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裏注定我得救你
雖是頭一次跟傅灼灼在生意上打交道,但從前頭錢二爺來的信,以及錢十萬的話來聽,傅灼灼可不是個好糊弄的主。
而介於她的醫術,錢千萬心裏對這合作,也是抱著小本盈利的態度,並不打算占傅灼灼的便宜。
卻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如此大方,把配方和製作方法一起賣給錢多商會,然後每瓶再收百分之十的分成就行!
要知道,以錢多商會的能力,隻要決心做,就能把這東西炒成價值千兩黃金的寶貝。
所以哪怕她的方子賣的再貴,也不可能比往後賺的錢還多!
而錢多玲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她愣愣看著傅灼灼好半響才道:“灼灼,你、這話當真嗎?”
“當然!”傅灼灼毫無開玩笑的意思。
錢千萬一雙精明的眼睛滴溜溜的打了個轉,心裏有些狂喜,可麵上卻沒表露出來半分,甚至還有些擔憂的問:“那,不知小神醫打算賣多少錢?”
“不多,配方和製作方法,十萬兩白銀就可以。”傅灼灼伸出兩隻手。
十萬兩白銀確實不多,甚至在錢千萬看來,簡直就是白菜價。
但如此,他又擔心起了這保顏霜的效用來。
傅灼灼一眼看穿他的想法,馬上道:“錢老爺放心,這東西絕對有用,我敢拿我的醫術招牌擔保。”
話都到這份上了,錢千萬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一拍大腿立即道:“好,隻要小神醫說話算話,我立即就給您十萬兩!”
“當然算話,現在簽契約都成。”傅灼灼笑笑,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麽反悔的意思。
錢千萬點了點頭,也抱著機不可失的想法,馬上將賬房先生叫來,去賬上支了十萬兩的銀票。又親手按照談好的條件寫了兩份契書。
契書寫好,傅灼灼閱讀了一邊,覺得沒問題就在上麵簽了名,然後按了手印。
錢千萬手下契書,笑的合不攏嘴。
但還是有點好奇的問:“小神醫,不知錢某可否多問一句,您這次怎麽打算賣配方了?”
“因為我沒時間做呀!”傅灼灼拿著自己的那份契約書抖了抖,笑盈盈的說道。
“莫非此物很難做?”錢千萬目光落到她麵前擺放的小碟子上。
“不難,隻是此物需長久使用才可保持療效,日後怕是要日日做上幾盒,以我個人之力分shen無法。所以將它托給錢老爺才是上策。”傅灼灼馬上為他寬了心。
但最關鍵的一點是,用這麽一個方子和製作方法,換此後的一筆固定收入,哪怕有一天她沒辦法再做藥,甚至是不能醫人治病,隻要錢多商會不倒,她就能有一筆固定的錢到賬。
如此,就算最後她會跟著某人浪跡天涯,她也不用擔心生計問題了。
錢千萬並不知她所想,隻覺得傅灼灼給了他們一個大便宜,對傅灼灼更是客氣了幾分。
後麵得知她還要去看他兒子,更是親自陪同下樓,一起去後院。
“小神醫辛苦啦!不如等會兒就多留一會兒,讓老夫做東請小神醫用個晚膳如何?”
穿過禦花園一般的後花園,錢千萬走在傅灼灼身旁,客氣邀請道。
“錢老爺客氣了,隻是家規森嚴,晚膳怕是不能用了。”傅灼灼莞爾說道。
她還是用借口出的門,回去太晚傅家會起疑心。
“說到您家府上,我真是沒想到啊,原來小神醫乃是傅寧大夫的後人啊!說來我家卿兒,也是多虧了傅寧大夫才能活到現在啊!”錢千萬背著手,說起傅寧滿是尊重和感慨。
傅灼灼沒跟他們提過自己的身世,但轉念一想錢多玲是知道的,可能是她說的。也放開了道:“我也未曾想少公子竟是我爹爹的病人,如此也算是我和少公子確實有緣。”
“哈哈,是啊!是啊!你們父女二人,都是我家少卿的恩人啊!”錢千萬連連點頭,引著傅灼灼到了錢少卿住的小樓。
錢夫人早已得知傅灼灼來了,正帶著錢少卿在屋裏等著呢。
錢少卿經過幾日調養,已經能正常下地行走,看到錢千萬帶著傅灼灼過來,他忙從椅子上起身,對傅灼灼行禮道:“小神醫辛苦您又來了。”
傅灼灼頷首後打量錢少卿的麵色道:“看來公子已經好多了。”
“那都是托您的福!”錢夫人忙笑著道。錢千萬也道:“是啊,是啊,都是托您的福啊!”
“錢老爺、錢夫人過獎了,是公子福運滔天,才能一次次挺過去。”傅灼灼並不邀功的說道。
錢家夫婦相視一笑,心裏是既佩服傅灼灼的醫術,又喜歡她這份謙遜的態度。
“那公子先隨我回屋吧,容我給你再把脈看看。”傅灼灼道。
“好。”
錢少卿頷首,跟著傅灼灼進了裏屋。
錢夫人看著兒子還虛弱的背影幽幽歎氣,“還好有小神醫啊,就是可惜這小神醫看不上我們家。”她還是很中意傅灼灼的,要是能嫁給她兒子就更好了。
“別胡說八道,你知道小神醫是誰的人嗎?”錢千萬聽到她這話,趕忙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錢夫人一心陪著兒子養病,對外麵的事不聞不問,自然是不知道的。
見她狐疑,錢千萬便壓低聲湊到了她耳邊嘀咕了兩句。
錢多玲站在一旁看到自己母親露出驚訝的表情,微微勾了下嘴角,估計以後她母親是絕不敢再提讓傅灼灼嫁給她哥哥的事了。
畢竟,錢家還沒有那膽子真的跟皇家搶兒媳婦。
裏屋內,傅灼灼為錢少卿把完脈。
“隻要繼續好生休養,身體便會越來越好,等再好些你可以下樓稍微走走,動動筋骨。”
“多謝小神醫。”錢少卿頷首感謝,含笑深深地看著她。
“錢公子為何這般看我?”傅灼灼見他老盯著自己,不由抬手摸了摸臉頰。
“多玲已告知,真沒想到小神醫居然是傅太醫之女,果真是虎父無犬子。”錢少卿很是感慨的說道。
傅灼灼微怔,原來他也知道了。
便笑道:“我也沒想到,錢公子是爹爹的病人,所以命裏注定我得救你,錢公子日後可不能再任性妄為了。”
錢少卿自知上次的事理虧,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來。忽而又似想起什麽,看著她道:“對了,傅太醫在生前為我最後一次治病時,曾將一封信交予我保管,說若日後有人尋我問他的事,就將此信交給他。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也無人上門。”
傅灼灼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了起來,眼中閃過驚訝:“是什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