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開始搬家
“多謝錢掌櫃好意,既然沒有就算了,我再其他想想法子吧。”傅灼灼沒精打采道謝,說罷扭頭準備上樓休息去。
可錢十萬忽然叫住她道:“哎,小神醫!剛好我也有事要問您呢!”
傅灼灼回頭道:“什麽事?”
“就是那新宅啊,您既然決定要了,那是不是得去做塊牌匾才合適?”
“牌匾?”傅灼灼對這個意識不太強,錢十萬一提醒才想起來,對了,這時代牌匾就是門牌的意思,既然要立府門牌肯定得掛啊。
錢十萬額首道:“既然立府,牌匾肯定得掛吧,小神醫您要是方便,就把姓氏告訴我,我去找那做牌匾的匠人給您做一副?”
姓氏?
傅灼灼看著錢十萬,腦子裏靈光一閃,對他笑笑道:“這等小事還是不勞煩錢掌櫃給我忙活了,您把那匠人的地址告訴我一聲,我親自過去一趟吧。”
其實也不麻煩,不過她這樣說了,錢十萬也不好多事,“那行,我告訴您。”
傅灼灼得了地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等回來,差不多天也黑了。
晚上,她又領著藥箱去一層擺了攤,邊看話本邊治病,心情好了還和旁邊的吳獵戶鬥幾句嘴,很是快活。
而在遠處的陰暗角落裏,有人總是鬼鬼祟祟的往這瞧。魏影在暗處保護傅灼灼,也發現了這情況,倏地他落在那人身後一聲嗬道:“什麽人,敢在這裏鬼鬼祟祟的!”
那人下了一跳,扭頭就要逃跑。
魏影兩步上前扭住他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就把人摔的服服帖帖,倒在地上連連哀嚎。
這動靜驚擾了附近不少擺攤的,最後都圍了上來,傅灼灼也注意到了,於是用看熱鬧的心思走了過來道:“這是怎麽了?”
魏影不說話,隻是看她一眼。
傅灼灼接到那眼神,再看看地上這哀嚎的家夥,差不多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於是道:“送給錢陳吧,他會處理的。”
魏影額首,揪起地上那家夥的領子,刷地一下又不見了。
其他擺攤的家夥看的嘖嘖稱奇,吳獵戶腦袋瓜轉的快,趕緊湊到傅灼灼身旁道:“小神醫可是認識剛才那人?”
傅灼灼搖搖頭:“不認識。”
“那您怎麽……”
“我認識錢陳啊!哈哈!”傅灼灼大聲笑笑,又回自己攤子上看話本去了。
吳獵戶對她的話搖搖頭,嘀咕起來:“錢陳領頭,這裏誰不認識啊!這小神醫真的是,要不是醫術好,瘋瘋癲癲怕是早被人趕走咯!”
他話才落,那傅灼灼就接了句道:“吳獵戶,我耳朵也挺好的!下個月你的藥可是沒了。”
“哎呦我的爺,別介啊!”吳獵戶笑嘻嘻的迎了過去。
等夜色深了些,病人也少了,傅灼灼便打道回府,回了錢多商會內。
不過她沒上樓,而是去了後院。
後院有陵遲和顧映雪住著,還放著廣員外的屍體,現在把守嚴密。
傅灼灼來到顧映雪的房門前,敲了敲門。
裏麵傳來柔聲柔氣的回答:“是誰?”
“小雪,是我。”傅灼灼道。
顧映雪忙道:“是灼灼嗎?快進來吧。”
傅灼灼推門進去,就見顧映雪獨自一人坐在軟塌裏,身上蓋著個薄被。
“陵遲呢?他不在嗎?”傅灼灼進門問道。
顧映雪笑笑說:“時間不早了,我便讓陵遲哥哥去休息了。”
雖說他們相依為命,可總歸是男女有別,所以住的也是兩個房間。
傅灼灼將門關嚴實,雖然說屋子裏點了暖爐,可是顧映雪就這樣坐在榻上,還是有些冷的,她蹙眉到:“那小雪你怎麽不上床呆著?光這麽坐著可是很冷的。”
顧映雪知道她又是擔心她了,眉眼柔柔的笑起來:“可能是知道灼灼你要來,我就在外麵多坐了會兒。”
傅灼灼語塞,沒想到顧映雪也會開玩笑,便忍不住道:“小雪你這般不聽話,以後病要是治不好,陵遲可是會怪我的。”
顧映雪掩嘴笑起來:“不會的,陵遲哥哥知道,小神醫已經盡力了,我若治不好那也是我的命。”
看到她這會兒還在說這種話,傅灼灼真有些不高興了。
顧映雪瞧著也趕緊轉開話題問:“你這會兒來找我,可是有什麽事嗎?”
傅灼灼上前,在她身旁拉了個凳子坐下,凝視著顧映雪看了會兒,然後露出痞痞的笑容:“嘿嘿,確實有點事想麻煩小雪了。”
“小神醫怎麽老跟我客氣,有事就說吧,不用說麻煩不麻煩的。”
“那行!”傅灼灼斟酌了會兒,開口問道:“小雪可是會做點幻香什麽的?不用像瑤山那邊的那麽厲害,隻要能讓人看見點不該看的就行。”
顧映雪望著她先是點了點頭:“這倒是可以,隻是你要幻香做什麽?那東西……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啊!”
