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絕地 逢生
聽到大師的聲音,林怡然連忙說道:「大師,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說這話,如果佛要懲罰,請來懲罰我。」
站在林怡然身邊的夏宗澤,聽到這話,感動的伸手就擁住了林怡然,「然兒……」
「你別這樣,這裡是佛門之地,不可放肆。」林怡然再次看了眼大師,不好意思的推開夏宗澤。
「哦,哦……」夏宗澤連忙放下了她。
「阿彌陀佛!」
「大師……」林怡然轉身跪坐在主持跟前,給他行了一個大禮,「對不起,今天所做之事,有悖佛門之道,還請大師見諒。」
寒靈寺住持搖頭,低頭默禮,「二位請便吧!」
林怡然全身伏地,行禮道:「多謝大師大度,民婦無狀,先行告辭了!」
「阿彌陀佛!」
夏宗澤跟在林怡然後面行了一禮,「大師告辭了!」
等他們二人出去后,小沙彌進來問道,「師傅,你為何一句話也不說?」
「說什麼呢?」住持大師輕輕反問一句,目光悠遠而深遂,淡然而叢容。
小沙彌說道:「勸戒他們放下罪孽,立地成佛!」
住持大師輕輕搖了搖頭,「攝心為戒,由戒生定,由定生慧,眾生皆然。」
「師傅,徒兒不懂!」
住持解說:「佛說我們要處處為眾生著想,要有無私念頭,把眾生放在首位,自身清凈不染而利人,才能入三昧大智而正定。」
「可他們要在寺里大開殺戒!」
住持大師抬頭,透過門板好像看到了寺外,「佛心皆然!」
「師傅……」小沙彌順著師傅的目光看過去,什麼也沒有。
「殺與戒,早已定然。」
「是,師傅。」
門外小徑
林怡然急切的問道:「子韜,老太太呢?」
「已經在我手裡。」夏宗澤回道。
「呃……你動作這麼快?」
「我來時,她剛好出來。」
林怡然不安的問道:「哦,那大師知道嗎?」
「也許吧!」夏宗澤轉頭看了看禪房的方向。
林怡然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沒見到我之前,你是怎麼想的?」
林怡然抬眼看向夏宗澤,「我們果然是一家人。」
夏宗澤展開笑顏。
林怡然嘆氣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
「什麼樣的血雨腥風沒見過。」夏宗澤淡定的回道。
林怡然提醒說道:「這不是在你的地盤上,不可控因素太多了!」
「無懼無畏即可!」
「哦!」林怡然再次依到夏宗澤懷裡,此刻的她膽小、害怕,依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不安的心平靜了很多,說道,「我們先來第一步——衝出突圍。」
「你看,這又是我冷靜聰智的小妻子了!」
「討厭,都什麼時候了,還拍馬屁!」
夏宗澤低頭親了一下林怡然的額頭,「別怕,一切有我!」
林怡然點點頭,「好!」
三和領著夏宗澤朝寒靈寺門外而去,隨著他們腳步動而動的人影開始晃蕩起來。
晃蕩的人影嚯嚯之間,全都抽出了佩刀,雪亮的刀背在七月陽光的照耀下,閃得人眼都睜不開,林怡然本能的靠近了夏宗澤,他示意她別害怕。
寒靈寺的武僧隨著吳國兵馬司和殺手們的出現而出現,為首的說道,「各位施主,寺外,你們怎樣廝殺,本僧管不著,可如果你們在寺內……對不住了,方丈大師說破戒也無不可。」
京畿兵馬司副指揮使見僧人這樣說,伸出手,身後的兵馬、衙差全都停下了腳步,「讓他們出寺。」
「是,大人!」
包圍圈瞬間讓開了一個口子,夏宗澤等人叢容的朝寺外而去。
寺院門口,香客們被突然而置的軍卒嚇得紛紛尖叫、逃竄,亂糟糟成一團。
趁亂之際,四喜手指放在嘴邊用力吹了一下,寺院門前兩側,突然奔騰而出幾十匹黑馬,嘶叫奔騰,讓人始料不及。
