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管家 生意
林怡然笑了一下,目光突然掃到林大力,叫道,「娘,大哥都還沒有成婚呢,我先嫁人,合適嘛!」
「臭丫頭,你現在才想起啊!」
「啊,那……」
林氏笑道,「現在不管這些了,先管你。」
「這……」林怡然抱歉的看向林大力,「大哥……你娶媳婦的銀子要被我掏光了。」
林大力大笑:「咱們鄉下,五兩銀子就夠娶一個媳婦了,你那能連五兩銀子都掏光了。」
「好像是喲!」
林大力點頭,「別想那麼多了,好好準備嫁人吧!」
林怡然高興的叫道:「好吧,那我們林家就進入嫁女兒總動員!」
林氏笑罵道:「不害臊!」
林怡然撇嘴:「娘,你不是說這個女婿挺好,我肯定得抓牢了。」
「說得也是!」
林家開始了備嫁女兒的模式。
太平寨客院主院
夏宗澤正在問話,「山真道人在哪?」
三和回道:「小的剛才問了,山真道人住在老太平寨。」
「離這裡多遠?」
「大半日路程。」
夏宗澤點了下頭,「明天去!」
「是,王爺!」
凌家院子
凌齊軒大步流星趕了回來,高興的推開了院門,「穎兒——穎兒……」
丫頭瓣兒從房門出來,「公子——」
凌齊軒焦急的問道:「穎兒呢?」
瓣兒回道:「公主病了!」
「怎麼會這樣?」
「大概天熱吧!」
凌齊軒大步進了房間,立刻給明和公主把脈,過了一會兒,輕輕鬆了口氣,說道,「天氣炎熱,中了暑氣,我開些解暑的葯,你去村裡葯堂拿回來,給公主熬上,趕緊讓她喝些。」
「是,公子!」
凌齊軒開了幾劑方葯,開到半路,筆停了一下,微轉頭朝床上看了一下,又加了一味去結心郁的藥劑,快速寫好后,讓瓣兒去拿葯了。
門口,凌家以前的老僕在門口問道,「公子,晚餐需要小的備些什麼飯菜?」
凌齊軒回道:「備些清淡適口的小菜。」
「是,公子!」
「再調些酸梅湯。」
「是,公子!」僕人領了話后,退了出去。
凌齊軒輕輕坐到明和身邊,伸手握住明主的手,看了看她消瘦的面孔深深的嘆了口氣,這是想家、想親人了吧!
我又何償不是呢,可是……凌齊軒再次深深的嘆了口氣。
大概聽到凌齊軒嘆氣的聲音,明和從睡夢中醒過來,輕輕的張開了眼,「軒哥哥你回來了!」
「嗯!」凌齊軒緊緊的握住明和的手,「你瘦多了!」
明和輕笑一下,「到了夏天,我就會瘦。」
「是我不好,沒有陪在你身邊。」凌齊軒自責的說道。
明和搖頭問道:「聽說外面打仗了,你累不累?」
「還好!」凌齊軒不自在的回道,他不確定明和知不知道他攻打應城的事。
明和卻說道:「聽說二哥被你打敗了?」
「你怎麼知道的?」
明和回道:「寨子里有人談論,被我聽到了!」
凌齊軒神表複雜:「明和——」
明和輕輕一笑:「我也不喜歡二哥。」
「明和你……」凌齊軒沒想到聽到這樣的回答。
明和小女兒般說道:「只要你不打大哥跟我母妃,我都無所謂。」
凌齊軒低頭抱住了明和,什麼話都沒有說,心裡卻默默的念道,傻丫頭,家和國在這種情況下又怎麼能分開呢?
