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靳寓廷,我已經跟別人結婚了(精彩必看
靳寓廷徑自上前兩步,拉開椅子毫不客氣地入座,「那篇漫畫,是你畫的?」
「漫畫,怎麼了?」顧津津明知故問,「哪裡得罪九爺了?」
「你不用揣著明白裝糊塗。」靳寓廷環顧下四周,這個辦公室應該是新裝修的,儘管用了上好的裝修材料,但進來時還能聞到味道。擺在牆角處的空氣凈化器因為方才的開門而亮出紅圈,「顧津津,你為什麼會在這?」
「那你覺得,我應該在哪?」顧津津面無波瀾地盯著對面的男人,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冽高貴,眉峰尖銳,眸子深邃且令人不易懂,不過現在顧津津早就不關心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了。有些人的心是黑的,就算進了他的心裡,卻沒法看到他心底,說不定那裡藏了頭猛獸,隨時準備張開獠牙吃人呢。
「這些日子,你在哪?」靳寓廷仔細端詳著顧津津,她同離開靳家時沒什麼變化,但面上的神色明顯好看不少,整個人神采飛揚,精神奕奕。
顧津津拿過邊上的杯子,「九爺今天來,不是想要敘舊吧?」
「我問你,這些日子你去了哪?」
顧津津不以為意地喝了口水,「處理點私事。」
門口傳來敲門聲,顧津津輕抬頭,「請進。」
走上前的男人高大壯碩,來到辦公桌前,直接將手裡的文件遞給顧津津。「這是今天的測試結果。」
「你直接告訴我結果就行。」
「新上線的小程序可以投入使用了,我們先在內部試驗兩天,一會我會發在群里。」
顧津津聽到這個消息,嘴角輕挽起來,「好,辛苦。」
男人準備離開,顧津津喊住他,「蟒叔。」
「什麼事?」
「你這段日子盯緊點,要是網站哪天被人黑了,你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
「怎麼,不相信我?」
顧津津輕笑兩聲,「哪裡,這不已經有麻煩找上門了嗎?」顧津津說著,朝對面的靳寓廷拋了個眼色,男人面色驟然鐵青,什麼意思,這是在說他是個麻煩?
蟒叔沖著顧津津打了個OK的手勢,「包在我身上,只要有我在,絕不可能發生那種事。」
「嗯,辛苦了。」
靳寓廷聽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這分明含了調情的意思,而且還當著他的面,他狹長的鳳眸淺眯,視線緊緊盯在顧津津臉上。
蟒叔走到外面,將門帶上,顧津津將文件放到邊上。「還有事嗎?」
「你畫得那篇漫畫,在映射了誰?」
「映射什麼?」顧津津故作吃驚地看著他,「情節有問題嗎?」
「顧津津,你畫的L城老九是誰?還有大哥,大嫂,這些亂七八糟的關係不是你畫的?」
顧津津嘴角噙笑,身子微微往前傾,「我還沒見過非要將虛構情節往自己身上扯的人,我說男主角和他的大嫂之間常年保持不正當關係,你是嗎?」
靳寓廷眼角微凜,身子也向前傾過去,「你現在除了沒把我的真名掛上去,別的怕是什麼都不差了。」
「你也說了,漫畫裡面沒有真名,我畫的人那就不是你。」
靳寓廷手掌放到桌上,顧津津之前被逼入絕境,那棟別墅又還在出售中,這樣黃金地段的辦公樓可不是她想租就能租得起的。
「誰在背後幫你?」
顧津津上半身靠近舒適的椅背內,「靳寓廷,做人不能太自私,你不幫,難道也不允許別人幫我嗎?」
靳寓廷想到了顧津津的那個新筆名,再轉念一想,他的面色趨近發白,「修經人,姓修的?」
「你不是問我這些日子去哪了嗎?」
顧津津站起身,兩手撐在桌面上,身子前傾望進靳寓廷的潭底,「這段日子,我可忙死了,我忙著結婚呢。」
顧津津明顯看到靳寓廷的臉色綳不住了,他眼角眉峰處全是吃驚和難以置信,靳寓廷坐在那裡沒動,「你以為我會信嗎?」