「王爺,王妃請趕緊上馬,衝出包圍圈……。」
還沒有等四喜的話說完,一批訓練有素的黑衣軍卒已經湧上馬群,一場廝殺隨即展開。
刀與槍的碰撞聲、人與人交戰的低吼聲,人群逃竄的尖叫聲……一時之間,寒靈寺門口如修羅場,血濺肉飛。
吳王宮
王太后領著幾個孫子守在吳王身邊,低低的叫喚著,「我兒……我兒……你怎麼還不說話,看到了嗎?你的兒子們都回來看你了。」
大王爺恭敬的問道:「王祖母,父王今天的葯湯吃了嗎?」
王太后回道:「是啊,你父王今天的葯湯還沒有吃,來人——」
「太後娘娘,奴婢在——」
「趕緊給王上喂葯。」
「是!」
王太后的話剛說完,宮女們就把葯端了過來,試藥的太監試好后,等了一會兒,發現葯沒有問題,趕緊讓人去喂。
葯還沒灌完,王後娘娘帶著病弱的太子到了王殿。
「母后,你的嫡孫來了。」
王太后真看著太監喂葯,聽到王后的聲音,轉過頭看了眼要人攙扶的吳太子,「病歪歪的,你讓他來做什麼,還嫌他病得不夠?」
「……」王后被太后沖得沒臉沒皮,忍住羞辱,輕聲回道,「母后,陛下病了這麼久,瑜兒總得過來看望他父王一眼。」
站著都費勁的吳太子給王太後行了一禮,「不孝……孫瑜兒見……過祖母……」
「罷了,免禮!」
「謝……謝過祖母。」
「來人,給太子殿下搬個凳子。」
「是,太后!」
王太後轉身,看向太監喂葯,問道,「好了嗎?」
「回太后,好了!」
「退下吧。」
「是,太后!」
灌完葯的吳王,沒一會兒,竟醒了,剛要離開的王太后高興的叫起來,「王兒——」
「母后——」
「王兒,你好了?」
吳王掙扎著想起來,太監和宮女連忙上前扶起。
「王兒,你身體不適,不要起來!」
「母后,讓你擔心了!」
通州城
左禎領著五萬大軍勢如破竹,不消半天時間,就攻下了通州城,守城的三萬兵馬,除了戰死之外,全部投降。
軍師跟在左禎後面,一路巡視著通州,它依水而建,南倚大江,北靠通榆河,大大小小的河道,縱橫交錯,圍繞在通州城四周,成為天然的護城河。
通州四周建有城牆,共有三個城門,西邊沒有城門,城內建築帶有濃重的漕運風格,眾多的衙門均與漕運有關。城北有高聳入雲的燈塔,可以想像大江與榆河上的繁華,難怪三個王爺爭相要在這裡建行宮,除了肥沃的土地,這裡交通發達,又是漕運倉儲之重地,可想而知,這裡的稅收有多可觀。
「將軍,這裡一旦發展起來,前景不可估量。」軍師說道。
左禎點頭,叫道,「來人——」
「屬下在!」
「飛鴿傳書,告訴王爺,通州已被拿下。」
「是!」
「以最快的速度。」
「是,將軍!」
沒一會兒,校尉官過來回稟道,「回將軍,已找到葉大人等。」
「葉尚勛?」
「是,將軍!」校尉官說道,「葉大人想見你!」
左禎眯了眯眼,說道,「就說我沒空。」
「……」校尉官說道,「將軍,他非要見你!」
「沒空!」左禎直接回道,斬釘截鐵。
「是,將軍!」
吳國蘇城寒靈寺
夏宗澤騎馬帶著林怡然已經廝殺了幾里地,此時已經殺到了寒靈寺后的小山林里,透明的廝殺一下子變得隱蔽起來。
終於有了歇口氣的機會,林怡然問道,「你帶了多少人?」
夏宗澤說道:「五十人。」
林怡然算到:「再加上我的三十人,一百人還不到,可是外面有近三千人,這力量懸殊太大了。」
夏宗澤說道:「不止八十人。」
「那多少?」
夏宗澤回道:「蘇城內有我們布置的人手,大概有二百人。」
「林林總總加起來,三百人對三千人……」
「相信我,我們會出蘇城的。」夏宗澤低頭堅定的看向她。
林怡然說道,「我是說我要想辦法……」
「那好,你先想,我先殺。」說完之後,夏宗澤揮著長劍刺了出去。
三和與四喜等人,全力保護著自家主子,一邊廝殺,一邊往北城門方向挪動。
