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嬌了

  “悅兒,你別胡鬧!”顏尚書看著她不放手,再道。


  “爹,你才是在胡鬧!既然你說最好的太醫都治不好祖母,那憑什麽就不能讓陸大夫試試!頂多死馬當活馬醫,祖母也不掉一塊肉!”顏詩悅憤怒的瞪著顏尚書。


  可以看出來,他們父女兩的關係非常不好。


  “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顏尚書大怒,急的在屋子裏找來了戒尺。


  “你敢打我,我就去告訴皇外公,看是你打我疼,還是皇外公打你疼!”顏詩悅也不怕他,氣呼呼的大吼道。


  顏尚書一愣,還真就不敢再下手。


  傅灼灼看著顏尚書被自己女兒給治住的模樣,忍不住又想笑了。


  但是顏詩悅這麽信她,那她也就不能一走了之,辜負了顏詩悅的信任。


  清清嗓子,傅灼灼開口道:“顏大人,小人有一個辦法可以證明自己的醫術,但需要顏大人配合。”


  顏尚書看向她道:“怎麽配合?”


  “請顏大人讓我診治一下,若我能說出顏大人身上的病症,那顏大人就信我如何?”傅灼灼拱手說道。


  “笑話!”顏尚書將手裏的戒尺往地上一扔道:“我身體好好的,哪有什麽病症!我看你就是在胡說八道!”


  傅灼灼不急也不惱,隻是道:“顏大人正值風華之年,本來是該身體健康的,但我看顏大人眼底泛黃,口氣腥臭,麵色微暗,想來最近是有腸結不通之症。


  而這症狀的原因就是……”


  傅灼灼目光一落,朝他的屁股看去。


  顏尚書神色一愣,臉上迅速泛紅,往後退了兩步道:“夠了,你別胡說八道,我哪兒有什麽腸結不通的……”話到後麵,顏尚書自己都忍不住心虛了起來。


  而作為他的夫人,韓氏卻是知道的。


  顏尚書最近大解不暢,已經困擾他多日了,但這件事除了她根本沒人知道,也就不能懷疑傅灼灼是從哪兒打聽來的了。


  隻能說,她確實懂醫術。


  “慧兒,陸大夫說的可是真的?”


  老夫人也看出自己兒子的異樣了,直接看向兒媳道。


  韓氏看看老夫人,再看向自己相公。


  顏尚書注重臉麵,這種事自然不能拿出來說,立即道:“慧兒,你莫要胡說!”

  “嗤,迂腐!”傅灼灼沒想到顏尚書年紀輕輕的,居然思想這麽迂腐,不由得嗤了一聲,雙手抱胸道:“顏大人,莫怪我沒提醒你,這種病若是不早治,日後可是會越來越嚴重的。到時候什麽出血不止啊,屁股上掉出一大塊肉來啊,都是很麻煩,會要命的!”


  顏尚書聽著她的話,臉色刷的慘白了起來。


  顏老夫人也被嚇住了,以為自己兒子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急忙道:“楓兒,你到底怎麽了?”


  顏夫人韓氏也急忙過來道:“老爺,要不就讓人看看吧!”


  顏尚書臉色發白,也沒了剛才的堅持,看著傅灼灼遲疑不定。


  “爹,陸大夫醫術真的很高明,你相信我!”顏詩悅也急了,如果她爹爹真得了什麽不治之症,那可怎麽辦。


  顏尚書沒再說什麽,倒是顏老夫人急忙走到傅灼灼身邊道:“小公子,您快給我兒子看看吧,不管他得了什麽病,隻要能治,花多少銀子都能治!求您給他看看!”


  “老夫人,顏大人沒那麽嚴重,隻要他願意,我隨便開個藥用上兩三天自然就好了。”傅灼灼可以沒有嚇唬他們的意思,趕緊給老夫人解釋道。


  “啊,不嚴重,那你剛才不是說會要命嗎?”韓氏道。


  “如果顏大人一直頑固不化,避而不說的話,拖下去自然就小病成大病了。”傅灼灼說。


  韓氏明白了,不由得看向自己相公。


  顏老夫人也明白了,自己兒子一直瞞著,可是卻被眼前的小公子一眼看穿了!


  若這還說他沒點本事,那她自己都不信。


  “小公子,我信你,老身這病就交給小公子了!”顏老夫人神色堅定起來道。


  “祖母!”顏詩悅開心的看著她。


  “母親!”顏尚書還是有些不同意。


  “別說了,自己身上自己知道,小悅兒說的也對,既然太醫都沒辦法,那我便死馬當活馬醫,試試總不會掉塊肉。”顏老夫人再說道。


  “可若他給您吃什麽奇怪的藥,吃出病來怎麽辦?”顏尚書擔心的說。


  “不吃藥,我隻給老夫人開幾天藥浴,隻要老夫人安我說的做就可,至於其他的藥,也都停了吧,等藥停了,頭發就不會再掉了。”傅灼灼道。


  “陸大夫您這話什麽意思?難道老夫人掉頭發,不是這病的關係?”站在旁側的林嬤嬤聽出了話外音,忙問道。

  “對,老夫人掉頭發是腎陽虛所致,應該是在發病後,大夫誤診,誤以為她體內虛火過旺,導致體表有溫毒,所以給她開了清火退毒的藥,導致體內陰陽不調,肝腎虧虛,才會掉頭發。”傅灼灼點著頭,繼續和他們說。


  “對,對大夫是這麽說的,說是虛火旺。”顏老夫人也點頭,想起了之前那些大夫所說的病症。


  “老夫人,你這癢症本與體內虛火無任何關係,是體質問題,癢和皮膚發熱隻是過敏的表現方式,處理得當很快就能好。


  若是太過嚴重,才需服藥,但也不是什麽清火退熱的方子,這種方子隻會讓您體內陰陽失調,別說虛火旺了,就是火星子都給您全澆滅了。所以就導致了肝腎虧空,影響體表毛發,嚴重的掉發。”傅灼灼又說。


  顏家人現在聽的一愣一愣,不說有沒有聽懂,但事情好像就是那麽回事。


  “那你這意思,我母親真的能治?”這下,連顏尚書都信了幾分。


  “能,但還是方才說的,得找到過敏源。就是病根得找到。”


  “病根……那怎麽找?”顏尚書還不知道。


  但老夫人和顏詩悅還有林嬤嬤是知道了的,老夫人點點頭:“老身都聽你的,小公子。”


  傅灼灼也點了點頭,方要說讓老夫人先排查過敏源。


  但眼前突然一黑。


  熟悉的場景久違的出現在她麵前。


  金光散去,仙草錄懸浮在她眼前,很快翻開書頁,然後是一幅圖和一行字。


  南蜀有樹春開紅花,瓣有多重,蕊如細絲。樹根可入藥,紅花可做染,汁水微毒,可致皮癬……


  果然,還是因為料子才導致的過敏!

  有了仙草錄這一番解釋,傅灼灼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


  不過她也奇怪,不禁暗自問道:“仙草錄,我剛才喚你,為和你沒反應?”


  仙草錄先是什麽反應都沒了,過了會兒才在一章書頁上顯現出簡單幾個字來。


  “你當本書是什麽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


  敢情隻是傲嬌了啊!


  傅灼灼無語,又對它無力吐槽。


  黑暗散去,場景恢複成顏老夫人房間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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