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突來的熱情
楚銘賣茶葉得到了甜頭,自然對那片野茶樹更加重視,第二天便又起了個大早,提著稀釋好的靈液往後山而去。
來到前一天採摘過的那一小片茶樹前,楚銘發現又長出了小芽頭,不過這次的茶芽比上次的瘦小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靈液被那批芽頭吸收完了的原因。
為了看一下第二批茶葉的質量如何,楚銘這次把靈液澆灌到另一片野茶樹下,隨後便下山,準備等明天再來採摘。
回到家,看到院子里絲瓜騰和番茄樹,還是鬱鬱蔥蔥,上面掛滿了果實,楚銘便有些糾結。
雖說這用純靈液澆灌出來的絲瓜、番茄味道很好,可在好吃的東西,天天吃也會膩啊!
「看來要再栽種一些其他的蔬菜了……」
楚銘在心裡暗自嘀咕。
……
早飯後,一累累新書整齊的放在老舊的講台上,可看著空蕩蕩的教室,方青雯的心裡,卻沒有太多高興。
「也不知道楚銘能不能勸說村裡的孩子來上課……」
有了新課本,自然要通知村裡的孩子們來上課。
雖說村裡人對自己有些誤解,可自己終究是這些叔叔伯伯看著長大的,小時候那會也沒少做調皮搗蛋事,可人家不也都一笑了之嘛!
再說上大學那會,一年學費就要兩三萬,農村家庭哪裡拿的出那麼多錢,也是村裡人你幾百我幾百的借給他,才供出他這個唯一的大學生嘛!
楚銘想想這些往事,還是認為有能力就為這個生他養他的村子多做點什麼,孩子是未來的希望,總不能一代代都大字不識。
走到村頭第一個院子,看到裡面那個正在跟小狗玩耍的小女孩,楚銘上前遞了幾顆大白兔奶糖給她,小女孩頓時目光大亮,想要接又不敢,便回頭看向從屋裡走出來的父親。
阿梁看到楚銘,頓時臉色一變,一把把小女孩拉到身後,不耐煩道:
「是小銘兒啊!咋著今天又過來了?叔不是說了嘛,家裡真的沒錢買課本了……」
楚銘笑著搖搖頭,指了指阿梁身後的小女孩,淡然道:
「阿梁叔,我昨天已經把新課本買來了,不用大家湊錢買了,你讓小草過去上課就行!」
說完,便走過去把奶糖放到小草手裡,朝她笑了笑,轉身離開。
阿梁一直到楚銘走遠,才反應過來,頓時朝屋裡叫道:「婆娘,老楚家那小子自己掏錢把課本都買了,哎喲!這小子行啊,這麼快就又掙到錢了……」
……
「哎喲……小銘啊!還是你這大學生有本事、有思想,竟然自己掏腰包買課本,嬸子替娃兒多謝你啊……」
「有課本了?哎喲!那真是太好了,我一會就送瓜娃子過去上課……」
「我就說你是大學生,是個有本事的人,遲早東山再起嘛!」
一家家通知過去,每一家人聽到不用他們出錢買書就能上課,紛紛改變態度不說,對楚銘也從冷漠再次變成笑臉相迎。
……
下午,楚銘站在老祠堂外,透過破舊的窗戶,看著教室里認真學習的孩子,和一臉嚴肅的方青雯,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
看了看破舊的祠堂,和缺胳膊短腿的課桌椅,楚銘在心裡暗下決定,遲早要修一座真正的學校!
……
村頭,方金標家。
「你說楚銘突然發財了,還給村裡的孩子買了三十套課本?」
方金標皺著眉頭,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
方大強和山雞、狗子三人同時點點頭:「對,村裡人都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呢!三十套課本最少也要一千多塊,這麼短的時間,他去哪裡掙得錢……那個人說要讓楚銘走投無路,離開村子才算完成任務,可現在……」
方大強陰沉著臉,開始來回度步。
「村長,我懷疑他掙錢的來源,有可能就是後山上的那片野茶樹!我前天好像看見他在採茶了……」
山雞撓了撓頭髮,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後山那片野茶樹,方金標也知道,當初也去打過主意,可以抽芽太晚,質量太差,根本不值錢。
所以直接搖頭否定:「這不可能!要是那些茶葉能換錢,還會變成野茶樹?」
說完,又開始苦惱。
這時,方大強上前一步,露出一臉狠色:「爸,要不我找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把那小子打斷腿,丟出村去!」
「不行……這樣於我們無利!」方金標再次否定,然後想了想,說道:
「這樣,你去找楚大頭商量,今天晚上就按照那個方案行動,先套套他來錢的門路……」
……
閑來無事,楚銘到田裡栽種了一些蔬菜,看見田邊有棵開滿花朵的桃樹。
這是屬於他們家,想要小時候這棵桃樹每年都會結滿果子,可惜這是野桃樹,口感比較酸,不過在那個貧窮困苦的時代,就算這樣的桃子,也是難得美味。
想到這裡,楚銘突然有些想吃桃子。
「對了!不知道靈液對果樹有沒有效果,要不……試試看!」
說干就干,楚銘朝著桃樹下滴了四月滴靈液,然後便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準備回家。
他發現這靈液有種詭異的尿性,那就是一直盯著的話,靈液就堅決不起效果。
……
楚大頭躲在牆角處,看著即將過來的楚銘,神色有些猶豫,可想想家裡那個在縣裡上高中的兒子,頓時咬咬牙,走出牆角攔住楚銘,道:
「小銘啊!你回來這麼久了,做堂哥的也沒請你喝過酒,今天哥正好逮著一條大黑魚,晚上燉了你過來一起喝幾杯……」
楚銘看著滿臉熱情的楚大頭,有些摸不著頭腦。
雖然兩人的父親是親兄弟,他們兩也是三代之內是堂兄弟,可當初兩人的父母因為爺奶去世后,分家當的事情,差點大打出手,從此後,兩家便各自看對方不順眼。
這些年兩家人吵吵鬧鬧不再少數,就差沒有恩斷義絕,他跟這個堂哥也接觸的極少,偶爾幾次一起掃墓拜祖宗,也都是點頭便過。
怎麼今天這大頭突然會那麼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