感到凌齊軒的低沉,明和擔心的問道:「軒哥哥,你要打我大哥嗎?」
「只要他不打我,我也不會打他!」凌齊軒說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真的?」
「嗯!」
「軒哥哥你真好!」
明和聽了凌齊軒的話后,精神彷彿好了很多,說道,「軒哥哥,我渴了!」
「我給你拿水!」
「謝謝軒哥哥!」
凌齊軒伸手摸了摸明和的頭,站起來給她倒水。
夕陽西下,夏宗澤和郁離兩人散步竟不約而同走到了一起。
郁離先打招呼,拱手說道,「寧王爺……」
夏宗澤輕輕一笑,「郁公子好興緻。」
「後山梯田去不去?」
「登高望遠?」
「對,登高望遠!」
夏宗澤點了點頭。
一對年人漫步朝梯田而去。
夕陽西下,霞光萬里,雲朵像是披上了金輝,天邊飄著幾塊白雲,宛如鮮艷奪目的彩緞,裝飾著霞光滿天的晴空。
在夕陽溫馨的光輝里,太平寨勤勞純樸的寨民們踏著霞光,扛著犁耙回家了,走在村道上,他們或交頭接耳,或是朗聲大笑,一派祥和的田園風光。
路過夏宗澤和郁離時,他們驚訝了一下,驚訝過後繼續有說有笑的回家。
三和已經習慣太平寨寨民這種見貴人不行禮的現象了,扁扁嘴繼續跟在自家主人身後。
郁離看了看小道兩邊的小樹林,又看了看小樹林根底下的綠色草坪,草坪上開著星星點點的野花,生機勃勃,恣意縱然。
「你來過幾次?」看到如此美景,郁離突然開口問道。
夏宗澤瞄了一下郁離,回道,「偶爾!」
郁離伸手摘了頭頂一片綠葉,輕輕一笑,「以後,看來我也要偶爾來太平寨了。」
夏宗澤輕嗤一聲,不置可否。
不一會兒,夏宗澤和郁離兩人到了梯田山腳下,當郁離看到滿山遍野都是金黃的稻子時,被深深的震憾了,「老天爺,山上居然真得能長糧食。」
夏宗澤淡然一笑。
郁離問了句幼稚的話:「你不覺得震驚!」
「已經震過了。」
「原來如此!」郁離說道,「你的糧食就是來自這裡?」
夏宗澤沒有否認,「嗯!」
郁離輕笑,「這世道,只有想不到,沒有人做不到的,想不到林姑娘竟是女中豪傑。」
夏宗澤得意一笑,鬆了背在身後的雙手,揭起袍角,開始拾級爬梯田。
郁離眯眼站了一下后,連忙跟上向上的夏宗澤。
金黃的稻浪,在晚風吹拂下,連綿起伏,美崙美奐。登到梯田頂端,整個太平寨的景色一覽無餘。
夕陽餘輝下,太陽的光芒不太刺眼,如同一個橙色的火球,周圍的雲更加絢麗多姿,遠處巍峨的山丘在夕陽映照下彷彿塗上了一層金粉,顯得格外瑰麗。
平靜而安祥的太平寨彷彿一個孩子,安靜的躺在眾山懷中,靜謐而美好。
郁離看著成片的山嶺,說道:「有二、三萬畝田吧!」
夏宗澤回道:「我是軍人,讓我猜軍人有多少,可以,猜有多少田地,我不在行。」
郁離大笑,「寧王爺說得對,郁某人這話等於白問了。」
夏宗澤別了一眼郁離:「郁公子,這疑問也解了,不好奇了吧!」
「寧王爺,郁某總有一種感覺——」
「什麼感覺?」
「我覺得這太下離大一統不遠了。」
夏宗澤轉頭向郁離,「這只是你的感覺!」
郁離笑道:「難道王爺沒有這樣的感覺?」
「我沒有!」
郁離說道,「寧王爺,你太謙虛了吧!」
夏宗澤抬頭看向遠方,認真的回道:「我可沒有謙虛,我不是靠感覺,我靠真刀實槍干出來了。」
郁離被夏宗澤噎住了,微笑著眯起了眼,轉頭看向遠方,夕陽之下,山戀疊嶂,層林盡染,瑰麗奇偉。
杜家
杜先生和蘇大易兩人正在趕緊算著佑福縣城鋪子的收益,其實也不需要細算,袁子默的賬清清楚楚,他們只要稍為核一下。
核過之後,兩人看了看林家的銀子。蘇大易抿嘴。
杜先生說道,「五、六千兩,嫁王爺,似乎拿不出手。」
蘇大易點頭,「我問過齊軒了,像他們這樣的家族嫁女兒,打底得二萬兩。」