真的,只能用挪動來形容他們此行的艱難,三百人對三千人,一步一步朝北城門挪去,從中午到傍晚,他們只挪了十里地。
清靜衚衕
吳王爺吃了下屬送過來的午餐,又處理了送過來的公文,坐在正廳里,似乎不打算走了,下午時分,門外侍衛高興的進來回話,「回王爺,王上能說話了!」
「真的?」
「是,王爺!」
吳王爺高興的站起來,踱了幾步事,又坐到椅子上,問道,「太醫說什麼?」
「太醫沒說什麼?」
「沒有……」
「是,王爺!」
褚鳳章瞄了一眼防著自己不再問話的吳王爺,繼續翹著二郎郎,問道,「寧王爺什麼時候能抓過來?」
「這……」侍衛不敢回答。
吳王爺瞄了一眼褚鳳章,說道:「說出來,無防!」
「是,王爺,到目前還沒有抓到人。」
褚鳳章叫道:「這都抓了多久了,人還沒有抓到,不行,趕緊加派人手!」
侍從低下頭,沒敢接話。
吳王爺冷哼一聲:「在吳城,他還能蹦出去不成!」
「那說不定!」褚鳳章輕屑的說道,「你趕緊調京衛營,這三千人手根本不夠。」
吳王爺冷冷眼看了一眼衛小王爺,明知自己手裡沒有一分調動軍隊的權力,還在這裡刺激自己,想到這裡,剛才因消息帶來的一絲絲歡喜瞬間蕩然無存,恨不得……
吳國王宮
終於清醒的吳王,母慈子孝,人倫之樂。
「你們三個回京,通州城怎麼辦?」母茲子孝過後,憂慮還是不知不覺爬上了心頭,吳王擔心的問道。
「父王,你放心,我們留了三萬人馬在通州……」
大王爺的話還沒有說話,吳王就驚訝起來:「你們竟帶軍隊回京?」
「沒……沒……」大王子結巴回道,「父王,軍隊留在西郊大營。」
「這還差不多。」憂思陡起的吳王聽了這話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父王,你剛剛醒過來,身體虛弱,兒臣們就先告退了,改日再來看你。」大王爺行禮說道。
吳王說道,「寡人覺得精神很好,許久沒有看到你們了,再說些話也無防。」邊說邊看了看眼前的兒子們,目光掃了一圈,看到坐到邊上歪在椅子上的吳太子,「瑜兒,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吳太子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咧了咧嘴角,「回……回父王,還……是……老樣子!」
「哎……」吳王長嘆一聲,為何這病不傳給庶子,偏偏傳給了嫡子,等自己百年過後,可如何是好,吳王正想著百年之事,突然,外面宮人捧著八百里加急求見大王爺。
「父王——兒臣先行一步!」大王爺連忙請求說道。
吳王看著神色不對的兒子問道:「何事?」
「一些私事……」大王爺目光閃爍。
「私事?」吳王不相信。
「是……是私事!」
「讓宮人進來回話。」
「父王……」大王爺驚呃的叫道,叫完之後,快速掃了一眼其他二兄弟。
兄弟二人瞬間明白老大為何不想讓宮人進來回話了,沒想到……
吳王嚴厲的叫道:「讓宮人進來回話!」
「……」過了好一會兒,大王爺才拱的說道,「是……」
王太后連忙說道,「王兒,你身體剛好,不能費神,這些事就留給臣子們去處理。」
「母后——」吳王說道:「兒子覺得精神還不錯。」
「你呀,真是操心的命。」王太后說道,「那處理這一件后,就趕緊休息。」
「是,母后。」
王後站在一邊,一直微微低著頭,餘光看著站不起來的兒子,再看看生龍活虎的庶子們,內心一陣煩燥。
寒寺外十五里
不知不覺中,黃昏已經來臨了,仲夏,臨近傍晚,夕陽的餘溫還未散去,知了在樹上熱鬧的叫著。
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廝殺過的路徑,猶如人間地獄。
林怡然緊緊的抱著仍在揮手殺戮的夏宗澤,每當有人在他劍下死去,她都默默的為死者祈禱,希望他們到天堂去,不要在涉入人間這無休止的殺戮之中。