傅灼灼明白她的心思,雖然是七殺殿出生,但她是萬萬不想殺人的。忙解釋:“小雪別誤會,我並非想害人,隻是有些人渣啊……”傅灼灼徐徐的將這兩日發生的事告訴她。
而她向顧映雪討要這幻香,為的隻是想去懲罰一下那個廣耀罷了。
顧映雪聞言歎了口氣:“世間總有這般無奈之事啊,惡人得不到應有的懲罰,好人卻連連命喪黃泉。”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傅灼灼跟著感慨了一句,而後又道:“不過小雪若覺得不妥,就算了。”
“如果是這般弑父欺女的人,律法無法懲處,灼灼想給枉死的兩人報個仇,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顧映雪看著她說。
“那……”傅灼灼啟唇,顧映雪接著卻道:“不過,我也有個問題想問灼灼。”
“你說。”
“灼灼可曾想過學一學製香、催香之法?”
傅灼灼被問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是小雪的獨門秘法,我怎可學?”
“秘法又如何,若沒人學還不是失傳嗎?灼灼深知藥理,研藥和製香也差不多,若是灼灼願意的話,我想一定能很快學會的。”顧映雪望著她清明的眼眸說道。
“可是……”以實話而言,如果能學會這種製香術,顯然是百利無害。但是傅灼灼不明白,為什麽顧映雪會想教她?
“灼灼是好人,我相信如果是你,一定不會用這術法去害人。”似是看出了她的想法,顧映雪彎起眼眸道。
“那可不一定,我今日不就是來跟你討要香去害人麽?”傅灼灼自嘲說。
但顧映雪非常認真的搖頭:“那不一樣,惡人有惡報,可灼灼不會害好人,我知道。”
傅灼灼看著她,覺得顧映雪有些奇怪。
“灼灼若不說話,那我就當你答應了。”顧映雪說。
“那也行,我確實也有興趣,不過小雪,我給你的藥可吃了?”那特效藥對她的心髒病非常有效果,方兒就比之前好了許多,現在都能和傅子歸一起跑跑跳跳了。
顧映雪如果按時吃藥,再加之其他治療,治好也是早晚的事。
“灼灼放心,我都有吃。若你答應了,那明日起我就把製香的方法寫給你,灼灼聰明,應該一看就會懂了。”
“不用那般著急,等你身體好些,可以慢慢教我。對了,我在外麵購置了宅子,等過兩日就讓陵遲帶你一同過去,到時候來日方長嘛!”傅灼灼說道。
顧映雪點點頭,不過也還是道:“反正我平時也很無聊,可以慢慢寫起來,也不會很累。”
見她這般說,傅灼灼也就不多加阻攔,隻是心中隱約,還是覺得哪裏有些怪怪的。
顧映雪讓她明日送些藥材過來,再等兩天就可以拿到幻香,囑咐她注意休息後,傅灼灼才離開屋子。
而她一走遠,顧映雪便捂住嘴低低的咳了起來,等放開手時,掌心一片殷紅。
第二天一早。
錢陳便找上了傅灼灼,然後將昨夜的審問結果匯報給她。
審問的對象,自然是魏影抓回來的人。
“說叫小李子,是傅家的人,在這裏好幾天了,就為了盯著門口那群鬧事的。昨兒得知您回來了,那大小姐就讓他盯著您了。沒想到就讓您的人給抓了。”
傅灼灼點了點頭,對這結果也不意外。
然後,錢陳才發現她在收拾那些研藥的工具:“小神醫這是……”
“麻煩錢大哥幫我叫幾個人來,把這些東西隨我一起,搬宅子裏去吧。”傅灼灼抬眼看了眼房間裏那些籮籮筐筐的藥材,要做的藥太多了,可這裏地方實在太小施展不開,還是搬出的好。
“啊,小神醫這就要搬了?”錢陳驚訝道。
“嗯啊!”傅灼灼理所當然的點頭:“早搬晚搬都是搬,我也好早日將藥做出來。”
錢陳是很不樂意她這麽快就走了的,可是想想人家宅子都置辦好了,確實也不能一直留下,“那、那好吧,我這就去叫人。”
一筐筐藥材裝了整整好幾輛馬車,而後錢十萬又親自陪著傅灼灼去了那宅子。
“小神醫啊,要不我再給您找幾個丫鬟來?這的傭人隻有一個廚娘和一個管家,怕是不能伺候您啊!”進了宅子,錢十萬又熱心的說道。
不過傅灼灼婉拒了說:“暫時我還沒想置辦這些,日後若需要,我再讓錢掌櫃幫我找些便是。”
“行,都是您一句話的事。那您看看,其他還要置辦些什麽不?”
“好。”
話雖如此,可是傅灼灼對吃穿用的東西實在沒什麽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讓錢陳將她住的那院中打掃出一個空房間來,然後把那些藥和做藥的器具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