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陸家
傅灼灼在他們麵前一直以男裝示人,行動舉止也跟男子無異,所以他們並沒有懷疑過傅灼灼的身份。
如今看到她一身女裝身姿翩然,紅參和好幾個弟子都忍不住紅了臉。
而心中對她更是佩服起來。
鬼穀雖然也收女弟子,但他們覺得學醫這種事肯定是男子比女子更勝一籌,沒想到傅灼灼年紀小醫術高超就罷了。
關鍵她還是小姑娘!
如此,他們更覺得愧不敢當。
陸清廉看到穿女裝的傅灼灼,也是又驚又喜還感動的熱淚盈眶。
因為這樣的傅灼灼,更像他的三妹了。
“舅舅和王爺在說什麽呢?”傅灼灼領著丫鬟到他們身邊,笑顏如花的問。
“舅舅在誇本王將淮州治理的不錯。”墨離玨眼底含笑,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的說道。
傅灼灼無語的白了他一眼,誇了就誇了,哪有人像他這樣得意的。
而陸清廉也看明白了,這位王爺在他家侄女麵前,可沒半點王爺的氣勢,甚至還有點不要臉。
不過這也是他欣慰的地方,王爺沒對傅灼灼擺架子,就說明他確實也沒把傅灼灼當外人,或者是隻當成一個妻妾看待。
“灼灼,我已經邀請了王爺與我們同去,你看可以吧?”陸清廉慈笑的望著傅灼灼道。
“王爺不忙嗎?”傅灼灼瞅了瞅某人。
“忙,所以你跟舅舅先去,等晚些本王再去接你。”墨離玨一口一個舅舅,叫的那叫順溜。
陸清廉聽的非常開心,連忙應下來:“好好,那晚些老夫在家中設宴,等王爺來喝兩杯。”
“好的,舅舅。”墨離玨拱手應下,都不會謙虛一聲。
傅灼灼與看著他們兩人,感覺陸清廉不是她的舅舅,而是墨離玨的舅舅才對!
上了馬車,傅灼灼讓陵遲跟著陸家的馬車,從驛站到了淮州城東。
相比城西的熱鬧,淮州城東更僻靜些,白牆黑瓦的建築物,也更加緊湊。
傅灼灼的馬車,在一扇兩人寬的黑色木質大門前停下來。
傅灼灼下馬車,就見飛簷翹角的門楣上,石刻著“陸宅”兩個字。
“灼灼啊,快跟我來吧,今日你二舅也會回來,等會兒一起見見。”陸清領她到大門前,抓住門上兩個鐵環敲了敲,大門很快打開,一個管家打扮的老者迎了出來。
“哎呀,這就是小小姐吧!”陸家管家也是陸家的老人了,當初從京城一起回來的,看到傅灼灼一眼認出了她,還激動的道:“像,真像!果然是小姐的孩子。”
“管家伯伯好久不見。”傅灼灼對他福了福禮,記憶中也確實有這個管家的印象。
“哎呀!使不得使不得!那能讓小姐給我行禮啊!”管家虛虛的托了她一把,激動的有些熱淚盈眶。
陸清廉問他道:“家裏人可都在?”
“在呢,在呢,一早就在花廳等著了。”老管家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趕忙把兩扇大門都給打開了,“小小姐快進來吧。”
陸家的格局,是典型的徽派建築格局,進門是門樓,非常的高,穿過之後才是一個四四方方的小院,有點像北方四合院,但這裏的建築都以兩層為主,院子的空間也更加小巧精致些,典型的四水歸堂。
坐南朝北,正對著大門和小院的大廳,就是正廳了。
這會兒,陸清廉家中老小,全都聚集在正廳中,看到管家帶著人來,陸尋已經忍不住跑到了院子裏:“表妹,你可來了!”
看到換了女裝的傅灼灼,陸尋眼前一亮,麵帶興奮的說道。
“二表哥。”傅灼灼對他屈了屈身,然後看到大廳裏還站著大表哥陸軒,以及一位氣質莊重,衣著素雅襦裙,眉目溫柔慈愛的夫人。
“舅母!”傅灼灼到門前對陸老夫人屈身一禮。
老夫人當場便哭著跑過來抱住了她:“哎喲,真的是瑩瑩,是瑩瑩啊,你舅舅說你來了,我都不敢相信!真的是,真的是啊!”
傅灼灼記得當初舅媽和她娘的關係非常好,雖然是姑嫂關係,但親如姐妹。
所以舅媽會有這樣的反應,她也是意料之中的。
甚至時隔好多年,被這樣一位長輩抱在懷裏,搞的她都有點想念前世的母親了,鼻子也酸酸的道:“舅母,是我,這些年讓你擔心了。”
老夫人連忙搖著頭,緊緊抱著她不撒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看到這一幕,陸清廉也再次紅了眼眶,兩個表哥也都抽了抽鼻子。
“好了,讓灼灼進來坐會兒吧。”陸清廉上前拍了拍陸夫人的肩膀,抽著鼻子說道。
陸夫人點頭,可是一撒手看到懷裏的傅灼灼,又忍不住抱了抱。
然後一家人才在廳中坐下來。
陸夫人一連問了傅灼灼好多事,傅灼灼也將這幾天在洛城的情況,以及自己現在的情況都給陸家的兜了下底。
得知她現在就住在京城傅家裏,陸清廉的臉色很難看。
陸夫人也連忙問:“那傅家可有欺負你?”
“舅母放心,他們欺負不了我。”傅灼灼笑笑道。
陸清廉和陸夫人互看了眼,傅灼灼沒有直接回答說沒有,而是說欺負不了,那就說明傅家確實待她不怎麽樣。
“這傅家真是欺人太甚,若不是我們被迫離了京城,又不能回去,哪兒還有他傅家什麽事!”陸清廉狠狠地拍著桌子。
說到這裏,傅灼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疑惑:“舅舅、舅母,當初我還小不太明白,你們到底是為什麽離開的京城?方才舅舅說不能回去,為什麽不能回去?”
陸清廉聞言一愣,臉色複雜的沉默了下來。
陸家兩兄弟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陸夫人則輕輕的歎著氣,這一看就是有事啊。
“舅舅,若您不把我當外人,就告訴我吧。”傅灼灼再道。
“灼灼,你不要多想,都是過去的事了。對了,子歸現在怎麽樣了?你娘生你弟弟的時候,我們都不知道,也沒見過麵呢。”陸清廉不願意告訴她,又扯開了話題。
一聽到傅灼灼的弟弟,陸夫人也來了精神道:“是啊,是啊!灼灼,你弟弟如何了?”
“舅舅、舅母放心,弟弟很好,現在在錢多書院學習呢。”
“錢多書院?可是京城外那家錢多書院?”大表哥陸軒說道。
傅灼灼點頭:“是呀,大表哥也知道呢?”
陸軒和陸尋互看了眼,然後陸尋道:“當然知道,因為大哥過段時間,也要去那學習了!”
“啊,真的嗎?”這回輪到傅灼灼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