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巴之雷——雷電奉還!
荒川望接下來的動作也如同弦一郎預想的那樣,他朝著右邊墊步,目標顯然就是弦一郎的右半身
拜淚自右邊橫斬而來,荒川望此擊的意圖簡單暴力,他想直接腰斬弦一郎
弦一郎眼中流露出嘲諷之色。
“傻小子,你中計了”他心想。
黑色的開門此刻剛好處在弦一郎雙手高舉的頂點,弦一郎抓住機會立刻斬下,使用的同樣是葦名流當中的一文字
上劈下端沉重的一擊朝向荒川望的背部,專注而強悍。
而斬向弦一郎側腹的拜淚卻慢了一分,在它接觸到弦一郎側腹之前,荒川望就會被率先斬斷身體
這也是弦一郎計算好,像不死斬這樣的太刀,全力橫斬至少需要一秒多的時間,而他的豎向的一文字則要快上許多,雙手持刀柄以全力向下揮砍,不過眨眼之間。
但就在這個時候,拜淚的方向突然改變了
原本橫斬的拜淚變成了斜斬,一記標準的下端攻擊
震驚之餘,弦一郎十分不解
為什麽荒川望手中的刀能夠在高速斬擊中突然改變方向
這簡直有駁常理
但來不及多想,弦一郎的此次攻擊已成定局,他的攻擊自上而下,已然處於即將完畢的階段,但拜淚自下而上,錯開了開門的斬擊,繼而完美地斬斷了弦一郎的左臂,幹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潑灑的血液在空中連成線條,握著刀柄的手臂被斬斷,弦一郎怒號著捂著自己的斷臂。
“嘖”荒川望啐了一口,如果再近一步,就能把弦一郎的雙臂一齊給砍下來了這隻砍斷了一條手臂看上去不對稱啊
由於手臂被斬斷,弦一郎原本的一文字也改變了攻擊的軌道,被荒川望輕鬆躲過。
“你居然看破了我的招數”弦一郎退出幾步,捂著左臂,但仍舊沒有放下手中的不死斬。
“算是吧,畢竟我挺了解你的。”
喘息之餘,荒川望也心有餘悸。
剛才弦一郎的一文字斬如果沒有躲掉的話那麽自己絕對會死
那猛然爆發的壓迫感太強了,壓得人幾乎喘不過氣來,不過他還是成功了。
至於弦一郎的招數,自從那家夥將右半身暴露出來的時候,荒川望就大致猜到了他要做什麽。
所以他才在所謂的“橫斬”上動了些手腳,讓弦一郎誤以為自己要斬斷其腰身。但實際上荒川望在用拜淚橫向斬擊的時候,手腕是悄悄上撇的,所以不是荒川望突然改變了橫斬的方向,而是這次的斬擊本來就是一記向上的斜斬。
若是換了別人,荒川望還會以為那是一個真正暴露出的弱點,隻可惜使用這招的人是弦一郎,所以荒川望才能將其輕易識破,不是因為知道弦一郎喜歡玩陰的,而是因為兩者都是使用的葦名流。
葦名流的精髓是隻要能取得勝利,無論何種手段都能使用
而弦一郎使用的陰招,可以說是自主研發的。
他發現在戰鬥中,雙方的精神都在高度集中與緊繃狀態,在戰鬥白熱化的階段,將一個看似不經意間露出的破綻暴露給對方,對方極有可能會上鉤因為在戰鬥中,根本沒有那麽多時間給你思考,這到底是不是敵人的陰謀。更何況在戰場之上,無數士兵之間相互廝殺,大家無一例外在心裏都存有一個概念,那就是即使是死也要拖一個墊背的所以看似不經意間暴露的破綻,更有可能讓對方上當,就像是飛蛾見了光,根本不會分辨那是月光還是火光,便會直接撲上去。
但他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荒川望也十分精通葦名流
葦名流攻守兼備,是一心在戰鬥生涯中吸收了眾多與對手戰鬥中的經驗從而得到的。
而弦一郎卻把這麽大的弱點暴露出來,違背了葦名流的劍技,這對於同樣適用葦名流的荒川望來說簡直不可思議。
所以荒川望才將計就計,成功斷掉了弦一郎的手臂,算是為狼報了斷臂之仇。
總的來說,這波弦一郎以為自己在第三層,荒川望在第一層,但實際上他在第五層。
信息之間的差距,帶來了這種結果。
荒川望心說真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該死的小子,你了解我什麽,隻要我得到不死斬如此一來,葦名的長夜即將破曉”
天色已黑,但弦一郎的戰意不減反增。
雨漸漸的大了,荒川望看著弦一郎,心裏升起了某種預感。
“就讓你見識一下巴之雷”
“等等,你確定要用這招”荒川望傻了都。
看來弦一郎壓箱底的招式就是這種異端之雷了吧
不過荒川望的心情卻沉重起來,因為正殿外的屋簷根本就沒有給人高躍的空間。
也就是說他跳躍的高度被限製了,會在很快的時間之內落地,而他在空中接住巴之雷後需要快速將雷電揮灑出去,時間並不充裕。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荒川望悄悄瞥向正殿外的懸崖,慢慢地挪到了護欄邊的位置。
下一刻,弦一郎高高躍起,源自天空中旋渦雲層中的雷電附著在其不死斬上。
高度有限,弦一郎以極快的速度對著荒川望劈下雷電
幾乎是同一時刻,荒川望一蹬護欄,居然主動跳入懸崖之中
在足不沾地的空中,荒川望用拜淚接下了巴之雷。
“這種感覺”荒川望有些詫異,從雲層之中擊打而下的自然雷電在他的刀刃上,像是一個個聽話的小精靈,隨時可以通過他的意願行動當然是在腳不沾地的空中。
不過時間並不充裕,他將其以大弧的形式揮出,雷電之力幾乎涵蓋了正殿的門前的整條通道。
雷電奉還
“怎麽可能”弦一郎震驚之餘,身形已被雷電擊中,渾身顫抖著發出焦臭味,動彈不得。
在揮灑了雷電之力後,荒川望立刻用勾繩勾住護欄,猛地一拉回到正殿。
“唔啊啊”弦一郎口中發出幾乎瀕死的呻吟聲,他全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
但他不會輕易死去,除非用不死斬。
荒川望逼近弦一郎,拜淚準備斬斷之餘,弦一郎卻發出嘶啞的聲音。
“絕對”
“什麽”荒川望眉頭一皺,他有些沒聽清楚。
“絕對不會讓你危害葦名”
不知從哪裏恢複的氣力,半跪在地的弦一郎以猛獸姿態對荒川望發起了進攻。
他猛烈的抱住了荒川望,帶著他撞開了護欄,一同衝入懸崖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