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打臉渣女,爺來撐腰
「媽,你到底想說什麼?」沈謙冷冷看著她,黑眸幽邃。
楊嵐一噎,不由軟了態度:「我只是覺得不該怠慢客人……」
「今晚的女客不止姚筠菱一個。」
「阿謙,媽都是在為你考慮。」
「謝謝,但是不需要。」說完,抬步離開。
楊嵐看著他疏離的背影,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了解這個兒子了?
「你總歸都是要結婚的!」聲音染上幾分尖銳,隱隱失控。
沈謙回頭:「那也不代表隨便哪個女人都可以。」
楊嵐上前,愁眉緊鎖,眼裡還帶著幾分試探與端詳:「筠菱哪裡不好?」
「媽,您又覺得她哪裡好?」沈謙反問,似笑非笑。
「筠菱無論樣貌,還是涵養,都相當出挑,況且她背後還有整個姚氏集團,能娶到這樣一位妻子,對你,對沈家而言,都大有裨益。」
沈謙沒有插嘴,面無表情聽她講。
楊嵐以為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愈發語重心長,「阿謙,從小你就是個懂事的孩子,應該很清楚我們這樣的家庭但凡談及婚姻,都講究一個門當戶對。結婚,結婚,結的是兩姓之好,目的在於強強聯合,跟那些情啊愛的沒有任何關係。你的妻子就該端莊大氣、出身優渥!」
「當初爸跟您結婚,也是奔著這個目的?」
楊嵐臉色一白,不愧是親兒子,一語誅心!
良久,她動了動嘴唇:「……是。」
沈謙輕嘆,斂下眸中犀利,表情也變得溫和:「我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但……」話鋒一轉,「姚筠菱不合適。」
楊嵐聽到前半段,稍稍放心,可後半句又讓她忍不住焦躁。
繞老繞去,其實問題又回到原點。
「阿謙,媽真的不明白……你心裡,」她頓了頓,目光乍然犀利,「是不是有人了?」
太陽穴突突一跳,沈謙依舊不動聲色,可心裡如何翻江倒海,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媽,你想太多。」
「既然沒有,為什麼不試著和筠菱交往看看?一支舞而已,對你來說有那麼困難嗎?阿謙,你對沈婠的態度很有問題!」
最後一句,楊嵐幾乎一字一頓。
目光始終鎖定在他臉上,像要看出更深層的東西。
沈謙任由她打量,表情自如:「不瞞您說,今天這開場舞,我還真的只能邀請沈婠。」
楊嵐眼神一緊。
他卻不疾不徐,「爸讓她以主人的身份招待賓客,又讓周管家從旁提點,您以為是鬧著玩兒的?」
女人氣悶:「我知道,他在幫那個野種鋪路。」
聽到「野種」兩個字,沈謙眉頭下意識擰緊,卻在楊嵐看過來的瞬間,舒展抹平。
「爸的態度已經擺出來,我不可能跟他唱反調。」
「那也沒必要替沈婠綳面子。」楊嵐冷哼。
「我們既然在董事會上提出了考核建議,就沒必要在其他方面節外生枝。今天這樣的場合冷落沈婠,也是間接在打爸的臉。一旦被爸察覺我們懷有敵意,那麼接下來的考核中,很難保證他不會偏向沈婠。」
細枝末節,忍一忍又何妨?
關鍵是要,一擊即中!
「你……真這麼想的?」楊嵐已經信了八分,但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沈謙笑了:「媽,在你眼裡,我就這麼讓人不放心?」
「我不是懷疑你,我是不相信她!那筠菱……」
沈謙面色微冷:「以後別提了,爸和爺爺都不會同意。」
楊嵐一怔。
想起沈春江對姚筠菱的態度,確實有些冷淡,「為什麼?」她不明白,姚家在寧城也算新貴中的佼佼者,門當戶對,還有什麼不滿意。
沈謙:「爸和爺爺的最終目標可不只在一個小小的寧城……」
就像聰明的商人永遠不會只滿足於眼前的利益,他們更喜歡待價而沽。
……
楊嵐怒氣沖沖找沈謙質問,最後心平氣和地離開。
「伯母……」姚筠菱欲言又止。
楊嵐回過神,笑著寬慰:「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
女人目光一閃:「那沈大哥的態度?」
楊嵐不想把人得罪死了,只能模稜兩可地玩文字遊戲:「今天情況特殊,他不是故意怠慢。」
姚筠菱鬆了口氣。
看楊嵐的態度,她對自己應該是滿意的。
那就只需沈謙點頭……
她勾了勾唇,眼裡閃過勢在必得的光芒。
……
沈婠拐過走廊,轉手就給權捍霆打電話。
「……結束了?」
「嗯。」
「直接出來。」
沈婠一頓,很快反應過來:「你人在外面?」
「不然?」低聲一笑,醇冽如酒。
她加快腳步,卻在拐角的位置,撞上一個女人。
「出了什麼事?」電話那頭,音色驟沉。
沈婠壓低嗓子快速說了句:「沒有,不小心撞到別人,我很快出來。」言罷,直接掛斷。
然後朝對方說了句「抱歉」。
姚筠菱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白裙優雅,愈發將她襯得膚白如雪,四肢修長,身量高挑,難得的好身材。
「沈小姐,你好,我叫姚筠菱。」
沈婠挑眉,姚氏集團千金?
