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二舅母
她在心裏警告了自己兩句,然後做了個深呼吸。
剛想運氣將墨離玨砸在她腰上的手推開,墨離玨卻更加用力的將她攬進了懷裏,炙熱的呼吸也靠到了她耳邊。
傅灼灼一個顫栗,渾身汗毛頓時豎了起來,耳朵向來都是女子的敏感處,他真是好死不死。
但是等她扭頭,對上的隻是他沉靜的睡顏。
翻翻白眼,傅灼灼幹脆眼一閉算了,等他翻了身她再起來吧。
但是她沒想到,這麽一睡,她就真的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墨離玨睜開眼來,眼中一片清明,根本沒有喝醉了模樣。
看了看身邊已經睡死的小丫頭,他抬手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沒良心的,居然還想拋下他自己留下。
支起腦袋,他盯著傅灼灼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最後沒忍住在她微微嘟起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才翻身下了床。
外麵隻有熾火守著,看到他出來,熾火也不算意外:“主子。”
“走吧,天亮前回來。”墨離玨道,然後從身上摸出了一塊黑色麵巾遮住臉,便用輕功和熾火一起飛走了。
他們一走,在床上的傅灼灼就坐了起來。
她伸了伸雙手,又摸了摸被親過的唇,然後才下床將翠玉和紅玉喊來,認真的梳洗了一番,換了身衣服才重新躺下睡了。
一早,傅灼灼醒來的時候,墨離玨已經回來,她輕手輕腳爬出床,然後快速梳洗了番出了門。
雖然她和墨離玨有婚約的,但這裏是在大舅舅家,若被人看見肯定不合適。
等她下樓時,便看到陸夫人也已經起了。
“灼灼起了呀,怎麽不多睡會?”
“想舅母了,就起了。”傅灼灼上前摟住她的腰跟她撒嬌起來。
陸夫人很高興,笑著捏了一下她的臉,也沒有問昨天晚上她和墨離玨的事,隻是拉著她又在院子裏逛了逛,就一起吃了早膳。
“二舅母昨晚回去了嗎?”
“回了,本來先讓他們留下的,但我真不喜你那二舅的小妾,而且昨晚王爺也在,人多了也不合適,就讓人送你二舅一家子都回去了。好在他們住的也不遠,不礙事。”陸夫人道。
然後傅灼灼有些好奇道:“我記得二舅母也是名門出聲,怎麽二舅還納妾?還把妾帶出來,就不覺得折損了二舅母的顏麵嗎?”
“哎,你二舅母啊,也是個命苦的。”陸夫人說著歎口氣,然後才將藍氏的事告訴她。
“說起來你二舅母的出身,可是比我還好呢,是原來荊州一個知縣的女兒,還是嫡女。隻是可惜啊,她那爹爹不懂事,做了貪官,嫁給你二舅沒多久就被查處了。
而你二舅母雖然出嫁了沒被連累,但身份畢竟不同了。
以前在京城我們沒分家,你姥姥、姥爺也因為她性格好,對她還是挺好的。後來你二舅母生了你三表哥後就大病了一場,後麵再沒有懷上子嗣,你二舅對她也就不上心了。
後來還在外麵找了個外室,就是那蔣姨娘,等我們南下的時候才知道。
當時你姥姥,姥爺還生氣來著,不過因為你二舅脾氣也強,非得把人帶進門來,你二舅母那人也軟,都沒說什麽,而且她已經生孩子了,你姥姥姥爺就也算了。然後到了淮州,家裏老人一過,你二舅更不可收拾了。
昨兒你見到的是他的二房,下麵還有三房,四房,不過她們都沒所出,所以也上不得什麽台麵。
就這二房,生了三個女兒,還生了個兒子,要不是你二舅母有個兒子,還真是鎮不住她。”
所以昨晚那個小兒子,也是蔣氏生的?
難怪蔣氏敢跟著二舅舅出來,這開枝散葉的功勞,還真是不小。
“那我們今天去看看二舅母吧,昨晚都說要給她看看身子,結果大舅舅他們喝多了,都忘了。”傅灼灼說。
陸夫人見她懂事,自然是樂意的,點頭道:“好啊,晚些的,等你舅舅和王爺醒來了,和他們說一聲。
但是陸夫人話音剛落,墨離玨就走出來了。
“夫人。”墨離玨對陸夫人拱手行禮,陸夫人受寵若驚站起來道:“王爺,民婦受不起。”
“夫人不必如此驚慌,您是灼灼舅母,理應也當是本王舅母,其實本王應該喊您一聲舅母的。”他喊陸清廉就是舅舅,不過就是怕這樣會更嚇到他們,所以昨日也沒叫上。
陸夫人看看他再看看傅灼灼,對傅灼灼這個未來夫君也是越發滿意了:“王爺太客氣了,快坐吧,來人給王爺上早膳。”
陸夫人迎他入座,然後道:“王爺昨夜睡的可還習慣?”
“習慣,多謝夫人關心。”
“應該的,畢竟王爺如此看重我們灼灼。”陸夫人和墨離玨簡單說了兩句,然後便找個借口先退下了,讓傅灼灼陪他吃飯。
“舅母人不錯。”陸夫人走後,墨離玨一麵吃著碗裏的魚肉粥,一麵說道。
傅灼灼笑了笑道:“那是,我還想留下多陪她一陣呢。”
吃粥動作一頓,墨離玨抬頭看了她一眼,“好,那就多留一陣,本王也不急。”
“什麽啊,我留下,跟你有啥關係。”就他那樣還不急,他不急,估計皇帝都要急死了。
“以後也是我舅母。”墨離玨一臉理所當然的說。
傅灼灼無語,要不要這樣不要臉啊!
“你昨晚去幹嘛了?”開了玩笑,傅灼灼又正經問道。
墨離玨微微一挑眉,她發現了?
“哼,你真以為我是豬啊,能睡那麽死。”
“沒什麽,之前讓人去調查了一下太子南下時的行蹤,所以出城見了一麵。”
“那發現什麽了?”
“你猜……”
靠!
看到傅灼灼頓時翻白眼的表情,墨離玨挑了挑唇,然後道:“回頭告訴你。”說完,他朝她身後抬了下下巴。
傅灼灼回頭,就見她兩個表哥已經起來了。
“大表哥,二表哥!”
“嘻嘻,表妹,昨晚睡的好吧?”陸尋笑嘻嘻的跑過來。
陸軒忙跟墨離玨行禮:“王爺。”然後陸尋才想起什麽的,也趕緊拱手行禮。
“都免禮吧。”墨離玨放下手裏的勺子,一碗魚肉粥已經被他喝完了。
“王爺,昨夜有怠慢之處,還請王爺恕罪。”陸軒就算墨離玨讓他免禮了,他還一板一眼的說道。
傅灼灼趕緊起身拉住了墨離玨的手,然後對陸軒說:“表哥不用這樣說啦,你們沒怠慢王爺,對了你們先吃早飯,王爺說要去辦事了,我送送他。”
說著就把墨離玨給拉出去了。
墨離玨跟著她到陸家門口,出了門挑眉道:“本王什麽時候說要去辦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