噗……夏宗澤的胳膊中了一箭,驚得林怡然當下叫起來,「子韜……」
夏宗澤彷彿沒有聽到林怡然叫喚,殺紅眼的他,劍刃都卷口了,卻仍舊朝北城門殺去。
四喜不時的上前回稟:「王爺,我們的人手還餘二百人……」
「王爺,我們的人手已不足百人……」
「王爺,我們的人手已不足五十人……」
時值盛夏,清風徐徐,月升東山,景色極美,可是在林怡然眼中,這就是地獄,極難熬的地獄,老天啊,你把我送到這混沌的異世,難道就是讓我來看這無休止的殺戮嗎?不,不……我不看,我不要看……
林怡然不想再拖累夏宗澤,趁其不注意,一躍跳下了馬。
夏宗澤大驚:「然兒,你幹什麼?」
「我也有身手,我去打敵人……」
「你給我回來!」
林怡然卻從地上死者手中拾了一把刀,揮著刀就砍上敵人。
大高個夏天,不得不跟著下了戰馬,轉到了林怡然身邊。
「你不要管我,去守好你的主人。」林怡然揮著刀叫道。
「你現在就是我的主人。」
林怡然叫道:「我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們可不能死。」
夏宗澤也跳下了戰馬,殺到林怡然身邊,「你胡說什麼?」
「沒胡說——」
夏宗澤轉頭問道,「城外校尉還能進來嗎?」
「回王爺,蘇城城門緊閉,我們的人根本進不來。」
夏宗澤抿了抿嘴,不再問話,拼殺的雙眼卻更紅了。
清靜衚衕
褚鳳章對著吳王爺說道,「王爺,我要是你,就直接到廝殺的現場去,去看看寧國戰神垂死掙扎的模樣,坐在這裡等,有什麼意思?」
「我不喜殺戮!」吳王爺回道。
「哼……」褚鳳章輕嗤一聲,「我喜歡!」
吳王爺反問:「衛國為何不參與奪天下?」
褚鳳章說道:「我爺爺說了,得有那個命才能奪,沒那個命,你以為奪了就是你的嗎?」
吳王爺倏的一下轉頭,「人人都說衛小王爺風流情種,活得沒心沒肺,可現在看來,這句句洙嘰……」
「說誰還不會……」
褚鳳章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外侍人急匆匆的走到吳王爺身邊,貼著他耳朵不知說什麼了,只見他倏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神色卻讓褚鳳章難辨。
頓了一下后,吳王爺宋祁鎮大步跨出了清靜衚衕,頭也不回的走了。
褚鳳章跟著他走到門,自言自語說道,「什麼意思?」
侍衛官魯秀澤問道,「王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給三哥備馬車。」褚鳳章說道。
「要是……」
「試試看!」
「是!」
寒靈寺外
夏宗澤的左肩再次挨了一刀,鮮血直流,看得林怡然心驚肉顫,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子韜……子韜……你怎麼啦!」
「沒事……」夏宗澤疼得用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只頓了一下,再次舉起劍廝殺起來。
黃世子和蘇大易等人已經跟夏宗澤的人馬合併了,他們一起形成了一個防守圈,邊打邊退,再次前進了十多里地,月光下,隱隱的看到了北城門。
林怡然驚喜的叫道:「子韜,離城門還有十里多地,快了,快了,你一定要支持住,一定要……」
突然,馬禿三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叫道,「林小哥,蘇城城門大開,很多軍隊流了進來。」
「啊……」夏宗澤倏的一下抬起頭,悲憤的吼道:「天要亡我!」
林怡然也感到萬念俱灰,難道真要折在蘇城?
