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太子小可憐也想擁有秘密(12…
葉念念動作一頓,眼中掠過一道陰霾。
這小兔崽子,現在竟然這麼怕她!
葉念念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人從地上撈起來!
夙執連忙掙扎,葉念念低喝一聲:「鬧什麼!」
夙執這才身軀一僵,然後默不出聲。
大夫們就候在外邊,葉念念讓丫鬟把大夫叫進來。
夙執窩在葉念念的懷裡,他覺得這個姿勢,難受極了,整個人都不自在!
這像是什麼樣子……
夙執下意識的動了動腿,想要從葉念念身上下去。
「別動!」
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喝,夙執壓下噩夢在心中帶來的恐懼,暗自安慰自己,夢而已!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當務之急,是先把手上的經脈治好!
可是!
隨著那些大夫說出口的話,夙執聽得臉都白了!
不可能的,雖然筋脈盡斷,在常人看來難以修復,但是,在這群堪稱妖孽般的大夫里,筋脈能否修復,只是時間問題。
「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夙執不甘心的問道。
大夫輕嘆一聲,「小少爺,經脈盡斷,您這還是輕的,左手勉強,也能用的,您請節哀。」
其他大夫不是擼著鬍子望天,就是長長一聲嘆息,總之就是三個字,沒辦法。
夙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當真……
沒有辦法了么?
一時衝動,換來的卻是永久殘廢!
「你們都回去吧。」葉念念淡淡吩咐。
大夫們告辭,夙執仍舊盯著自己的手,默不作聲。
「我之前,讓你記得什麼?」
一句話,瞬間將夙執打入噩夢之中,他抬起腦袋,眼神有些慌亂,他忘記了!
「不記得了?」葉念念挑眉,一縷危險的冷光,從眸子里劃過。
夙執全身僵硬,他真的……不記得了!
「我之前說什麼?」葉念念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頭,與自己對視。
可以完整的欣賞這小兔崽子眼中的慌亂,葉念念心情大好!
只要,這小兔崽子服一句軟,她就考慮饒了他這次!
夙執絞盡腦汁了想,可是他昏迷前,只感覺到徹骨的寒冷,到底是什麼,能讓她記這麼久?
還追到他的夢裡威脅他?
夙執將眼珠轉到左邊,盯著左下角的板凳腿,發白的唇囁嚅兩下,最終心一橫,說道:「你先放開我,我再告訴你。」
葉念念:「……」
葉念念將他鬆開。
夙執魚兒一樣從她懷裡溜出去,然後站好,企圖討價還價:「我知道你想聽什麼!如果你能治好我的手,那我就說給你聽。」
話音落下以後,屋子裡詭異的安靜。
葉念念盯著他,唇角彎起一抹淺淡的笑。
感情這小兔崽子睡一覺,都忘光了。
那她倒是不介意讓他再出去想想。
於是!
她揚了揚下巴:「既然如此,就出去跪著好好想想吧。」
小兔崽子臉都白了!
外邊那麼冷的天,在長公主殿下這種高壓下生活,恐怕,他不到一個月,就死了!
那還談何報仇大計?
「怎麼?要我請你?」葉念念站起來,冷冷的瞥他一眼。
夙執想到自己復仇,還要靠這個長公主殿下,他暗暗咬了牙,語氣有些沖:「我想穿上鞋子再出去跪著,不行嗎?」
「快點!」葉念念催促。
夙執心裡憋了一股氣,蹲在地上悶著頭穿鞋子,然後再跑去衣櫃里,將最厚最厚的衣服拿出來,一件一件的,全疊穿到自己身上。
還不忘找幾條厚厚的圍巾,把自己頭臉脖子全圍起來。
葉念念瞧著他,唇角含笑。
小傢伙裹得像個企鵝,走起來路來一搖一晃的,估計是因為穿的太厚,體溫回暖,悶得小傢伙兒臉都紅撲撲的,看起來竟有些可人。
夙執穿戴好,路過葉念念身邊時,沖她露出一個陰冷的眼神,像是要吃人,然後就一搖一擺的出去了。
對著門口,直直的跪下。
一點都不冷,甚至有點涼快。
大丫鬟站在外間,驚訝的看著夙執出來,小少爺竟然裹得這麼厚,看來還是長公主殿下的狠毒懲罰有效果。
瞧瞧,多長記性?
等等!
大丫鬟這才想起來重點,小少爺怎麼又被罰了?
她眼珠一轉,便進了屋,拿了本書雙手遞給葉念念:「長公主殿下,這本書您前些日子說有趣,如今還未讀完呢。」
葉念念接過來,隨意翻看幾下,然後眼中閃過一道不明眼神,她將書收下,淡淡道:「你去休息吧,順便把門關上。」
「是。」
大丫鬟一出來,就往夙執身邊跑,她蹲下來,仔細的盯著夙執。
夙執被他盯的不耐煩,眼神格外凶:「幹什麼!」
「你怎麼又被罰跪了?」大丫鬟格外好奇,「按理說,長公主殿下應該挺寵你才對呀!」
夙執怎麼知道,那長公主殿下發哪門子瘋,他閉口不言。
「你倒是說說呀!說不定我能幫你呢。」
「你?」夙執冷冰冰的瞧她一眼,然後冷笑一聲,「你就是個下人而已,能幫我什麼?」
「這長公主府上,除了公主殿下就是我最大,我當然能幫你啊!」主要是,大丫鬟想在這府上活得久一點,所以,她得跟府上的任何一位侍君搞好關係。
夙執心道,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又被攆出來罰跪了!
「她讓我記得一些東西,但是我忘了。」夙執本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將自己的疑惑告訴大丫鬟。
大丫鬟聞言,擰了擰眉,情緒有些凝重。
夙執本來就沒什麼希望,如今倒也不算是失望。
「我知道了。」
夙執下意識的看向她,「什麼?」
「主人讓你記住,以後不許逞能,不許捨命,不許糟蹋自己的身子。」大丫鬟笑眯眯的說道,「記住了?」
夙執愣了一下。
不許逞能,不許捨命,不許……糟蹋自己的身子。
每一條,都是為了自己好。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夙執突然想起昨天跟曹可聞交手時的畫面,要不是她及時趕到,恐怕自己,已經成了孤山裡的一具屍體。
此時想起來,後背仍出一片冷汗。
夙執原本挺直的身軀,緩緩的讓屁股坐到小腿上,她是這裡的長公主啊,她們是敵對關係,她為什麼要對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