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石像鬼麵具
刀劍聲不絕於耳,不由得讓人想到鐵匠打鐵。
久也慎遠看著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決定做點什麽幫助河源田直勝,畢竟他是跟自己站在一邊的。
正當他準備魔術的時候,勝負卻在瞬間分曉。
數次的交鋒隻為一次刃入肉身。
荒川望抓住了時機,刀鋒上挑,猛地擊開了河源田直勝的太刀。河源田直勝的眼中帶著不可置信,右手手中的太刀高高抬起,將整個軀幹暴露在了荒川望的眼前。他抓住機會,手持楔丸橫著拉開了河源田直勝的腰腹。
然而就在楔丸劃過腹部的那一瞬間,荒川望聽到了河源田直勝的呢喃,如果此時他的眼睛盯著河源田直勝的臉,那麽他就會察覺到河源田直勝眼中並沒有絕望,而是充滿了對於勝利的決心。
“作為武士,葦名流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使用,你知道葦名流的奧義是什麽嗎?那就是不顧一切……取得勝利!”河源田直勝的聲音寒冷。
同時紅色的“危”字在荒川望頭頂浮現。
河源田直勝的左手拿著一把倒勾,對著荒川望背後的心髒處插下。
這才是他準備的殺招,憑著寬大的身軀迫使對手近身,然後刺穿心髒!
“沒錯,葦名流的奧義就是不擇手段取得勝利啊!”荒川望的臉上也浮現出了狡黠的笑容。
在楔丸完全拉出的一瞬間,他猛地從腰間抽出銀色舞者,三槍呈“品”字型完全摧毀了河源田直勝的心髒,最後一槍點頭,在他的額心留下了鮮紅的一個小圓點。
河源田直勝高舉的左手失去了力量,尖銳的倒鉤被荒川望低頭躲過,身軀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這才是真正的防不勝防,真正的殺招一定是要在對方意想不到的時候出手,才會發揮最大的效果。
荒川望掂了掂銀色舞者的重量,裏麵應該還剩兩發子彈左右。
久也慎遠察覺到不妙了,那個男人被殺了,而那個快遞員很明顯是衝著石像鬼麵具來的,他得趕緊逃跑!
他詠唱著,正準備使用魔術,但是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斷了他,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跑?你往哪兒跑?”銀色舞者的槍口對著久也慎遠的腳。
正如河源田直勝所說,他死了,那麽久也慎遠是跑不掉的,荒川望提著楔丸一步步逼近,宛如死神提著鐮刀走來。
“等等、你要麵具對吧?”久也慎遠說,“給你,放我走。”
他隔著雨幕遠遠地將石像鬼麵具扔給荒川望。
“我隻是負責拿東西的人,跟這件事情沒有太多關聯。”久也慎遠裝傻,“這是什麽珍貴的文物嗎?看起來很古老的樣子。”
荒川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戴過它了?”
“沒有,我、我隻是負責來拿東西而已!”久也慎遠坐在雨地中,“我是拿錢辦事的人!”
荒川望拾起包裹,突然抬頭看向周圍的樓宇。
然後他看到了什麽東西在黑暗中閃了一下。
“包裹已經收到,那麽我就此告辭。”荒川望壓低帽簷,轉身離去。
久也慎遠如獲大赦,趕緊忍住腿部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準備離開這裏。
“媽的,今晚真是倒了大黴,看我回頭用魔術把你弄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心裏陰毒地咒罵著那個快遞員,不敢罵出聲,即便天地間充斥著滂沱大雨的聲音,他還是不敢出聲,生怕那個提著刀的殺胚聽到了衝過來割了他的喉嚨。
忽然間久也慎遠似乎看到了什麽東西在眼前閃爍了一下,他抬頭看向林立的樓宇,瞳孔緊縮。
荒川望撥通了海老名的電話,對方顯然一直在待機,一下子就打通了。
“荒川君,怎麽樣,任務順利嗎?”
“嗯,我已經拿到麵具了。”
“太好了,趕緊銷毀它吧!”
“可以,不過這裏有兩具屍體需要處理一下。”荒川望停下腳步回頭觀望,久也慎遠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緊接著荒川望看向霓虹燈閃爍的樓宇頂樓,那裏站著一個黑西裝紅領帶的光頭男子。
他放下了2000狙擊槍,轉身離去。
“真是個又帥又冷酷的殺手……”荒川望無言地笑了笑。
但他很快察覺到不對勁了。
本該有兩具屍體的。
河源田直勝到哪裏去了?
他驚恐地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暴雨衝刷著地麵,公園的中心還殘留著河源田直勝的鮮血。
為什麽會這樣?他十分確定自己確實殺死了那個武士大將!
荒川望的心裏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那是能夠起死回生的力量——龍胤之力。
“荒川君?怎麽突然不說話了?”海老名的聲音喚回了他的思緒。
“荒川君你說的屍體是人類嗎?”海老名的軟軟的聲音變得有些嚴肅,“難道你殺死了普通人?”
“不是,是一個魔術師,如果我沒猜錯他就是想拿到麵具的人。”
“呼……嚇我一跳,哪個……不能傷及普通人哦?”
“這點事我還是明白的。”荒川望說,“我沒時間處理屍體了,必須趕快回去,有空餘人手幫忙嗎?”
“當然,我們有24小時待命的善後隊伍呐!他們會在幾分鍾後趕過去的。”海老名說道,“辛苦了。”
“好的。”荒川望掛斷了電話。
接下來就是處理這個石像鬼麵具了。
荒川望用楔丸撕開了包裹,裏麵的麵具展現出來。
醜陋而又猙獰的一張麵具,荒川望感受到了它強大的魔力。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自己頭上的“危”字若隱若現,足以說明這幅麵具的危險程度。
“砍了你。”荒川望將麵具丟在地上,楔丸狠狠劈下。
但異變發生了,石像鬼麵具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邊緣突然長出像蜘蛛那樣的“足”,順著荒川望的腿部一路往上攀爬。
危!
危!
危!
紅色的大字連續在頭頂閃耀。
麵具的移動速度極快,纏繞著荒川望的身體向上爬去,靈活得就像是泥鰍。
它最後直接順著荒川望的後脖頸爬到了臉上,邊緣鋒利的“足”刺進皮膚牢牢吸附在了荒川望的臉上,任憑他怎麽用力也取不下來,像是長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