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就別怪人家教
傅錦錦聽聞心中愕然,原來這離王不是心悅傅灼灼,而是他們有婚約?!
“不然,我和灼灼會想回來這破地方嗎?”墨離玨陡然拔高了聲量,氣勢威嚴。
“是是,王爺說的是。”
傅川被嚇得一抖,稀裏糊塗連忙附和。
心思,又轉到了墨離玨這話的深層意思上;
如此聽來,他們這番回京,隻是因為婚事?
若是這般,那他是不是就不用提防著傅灼灼了?
畢竟嫁給離王後,她總歸還是要跟著他回到封地洛城去,與他傅家再無瓜葛。
不,現在這般想還為時尚早,先看看再說。
墨離玨可不管他現在在想什麽,用嚴厲的語氣繼續問:“那你說,灼灼這般身份,可能容人隨意妄議?”
說罷,他再度看向傅錦錦。
傅錦錦的臉色已經慘白,她先前並未聽母親提及傅灼灼和離王有婚約,才會道出那一番話,想斷了傅灼灼攀上王爺的路。
卻沒想到,他們本來就有著婚約!
那她就算沒過門,隻要婚約還在,她就是未來王妃。
當眾非議未來王妃,雖然不算什麽大罪,可也夠叫人賞一巴掌了。
可是,她又不甘心,她說的都是事實,傅灼灼自己做的,又怎麽叫非議呢!
半垂的眼睫顫了顫,傅錦錦倏地跪了下來,微微抬頭那雙眸子楚楚動人,小臉我見猶憐:“王爺恕罪,錦錦沒有非議姐姐!是我這賤婢丫鬟不會說話,才讓王爺誤會!但若就此責罰,小女覺得有失公正!
畢竟,她說的也是事實,當日可是我們一家子都看見了錢公子過來。且,姐姐若是與錢公子清清白白,又怎麽會說這是非議呢?”
傅錦錦先是認罪,然後再是護短接著又轉嫁到傅灼灼頭上,看似柔弱的認錯方式,說出來的話,卻是字字都帶著髒水。
傅灼灼看著這堂妹妹,相比王氏,看來她才是自己要小心的對手!
而傅川也算是聽明白了,沒想到剛弄個走王氏,自己女兒又惹下了禍口,真是一個都不能讓他省心的!
隻是相比王氏那沒腦子的潑婦,傅錦錦倒是知道該如何應對,且他到也想看看,墨離玨對此會有什麽想法。
若是因為這些,斷了他和傅灼灼的婚事,其實也是他心中所想的好事。
墨離玨也看著傅錦錦,沒想到她年紀小小,心思居然如此惡毒,一心要壞了傅灼灼的名聲!
墨離玨的臉色比剛才又冷了好幾個度,連他身邊站著的傅灼灼都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二小姐說的對,這般處罰確實有失公正!”墨離玨冷冷開口,“子不教父之過,奴無禮,主之過!那便由本王替傅大人教一教女兒和下人,什麽話可說,什麽話不能說!
來人,給掌嘴!”
墨離玨一聲令下,蔚藍也不顧自己會背上打女人的笑話,立即上前,揚手就給了傅錦錦狠狠一巴掌!
而且他這一掌,還是用了點功力的,直接掀的傅錦錦倒在,口吐血沫。
敢給我們小神醫王妃潑髒水,活膩歪了!
打完人,蔚藍朝傅灼灼抵了一個求表揚的眼神。
傅灼灼語塞,再看地上,傅錦錦已經被打傻了,倒在那半天沒個反應,睜著一雙驚恐的眸子,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小、小姐!!”丫鬟依依反應過來,立即撲過去將人抱在懷裏,哭著朝傅川求救:“老爺!快救救小姐啊!快救救小姐啊!都吐血了,吐血了啊!”
傅川也沒想到墨離玨會這般動怒,反應過來急忙到女兒身邊:“錦錦!”
“爹……”等傅川過來,傅錦錦終於有了反應,驚恐的眼裏淚水止不住的滾落,一隻手顫巍巍的捂上被打的臉頰。
傅川看到女兒白皙柔嫩的雪肌上已經迅速浮腫,泛出清晰的掌痕,莫約到明天就得整個青了。
一口氣噎在胸口,差點心疼的背過去。
當然他心疼的不是這個女兒,而是他知道這個女兒過幾日要去宮裏參加蘭貴妃設下的迎春宴!
現在離宴會不過十來天,她這張臉還怎麽見人?怎麽去見懷王殿下!
可是偏偏下令打他的人是墨離玨,是王爺!
傅川又氣又怒!
但又不敢發作,回頭還得為傅錦錦給墨離玨跪下來請罪道:“王爺息怒,是下官管教女兒無方,還請王爺責罰下官!”
當著他的麵打了他的寶貝女兒,是一點都沒把他放在眼裏啊!
可是話說回來,他不過是三品太醫院首,墨離玨又憑什麽要把他放在眼裏?
“傅大夫言重,本王也是看你平日忙於為我父皇母後保安康,沒時間管教兒女,若日後為此給你惹下更大禍事,到那時就為時已晚了。
所以才出手幫了忙,還望傅大人莫要記恨本王才好!”
墨離玨居高臨下冷冷看著傅川道。
傅川更怒,可又隻能受著道:“王爺說的極是,下官多謝王爺!錦錦,還不快謝謝王爺教導之恩!”
傅錦錦捂著臉,渾身抖得像篩子,眼裏全是委屈,心裏更是不甘和恨意!
但是麵對墨離玨,她隻能顫巍巍的撐起身子,然後拜伏下來道:“小女同賤婢都知錯了,求王爺恕罪。”
墨離玨掃視眼地上的傅家父女,“傅老太醫一生妙手仁心,被多少人歌功頌德,如今出了你們這樣的後人,不知泉下有知,能否瞑目!”
傅川被戳了心窩子,慍怒的同時,也暗暗恨自己娶的老婆生的女兒都不爭氣!
傅錦錦更是羞怒和委屈交加,一直以來,身邊的人都是誇她,誇她漂亮,虧她識大體,誇她不辱傅家醫學之家的氣度!
但今日,不但被打了,還被說她丟祖宗的臉!
而這些,都是傅灼灼造成的!都是因為她回來了,才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傅錦錦趴在地上,壓在額頭下麵的手微微收緊,緊緊握成了拳頭。
傅灼灼對傅錦錦的遭遇並不同情,雖然她也沒想到傅錦錦會被打,可這些不都是她自己作的麽?
自己管不住嘴,就不能怪別人教她如何張嘴了。
罰也罰了,打也打了,斂了那身冷氣,墨離玨揚手指了指院子裏的三個大箱子,對傅灼灼說:“這些東西讓人送你院子裏去吧,時辰不早了,本王也該回去了。”
“灼灼謝過王爺賞賜!”傅灼灼又對他屈身一禮,在外人麵前她的禮數還是要周到的。
“免禮,你喜歡就好。”墨離玨揚起嘴角,讓人將東西送到她院子裏的同時,又道:“灼灼可要送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