心思一轉,不過須臾間,她微微頷首,回道:「你好。」
「以後咱們就是一個圈子裡的人了,小姐妹們經常聚會,如果有空的話,可以跟我們一起。」
沈婠看懂了她眼裡的高高在上,笑意稍斂,不咸不淡地回了句「謝謝」。
姚筠菱下意識皺眉。
自己都已經放低身段,主動相邀,若非看在她是沈謙妹妹的份兒上,誰樂意搭理?
可有的人偏偏不識好歹,給臉不要臉。
「怎麼,沈小姐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不太樂意?」
沈婠輕笑,「我很忙的。」
言下之意,比不得你們那些遊手好閒、無所事事的千金小姐。
「你!」
「麻煩,借過。」
這樣的語氣,無所謂的表情,瞬間激怒姚筠菱,「沈婠,你什麼態度?!」
「噓!小點聲,你不怕丟臉,我怕。」
姚筠菱面色一青:「我好心好意邀請你參加聚會,你可以不來,但也沒必要讓人下不了台。所以啊,雖然都是沈家小姐,可到底不同。阿如姐姐端莊高雅,小嫣活潑俏皮,至於你……不過就是個沒有教養的野路子,憑什麼出席今天這種場合?還蹬鼻子上臉了?」
沈婠表情不變,甚至連嘴角上揚的弧度也未曾改動,像個沒有脾氣的麵糰。
姚筠菱看她的眼神愈發輕蔑。
「這些都是誰告訴你假消息?」
「假消息?!沈伯母親口所說,還能有假?」
「哦,是嗎?」
「你……」
可下一秒,沈婠突然上前,湊到她耳邊:「我要是你,罵人的時候就會小點聲,免得不好收場。」
姚筠菱愣住,似有所覺,猛然回頭。
卻見沈春江、楊嵐,以及沈謙站在不遠處,而為首那人竟然是——
權、捍霆?!
電光火石間,她才反應過來,沈婠是六爺親口承認過的女朋友。
對上男人凜冽的目光,姚筠菱從頭涼到腳,後退半步險些站不穩,還是沈婠好心扶了一把:「姚小姐,你可要當心吶,跌倒很痛的。」
「你故意坑我!」
沈婠收回手,輕輕拍了拍,彷彿要撣去沾染的污泥:「那些話,可不是我讓你說的。」
姚筠菱惱羞成怒,從小到大她都是天之驕女,還沒像現在這樣丟臉過,而且是當著沈謙的面,這讓她無法接受,更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賤人!」氣急之下,她揚起手臂。
下一秒就像廢棄的垃圾袋被扔到牆角,權捍霆將沈婠護進懷裡,「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
男人凌厲的目光這才落到角落裡面色慘白的姚筠菱身上:「爺的女人都敢動,看來,姚家沒教過你怎麼做人!」
姚氏集團做外貿起家,那成噸的貨物全靠水運銷往境外,以壓縮成本,實現最大盈利。
可以說是在輝騰碗底下討飯吃。
天王老子都可以不用理會,但絕對不能得罪權捍霆。
姚筠菱想起父親常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頓時如墜冰窖。
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害怕。
張了張嘴,驕傲卻不允許她低頭服軟,可惜,時不待人,等她下定決心,打算向沈婠道歉的時候,權捍霆已經攬著人大步離開。
在與沈春江擦肩而過的時候,男人冷冷一哼:「你們沈家的人情交往還真是不敢恭維,什麼阿貓阿狗都往家裡請。」
言罷,作勢離去。
突然腳下一頓,輕蔑的目光掠過楊嵐:「一個成功的男人首先就不能有一個嘴碎的妻子。」
楊嵐雙頰漲紅。
沈春江全程賠笑,隱晦的目光投向沈婠,示意她說幾句好話。
沈婠又怎麼忍心讓他失望呢?