「你信不信,是你的事,不過就是你問起了,我回答你而已。」顧津津不以為意地側了下俏臉。
靳寓廷看著她這般神色,卻有些吃不準,心裡被結婚二字扎得難受不堪,不問問清楚又不甘心,「你和誰結婚了?」
「你對我丈夫很好奇?」
「哼,在這個當口上,誰敢娶你?」
「修司旻,你認識吧?」
靳寓廷的神色驟然大變,「誰?」
顧津津坐回椅子內,嘴角處的笑意一點點收斂起來,靳寓廷的表情僵在臉上,顧津津真不願意將目光就這麼別開。
半晌后,靳寓廷才咬著牙說出口,「你知道修司旻是誰嗎?」
「現在,我對他的熟識度怕是已經高過於你對他的了解。」
「顧津津,修家是個什麼地方,那是你輕易就能進的嗎?」
顧津津拿過邊上的繪畫板,手裡的筆落在上面,刷刷勾勒出幾道線條來,「我本來還有些吃不準男主角的惱羞成怒應該怎麼畫,現在看了九爺的表情,真是靈感迸發。」
靳寓廷起身,將手按在繪畫板上,「修司旻要娶你?」
「你怕是沒聽清楚,我們已經結婚了。」顧津津說著,將他的手推開。
「假結婚吧。」
說不定是顧津津需要這個身份,就像當初的他和她一樣,只不過……
他們可不能算假結婚,畢竟是有夫妻之實的。
「領證了,就在綠城領的,九爺,我說得夠詳細了吧?漫畫的事你要覺得不妥呢,你可以走法律程序,但我可以勸你一句,別白費力氣了。你說我映射就是映射嗎?你要把事情鬧大的話,請便,反正丟的不會是我的臉。」
顧津津還是這樣伶牙俐齒,靳寓廷這會滿腦子都是她說的『領證了』三個字。
不可能,這種事這樣不現實,也就顧津津的嘴裡能編出來。
「我還有別的事要忙,就不送你了。」
顧津津下了逐客令,靳寓廷坐在原地沒動,她看了眼旁邊的繪畫板。「我現在正在頭疼這個大嫂的設定呢,你說,我要不要從商陸身上借鑒借鑒?」
「你現在是有恃無恐,是嗎?」
顧津津眼睛都未抬下,「不是有恃無恐,只是想警告你一句,別再來找我麻煩,不然的話筆在我手裡,我什麼都能畫得出來。你要是給我好日子過,我就放商陸一馬。」
「你越來越會跟人做交易了。」
「你又搞錯了,這不是交易,是警告。商陸在你眼裡一直是無辜的,那就不要把她牽扯進來。」顧津津看他的視線中,已無一絲一毫的溫度,他就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顧津津,你接受修司旻的幫助之前,有了解過他是什麼人嗎?知道他家的情況嗎?」
顧津津聞言,輕聲冷笑。「我如果還有命去調查的話,我也想先查查清楚。靳寓廷,修家是龍潭還是虎穴,跟你有關係嗎?你靳家倒是好,安穩窩,可是是你把我一腳踢出去的,現在又在這裝什麼好人?你要還不肯出去的話,我只能請保安了。」
靳寓廷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他看著顧津津拿起話筒,撥通號碼,靳寓廷伸手按在停止鍵上。
顧津津沒有動怒,眼帘輕掀了下,只不過那個眼神當真跟結了冰似的,靳寓廷心間既沉重又苦悶,他嘴唇蠕動下。「就,我走。」
她這才將話筒掛了回去。
靳寓廷站起身,顧津津轉動下辦公椅,身子跟著轉了過去。「不送。」
「你進了修家,會後悔的。」
「我這輩子後悔的事只有一件,那就是進了靳家,進了你九爺的西樓。」
靳寓廷竟覺無力還擊,他杵在原地許久,顧津津始終沒有再轉過身。
出了辦公樓,孔誠在車裡等他,靳寓廷上車后,立馬吩咐出聲。「你趕緊查一查,顧津津跟修司旻是不是真的結婚了。」
「什麼?」孔誠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他們怎麼可能結婚?」
「趕緊查吧。」
「好。」
中午時分,蕭誦陽找到了靳寓廷的公司,說什麼都要見他。
靳寓廷跟他在公司樓下的餐廳內碰了個頭,蕭誦陽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我跟你說,你老婆出現了。」