杜先生嘆道,「這差了一大截呢。」
蘇大易說道,「我家三千兩,我給小然做嫁妝。」
杜先生愣一下,也說道,「我那一千五兩也給小然做嫁妝。」
蘇大易說道,「我猜齊軒的三千兩也會給小然,這樣下來,合計起來有近一萬五千兩了,到過年時,兩萬兩差不多了。」
「嗯,差不多了。」
蘇大易鬆了口氣,「總算差不多了,先生,不好意思,讓你也拿出銀子。」
杜先生搖頭,「沒有小然,我也沒有這一千五兩分成,再說,以後分銀子的機會多呢,也不在乎這些。」
「先生明義!」
杜先生笑道:「得了,老弟,你年紀小,說起來比我明義。」
蘇大易感慨說道:「先生,我們和小然有些淵源,我們跟她是親人。」
「好啊,好啊……」
太平寨處在一片祥和當中,可是外面就沒有這樣風平浪靜了。
陵國王宮
胖成球的陵王已經一個月沒有踏進賢妃宮一步了,愁得賢妃寢食難安,頭上的頭髮都掉了大把,可是光掉頭髮也沒用啊,她得把陵王弄到自己枕邊,弄到枕邊才好吹枕頭風。
什麼辦法呢,當然是投其所好。
賢妃坐在華麗的榻邊,慵懶的靠在背枕上,眯眼看了一遍跪在自己跟前的宮女們,輕飄飄的說道,「想讓我提攜你們,也並無不可,可是你們得懂得知恩圖報,懂嗎?」
「娘娘,奴婢肯定不是白眼狼。」
「回娘娘,奴婢肯定也不是。」
「奴婢也不是!」
……
幾個有姿色的宮女爭先恐後的向賢妃表態,只為了向上爬,她們什麼都做得出來。
賢妃輕眯眼說道,「既然這樣,我就先選兩個。」
「多謝娘娘提攜!」
「嫵娘、羅娘你們兩個晚上伺候王上」
「多謝娘娘!」
……
王殿
內侍前來奏稟,「王上,內庭問今天歇於何處?」
陵王放下手中的竹撓,漫不經心的說道,「今天賢妃讓人過來說,今晚為寡人備宵夜,寡人要去宵夜。」
「是,王上!」內侍明白了,退了出去,對內庭管侍寢的太監說道,「王上今夜去賢妃處。」
「卑職知道了!」
侍人出去后,陵王放下手中的竹撓,竹撓下面是一份聯名奏摺,上面一致要求,軍權交回給陵太子。
夜深后,陵王去了賢妃處,賢妃為陵王準備了二女一起侍寢,把陵王侍候的舒舒服服,早就忘了臣子的聯名摺子。
陵太子宮
陵子收到陵王去賢妃宮殿後,伸手砸了面前的銅盞燈,銅盞滾落下來時,都燒起來,驚得所有宮人都來滅火。
太子長史搖了搖頭,輕輕勸道,「殿下,成大事者,都要隱忍。」
陵太子悲切的說道:「我隱忍的還不夠嗎?」
長史回道:「太子殿下,既然已經忍到這一刻了,又何不再忍一刻呢?」
陵太子怒氣沖沖:「我忍不下去了!」
長史小心勸道:「殿下,你別急,要不了多久,寧國人定要去攻江成。」
「要不了多久是多久?」
「殿下,屬下猜,不超過一個月。」
焦燥的陵太子平靜了下來,「一個月?」
「對,殿下,再忍一個月,這個軍事之權肯定是你的。」
陵太子不相信的問道:「會嗎?」
「殿下可以等等看。」
「我怕我等不起。」
「殿下,等不起也要等。」
殿太子雙手撫額,一身疲憊,許久才揮了一下手說道:「你下去吧。」
「是,太子殿下。」
長史出去后,陵太子眯起細長腿,輕輕一揚手,一個黑衣人立即出屏風後面出來,拱手抱拳,「殿下——」
「人手準備得怎麼樣了?」
「回殿下,隨時可以出發。」
「一個月之內,務必把公主搶回來。」
「是,殿下!」
陵國京都某酒樓
梁其道對面坐了幾人,幾人個個垂眉低眼,大氣不敢出一個。
「派了這麼多人手給我們,你們居然還能失手,要不是要我一個個收拾你們?」
「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一群江湖漢子連忙拜道。
「餘下的銀子還想要嗎?」
「大人,當然想要,咱們還指望這些銀子過活呢,」
