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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是馮庸

  2012年9月3日,釣*島事件爆發,我大中華各地發生抗議日本政府將釣*島國有化的反日遊行。北京、上海、廣州、深圳等85個城市舉行了抗議活動。北京和長沙,15日部分遊行者出現了暴力行為,廣州發生了向日本總領事館所在的建築物投擲石塊等破壞行為。


  廣州的反日遊行參加者超過一萬人,遊行隊伍闖入了日本總領事館所在的建築區地塊。深圳的遊行也有超過一萬人參加,部分日系超市受影響。


  北京和上海的遊行自11日釣*島被買賣后,已持續進行了六天。15日,遊行隊伍在北京的日本大使館前和武警發生了衝突,16日也有多個團體在大使館前抗議,但中國政府方面增派了數倍警力並搭起堅固路障控制了局面。


  在上海,約有4000人在日本總領事館前抗議,但沒有出現過激行為。15日多家日系企業營業受到影響的青島也發生了多起遊行,但未造成嚴重混亂。南京、杭州及成都也出現了遊行。成都特警對日系超市、伊藤洋華堂實施了嚴密警備。9月中旬因釣*島事件引發中國反日,全國各地舉行抵制日貨遊行。


  同年18日,我國各地舉辦9.18紀念活動,各大學校學生紛紛邁出校門遊行示威,而在此時的哈爾濱,青年紛紛衝擊日資企業,在衝突中出現傷亡,哈爾濱工業大學大二學生馮庸遭受踩踏,當即死亡。


  此時的馮庸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意識流連在暗無飄渺的空間中,感到頭痛欲裂,難受至極。他心裡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遊行示威也會發生這種事情,自己就不站那麼前了,都怪人群中那幾個挑撥是非的人,你說你遊行游地好好的,非得去砸人家店幹嘛,砸掉了,遲早也是中國賠,唉!


  其實想想也是,本來釣*島事件就引起國人的憤慨,今天又是9.18呀!國恥日,哪個中國人又能不激動呢!就連自己這種天天躺宿舍打遊戲的人都出來遊行了,何況那些「憤青」呢!


  馮庸的心裡嘆息一聲,想睜眼吧,可是這薄薄的一層眼皮卻似重如千斤,他現在就想喝口水,但是一睜眼,便又閉上了,心裡:「看來我這都傷的不清,都出現幻覺了」


  「漢卿!」「庸兒!」不知道是不是頭疼的問題整個人都不正常了,耳邊總是聽見這種聲音,幾個男女不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聽得出這些聲音都充滿焦急、悲傷,又夾雜著緊張。


  馮庸不止聽得一頭霧水更是毛骨悚然,試問哪個正常人希望自己聽見這種莫名其妙的聲音。


  他慢慢的睜開眼睛,或許是因為整個人意識完全清醒了,所以睜眼也變得微不足道起來,映入眼帘的還是剛剛那一幕場景:自己躺在一張不知道什麼但感覺很古老的床上,房間還是蠻現代的,立地衣櫥,米色茶几,可是床頭那種燈看起來有點不一樣,很重的西歐風。


  特別的是邊上擺著的幾個青花瓷器,看起來像真的,畢竟這種立體插花的青花瓷器大件在現代還是蠻少見的,甚至在那個書桌上看見了只有在影片中才有的老式留聲機。


  自己身邊站著幾個人,邊上那兩白衣大褂的就不用說了,但是其中幾個女子穿著民國時期的那種旗袍,氣質雍容,看上去都是生長在富家大院里的,倒是長得風華綽約,妥帖的貴婦人,還有那幾個小孩也是穿的蠻復古的,其中一個還是穿得小肚兜。


  「庸兒,你還好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呃,馮庸昏昏沉沉的大腦聽到這個稱呼還是蠻親切的,但是阿姨你是誰呀!為什麼我都不認識。


  不禁說出「你們是?還有這裡是哪裡?我怎麼會在這裡?」


  瞬間,馮庸看見面前那位貴婦人臉色煞白,眼角的淚珠落下,這一刻,他感覺到一陣心悸,不禁難受起來,只能緩緩從床上起身,看了看四周,又使勁搖了搖頭,可是只覺得頭更疼了。


  又一陣渾渾噩噩,順手掐了自己一把,頓時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他覺使得現在很清醒。不禁看了看,結果從床前那個立體的大全身鏡看到一張清秀的臉,雖然不是很帥,但也算的上「小鮮肉」一枚了,


  但卻看得他毛骨悚然,腦子裡更是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不禁破口:「我X!」房間里的人只看見馮庸獃獃的坐在床前,卻沒有發現,此刻的他神色近乎扭曲,眼睛里迸射出來的是不可思議、震撼中夾雜著絲絲傷感。


  此時除了「我X」,已經沒有其他詞能夠形容他操蛋的心情。


  此時從門口走進來一個年逾五十的彪形大漢,身上穿著黃呢子風衣,腳上一雙皮靴,那聲音,噠噠的!也正是這樣,才讓獃滯的馮庸注意到他,好吧!這風衣還有軍銜,倒像是軍裝。


  只見他大步朝白大褂走過去,「歐陽醫生,我兒子怎麼樣了!」那白大褂也是一陣思索后才說到,「馮庸公子現在雖然清醒過來,但是。」


  軍裝漢子倒也沒注意他還沒說完,只是驚喜的朝馮庸走過去。「庸兒!」中氣十足的聲音瀰漫整個房間。


  馮庸當然也聽到了,只是他還出於驚愕的狀態中,機械式的回了句「你是誰呀?」


  軍裝大漢聽到這話,大聲說了句「我是你老子馮德麟。」


  馮庸更加覺得不知所措,思維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的迷茫中,作為地道的東北人,他對於東北那些事還是知道的蠻清楚的,但是這讓他更加驚慌了。