靳寓廷面色未變,蕭誦陽也沒注意到他的不對勁。「上來就要跟我解約,要把筆名帶走,我跟她可是簽了合同的啊。」
「那是你簽的人,你找我做什麼?」
蕭誦陽不怕死地說了句。「不是你老婆嗎?你幫忙周旋周旋啊。」
靳寓廷掃了他一眼,蕭誦陽立馬噤聲,他只管點菜,直到服務員上了菜后,蕭誦陽這才繼續說道。「當初合同簽的可是十年,時間還遠遠沒到呢。」
「你拒絕不就得了?」
「有用嗎?」蕭誦陽也真是氣得不行,「她說我擅自把她的文封了,在關鍵的時候沒有相信過她,那她對我也不必留情面。法務部的人已經告訴她了,擅自違約是要付違約金的,可她壓根不怕啊。」
顧津津這會翅膀硬了,後面有修司旻,這些違約金簡直就是九牛一毛。
靳寓廷垂著視線,「走就走吧,一個作者而已,你手底下不還有成千上萬嗎?」
「關鍵那件事影響力太大了,她的讀者群本來就龐大。抄襲的事情鬧出來之後,有些讀者信了,有些忠粉還是相信她的。顧津津斷更后,那些粉絲就找客服,甚至找編輯,非要給個說法。當時抄襲的事實那麼清楚,我當然要摘的乾乾淨淨了。是我下的令,我讓技術把她的後台封了……」
靳寓廷冷笑聲。「那你現在叫苦有什麼用?」
「我肯定以為她是真抄襲啊,沒想到現在又洗白了,留言區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留言讓她回來更新,我也希望她回來,我以後一定力捧她,可她現在去意已決!她要是去了別的網站,不就把那些讀者全部卷跑了嗎?本來就有不少人說對網站寒心了。」蕭誦陽覺得他是最冤枉的,他好不容易捧起來個大神,想要好好留住怎麼就那麼難呢?
「你的這些破事,我管不了。」
「你讓她別走,我以後保證所有好的資源都給她……」
蕭誦陽剛說完這話,手機就響了,他掏出來看眼,是公司群內有人發了信息。
他點進去一看,臉色氣得鐵青,嘴角都在哆嗦,「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蕭誦陽將手機放到靳寓廷面前,「看到了嗎?這是白眼狼啊!」
靳寓廷看了眼,那是顧津津的漫畫,蕭誦陽真是被氣得不輕,要不然也不會手抖,「這個極易,不就是之前曝顧津津抄襲的那個作者所在的網站嗎?她居然把《斬男色》搬過去了,你看看,短短兩個小時,你快看點擊量……」
靳寓廷煩得要死,一把將他的手推開,「那你就告她!」
「告了也就是賠錢。」
「違約金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肯定比她一本漫畫帶給你的收益要高。」
蕭誦陽也不差錢,他要把網站搞起來,自然希望是能留住大神,多多引流的,這下好了,之前的晨襲走了,現在又輪到顧津津了。
不光這樣,他還被挖走了一大批人!
「那個極易網站,來者不善,我手裡有些作者漫畫還沒更新完呢,就被挖跑了。」
靳寓廷倒了杯水,漫不經心地輕啜口。「你給更高的價錢不就行了。」
「哪能這樣啊,這是惡意競爭!」
「蕭誦陽,我對你網站的事情不感興趣。」
「你不是也投資了嘛。」
現在對靳寓廷來說,顧津津都走了,投資能不能回本他更加不指望。
一頓飯,幾乎成了蕭誦陽的訴苦大會,孔誠進來的時候,靳寓廷一語不發望著外面,蕭誦陽還在說。「她就是鑽法律的空子啊,再說作者去別的網站的事不算新鮮了,她是不是吃定我治不了她呢?」
孔誠沉著面色上前,到了靳寓廷身邊,彎下腰去。
「九爺。」
靳寓廷看了眼他的臉色,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孔誠湊到他耳邊輕輕說了句。
蕭誦陽還沒反應過來,靳寓廷捏緊了手裡的玻璃杯,越握越緊,在蕭誦陽剛說出一句話的時候,男人手臂猛地揮出去,杯子砸在了桌上,彈出去又撞在了牆壁上,落地時已經碎得不成樣。
蕭誦陽張大嘴,剩下的半句話吞咽回去,什麼情況?