可是攻打他們的軍卒,卻以潮水般的速度往後退去。
夏宗澤等人愣住了,「怎麼回事?」
宮斗、權謀劇看得太多的林怡然脫口而出:「難道是吳王駕崩了!」
「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就在這時,褚鳳章駕著馬車到了,大叫道,「吳王賓天,吳王宮奪位正酣,城門大開,趕緊出城。」
夏宗澤等人驚喜萬分,連忙上了褚鳳章的馬車,趁著內亂,狂奔出城。
吳王宮
王後站在賓天的吳王身邊,大喝道,「來人,把這三個不孝子打進天牢!」
「你敢……」大王爺站起身來,威叫道。
王后連忙看向太后:「母后,你也看到了,他們三個,為了私心私自回蘇城,只留三萬人馬,讓寧國有機有趁,失了富庶的通州城,害得王上一口老痰沒得上來,塞氣而去,母后……你不能姑息他們啊!」說完事,王後放聲痛哭,身體抖得如篩糠,這篩糠絕不是因為失去吳王的痛苦,而是她私自用藥后引起這樣結果的惶恐,怎麼會這樣,太醫明明說最少可以支持三個月到半年,怎麼當天就……難道真是氣急攻心……這……
太后說道,「可太子……」
王后根本不給太后說話的機會,揮手就叫:「來人——」
「末將在——」
「把這三人押到大牢去,等辦完王上的賓葬再行決斷。」
「是,王后——」
「祖母,祖母……」大王爺甩掉了來抓他人的手,叫道,「祖母,你不能不顧親情枉論,讓王后抓人。」
王太后叫道:「王后,王兒賓天,你不能不讓他們盡孝。」
「母后,可你也看到了……」
「兒啊……我的兒啊……」王太后撲到吳王身上大哭不止,傷心欲絕。
宮殿外
大隊軍馬突破宮門,如潮水身湧入吳王寢殿,禁軍大驚失色,回到寢殿內,叫道,「王后,大事不好,西郊大營的軍隊已經殺進來了。」
「什麼?」王后大驚。
三位王爺聽到軍隊到了,突然從地上站起來,看著病得已經昏過去的太子,笑道,「母后,你何必呢?」
老三說道,「她這是想攝政!」
「想得美!」老四不屑的說道。
「你們……」王太后大驚,指著幾個庶孫叫道,「你們反了……」
大王子說道:「祖母,我們也是不得已,與其把王位傳給一個病秧子,不如給我們兄弟,多好!」
「你們……」
蘇妃和蘇國公站在一旁輕輕的笑了,對於王位他們勢在必得……可還沒有等他們想完,門外禁軍再次進了宮門,大叫:「吳王爺有兵符(古代調兵遣將所用的憑證。用銅、玉或木石所製成,常作虎型,又稱虎符。製成兩半,右半留存在國君,左半交給統帥。調動軍隊時,只要兩個合為一體即可調動軍隊。)調動了人馬!」
王后和王太后齊齊大驚,「王上的兵符怎麼會到了他手中?」
三個庶王子也大驚,「怎麼會這樣……」
蘇城外,馬車裡,夏宗澤的傷在軍醫的抱紮下,已經穩定下來,又吃了一粒保元丹,臉色不再蒼白虛弱。
三和把蘇城城內外的消息源源不斷的送進來。
「爺,吳王宮大亂,先殺進去是三個小王爺的人馬,不過他們很快被吳王爺制住了……」
褚鳳章問道:「吳王爺不是沒有調兵的權力嗎?」
「兵符現在在他手中!」
林怡然說道,「看來,為了這一天,吳王爺已經謀划很久了。」
夏宗澤點頭。
褚鳳章推測說道,「難道,吳王賓天跟他有關?」
「現在看來,肯定是這樣」
「我就說嘛,今天幾乎坐在我院子里一整天的吳王有些不對勁,原來真正的目的不是三哥,而是……」
吳國王宮
蘇妃手指著吳王爺,尖叫道,「你不是要支持我兒的嗎?」
吳王爺冷冷哼一聲,「這種話你也信!」
「你……」
蘇公國大驚,「小妹,他手中的兵符,是你竊給他的?」
蘇妃害怕的縮起頭。
「女人誤事啊……誤事……」
王后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找身邊的嬤嬤,大叫:「金嬤嬤……嬤嬤……」
金嬤嬤退到了吳王爺身後,王后還有什麼不知道的,歇斯里底的叫道,「原來一切都是你……都是你……」
吳王爺冷笑一聲,「不是我,還是誰,這王位原本就是我的……」
王太后驚呃的看向庶子:「你……」
七月,吳國王宮發生了宮變,隨著吳王賓天,吳國王位易人,一直主和的吳國,進入了主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