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賤
話一出口,沈問就知道遭了。
果然,眼前有人影一閃,手腕一緊,他像個被被惡霸強搶的姑娘一樣,被一把扯開。
風千露一腳踹在楊嘉許胸口,把他踹飛出去兩丈遠,然後按著沈問在桌子旁坐下,開口就言簡意賅,「不準動。」
沈問喉頭上下一滾動,艱難的咽了口口水。
這女人,凶起來比他爹還讓人害怕。
沈問一被拉開,楊嘉許就遭殃了,直接被陳樂佳摁在地上揍。
「沈二!你他娘的就干看著嗎?」
「這麼多年的兄弟呢!」
「重色輕友是不是?」
那叫聲,實在是太凄厲了,沈問下意識的要起身,風千露一個眼刀子過去,他就不敢動了。
畢竟,也是有一丟丟心虛的。
沒吃過豬肉,但畢竟看過太多豬跑,緩過來之後,他也能確定著自己沒對風千露做什麼,但是,並不是沒做什麼就沒罪了。
姑娘家的名聲多重要?
和一個男人共度一夜,你要說沒發生什麼,誰信啊,這名聲都毀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雖然說風千露土匪出身,沒什麼名聲可言,可那都不是原則方面的名聲。
還有楊嘉許和陳樂佳。
這倆是實打實的清白不了了。
陳樂佳他爹是從前打仗時候退下來的功臣,而且退下來之後的官兒也做的不小,陳樂佳是他的嫡長女,他不弄死楊嘉許算是這老功臣仁慈了。
這回,楊嘉許是休想干吃了就跑這勾當。
可你看看這一對,分明已經發展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能在一塊兒過一輩子嗎?
都是孽緣啊!
沈問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
他這都辦的什麼事兒啊!
打完之後,他又悄悄瞅了風千露一眼,不知道怎麼的,心頭就忒不是滋味兒。
你說她這又不打又不罵,不像她平時的風格啊?
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啊?
好歹也是關乎她後半輩子的大事兒,怎麼就這麼淡定呢?
心裡突然就酸溜溜的,竟然漸漸的有點兒羨慕楊嘉許。
他也想挨頓打,就算罵兩句也成。
這想法一冒頭,就狠狠的把自己嚇了個哆嗦。
草!
他什麼時候這麼犯賤了?
算了,他還是好好縮著吧。
正在這時,門外吵吵嚷嚷的,似乎有很多人來了。
沈問心裡一沉,突然想到了什麼,暗叫一聲不好,剛想爬起來關門的時候,陳老爹和陳夫人已經帶著許多家丁出現在門口了。
沈問懊惱!
他怎們就把這茬兒忘了!
陳樂佳一夜未歸,當爹當娘的可不得找嗎?
楊嘉許闖進來的時候已經把大門撞爛了,現在梁山門板就這樣大大的敞開著,風呼啦啦的往裡灌,陳老爹和陳夫人一眼就看見了正在暴走狀態中的陳樂佳。
「樂佳?」
陳夫人這試探的喊了一聲,比定身符還管用,陳樂佳身形一頓,僵在原地不敢回頭。
楊嘉許趁機從她手下逃脫,站到一旁準備看好戲,並用口型幸災樂禍對她道:「阿歐,爹娘來了,這下看你怎麼辦?」
這真是個混蛋。
他是虱子多了不怕癢,陳樂佳就不一樣了。
她一晚上沒回家,陳夫人都急壞了,這會兒見著了人,三步並做兩步上前去,拉著她問,「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怎麼一晚上都沒回家?現在又在這兒幹嘛?」
陳樂佳一下沒提防,被她拉了個踉蹌,轉過身去。
這一下,陳夫人愣了。
那脖子上幾個鮮紅鮮紅的大草莓。
一宿沒回家。
衣衫凌亂……
她臉色一白,『啪』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恨其不爭罵道:「是誰?!」
她只顧著看女兒了,沒注意房間里的這些人,這會兒一看,心臟都快停跳了。
只一眼,她就知道是楊嘉許。
因為這人同樣也穿得不整齊,剛才從陳樂佳手底下逃脫的人,也是他,他女兒總不能無緣無故的打人吧?
頓時,眼前一黑,身子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陳樂佳哭都忘了,趕忙上前去扶住母親。
陳老爹從後面趕上來,一把托住了陳夫人,罵道:「孽女!」
要是其他人,也就算了,他現在的心思不在朝堂上,不需要兒女犧牲婚姻,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著也挺好。
可楊嘉許……
前一陣兒他和穆風華的事兒還鬧得沸沸揚揚。
這麼一個男人,還是個斷袖!換個有骨氣點兒的的女人,落髮為尼割腕自殺也不嫁他。
陳樂佳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張牙舞爪的老虎收齊了利爪,可憐得像小貓,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想扶陳夫人一把,又不敢,那模樣還看得人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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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啥,和尚正式改名字叫《木偶太子是病嬌》,今天是兩更哦,晚安各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