再看一眼靳寓廷,似乎被氣得不輕。
「這,這是怎麼了?」
靳寓廷還是不敢相信,沖著孔誠說道,「你再說一遍?」
孔誠看了看蕭誦陽,只能實話實話,「確實是真的,進了民政局的系統查的。」
「不可能!」靳寓廷覺得這簡直是天底下最荒唐最好笑的笑話,「顧津津有那麼傻嗎?她是傻子嗎?」
「九爺,不管她當時的目的怎樣,這就是事實。」
蕭誦陽看了眼靳寓廷的反應,再想到孔誠方才的那句話,他乖乖噤聲,這個時候不敢多言。
「她再糊塗,也不可能真跟修司旻去領結婚證。」靳寓廷方才握住杯子的那隻手想要握攏卻握不住了。孔誠朝邊上的蕭誦陽看眼,「要不,您先回去。」
「好,好。」蕭誦陽趕緊拿了手機起身,幾乎是一溜煙地跑出去的。如今靳寓廷發這麼大的火,他可不能撞槍口上去。
包廂的門被帶上,孔誠拿了個空杯子給靳寓廷重新倒杯水。
「孔誠,這種事就沒有可能作假嗎?」
「如果她拿了結婚證當面給你看,你懷疑作假也情有可原,但民政局的系統不會騙人,九爺,他們確確實實結婚了。」
靳寓廷怔在原地,心好像突然碎掉一樣,那種疼痛感是從未有過的,他就像個傀儡似的,突然失去了意識,但手卻還知道要從孔誠那裡接過水杯。他分明看到心裡在流眼淚,那種鑽心蝕骨的痛將他折磨得幾乎要昏厥過去,但他偏偏又那麼清醒,「她怎麼不等等我呢?」
孔誠聽著他的話,話中悲涼無比,看到這樣的靳寓廷,他頓時覺得有些陌生。
「她應該等等我的。」靳寓廷悲傷至極,一杯水放到桌上,杯裡面的水因用力而傾灑出來。
可事事難料啊,誰又必須要在原地等著你呢?
於顧津津來說,她在瀕臨絕境之際沖她伸出手的人是修司旻,她牢牢抓住了以後,就不會輕易放手的。
任人宰割的滋味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嘗試了,有時候生活就是這樣,它給你僅有的兩個選擇時,就意味著其實是無路可選,因為是個人都不會在第一時間想到要往死路上走。
「九爺。」孔誠想要勸他,但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就不適合做什麼知心大哥哥,只會越說越幫倒忙,這一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她難道就沒想過,我是不可能袖手旁觀到底的嗎?」
孔誠聞言,不由又說了句實話。「她應該是實在撐不住了,光是抄襲這一件事就能將她完全打垮,再說已經被逼得搬家了,可我們都沒想到,會半路殺出來個修司旻。」
「修家的人不應該在綠城,修司旻現在在哪?」
孔誠不知道該不該說,但跟著靳寓廷這麼久了,也知道他的脾氣,他只好說實話。「他跟顧津津在綠城沒有固定的住處,目前住在酒店內。」
「哪家酒店?」
「鼎銘。」
靳寓廷眉頭輕擰下。「潘榭揚開的。」
「是。」孔誠小心翼翼看眼,「九爺,您可千萬別找過去。」
靳寓廷沒說話,孔誠就怕他一時衝動。「他們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
說完這話,孔誠又後悔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靳寓廷咬牙切齒說道,「我沒承認!」
雖然他們之間橫亘著商陸的受傷,橫亘著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可靳寓廷從沒想過,他們之間會插進來一個人。「什麼時候領證的?」
「就在上個月。」
