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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冒頭

  目前,整個世界都在風雲變換中,西歐諸國絲毫沒有精力理會遠東,再加上荷蘭這個海上馬車夫的印尼殖民地放在那裡,那還是真的誘人。


  如果說是英法美這種檔次的敵人佔據著,那還好,至少人家威名赫赫,光是站著就很多人不敢動,但是荷蘭,呵呵噠,中華有句古話說得好,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所以,這種白送到中華眼前的肉,如果不吃,豈不是天理難容。更何況中華軍隊特別是直轄幾個方面軍,都快一年沒動過手了,真刀真槍的干過,簡直是忍無可忍。


  如果再沒有仗可打的話,那就真的會憋死的,而且,現在的中華經過連番大戰,近八年的修養,不管是從國力上來說還是從民眾思想上來說。


  對戰爭都是渴望的,一個覺醒的民族,它迫不及待地想要洗刷昔日的恥辱,最好的方法莫過於開疆擴土,準確來說是收復失地,因為曾經諾大一個亞洲都是中華的藩屬地。


  於情於理,中華理當出手,但是卻不能損失過大,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中華,戰略訴求是必須要達到的,整個東南亞群島就是最好的選擇。


  9月18日,這是原歷史上一個比較『特殊』的日子,但是因為有了某個小蝴蝶的存在,這個日子也就變得沒有原來那麼有意義了,當然,這是好事。


  今天,馮庸在馬六甲省省城吉隆坡召開會議,當然,與會人數不多,畢竟中華主要人物都還在京城。


  「文華,向大家介紹一下現在的情況。」


  軍情局局長皇甫冷依舊很犀利,擺著一張生人勿近的臉,「是,少帥!」隨即認真的對在場所有人說道:「諸位,現在世界的局勢我就不必再說了吧!想必在場很多人甚至都比我還了解。


  那我也就開門見山的說下南洋情況,日不落人在英屬馬來西亞修築了大量防禦工事,基本都是針對從海上來犯之敵,而且他們和法蘭西人是一丘之貉,雙方一共在英屬馬來西亞部署了十五萬人。


  這是一塊硬骨頭,如果我軍從海上登陸英屬馬來西亞,將會損失慘重。」


  張景惠等人一聽,神色有所異動,第十方面軍統帥吳孟超略帶不屑,「呵!那群只會喝咖啡的老爺也能打仗?就這,我中華士兵可以一打十,我軍一上,他們還不是砧板上的一塊肉?」


  雖然其它人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看得出,他們對皇甫冷所謂的防禦森嚴一點都不在意,畢竟中華這些年一直在打順風仗,不管是第十方面軍也好,其它部隊也罷,哪個不是一方『霸主』?

  原本沉睡著的自信一下子隨著奴性的示弱,完全爆發出來,甚至演變成了一種自大,這是整個中華都存在的毛病,不管是社會還是統治者階級,都很浮躁。


  「依皇甫局長所說,那我們豈不是無法對英屬馬來西亞動手,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們?」張景惠並沒有向他們那樣自大,這麼多年在馬來亞的治理經歷,讓他見識到了英法美這些老牌強國的難纏。


  換句話來說,做為列強,他們都有著難以說明的底蘊,這就好比德意志,雖然戰敗,甚至將那些高精尖技術免費上繳英法美,但是短短几年,就形成了對法國的軍事優勢,這就是證明。


  相比於它們,土耳其、中華就稍遜一些,至於巴國那就更不用說了。


  同樣是積弱多年,雖然論土地面積、人口數量甚至是歷史沿革,中華、土耳其都遠超英法美德,但是發展程度遠遠遜色他們,至少現在的土耳其還僅僅是形成了一個完善的軍工體系,沒有一整套的工業體系。


  就連中華這種類似開掛的存在,僅僅是完成了一個工業計劃,然後建設了一個基本完善的工業體系,但是相比於美法英,還是有所差距。


  畢竟中華的限制在那裡,一個完善的工業體系首先要滿足全國人民的生活需要,而對於世界頭號人口大國來說,工廠的數量需求遠遠超過列強,光是滿足內需就是一個很長的過程。


  它們雖然在士兵作戰意志方面很菜,甚至比不上東南亞那些弱國,例如暹羅,但是總體來說,一個強國都是任何人不可小覷的存在。


  「不,雖然英屬馬來西亞的防禦很強,在對海這方面,但是並不是無跡可尋,白拉奕就是這個點。」


  簡潔明了的一句話,讓在場其它人眼中的透出了一絲精光,儘管他們有些自大,但是,戰略眼光和思維還在,英屬馬來西亞分為兩塊,而白拉奕就是其中的點,這裡也不是日不落的地方。


  這是一個薄弱點,英法構建的防禦線是面對西、北部海域,因為東、南部是加里曼丹島內陸地區,要想拿下英屬馬來西亞只有兩個辦法,第一,直接從海上登陸,第二,拿下加里曼丹島其它地方,形成包圍圈。


  但是,第二種耗費的時間太長了,整個南洋地區,需要中華真正動用大軍的地方很少,不管是殖民者還是當地人,都集中在沿海地區。


  只需要拿下這些沿海城市,基本上就拿下了整個南洋,特別是加里曼丹島,只有英屬馬來西亞才具備一定的反抗能力,其它地方只需要幾個營就能拿下。


  「少帥,我軍請戰!」吳孟超面帶興奮地站了出來,拱手說道。


  「如果讓你進攻,你會怎麼著手拿下加里曼丹島?」馮庸沒有明著答應他,只是突然地問了一句,臉上沒有絲毫表情,誰也不明白他在想什麼。


  張景惠卻悟了,心道:自己這個大侄子變了,以前雖然也是說一不二,但是那是一種鋒芒畢露的表達。


  但現在不一樣,他變得深邃、神秘,讓人絲毫看不清心裡的想法,更像一個領導者,這種表現,他只在段祺瑞、馮國璋身上看見過。


  相比於他們,馮庸的年紀顯得很小,相差幾十年呢!這種氣質是用經歷塑造出來的,可見他的成長度有多長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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