梁其道惡狠狠的罵道:「無用的廢物。」
「大人,我們險些得手,只怪此女命太硬,死不了!」
「命硬?」
「是,大人!」
「命硬我也要讓她死在我手上。」
「是,大人,這女人肯定會死在你手上。」
太平寨
一大清早,林恍然就到寨子客院找夏宗澤,讓他到自己家吃早餐,結果……
「你說王爺去了哪裡?」
「回姑娘,天麻麻亮,王爺就去了老太平寨。」
林怡然眨了一下眼,還真找山真道人了,心這麼誠,一天亮就去,臉上不知不覺溢出笑意,對守衛士兵說道,「多謝這位大哥相告。」
「林姑娘客氣了!」
林怡然笑笑轉身回家了。剛轉向走向小道,遇到了呂振宗,姚氏正扶著他去邵伯家。
「怎麼樣?」林怡然問道。
呂振宗回道:「邵伯說今天幫我量尺寸,我現在就過去。」
林怡然說道:「邵伯現在做這個估計有配件,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有假腿了。」
呂振宗點點頭,好像有話要說。
林怡然問道,「有什麼難處儘管對我講,能幫你們解決的,我就幫你們解決。」
姚氏看了一眼就要解決自己命運的夫君,神情複雜。
林怡然微皺眉,問道,「事情很棘手嗎?」
呂振宗深吸了口氣,「林大人,我想做你的管家!」
「……」林怡然驚呆了。
「林大人,昨天王爺已經開口說要娶你。」
林怡然點了點頭。
呂振宗說道:「我家雖不是名門世族,卻也是鉅賈大賈,知道高門怎麼嫁女,我想幫忙打理你的婚事,當然,前提是你不嫌氣我。」
「不……不……」林怡然連連擺手,「你就像及時雨,說得太及時了,真的,我真為這事發愁呢!」
「林大……」
林怡然連忙打斷呂振宗的話:「以後別叫我林大人了,跟大夥一樣叫吧。」
呂振宗從善如流:「是,姑娘,在下雖不才,卻也能盡點綿薄之力。」
林怡然吐氣:「說真話,我還真沒辦法拒絕,你看……」
呂振宗連忙說道:「姑娘,我是誠心想做你的管家,幫你打理庶務、鋪子。」
林怡然吐了口氣,「好,我接受,謝謝你在這緊要關頭幫了我一把。」
呂振宗搖頭:「和姑娘為在下做的那些事,我這些又算什麼呢?」
「我那是舉手之勞,跟呂大哥的仗儀不能比。」
呂振宗就喜歡林怡然這種做了天大的好事卻不當回事的心態,他覺得她心胸開闊,是個做大事的人,跟著她的決心更堅定了,說道,「姑娘,做你管家的第一件事,我的小鋪子給你。」
林怡然連忙拒絕:「這……萬萬使不得……」
呂振宗回道:「姑娘,這鋪子,在我們手下,現在也就混個溫飽,可是給了你就不同了,你背後有王爺,這鋪子以後沒人敢動,收益必然不會少,還是給你合算。」
林怡然說道:「呂大哥,這使不得,佑福的經濟秩序正在慢慢恢復,等他恢復了,就不會有惡霸劣紳隨心欺市,你的鋪子肯定會好起來。」
呂振宗說道,「姑娘,你嫁給王爺,勢必要鋪子、田地這些陪嫁,在下的鋪子,算是還你的救命之恩!」
林怡然搖頭,「我不喜歡這樣,你的鋪子還是你的,如果可以,你可以幫我置辦兩個。」
「姑娘……」呂振宗抬頭。
林怡然問道:「可以幫我置辦兩個嗎?」
呂振宗回道:「可佑福縣城的鋪子都被戰事損了,沒什麼好鋪子」
林怡然說道:「那我們就出銀子建鋪子,我發現南城和城東都有破落的街道,你手中有銀子,算我借你的,我們合股建一些鋪子,除了自己用的以外,還可以賣給其他人。」
「這樣……」
「對,如果我沒有記錯,上次賣布,你們手中有銀子吧!」
呂振宗連忙回道:「有,有……」
「那等晚上,我們合計一下,看看怎麼合股。」
「好!」
林怡然沒有想到,大天亮的,居然解決了自己陪嫁鋪子的事,這運道是不是太好了,高興的連蹦帶跳回家了。
走到半道上,又遇到了熟人了。
「林姑娘早啊!」
