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醜
而傅灼灼,看著墨離玨的馬車離開了,才鑽進了顏家的馬車裏,方才坐下,顏詩悅就道:“灼灼,你不舒服嗎?臉怎麽紅了?”
“啊?”傅灼灼雙手捧了捧自己的臉,忙訕笑道:“剛才爬上來走的急,累的。”
“哦……”顏詩悅並沒有懷疑她的話,立即靠過來拉著她追問,他們在宮裏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現在她最感興趣的,就是想知道墨懷坤到底會不會對傅錦錦負責。若是他不負責,那傅錦錦不就沒臉見人了嘛!
麵對她炯炯有神充滿了八卦的眼神,傅灼灼也笑了起來,將皇宮裏的事都告訴了她。
“哎呀!墨懷坤這個混蛋,果然是占了便宜還不認賬!”顏詩悅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拍著大腿道。
傅灼灼笑而不語。
顏詩悅繼續說:“不滿你說,三個王叔裏麵,我最喜歡的還是十二王叔,雖然吧,我之前都沒見過他,可是他長得好看,而且這次還幫林將軍擒了北牧的皇子,立了功!
關鍵他還對你這麽好,比墨懷坤那混蛋和太子可好太多了!就可惜皇外公不重用他。”說到後麵,顏詩悅撇撇嘴,壓低了聲道。
“他哪有你說的那麽好呀……”傅灼灼嘴上謙虛,可是眼裏卻露著與榮有嫣的自豪。
墨離玨的能力,或許隻有她和林霄最清楚了。
“哼,我看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顏詩悅嫌棄的對她擠眉弄眼了一陣。
傅灼灼又笑了笑,然後問道:“對了,太子是個什麽樣的人?”
原主的記憶裏,對太子基本上沒什麽印象,而她回京後,雖然一直聽墨離玨提,卻仍然不了解其為人。
過幾天太子就要從江南回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見麵的機會,所以傅灼灼還是想問問,好有個初步的了解。
但顏詩悅提起他,卻不由得皺起了眉:“他呀……”
顏詩悅很似警惕的看了眼四周,才壓低了聲說:“太子雖然沒墨懷坤那麽荒唐,但我卻覺得,還不如墨懷坤那沒心沒肺,任性的樣子好相處。
太子脾氣很古怪,不苟言笑就算了,還喜歡盯著人看,能把人看的渾身不舒服。而且長得還醜,就更不招人喜歡了。”
“醜?”傅灼灼回想了下楊皇後和元宗帝的容貌。
楊皇後就不說了,不是美人也做不了皇後 ,可元宗帝也是風度翩翩,器宇軒昂,想來年輕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
這兩個人的兒子,怎麽會醜呢?
“嗯,我也奇怪,我的姨媽和舅舅……就是王叔他們,我都見過,就太子長得最平凡,而且性格殘忍暴戾,聽說他經常會處死身邊的小太監和丫鬟,連側妃都死過兩個。
可他是當朝太子,又有皇後娘娘護著,就算他性格如此,又沒什麽治國才能,也沒人敢在當麵說。
隻有一些人在私底下說,太子如此暴戾,日後做了皇帝,怕是不好相處。”
不好相處還是客氣了說的,就怕到時候真的伴君如伴虎,是個殘忍殺虐的暴君,人人自危。
後麵的話顏詩悅不敢說,隻能放在心裏想想。
傅灼灼點頭明白她的意思,如此看來,太子確實不好相處。
如果他真的登基了,會不會放過墨離玨,讓他做個逍遙王爺呢?
傅灼灼心頭忽然沉了沉,覺著自己之前是想簡單了。
“算了,我們不說他們了,既然你沒事,要不我們繼續去吃飯聽戲吧?昨天你那妹妹跟著,我都玩不盡興!”顏詩悅一改剛才沉重的表情,拉著傅灼灼的手搖晃的說道。
傅灼灼笑道:“你這個郡主做的還真是輕鬆,我看那些世家小姐都要學琴棋書畫呢,你不用學嗎?”
“我學那些幹什麽,反正我是郡主日後婚事也由不得我做做主。運氣好,皇外公就給我指個什麽狀元的嫁了,運氣不好,就可能要去塞外和親,所以我才不苦自己呢!”顏詩悅一擺手,說的瀟灑活的通透。
“別說傻話,陛下如此寵愛你,怎麽會舍得送你去和親。”傅灼灼好笑的白了她一眼。
但是顏詩悅卻露出一抹慘然道:“灼灼你不懂,在皇家任何的寵愛都是有代價的。如果真的有一天,我能換來對魏國非常有利的東西,就算皇外公心裏不願意,我也要被送出去。”
這點,顏詩悅早就看透了。
傅灼灼一愣,看著這個平時沒心沒肺的小姑娘,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原來,她早就明白了,自己所處的世界的法則。可自古和親的公主能有幾個好下場,她可不想顏詩悅去。
“算了,不說這些了,或許我運氣好,碰不上這種事,等及笄了就讓皇外公給我指個狀元郎吧!隻要樣貌不醜,我都能接受!嘿嘿!”
顏詩悅一揮手,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眼底亮晶晶的特別好看。
“嗯!”傅灼灼重重地點了點頭,也換了話題道:“對了,我今日進宮覺著陛下好像有點咳嗽?”
“啊,對啊!這是皇外公的老毛病了,聽說是十幾年前他生了一場大病,落下的病根。現在一著涼就會咳嗽的厲害,特別是冬天的時候,老遠就能聽見他咳嗽呢!”
顏詩悅點著頭說道,說完了忽然想起什麽來,一把又抓住傅灼灼的手道:“對了,灼灼你是大夫啊!你醫術那麽厲害,是不是能幫皇外公去了這病根?”
其實傅灼灼心裏也是這樣想的。
雖然她現在隱藏著醫術,連傅川都沒親眼見過。
可是,如果想給原主父母翻案,關鍵還是要博得元宗帝的信任,而她最拿的出手的,就是這身醫術了。
“我隻是個沒名沒姓的小大夫罷了,哪裏能給陛下治病呀!不過你倒是可以說說陛下平日裏發病時的狀態,和咳嗽的程度。
或許我會有什麽思路。”
心裏雖然已經有了主意,但她還是不能表現的太過積極,到不是怕顏詩悅多想,而是怕傳到元宗帝那邊,惹人懷疑。
“灼灼你太謙虛了!你連我祖母的病都能治,肯定也能治我皇外公的病症!我這就跟你說他發病的情況!”
顏詩悅一下拍了拍她的手背,在她心裏,傅灼灼就跟神醫沒區別了!
關於元宗帝的病情,顏詩悅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傅灼灼,因為她從小就經常進宮,對元宗帝的身體情況也算了解。
等她仔細說完,傅灼灼心裏就有了個大概的推測。
而馬車也已經到了傅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