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哭吧
楊嘉許衝上來,拉住沈問,嘴裡跟連珠炮似的,「沈二,快!給我弄死這個女人,太他娘的囂張了,不給她點兒顏色看看,她還真以為盛京是她的地盤兒了!」
楊嘉許從來沒有任何一刻,後悔小時候沒有好好練舞,不然現在他自己就可以把這娘們兒干趴下,還有那閑工夫跟她瞎吵吵?
陳樂佳出身將門,從小就是刻苦的那一款,十個楊嘉許疊起來也打不過她,好在她還有點兒良心,只動嘴,沒動手,不然現在的楊嘉許就是——楊十豆加許了。
肯定手是手,腳是腳,沒有一個零件兒在身上的。
陳樂佳哪能落下風啊,一見楊嘉許有了幫手,她也拉住風千露,惡狠狠的瞪著沈問和楊嘉許,「風捕頭,這惡霸欺壓百姓,你要管管!」
沈問看見這倆也挺頭疼的。
聽說上次他被抓走的時候,陳樂佳以為他玷污了李念兒,所以連坐了他的狐朋狗友——楊嘉許。
臨走的時候打了楊嘉許一頓。
他這好哥們兒,童年陰影尚在,最討厭女人對他動手動腳,估計要不是打不過陳樂佳,能直接把她活剝了。
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沈問就弄明白怎麼回事兒了。
事情是這樣的——
這兩人在酒樓碰見,陳樂佳一想起上次那事兒是個誤會,平白把人家打一頓,心裡過意不去,想請楊嘉許吃頓飯,賠禮道歉。
楊嘉許嘴上也答應了,結果等點了菜,桌子擺滿了,這混蛋直接一伸手,把一桌子碗碗碟碟全掀地上去了,並送給陳樂佳十字真言——道你娘的歉,老子不接受!
陳樂佳本來就是個暴脾氣,哪裡受得了這個啊,兩人直接就吵起來了,並且馬上就要晉級肉體搏鬥。
楊嘉許作為盛京第一紈絝,風千露作為紈絝剋星,這兩人結怨已深,早就看不慣對方已久,這會兒兩男兩女按性別站了陣營,硝煙味兒更重了。
這事兒的起因也是因為風千露當初抓錯人,現在讓她走,她還真做不出把陳樂佳丟這兒的事。
有了風千露撐腰,陳樂佳罵人就更加痛快了,沈問從來不欺負女人,所以實際上還是這兩人在掐架,只不過氣焰更囂張了而已。
那聲音,簡直都要把房頂掀翻了。
沈問的腦瓜仁兒相當的疼。
忍了一陣,他『嘭』一聲,一拍桌子,喝道:「都住嘴!」
跟往羊圈裡面放了只狼一樣,兩隻羊瞬間就安靜了,瞪著兩雙眼睛看著他。
沈問本來想說點兒啥,被他倆一看,全忘了,憋了半天,道:「都別吵了,坐下來喝兩杯算是和解了!要是碰上了就這麼吵,你倆累不累?」
說這話的時候,沈二公子步搖碧蓮,絲毫沒有想起自己對風千露圍追堵截是個什麼模樣。
楊嘉許呸了一口,「老子看到這男人婆就想吐,還吃什麼吃?」
然後被沈問踢了一腳,拉走。
陳樂佳轉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風千露。
她看到楊嘉許也吃不下去,但做局的是沈問,也不好直接走了。
風千露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過去。
就今天這飯局兒,她必須要把姓沈的這塊兒牛皮糖解決了。
想她當初縱橫十幾個山頭,難道還搞不定個二世祖?
這一頓飯吃完,必須得劃清界限!
陳佳樂把風千露當主心骨,也跟了上去。
沈問點了一桌子菜,讓老闆直接抬了兩缸酒過來,拿碗喝。
男人一笑泯恩仇,一般靠的都是酒。
風千露接了碗,往桌子上一按,盯著沈問,豪情萬丈道:「今兒我們就拼這兩缸酒,我要先趴下,以後任你二公子差遣,你要先趴,以後不許跟著我!」
這是個土匪做慣了的女人,一舉一動都帶著一股子匪氣兒,做派十分洒脫,別說,她踩著凳子的時候還挺好看!像個歷經沙場的女將軍。
沈問輕哼一聲,「誰先趴下誰孫子!」
輪酒量,沈二公子就沒怕過誰!那是酒缸子裡面泡出來的,現在他家院兒底下都還埋著好些陳年老釀!
這時,楊嘉許也說話了,他把一個海碗遞給陳樂佳,「你不是要道歉嗎?今兒要是把我灌倒,老子就接受你的道歉。」
陳樂佳才不慣他的臭毛病,「呵呵,你愛接受不接受,多稀罕!」
楊嘉許輕蔑道:「喲呵,不敢就直說!」
這還真就踩在陳樂佳心窩子上去了,她直來直去,最受不了激將法。
她一挽袖子,「激我?行啊,你要喝是吧?告訴你,姑奶奶十歲就能喝半斤,你今兒就等著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