「剛從我眼皮子底下消失,就跑去跟別人扯證,我不信她就那麼糊塗,那麼想不開。」
說到底,靳寓廷還是不肯接受。
夜晚,鼎銘酒店。
潘榭揚的腦袋都快搖掉了,「不行不行,這種事情堅決不能做,要是被客人發現了的話,我的酒店就開不成了!」
靳寓廷坐在沙發內,面無神色地盯著他看,也繼續用這樣的表情去威脅他,「你要不照做,我讓你的酒店明天就開不了。」
「九爺,你自己說說,這種事是不是很缺德?」
「不覺得。」靳寓廷手掌在前額處輕撫了下,「我現在只要你一個答案,肯還是不肯。」
「我們這麼多年朋友,難不成你還能這樣為難我?」
「今天,我是看定了。」
孔誠站在邊上,也覺得這個要求挺讓人無語的,但這是靳寓廷提出來的,所以誰都不敢反駁。
「真不行,要是客人舉報,我完蛋了。」
「他們不可能知道。」
「凡事都會有萬一?再說那是客人的隱私!」
靳寓廷不想再跟他爭辯下去,「你要不答應,那就這樣吧,明天中午之前,我一定讓你關門歇業。」
「你——」潘榭揚真是敢怒不敢言,最後還能怎樣,只能是答應了。
顧津津是在公司吃過之後回到酒店的,潘榭揚讓人調了監控,修司旻從外面回來后就沒出去過。
顧津津回到房間,刷了門卡進去,男人坐在電腦桌跟前,聽到動靜聲下意識問道。「回來了。」
「嗯。」顧津津甩掉高跟鞋,赤著腳往裡走,到了那張大床跟前,她整個人撲了上去,「好累。」
修司旻放下手裡的事情,「讓你緩緩,你非要拚命。」
「要趕緊步上正軌才是。」
「晚飯吃了嗎?」
「吃了,在公司吃的。」顧津津躺在那裡不想動,修司旻喊她兩聲,她也不回答。
「洗澡去。」
顧津津揮下手,「躺會。」
「那好,一會跟我一起洗。」
顧津津聽到這話,眼睛咻地睜開,再累也強撐著起來了。
「我讓酒店送些吃的上來,一會應該就到了。」
顧津津搖著頭,從衣櫥內拿了衣服后準備去浴室,「我吃不下,飽死了。」
她在裡面洗了澡出來,剛走進房間,門鈴聲就響了。
「誰啊?」
「你好,客房服務。」
顧津津丟開擦拭頭髮的毛巾,「是不是你叫的餐到了?我去開門。」
「等等,」修司旻喊住她,他站起身,謹慎地說道。「這都幾點了,還有什麼客房服務。」
他走上前幾步,沖著門口說道。「我們沒有喊客房服務。」
「你們一下預定了兩個月的房間,又是總統套房,這是額外的服務。」
顧津津不明所以地看了眼修司旻,男人眉頭緊鎖著,一口回絕了。「不用了。」
「好。」外面的人見狀,只好轉身離開。
顧津津聽著腳步聲越漸走遠,「有什麼不對勁嗎?」
「小心駛得萬年船。」
「噢。」
休息室那頭,潘榭揚接了電話,說是安排的人沒能混進門。「倒是挺謹慎啊,不過修司旻喊了晚餐進去,一會只能讓服務員試試了。」
顧津津吹乾頭髮后坐向床沿,修司旻回到書桌前。「你那邊進展得怎樣了?」
「只要前期肯花錢,多少作者都能挖來,名動漫那邊暢銷榜排行前十位的,我已經搞定了六個,還有兩個說在考慮。」
修司旻並未接觸過這個行業,倒是有點好奇。「你是怎麼說動她們的?畢竟要用新的筆名,風險性很大。」
「按照更新量給保底,一頁篇幅一百到上千的價錢,照她們如今的更新量來算,一天就能凈收入幾千,這可是名動漫給不了的。」顧津津當然也清楚這是在冒險。「我會讓運營那邊給她們安排好的推薦,還要上各個渠道,這就像是一場賭博。但那些作者我也算對她們有過研究,是有這個實力的,只要推薦得當,這筆保底費一定會賺回來。」
修司旻視線落回到電腦上,「我相信你,放手去做吧。」
「你怎麼不早點下去吃晚飯,這會挺晚了。」
「忙碌起來就是會忘記時間。」男人手指在電腦上輕敲兩下。「我看,我們住在這的消息已經被很多人知道了。」
