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妃,鐵板釘釘
“回娘娘,灼灼不是來惹事,也不是來生非的,但灼灼和王爺也不怕事,既然有人已經惹出了是非,那灼灼自然是要替我們家王爺來討問個明白的。”傅灼灼抬頭淡淡睨了她一眼,絲毫不懼她的威脅。
“你!”蘭貴妃氣得鼻子冒煙,這個傅灼灼果然是膽大包天!
皇後淡淡看著傅灼灼,“傅灼灼,你可知道現在說的是什麽事嗎?”
“不知。”傅灼灼道。
她肯定不能承認自己知道墨離玨母妃的事,不然就會讓人猜到,墨離玨時刻都沒忘記母妃的慘死,可能想要報仇。
“那你剛才說要給你家王爺討個明白,這話怎麽說?”皇後又道。
“回皇後娘娘,剛才有大人說,這位大師說的妖孽,就是我家王爺。什麽事灼灼不知道,但是既然他們扯到了我家王爺頭上,那灼灼定然也不能坐視不管。”傅灼灼也道。
“好一句坐視不管,傅灼灼你別忘了,你還沒嫁入離王府呢。”蘭貴妃嗤聲道。
然後下麵又有人說了,“對啊,還沒嫁入離王府呢,就我家王爺自稱,這也太不要臉了。”
“可不是,一個罪臣,是想入王府想瘋了吧。”
話越說越過分,但傅灼灼根本沒把那些大臣放在眼裏,隻是抬頭看向了蘭貴妃道:“灼灼與王爺的婚事是陛下開的口,也有皇後娘娘懿旨,蘭貴妃這樣說,是不承認他們的決定嗎?”
他們的婚事,板上釘釘,蘭貴妃這話不就是在說,她不認可嗎?
她不認可,那就是在挑戰皇權和皇後的威嚴。
傅灼灼身後那些說話的大臣,頓時明白過來,趕緊閉嘴了。
蘭貴妃的臉色也很難看,倒是她身側站的懷王聽到傅灼灼向著墨離玨,心裏就不舒服,嘟囔了句:“這可沒準,萬一父皇就不準了呢?”
“哦,然後殿下要讓陛下把我指給您嗎?”傅灼灼一句話挑明了墨懷坤的心思。
墨懷坤一愣,偷偷的朝元宗帝看了眼,他到還真有這想法。
元宗帝看到他這眼神,臉色頓時陰沉的滴下水來,慍怒道:“笑話,朕指的婚事豈能退!一女又豈能有二指!”
此話一出,基本上著實傅灼灼嫁入離王府的事,是鐵定了的。
皇後微微皺眉,暗道這傅灼灼好手段,兩句話就把自己的身份給擺上了,今日之後就算她和墨離玨還沒成婚,出去也是個王妃的頭銜了。
而傅灼灼要的也是這效果,所以她看著元宗帝再道:“謝陛下成全,那如此我代表我家王爺來問各位一個問題,應該也沒什麽問題了吧?”
她回頭看了眼那些大臣。
踢了剛才的鐵板,那些大臣當然也不敢再輕易說什麽,有的偷偷看向蘭貴妃,有的又偷偷看向了太子或者是皇後。
“你想問什麽?”元宗帝將那些大臣的一言一行全看在眼裏,卻什麽都不說,隻是問傅灼灼道。
“我想問陛下,不應該是問在做所有人,你們說我家王爺是妖孽血脈,可有什麽證據?”她轉過身,環顧全場道。
全場靜默,然後有人道:“這還要什麽證據,離王乃妖女所生,不是她的血脈,難道是別人的?”
“對啊,而且離王的雙眸與妖女一樣有異,這就是證據!”
如此,下麵附和的人就越來越多了。
“沒錯,就是這樣。”
“對,是妖孽!是妖孽!”
傅灼灼勾出冷笑,然後再道:“那我再問一句,你們有什麽針具證明我家王爺的母妃,就是妖女?是看到她施法害人了,還是聽到她念咒殺人了?”
剛才的聲音又小了下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傳言百裏族妖女,雙瞳有異可觀未來和……”
“你親眼看見了嗎?”傅灼灼麵向那位說話的大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道。
那位大臣一噎,結巴了道:“臣、臣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是坊間傳聞……”
“傳聞?僅憑一句傳聞,你就要汙蔑當朝離王母妃,陛下已故的妃子,你可知這是什麽罪?”傅灼灼突然加重了口吻。
那大臣心頭一抖,看著上首的女子,明明是個十歲出頭的年紀,而且無官無爵,但他現在就覺得她無比的高貴、強大,能給他一種懾人心魄的壓力。
然後就聽傅灼灼繼續道:“還有誰親眼見過離王母妃害人嗎?還是說她親口告訴你,她能看破未來?”
眾臣麵麵相覷,先不說惠妃死了多年,見過的人根本沒多少,就算真的見過,除了覺得她美貌驚人,雙瞳有異外,其他根本沒感覺到什麽。
至於她妖女的傳言,那都是後宮流露出來的,他們根本沒見過什麽實質的東西。
皇後眯眼看著傅灼灼,難道她今天要給惠妃翻案?
這種事她肯定的是不能允許的,於是道:“傅灼灼,有些事可不是空穴來風,你既然不知便不要徒增麻煩,既然這位大師如此說,那定天相所示,豈容你辯駁。”
傅灼灼朝皇後看去,她還什麽都沒說呢,皇後就急著要把妖女的事壓死,難道墨離玨母妃的死和她有什麽關係?
蘭貴妃一聽皇後的話,難得也跟她站到了一起,“沒錯,傅灼灼你在擾亂群臣,擾亂祭天大典,陛下可容不得你放肆了!”
傅灼灼再看了眼蘭貴妃,她顯然也是要置墨離玨於死地。
“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小女自然不敢以下犯上擾亂大典,小女說了,小女隻是要個證據。既然你們說此事不是空穴來風,那請問,證據在哪兒?”
傅灼灼定定看著皇後和蘭貴妃。
皇後蹙眉,慈悲的臉上有了一絲扭曲。
“此事已過了二十多年,哪兒還有證據!”
就算沒有過二十多年,恐怕也沒有證據吧?
傅灼灼暗暗的想,因為墨離玨說過,當初後宮雖然起了妖女一說,但是他們根本就沒證據證明,是因為惠妃突然暴斃,死相可怖才被人硬扣了帽子。
反正人都死了,怎麽說還不是他們說的算。
“是啊,不過若是常人,那眼睛怎會如此怪異,而且那死相……不是作惡多端,怎能如此恐怖?”蘭貴妃說這話的時候,偷偷看了眼上方的元宗帝。
元宗帝從他們說起惠妃開始就一直沉默著,臉色非常陰沉,表麵看是怒急了,但仔細探究他垂下的眸子,那裏頭卻分明是痛惜多過憤怒的。
“貴妃娘娘,你說眼睛怪異就是妖孽?”傅灼灼沒有看元宗帝,而是盯著蘭貴妃繼續說。
“當然,尋常人的眼睛,怎會有那種顏色!”蘭貴妃一句話說完,下方群臣又開始討論起來。
“是啊,正常人的眼睛哪兒會是這樣的顏色。”
“對啊,肯定是有妖怪。”
蘭貴妃聽到他們讚同自己的說法,底氣也越發厚重了,衝著傅灼灼得意的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