林怡然剛想客氣過去,眼珠翻了一下,笑盈盈的回道,「早啊,郁公子!」
郁離笑道:「寨子的晨景非常美,我出來散散步,林姑娘不介意吧!」
林怡然笑回:「說哪裡的話,懂得欣賞美景的人,都是雅人。」
郁離深深一笑:「林姑娘真會說話。」
「一起走走?」
郁離沒有想到,林怡然會邀請他,抬眉,「被王爺看到不好吧?」
林怡然哼道:「難道我就不能有自己空間了?」
「呃……」雖然聽不懂空間是啥意思,不過這話的意思郁離是聽懂了,大笑道,「是郁某想多了。」
「閑的!」
「呃……哈哈……」郁離大笑。
「走吧,郁公子!」
大笑的郁離不知道林怡然葫蘆里賣的什麼葯,跟在她身後。
林怡然帶著郁離去哪裡呢?她的去方向是田間。
走在太平寨的小道上,空氣是那麼的新鮮,瀰漫著春草的氣息,有一絲涼涼的愜意,大地慢慢從沉睡中醒來了。
漸漸地,黃澄澄的太陽在東方含羞地露出頭。它終於跳出了山峰,光線穿過如紗的雲層,展露無以倫比的鋒芒,照在遠處的山巒上,讓山巒清晰地露出綠色的衣裝,啁啾歡躍的小鳥跳躍其間;
穿過近處的樹木,讓樹木變得翠綠欲滴,樹枝頭瑩瑩的露珠閃著奪目的光芒;
穿透迷濛蒙的太平村,空曠寂寥了一夜的太平寨,勤勞的人們又開始了一天的勞作,山寨上空,不時飄浮著裊裊炊煙,嶄新又充滿了希望的一天開始啦!
林怡然看著這樣的美景,情不自禁的念了首詩,「綠樹陰濃夏日長,樓台倒影入池塘。水晶簾動微風起,滿架薔盛一院香。」①高駢《山亭夏日》
郁離突然問道:「水晶是什麼?」
「呃……難道郁公子不覺得這首詩意境很美?」林怡然暗罵,不欣賞詩,就知道問俗物,果然是奸詐的商人。
郁離不放棄的問道:「是很美,可水晶是什麼?」
林怡然翻了個白眼:「郁公子,你是存心的吧!」
郁離笑道,「我是一個商人,對這些很敏感。」
林怡然回道,「我也不知道水晶是什麼,只聽人家說是透明的石頭。」
「哦,原來是水玉。」
「水玉?」
「對!」郁離說道,「不過好像你詩中的名稱更好聽。」
林怡然不懂之些繼續朝前走,轉過梯田,到了梯田側邊一塊開闊的相對平整的田地。
郁離看到了如花的小樹,「你們竟種了棉花?」
「越國有種?」
「不多。」
「沒有普及?」
「嗯!」郁離說道,「你居然種了這麼多,好像收成不錯,每一株上開的都挺多,看起來的,你的棉樹好像比我看到的要矮,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它的花才多?」
林怡然沒有否認,「是這樣!」
郁離驚訝的問道:「你懂種棉花?」
林怡然心虛的哼道:「我讓買種子的大哥打聽怎麼種了。」
郁離好奇的問道:「在哪裡買的種子?」
「南夷。」
「你們竟去了南夷?」
「是!」
郁離看向一大片的棉田,「難道你帶我來看棉花為了織布?」
林怡然高興的回道:「果然是通透人,就是這個意思。」
「你沒有織布機?」
「是!」
郁離轉頭,挑眉說道,「你想讓我賣給你織布機?」
「可以嗎?郁公子!」
郁離盯著林怡然看了幾息,爽朗的說道:「沒問題,不過我不要銀子,我要這棉花種子。」
林怡然回道,「我也沒問題。」
「好,那我們成交了。」
林怡然和郁離又聊了些其他生意上的事,他們的合作從織布機開始了。
舊太平寨
山真道人看到夏宗澤,微微一笑:「寧王爺步行走到老道這邊?」彷彿知道他要來似的,一點也不驚訝。
夏宗澤虔誠的回道:「是,道長!」
「看來這心還挺誠的。」
夏宗澤微微一笑再次行了一禮,「道長……」
沒等夏宗澤的話說出口,山真道人說道,「先陪我下幾盤棋!」
「是,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