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原來是只妖孽
我瞪直了眼睛,懵了……
好吧,誰能告訴我,這他娘的什麼鬼???
這田奇,確定不是猴子請來的逗比?
老太婆譏笑出聲:「還以為是個有點門道的術士,原來是個白痴。」
只見那躺在地上的「白痴」,身體抽搐了幾下后,又慢慢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揉了揉摔疼的脖子,從嘴裡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液,那張美如冠玉的俊臉,此刻沾滿了灰塵,顯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打不過你。」
田奇撓了撓腦袋,一臉尷尬地笑道,「要不,咱們還是來講道理吧?」
「你也配跟我講道理?」老太婆冷笑出聲。
「配不配,得試過才知道。」
田奇左顧右盼,最後走到桌前,拿起上面一把小刀。
我正奇怪他要幹嘛,只見他用小刀,在手指上割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流出。
「媽耶,疼死老子了……」
田奇齜牙咧嘴了一番,然後把那把帶血的小刀,朝著老太婆扔了過去。
老太婆接過刀子,語氣陰冷道:「什麼意思?」
「你聞聞這血的味道,看香不香?」田奇一邊含著手上的手指頭,一邊笑著說道。
老太婆皺了皺眉,拿起刀子,放在鼻前嗅了嗅……
瞬間,臉色大變!
「你……你是那姓田的什麼人?」
田奇笑道:「你猜?」
老太婆臉上皺巴巴的肌肉不斷地抽搐著,如眼鏡蛇一般的瞳孔,此刻瞪得老大,竟充滿了恐懼……
我驚呆了,老太婆在害怕?
她在害怕田奇?
「還不放人?」
田奇厲聲喝道。
啪嗒!
老太婆手一松,竟真的把姐姐給放了下來。
姐姐落在地面,捂著喉嚨,咳嗽了好一陣,喘過氣之後,她連忙跑到我這邊,一張臉哭得梨花帶雨,艱難地把我攙扶起來,急聲道:「小勉,小勉你沒事吧?」
「姐,我沒……」
我想說沒事,但腦袋卻昏昏沉沉的,半天力氣提不上來。
那老太婆神色忌憚地望著田奇,猶豫了幾秒,沉聲道:「你,是不是那個人的後代?」
田奇對著地上啐了一口,大罵道:「放你娘的屁,老子是他祖宗!!」
老太婆不再言語。
田奇走到姐姐面前,說:「玲妹子,我來背他。」
姐姐的身體此刻比我好不了多少,沒有堅持,點了點頭。
就這樣,我們三個離開了這個陰森的古宅……
*
回到家后,我終於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暈死了過去。
之後,我開始發高燒,燒得很嚴重,40度,姐姐專門帶我去醫院打針吃藥都沒什麼效果。
整整燒了三天三夜,我感覺自己就要死了,甚至都能看到,屋子裡有一些蠢蠢欲動「髒東西」,隨時都會撲過來。
就在第四天晚上的時候,老王和劉鳳嬌來了。
他們看到我的慘樣,多少有些過意不去,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老王對妻子說著什麼,聲音特別大,好像在發脾氣——奇怪的是,一向彪悍的劉鳳嬌,竟沒有還嘴,甚至也沒再提起「貓鬼心」的事。
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田奇陰陽怪氣地說道:「如果丁勉有什麼意外,你們就做好替他陪葬的準備吧。」
劉鳳嬌勃然大怒,想要教訓田奇,卻被老王攔住。
老王從身上拿出一枚銅錢,笑呵呵地走過來,和顏悅色道:「小兄弟,這枚銅錢,就當是對丁勉的補償了。」
「咦?這是……」
田奇愣了愣,接過那枚銅錢,眼中露出一抹驚詫。
「老王,你怎麼把這個給他們了!」
劉鳳嬌一看,頓時急壞了。
「敗家娘們,趕緊給老子閉嘴!」
此刻的老王,一點也不同於平時的窩囊,狠狠地瞪了妻子一眼,然後轉過身,對田奇和姐姐,憨厚一笑道:「這件事真是對不住,走了走了。」
等他們走後,田奇一巴掌拍在我的腦殼上,大笑道:「你小子狗屎運不錯,算是因禍得福了。」
我本來腦袋就暈,還反胃,被他這一打,差點吐出來,
姐姐一頭霧水,說這枚銅錢有什麼來歷嗎?