「你還是覺得方才的客房服務不對勁,是嗎?」
修司旻側身朝顧津津看了眼,「說不定,一會還要來。」
服務員推著餐車從電梯出去,透過電腦屏幕,靳寓廷能看到走廊上的動靜,她來到修司旻和顧津津所在的房間門前,按響了門鈴。「您好,送餐。」
「自己進來吧。」
服務員聞言,從兜內掏出張卡,門嘀的一聲開了。
餐車被小心翼翼推進去,她隨手關上門,卧室內的聲音更加清晰地傳到電腦上。
「你別動,哎呀,別亂動……」這說話的人,分明就是顧津津。
「你不讓我動,我哪受得了,行了,你趕緊的。」修司旻沉沉的嗓音中帶著笑意,靳寓廷聽到這,臉色已經鐵青了,他牙關緊咬下,目光死死盯著屏幕不放。
服務員聽了這話,不知道該繼續上前還是怎樣。「您好,您點的餐到了。」
「進來,放到桌上吧。」
「好。」
餐車慢慢往裡推,房間內的布置也逐漸清晰地呈現在幾人的眼中,畫面輕掃,靳寓廷看到了書桌上的電腦。服務員將餐車推到桌前,將它擺放好后,休息間內的電腦屏幕就正對著那張大床。
床上凌亂不堪,顧津津背對著鏡頭,她穿了件寬鬆的小弔帶,兩條細細的帶子掛在肩膀處,後背也因此露出了小半個。
潘榭揚定睛細看。「這人,是不是看著有些熟悉?」
顧津津側下臉,潘榭揚用手點了點太陽穴處,似在極力回想,靳寓廷抬手捂住他的眼睛,「把眼睛閉上。」
「這是為什麼啊?」
孔誠站在後面,聽到靳寓廷的這話,乖乖先將眼睛閉起來。
「別讓我發現你在偷看。」
這靳寓廷真是越來越怪了,潘榭揚答應著將他的手推開,「行,行,我才不跟你一樣,對別人開房的事有興趣。」
靳寓廷收回神,目光緊盯著屏幕,他形容不出自己這會是什麼心情,只知道煎熬難耐,一遍遍警告過自己千萬別動這樣的念頭,可卻又鬼使神差地跑來做了這件事。
最令他受不了的是,修司旻是面對著鏡頭的,他上半身光裸,靠著床頭處,屋內開了盞壁燈,橘色的燈光跳躍在男人蓬鬆的發上,以及結實的肌肉上。
顧津津手裡拿著繪畫板和筆,下半身跟男人一道裹在了被子中,靳寓廷嘴角輕搐,兩手不知道該放在哪,只能緊緊地交握起來。
「快好了,一會就畫完。」
「你畫個漫畫,把我畫進去做什麼?」修司旻靠在那裡一動不動。
「每個人物都要有神韻嘛,我把你的輪廓畫進去,這樣每次畫的時候都能想到你了。」
修司旻一聽,這話真不錯,他坐起身,好看的眼角處掛著笑,想要朝顧津津更靠近些,「真的?」
顧津津抬起腿,腳在男人的胸口處輕輕踢了下,「快坐回去。」
這個動作落在靳寓廷的眼中,無疑是狠狠將他給刺傷了,這般親昵,這般毫無遮攔,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在他心上用力剜割著。一下輕,一下重,一下又是扎進去后左右使力,就不給他一點點喘息的時間。
------題外話------
推薦文若曦《豪門眷寵:季少的隱婚嬌妻》
一夜縱情之後,阮棠心想:她終於可以安心地嫁人了。
可是壞事真的不能輕易做,會有報應。
她懷孕了。
正當她想去把孩子打掉時,那個男人掐著她的脖子說:「你敢把孩子打掉,我就殺了你!」
他說:「跟我結婚,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這世上,戴綠帽子的男人她見過,可是這麼拚命願意喜當爹的男人她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她未來的老公都不介意她懷孕,她還有什麼不敢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