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初見Saber
“什麽?”
此言一出,saber愣住了。
遠阪府邸被入侵了?
可是自從凜搬過來之後,那裏就再無人居住。
更重要的是,那裏被下了驅人結界,就連賊隻要靠近,也會被下暗示從而遠遠繞開。
“如此一來,是敵人麽?”
saber的警戒心頓起。
盡管有近十年沒有戰鬥過,但是她在成為英靈之前,窮極一生都在戰鬥,可以說她那看似嬌柔的身體已經成為了作戰工具中的一部分,隻要進入戰鬥狀態,每一絲呼吸,每一處肌肉的發力,都是為了打倒敵人而行動的,根本就不會有“退步”這一荒謬的說法,這個詞不在身為英靈的她的字典之中。
“怎麽了,saber,臉色不太好啊。”
衛宮士郎敏銳地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不,隻是看到了竹筍,就突然想到了一位故人呢。”
saber搖搖頭,勉強搪塞了過去。
因為一旁的凜用手指悄悄地製止了她。
早餐時間過去後,凜把saber拉到了衛宮家的道場之內,衛宮士郎閑暇時間會和saber在這裏練習劍技。
明明是被帶過來的一方,saber卻用嚴肅的語氣說道
“凜,到底發生了什麽,這種事情不應該告訴士郎嗎?”
“可是大河也在那裏哦,她可是個普通人,”凜說,“saber你做事應該多考慮一下才行。”
“這還用考慮麽,敵人可是直接破壞了凜家的結界啊!”saber不能理解,“對方很有可能是衝著凜你來的。”
“是嗎……可是我不記得我有得罪過什麽人,真要說的話跟協會裏的一些人有點矛盾,不過我的師傅可是寶石翁啊,沒人會不長眼到這個份上的。“凜用食指輕點著下巴。
“那士郎呢,他應該知道這件事情。”
“不必了,”凜說,“我作為一名母親,士郎作為一名父親,我們已經不再適合以身犯險了,所以我們兩人現在才會在這裏哦。”
“這我當然知道,就算凜不說,我也有這個自覺。”saber說道。
作為從者(servant),保護禦主(aster)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這個“保護”,也有鏟除威脅的意思在裏麵。
隻是一本正經的她覺得,既然危險降臨了,那麽大家就應該警覺起來,以免有什麽難以預測的危險發生。
“沒關係的,saber,這裏的結界已經很牢固了,況且還有伊莉雅的幫忙……我呢,對於現狀已經很滿足了,我不想讓士郎他們擔心,所以隻能拜托你去看一看情況了。”
說完,凜以冰冷的口吻向saber下令
“如果是入侵者,直接抹殺掉就好。”
“明白。”saber點了點頭。
凜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這種平靜的日常,絕對不容許別有用心的人幹擾。
…………
上午九點左右。
這時的冬木市洋溢著活力。
不過也僅限於市區和住宅區而已。
冬木市深山盯的最高處是洋房區,在那裏有著這麽一棟洋溢著西歐風格的建築。
與其他洋房不同,這個帶著院落的二層小洋樓已經很久沒人住了,已經被周圍的人當成了鬼屋,並且用來嚇唬小孩兒。
房屋斑駁的外殼、生鏽的鐵門、爬滿院牆和柵欄的藤蔓、以及院落內叢生的雜草,處處洋溢著寂謬的意味,就連那洋房的窗戶,也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但,已經有十多年沒有人踏足過的院落,今天卻多出了一行腳印。
“真的是這裏嗎?”
不速之客看著這個破落的、仿佛中世紀古堡般的房子,不由得有些傻眼。
就算是魔術師,也不會住這種地方吧,就算住,你好歹打掃一下吧?
不過來都來了,還是去敲一下門比較好吧?
腳步聲從身後傳來。
他緩緩回頭,因為對方並未隱藏蹤跡。
不是偷襲,也就不用那麽慌張。
然後他看清了來者的容貌,不禁為那樣貌而呆滯了一下。
太陽般耀眼的金發,以及那綠寶石一般的碧眼……
外國人?
但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絕對不能小覷。
“原來如此,你就是那個入侵者麽?”saber說道。
她的裙擺無風自動,雙手虛握,似乎是握住了什麽武器。
劍麽?不速之客想。
同時他感覺到了麵前的少女手中所握之劍的魔力氣息。
毫無疑問,這把武器有著什麽某種特殊的能力,將本身隱藏起來,這樣對手就無法估算劍的長度,對戰起來要吃大虧。
——居然還有這種便利的玩意兒。
雖然麵對少女的敵意,他還未展露出敵意,不過右手的手心已經朝著楔丸的刀柄了。
他對於自己的拔刀術還是有信心的,畢竟也是在葦名一心手下鍛煉過的男人。
“不說話麽,那我就上了。”
saber衝鋒,一記劈砍落下。
不速之客吐納,抽刀,揮斬,一氣嗬成。
葦名無心流·十字斬。
神速斬出的兩刀,第一刀彈開了saber的攻擊,第二刀朝著她的頭顱劈下。
“什麽!?”saber很是驚訝。
她並非無法應對這第二刀,隻是她還從未見過有人類能夠用出這樣利落的斬。
隨意的兩刀,卻形成了工整的十字,並非有意而為,而是渾然天成。
劍道的極致——無心,無念,即為空想。
仿佛那一刀不是砍向她,而是砍斷自己心中的迷惘。
在她的記憶中,有一人讓她的印象很深刻。
那是一名assass職介的從者,曾於柳洞寺用出讓她差點喪命的一招。
眼前這個人揮出的刀雖然不如那名assass,但是他並無殺意。
果不其然,第二刀在離saber頭頂一尺多一點的地方停住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saber質問道。
她是一名騎士,雙方還為正式開戰就做出這種行為,對她而言是一種侮辱。
“我不是敵人,我隻是來拜訪人的。”
“拜訪?”
“沒錯,我叫荒川望,來自東京,前來拜訪遠阪家主。”
“荒川望?”saber放下了劍。
“嗯,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沒事,閣下的劍技很好呢。”
“哪裏,你不也沒用全力嗎?”荒川望說。
他看得出來,saber第一下並未下死手,估計是要讓自己喪失行動能力然後盤問自己的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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