們林家在外面流浪了七、八年。」
「吳國朝庭應當清淤河道的?」
「那來的銀子?」林怡然嗤笑說道。
蔣遠霖嘆了口氣。
夏宗澤說道,「吳國這幾年,為何不是主戰場,就是因為這原因——赤貧。」
林怡然點頭,「所以通州成為我們東征的至重點,這個重點並不是打下它,而是發展它,讓它成為寧國財政收入的主要來源。」
「蔣大人,聽到夫人的話了嗎?」
蔣遠霖連忙拱手行禮,「下官明白。」
夏宗澤說道:「蔣大人,你身上的擔子不輕啊!」
「下官願承其重。」
「好!」夏宗澤讚賞的說道。
林怡然說道,「轉回剛才的話題,漕運是維護王朝穩定和制衡社會的重要手段。」
蔣遠霖和夏宗澤都深以為是。
林怡然繼續說道:「利用漕運進行社會制衡與調控,可以做到兩點。」
「那兩點?」
「一是賑濟災荒!」林怡然說道:「這主要是用來調節各地區由於自然災害等造成的收入、上供及糧食市場上價格的不平衡。把豐收地方的糧食運到自然災害區,這個過程就是通過漕糧來實現的。」
「確實如此。」蔣遠霖贊同說道。
林怡然繼續說道:「二是糴與糶」①
蔣遠霖問道:「何意?」
林怡然回道:「不管糴還是糶,其實最終的目的在於平糶,平糶你們能聽懂嗎?」
蔣遠霖點點頭,「下官明白。」
林怡然說道:「緩解糧食生產、災害等因素對市場造成的衝擊,完全從調節市場、平抑物價出發,不讓物價過高,也不讓物價過低,全靠漕運大批量調動調節。」
「下官明白了,就像這次通州。」
「對!」
蔣遠霖拱手對林怡然說道,「多謝夫人指點。」
林怡然說道:「我也是從書上看來的,只是個大概輪廓,餘下的細節,要靠你自己琢磨。」
「好,下官一定儘力做好她。」
有了努力的方向,蔣遠霖覺得自己不在是個無頭蒼蠅,再加上夏宗澤放了漕運權力給他,他更有勁幹了,可等干起活來,發現了個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沒有人手,若大的通州府,不可能什麼事都讓他親力親為吧。
三天過後,通州城林家酒樓
夏宗澤和林怡然在二樓吃飯,吃得差不多了,兩人站在窗口消食,看著窗下的街道,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樣子,「感覺不錯!」
「面上繁華,內里一團糟!」夏宗澤不喜歡這虛頭巴腦的繁華。
林怡然胳膊肘搗了一下他一下,「別急嘛,這稅會收上去的。」
夏宗澤說道:「真想上去搶了再說。」
「山匪!」
「到底誰是山匪?」夏宗澤唬道。
林怡然回道:「我是披著山匪的俠客,你是披著軍衣的山匪。」
「就你有理。」
「難道不是,野蠻!」
「不跟你說,把我……」
林怡然轉頭盯向夏宗澤,一副你敢說的樣子……
「把我的孩子帶壞了。」
林怡然得意的轉過頭,看向街景。
臭女人,夏宗澤暗道,本公子心情正不爽,也不知道過來哄哄,不像個小姐姐。
「咦,姓褚的又被女人追得滿街跑了!」林怡然探頭叫道。
夏宗澤順著林怡然的目光看下去,皺眉,「這外面到處都在打仗,他怎麼還溜達?」
「膽肥唄。」
夏宗澤嘆了口氣,「陵太子和平太子聯手,不是攻打應城凌齊軒,就是攻打江城楊明傑,弄得這兩城秋種都
緊迫的很,也不知明年能不能豐收?」
林怡然說道:「我們還缺點火候,如果通州城能聯通南北,能收到大把稅銀,我想,收了吳國就指日可待了。」
「我準備明年秋收前解決吳國!」
林怡然想了想,「也許能吧!」
「為何也許?」
林怡然回道:「想解決誰,現在應當不成問題,可是解決之後能不能守住,這才是關鍵。」
夏宗澤問道,「那明年這個時候,能有稅收嗎?」
「應當不多,畢竟休養生息,需要時間。」
「希望明年能收點,至少能讓我保本。」
