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不上他

  自己培養的女兒什麽都不是,如今被壞了清白還不知道去哪兒說理,一個野丫頭倒是處處逢源,到處有貴人相助。


  “二叔,灼灼也相信您不是故意的,既然您來了,那就說說吧,您找我什麽事?”傅灼灼看著傅川被顏詩悅嚇唬的差不多了,也開了口道。


  急躁的口吻因為看到她身後站著的顏詩悅,最終變成耐心說道:“灼灼,二叔也是沒辦法了才想找你,你妹妹說懷王殿下對這事……不知道你和離王殿下怎麽看?”


  傅灼灼知道他是想讓墨離玨去給傅錦錦求情,讓元宗帝給傅錦錦做主嫁給墨懷坤。


  但是,她怎麽可能會答應呢。


  不過她也不會拒絕的那麽直白,而是道:“二叔,我和離王殿下都覺得,這件事是妹妹吃虧了。當時在禦書房,我還是特地跟陛下提了,說錦妹妹是您和二嬸唯一的女兒,若是這般不給一個公道,斷然說不過去。”


  “真的?你真的這樣說了?”傅川喜出望外看著她,顯然是沒聽傅錦錦說過。


  傅灼灼也不指望傅錦錦會說她的功勞,於是就道:“是呀,錦妹妹也聽見了,她沒和您說嗎?”


  傅川想到傅錦錦那失魂落魄隻會哭的樣子,就皺了皺眉,不知道她是忘了提,還是故意沒說。


  “她因這事嚇壞了,所以才忘了跟我說。”心裏那麽想,可嘴上他還是要護著自己女兒的。


  傅灼灼露出理解的點了點頭:“也是,但我確實說了,連皇後娘娘都替妹妹跟陛下說,要給妹妹一個公道。”


  傅川聽到這裏,更是欣喜若狂,連皇後都替他女兒說話,那陛下斷然是會考慮的呀!


  可傅灼灼接下來的話,立馬又讓他的心跌回了穀底:“但不知道為什麽,貴妃娘娘說什麽都不答應,連懷王殿下也不承認昨晚的事,說是把妹妹認做了通房丫鬟才會如此,陛下疼愛貴妃娘娘,自然不想讓她傷心,就隻能叫我們先回來,說等事情查清了再說。”


  傅川的表情從驚到喜又到悲,最後隻能愣愣的看著傅灼灼,心裏品著上頭那些人的意思。


  這意思,就是不同意唄!


  他的臉色迅速沉了下來,可又想不到問題在哪兒,他女兒長得不差,他又身居太醫院首,怎麽就配不上懷王一個側妃了!


  正妃之位就一個,他是不敢想的,可側妃那是沒有限製的,懷王府多他一個女兒做側妃,難道還養不起不成!

  傅灼灼瞧著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沒想過問題出在哪兒。


  所以她抬步繞出石桌,到傅川麵前說:“二叔,請借一步說話。”


  傅川迷惘的看了她一眼,不過還是跟上了她的腳步,來到了院外。


  “幹什麽?”傅川不解道。


  “二叔,貴妃娘娘在陛下麵前說了,懷王殿下才剛及笄,一個側妃都沒有,不能娶……”


  傅灼灼頓了一下,頭也低了下去:“不能娶如此平常的女子,而且我聽說,貴妃娘娘看中的是刑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姑娘,還有什麽禮部的官員之類的。”


  她後麵的話變得很小聲,生怕說錯一句就招來了殺生之禍。


  但傅川還是聽見了,也聽明白了!

  原來蘭貴妃還是嫌他的官太小,沒有刑部侍郎那等重要!


  傅川的臉色陰鬱下來,一雙眸子閃爍著陰冷的光芒。


  “知道了,你去陪郡主殿下吧。”


  傅川這時候已經沒了來找她的氣勢,沉沉的說了聲,抬步就走了。


  傅灼灼垂下的頭終於抬了起來,看著傅川離開的身影她蹙眉若有所思。


  照這般情形來看,蘭貴妃不是傅川背後的人,不然蘭貴妃也不會把傅錦錦拒絕的這麽幹脆,傅川更不會恬不知恥的要把自己閨女往人家那送。


  那麽當初陷害原主爹爹的幕後指使,疑惑著說是真凶,難道是皇後嗎?


  傅灼灼回來後一直擺出一副讓傅川捉摸不透的態度,時常是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好像是向著傅家又好像不是,為的就是要讓傅川放鬆警惕,也讓他身後那人放鬆警惕。


  而她就能從細節中找出那個一直立於傅川被後的人到底是誰?

  如今看來,皇後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至於她為什麽隻懷疑蘭貴妃和皇後兩個人,而沒有想過其他的妃子,那是因為如今宮裏隻有皇後和蘭貴妃兩個人有兒子,其他妃子要麽是沒所出,要麽是生完公主後死了,實在沒聽說還有哪個妃子的風頭,能蓋過皇後和蘭貴妃。


  當然,現在多半還是她的猜測,沒有實質的證據,甚至連為什麽他們要陷害傅寧的理由,她還沒完全掌握,看來她得做點什麽,讓傅川再露出些馬腳了。


  傅灼灼思索著,轉身回到院子裏。


  顏詩悅馬上道:“你跟你二叔說什麽呢?”


  傅灼灼壓下心事,笑道:“沒什麽,隻是告訴他,蘭貴妃為啥沒看上他閨女。”


  “為啥?”錢多玲隨口問道。


  但解答她的是顏詩悅:“還能為啥,因為他官太小,不能幫懷王謀劃呀!”


  顏詩悅說完和傅灼灼對視一眼,蘭貴妃的心思,其實大部分人都知道,畢竟太子人緣一般,治國才能也沒有。


  甚至連元宗帝都可能知道這些,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麽會放任蘭貴妃如此為懷王謀劃,難道他也想廢了太子?

  當然,這種事大家都隻敢暗暗猜測,麵上是什麽都看不出來的。


  “原來如此。”錢多玲點點頭,她作為錢家的少主隻管做生意,至於宮裏的事她並不是很在乎。


  反正不管誰做了皇帝,錢家的地位都不會變,因為他們就是有能讓皇帝也敬讓三分的本事。


  “對了多玲,我有件事想請你幫我辦一下。”傅灼灼忽然說。


  錢多玲聞言,神色立即認真起來:“什麽忙?你說!”


  傅灼灼笑著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放鬆些道:“隻是件小事,你不用這麽認真。就是想讓你幫我找一個僻靜不起眼的院子,再往裏麵采辦些東西。若是我自己辦的話太過注目,所以想借你們錢多商會方便些。”


  “好,我馬上去辦,你是要在城內,還是在城外?”錢多玲點頭說道。


  “城內吧。”傅灼灼想了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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