「……爺,算了,我們走吧。」小心翼翼,可憐兮兮,外加戰戰兢兢。
權捍霆嘴角一抽,知道她這是演上癮了。
也樂得配合,高貴冷艷地看了沈春江一眼,餘光掃過一語不發的沈謙,然後浮誇地在沈婠唇角落下一吻。
沈春江:「……」
楊嵐:「……」
沈婠:「……」
沈謙斂眸,不為所動,權捍霆卻注意到他猛然攥拳的動作。
冷冷一笑,大步離開。
出了老宅,兩人上車坐定。
權捍霆發動引擎,目光平視前方,帶著些微冷意:「經常這樣?」
「什麼?」
「被人指指點點?」
沈婠笑得無比坦然:「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就當笑話來聽。」
她表現得越不在意,權捍霆就越是心疼。
但他也清楚,沈婠不需要安慰。
她的內心已經強大到足以承受流言蜚語帶來的傷害。
「爺替你撐腰。」
沈婠笑了笑:「好啊,」
「還有,以後離沈謙遠點。」
「……哦。」她明智地沒有把跳舞的事告訴權捍霆。
不然,醋罈又得翻了。
權捍霆側頭,視線落在女人身上。
準備來說,是落在她那身白色晚禮服裙上。
「怎麼這樣看我?開車呢,專心點。」
「你好像很少在我面前穿白色。」
「你喜歡?」沈婠挑眉。
權捍霆輕咳一聲,想起女人方才小心翼翼扯著他袖口,可憐又孱弱地叫他一聲「爺~」
猶如羽毛拂過心尖,酥酥麻麻,戰慄一片。
「……喜歡。」
沈婠看他那副蠢蠢欲動的模樣,就知道這人腦子裡又在想一些不健康的東西。
果然,男人都喜歡小白花,越弱越好,不然怎麼反襯他們的強大?
呵!
大豬蹄子!
回到東籬山莊,已是月上中天。
沈婠進了主卧,徑直朝浴室而去。
一邊走,還順手把長發盤起來,露出白皙光滑的後背。
長臂自身後探過來,牢牢圈住她腰際,再用力一帶,沈婠落入男人溫熱的懷抱。
權捍霆下巴抵著她肩窩,兩臂猶如粗壯的藤蔓纏繞著女人纖細的腰肢,最後在小腹的位置扣攏,形成一個完美的閉合。
「我要洗澡了。」她搡他。
力道很輕,對於男人來說,就像撓痒痒。
越撓,越搓火。
「別洗。」
「?」
「先做。」說完,直接將她帶到床上。
沈婠皺眉,朝他臉上輕嗅:「沒喝酒啊,怎麼急成這樣?」
權捍霆哭笑不得:「傻!真以為自己是狗啊?」
「你才是狗!老狼狗!」
這不是權捍霆第一次從沈婠嘴裡聽到這樣的稱呼,之前還覺得不太順耳,可聽久了,好像別有情趣。
如今,更是接受得無比坦然,還學會了順桿往上爬——
「等著!老狼狗先撲了再說。」
沈婠笑著躲開,可哪裡是躲得掉的?
白色晚禮服被裙角開叉的地方,被撕成兩半,沈婠就像剝桂圓一樣被男人從裙子里剝出來。
這又是什麼惡趣?
權捍霆還嫌不夠,湊到她耳邊,啞著嗓子:「見你穿這條裙子的第一眼,我就想這麼做了。」
「……」流氓。
情到酣處,權捍霆非逼著她叫「爺」。
還得用軟綿綿、嬌滴滴、孱孱弱弱的語氣,細著嗓子,矯揉到極點。
沈婠推他:「你煩不煩?」
「……乖,叫一聲來聽聽。」
她越煩躁,權捍霆就越溫柔。
那叫一個小心討好,體貼細緻。
「你哪來這麼多要求?」
「寶寶……」
「不叫!」
「真不叫?」
沈婠的眼神明晃晃寫著拒絕。
下一秒,「唔……」
這個混蛋。
「乖,聽話。」
「爺~」
權捍霆滿足了,「婠婠,我怎麼就那麼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