林怡然笑笑。
大街上,褚鳳章已經逃到林家大酒樓所在的街道,大概是看到夏宗澤了,特意從前面跑過來,邊跑邊叫,「三哥,救命,救命……」
林怡然說道:「那個女孩好像不是你表妹。」
夏宗澤回道:「我已經把鳳章的意思告訴舅舅了。」
「怪不得!」林怡然撇嘴,「衛小王爺長得招風,還專門逛風月場所,不被女人追才怪。」
「三哥,你倒是下來救我呀!」褚鳳章在樓下叫道。
林氏酒樓窗口下,褚鳳章被女孩扯著衣服,動彈不得。
林怡然暗暗做了個鬼臉,「現在的女孩都這樣野蠻嘛。」
「反正不少。」夏宗澤意有所指的轉身下樓。
林怡然在他背後做了個鬼臉,跟著他下了樓。
大街上
扯著褚鳳章衣襟的女孩剛才還怒氣衝天,瞬間變得和顏悅色,嚇得他連忙朝邊上縮去,「你想幹什麼?」
「你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女孩說道。
褚鳳章撇嘴:「你每次這樣笑的時候,准沒好事。」
「沒有啊,我就是想問你,剛才站在二樓的一對男女是誰?」
「我幹嘛告訴你。」
扯著他的女孩伸腳就踢了一下:「給你顏色,你還不要,真是欠揍,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是誰了,我告訴你,本姑娘在你叫三哥時,就知道這一對壁人是誰了!」
「知道你還問!」褚鳳章癟了癟氣。
「本姑娘就是想看看你老不老實,果然是欠揍的。」
「對,姑娘,他就是欠揍的。」林怡然人未到,聲音已到。
「黑小子,你敢擅風點火。」褚鳳章大叫。
林怡然走到糾纏不清的二人跟前,挑眉說道:「怎麼不敢?褚鳳章,我現在可是你三嫂,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沒大沒小的。」
扯著褚鳳章的姑娘雙眼一亮,笑道:「這位夫人,你的話,我喜歡聽!」
「多謝姑娘喜歡!」
「哇,寧王妃果然與從不同,這個性我喜歡。」
林怡然微微生笑:「姑娘,你也很與從不同,不過你最好還是不要喜歡我。」
「啊……」
林怡然一本正徑的說道:「我只要我家夫君一個人喜歡就行了!」
「啊……」
「你要是喜歡我,我怕我家夫君吃醋。」
姑娘急了:「寧王妃,你想到哪兒去了,我的喜歡,就是……」
林怡然眨眼看向她,「就是……」
「嘢……」姑娘氣得鬆了褚鳳章的衣襟,拂了拂手,說道,「不好玩,不好玩,我得找個客棧解決晚上住宿吃飯問題。」
終於得到解放的褚鳳章聽到她說這話,「一個女孩子隨隨便便找客棧住,小心被人拐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能拐走本姑娘的人還沒有出現。」女孩叫道。
「你……」
林怡然直接問向褚鳳章,「這位姑娘是——」
褚鳳章回道:「她說她姓方,其他的,本公子一概不知。」
「姓方的,我倒認識一個。」林怡然順口一笑。
方姑娘撅嘴說道:「我知道你說是誰?」
林怡然驚訝的反問:「你認識我口中的人?」
「那是自然,我二哥家信中經常提到你。」方姑娘得意的回道。
林怡然更驚訝了:「你還認識我?」
「剛剛猜到呀!」
「通過『三哥』?」
「對!」
「姑娘真聰明。」林怡然笑道,「你是方大哥的——」
「嫡親小妹。」
「一母同胞的那種?」
「對,我是我娘老來女。」
「怪不得。」
「什麼怪不得?」
------題外話------
①糴(音笛)、糶(音跳),在古漢語里,買賣糧食就用糴與糶。
各位小可愛們,冰河回老家了,就不能萬更了,(*^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