田奇笑道:玲妹子,這事我一時半會跟你說不清楚……我只能告訴你,丁勉有救了。
姐姐驚喜交加:田奇,你說的……是真的?
「喝酒。」田奇說。
「喝酒?」姐姐一頭霧水。
田奇把昏昏沉沉的我,抱起來,放在背上,說:「玲妹子,你就在家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接著,田奇背著我,離開了鋪子。
一路上,我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加上路途顛簸不已,完全不記得田奇背著我走了哪些地方,穿過了多少條小巷。
最後,他在一個酒館面前停了下來。
這酒館的名字挺奇怪,叫「月亮酒館」,看裝修和構造,古色古香,紅木鋪面,整齊的瓦房和陳舊的草屋交錯雜陳,恰似一盤殺得正酣的象棋子兒。
我迷迷糊糊的問田奇:你把我帶到這來幹啥?
田奇咧嘴一笑:當然是來喝酒的。
接著,他背著我走進了酒館。
酒館不大,成一條長方形橫列,一個年過百半,身材枯瘦的老頭,坐在櫃檯前,台上擺了一盤黑白棋子,正自顧自地打著譜。
田奇把那枚銅錢重重拍在桌上,笑道:「老闆,生意來了。」
老頭抬起低垂的眼帘,道:「只有一枚?」
「啊。」田奇點頭。
「那就只有一個人能進來。」老頭說。
「別這麼小氣嘛?」田奇哀求。
「滾蛋。」老頭沒好氣道。
田奇乾笑兩聲,只好轉身往酒館外面走,我連忙拉住他,說:「老田,你要喝酒去哪不行啊,非要來這裡?」
「你個笨蛋……這酒館,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田奇無語道,「我實話告訴你吧,能進這酒館的,無一不是身懷神通的奇人異士,你丁勉能來,多虧了老王的那枚硬幣,你是沒看到劉鳳嬌那肉痛的模樣,還不好好珍惜?」
我撓了撓腦袋,說:問題是,我現在頭疼得要命,根本不想喝酒啊。
田奇哈哈大笑:喝了酒,就不疼了。
說罷,他直接離開了酒館。
我雖然不明白田奇這話的含義,但也知道他不會害我,索性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這,看看有什麼玄機。
半晌后,老頭給我倒了一小杯酒,不耐煩道:趕緊喝,喝完了趕緊滾蛋。
我先是一愣,隨即有些氣憤,心想就算客戶不是上帝,但哪有老闆對客人這種態度的?
不過這酒,聞著倒是挺香的,上面還冒著一股熱氣。
我拿起來小喝了一口,只覺一股說不出的甘甜滋味,湧入舌尖,灌入喉嚨,最後散發至整個身體……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喝了這杯酒後,我整個人神清氣爽,腦袋好像已經沒這麼疼了。
「喝完了?滾滾滾!趕緊滾!」
老頭把空杯拿走,
我哼了一聲:「酒是好酒,人就太差啦。」
說完,我氣呼呼地離開酒館。
老頭彷彿沒有聽到我的吐槽一般,目光聚精會神地盯著棋盤上的黑子,那古板的臉上,破天荒露出一抹微笑。
就在我和田奇走後不久,一個身材曼妙,臉蛋精緻的如精靈一般的少女,走進了酒館。
「打烊了。」
老頭說。
哐當!
少女扔了兩枚銅錢在桌上。
「我說過,打烊了。」
老頭說。
哐當!
少女一咬牙,扔了三枚。
「你聽不懂人話是吧?」
老頭語氣逐漸不耐。
少女一張俏臉變得陰沉起來,恨恨地看了老頭一眼,最終什麼話也沒說,收起銅錢,轉身離開。
老頭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自語道:
「難怪聽不懂人話,原來是只妖孽……」
如果此刻我在現場的話,一定會非常震驚,因為這個少女,正是住在我家對面的美女蘇鶯鶯……
(ps:這些鋪墊,後面都是一個個大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