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沙某人?不,任土豪
有了四目道長的加入,九叔事半功倍,等到臨近傍晚的時候,終於將荀談帶回來的辟邪木製成了法器。
一印、一令、兩劍、三法牌、六串珠子。
一印是用帶有根莖半截的雷擊棗木茬口所刻,材質堅硬,內中雷電之力保留完好,更帶有絲絲天火氣息。
“這尊印璽是為師以道法會元上所載秘法雕成的雷火印,上刻八威毒蛇之篆,練到深處能喚雷招火,威力無窮。
稍後為師再傳你一道雷火咒,你以純陽氣祭煉,氣息與寶印相合,必能仗此護身,斬妖除魔。”
九叔將手中用紅布包裹的東西遞到了荀談手中,提醒一句:
“回到屋子再打開,以真氣煉化。”
“至於這尊令牌麽,便當做為師的報酬了。”九叔拿起了桌上約莫五寸長短的厚實令牌,坦坦蕩蕩放到了自己懷中。
這尊令牌倒也常見,是作法時常用的五雷令。
緊接著,目光便落在了那兩柄劍上。
“這兩柄木劍,一柄要交給你四目師叔作為報酬,另一柄你看著處理吧!”
有了孟老三送的那把劍,荀談對於這類木劍並不看重,看了看身旁目露期待之色的秋生一眼,主動說道:
“表哥近來功行漸長,請師父將此劍交予表哥使用。”
“隨你便了。”九叔毫不在意,心中卻是點頭。
以秋生如今的功力,確實也該有一柄獨屬於自己的法器了。
“這三麵護身牌,你們師兄弟三人一人一個。至於那六根手串,是為師用邊邊角角磨成的,你盡數帶去,無論是送人還是自己用,都自己做主。”
“多謝師父。”荀談師兄弟三人自是趕緊謝過,一個個取走屬於自己的東西,喜不自勝,神情激動。
“對了師父,今天任老爺府上管家來過,說是任老爺有事求見師父,不知師父您……”
“明日我自會前去。正好,你好幾天沒回過家了,就和秋生一起回家看看,順帶將此事告知任老爺。”九叔點頭應下。
雖說身為教派中人,但畢竟是要恰飯的,送上門來的生意肯定不會推掉。
“這,也好。”荀談點頭應下。
之後,九叔傳授了荀談一道“雷火咒”,再將四目道長交待的一些東西讓荀談記下回去購買,接著就放兩人離去了。
臨走之時,荀談記得文才一個人不敢在義莊中住,便將那麵八卦寶鏡交給文才,再留下了一道手串,才讓文才鬆了一口氣。
這下就算是真有僵屍出現,他也不怕了。
“表弟,我們走吧!”秋生背後背著那柄木劍,興衝衝地喊道。
“好。”
兩人騎著自行車回到了鎮上家中。
因心中尚記掛著九叔交待的事情,荀談放下東西後,就來到了任府,在任管家的帶領下見到了任老爺。
“任老爺,在下荀談,是九叔的三弟子。我師父說他明日會來鎮上拜見任老爺。”
也幸好是昨日在路上見過一麵,任老爺當即認出了荀談。
“九叔既然答應,那任某自是隨時可以,明日中午就在瑪麗蓮餐廳見麵吧!”
任老爺雖是黑白通吃的生意人,但對荀談倒也和氣。
“對了,任老爺,昨日您問起那辟邪木之事,不知如今可有興趣。”荀談來到任府,可不單單是來傳話的,而是揣著一筆生意。
在劉氏家中白吃白住白拿錢,荀談好歹也是成年人,怎會心安理得,所以便想趁著此次賺上一筆。
一聽“辟邪木”,任老爺眼睛一亮,坐了起來,問道:
“不知小兄弟你身上可有剩下的?”
荀談也不廢話,從胸前掏出了一塊紅布,打開一看,裏麵包著兩串車珠子。
“這是家師與師叔用辟邪木親手磨成的手串,以茅山秘法開光,再加上本身材質,相信對付一般邪物綽綽有餘了。”
在這方圓,九叔的名頭還是很好使的。
任老爺走進一看,淺褐色的珠子本體上有斑駁黑印,上有朱紅符文,一看便知非凡。
“小兄弟開個價吧!”任老爺豪氣非常,頗有種“沙某人”的氣質。
荀談心中一定,暗讚一聲土豪,悄聲算起賬來。
一塊大洋等於一千塊,九叔與四目師叔的招牌,再加上辟邪木材質,應該能賣個二十塊大洋吧!
“二十塊大洋。”
“好,小兄弟爽快。”任老爺拄著拐杖,直接將一串珠子帶到了手上,溫潤沉重,物超所值。
“管家,去拿錢。”
不多時,那位帶荀談進來的管家便托著一個盤子走了進來,上麵放著整整四十塊大洋。
“小兄弟,請收下。”
荀談本來的意思是,二十塊大洋兩串珠子,但既然對方誤會,那他也不會多言。
而且對方那副興奮模樣,擺明是他賣便宜了。
“任老爺留步,在下告辭。”
強壓著“土豪,我們交個朋友”的念頭,荀談拱了拱手,揣著大洋轉身離去。
在客廳中走動的任老爺看了看另一串珠子,衝著樓上興奮喊道:
“婷婷,快下來看看爸爸給你買的禮物。”
……
回到家中,荀談將所有的大洋放到了劉氏身前。
“媽,這是我剛賣給任老爺手串的錢,你收著進貨用。”
乍一見到這麽多大洋,劉氏不由驚疑,一聽來路,便忍不住捂嘴笑道:
“我兒長大了,知道賺錢養家了。”
“還有這個,您戴上,辟邪。”荀談將剩下的手串放到了劉氏手中。
他和秋生已經初具自保之力,再加上護身牌護體,並不需要這個東西。
再說了,就算遇上什麽打不過的鬼物,也絕對不是一根手串能擋得住的。
“哎呦,這孩子真是.……”劉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淚水,想要幫荀談戴上。
“姑媽,您就收下吧,表弟現在可比我厲害多了,身上又有厲害法器,一般的小鬼小妖壓根不敢對表弟動手。”秋生狠狠灌了口茶,勸道。
“這,好吧。那這禮物媽就收下了。至於這錢麽,給你攢著娶媳婦用。”劉氏將東西拿起,放到自己屋子藏好。
荀談看到這裏,心中也是一鬆。
他賺錢並不單單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擺脫後麵的麻煩。
他現在還是學生,隻有不到兩個月的假期,萬一等開學後,劉氏趕他去上學,那就出問題了。
所以他現在得證明,自己擁有賺錢養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