  「這究竟怎麼回事?難道我還在做夢?還是我腦子壞了?這什麼亂七八糟的?馮德麟都出來了,那是不是該來個張作霖。我X,我究竟在什麼鬼地方呀?」


  他覺得自己此刻像死機的電腦,整個運作機器都癱瘓了,無法處理清楚心頭產生的疑問,只得像剛才一樣,獃獃的坐在床邊,不同的是剛才看鏡子,現在看人。


  那個哭泣著的貴婦見軍裝大漢大聲訓斥,不禁叫了句「老馮!」大漢也就暫時無視了馮庸。


  只見貴婦人一邊哭泣一邊說道:「庸兒現在誰都不認識,這可如何是好呀?」現場那幾個女人也跟著啼哭其來。


  幾個小孩齊齊流淚「大哥!」馮庸聽得一臉懵逼,心想:「啥?我可是獨生子女,哪裡冒出來這麼多兄弟姐妹?」


  軍裝大漢也是夠硬氣的,說了句「都別哭了,庸兒都醒過來了,那不就說明沒事了,哭哭啼啼的吵得老子頭疼。」


  急忙叫來白大褂,「歐陽醫生,你看這是什麼情況?」


  說著又看了看馮庸,雖然表面上依然鎮定自若,但是眼裡的擔憂和焦慮還有絲絲慈愛之意卻是讓馮庸又一陣心悸。


  白大褂看了看馮庸,隨即用聽診器聽了聽,還別說,這聽診器恐怕是這個房間最現代的東西了,「馮少爺沒啥大礙!或許是傷到的頭部,所以記憶有些混亂。」


  貴婦人急忙說道:「那什麼時候才能好!」白大褂支支吾吾的說:「這說不準,只能是靠公子自己慢慢想起來,外力無法影響。」


  半小時后,馮庸差不多搞清楚了狀況,眼前這一切不是夢,雖然對他來說不可思議,讓他完全手足無措,但是他卻是必須接受的。如果不是馮德麟的一聲大喊,恐怕他會以為自己是不是被路過的哪個劇組帶走了。


  畢竟哈爾濱保持的民國建築還是蠻多的,所以時不時有劇組過來拍戲,或者他會以為自己還在做夢,莫名的代入了電視劇里的民國戲碼。


  誰能想到一個遊行能夠回到過去,邊上的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難怪覺得那麼古老,恐怕那幾個青花大瓷器是貨真價實的,包括自己身上這身民國中山式的正裝。


  直到現在他也就知道面前那個軍裝漢子是馮德麟,北洋政府末代元首、奉系軍閥首領、中華民國陸海軍大元帥張作霖的結拜大哥。


  不過,現在張作霖還是區區27師的師長,遠遠沒有達到後世那般輝煌,至於之後能不能達到,那就不一定了。


  「父親!」馮庸掙扎了許久才喊出這一聲,畢竟面前的馮德麟對他來說還是一個陌生人,自己「真正」的父母還在二十一世紀,想到這,他不禁一陣傷感浮上心頭。


  自己是爸媽唯一的兒子,突然這樣,不知道爸媽會不會傷心的難以自拔,唉!


  馮德麟面對一堆哭泣的婦孺不知所措,雖然表面看起來鎮定自若,但內心的苦楚誰又能明白呢!這是自己最矚目的長子呀!在同輩里也算的上是出類拔萃,比起張作霖那個小六子可謂是好上太多。


  霎時間聽見馮庸那一聲呼喊卻是喜上心頭,「庸兒,你想起來了?」


  馮庸看見面前這個軍裝漢子眼角喜極而泣的那一瞥淚珠,內心也是感動不已,雖然知道他不是自己真正的父親,但是毋庸置疑是這具身體的生身父親,既然自己佔了這身體,自然有義務替前身照顧好他的父母。


  心裡默默的想著:「一路走好!從現在起,他就是我父親。」一瞬間整個人都好像輕鬆了不少,像是小說里那種擺脫了心魔的樣子,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馮庸解除了內心的那絲耿耿於懷。


  「父親!我只是暫時想起來一些,所以!」要不是馮德麟剛才的大喊,恐怕馮庸現在還不知道他是誰呢!

  幸好醫生都說了失憶,自己也不用怕別人看出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馮庸了,但也不能老這樣吧,該認識的還得認識,索性就叫馮德麟今天帶自己認識一下房間里的這些親人,省得後面自己改變太大被看穿!


  馮德麟聽到這回答,雖然有些失望,不過看著馮庸那一雙期盼的眼神,心頭一股熱流湧上,連忙說道:「沒事,你大病初癒,別想那麼多,省得複發,來,我帶你認識下!」


  剛才那個貴婦人忙上前說道:「我的兒呀!」這都不用說了,這肯定就是自己親身老媽,忙說了句「母親!」貴婦人也是個柔弱性子,聽見這一句,又是喜極而泣。


  馮德麟指著邊上那幾個美人還有幾個小孩逐個地介紹道:「這幾個是你姨娘!這些個是你的弟弟妹妹!」馮庸逐個問候了遍,看他的介紹,這隊伍也是蠻厲害了,三個姨太太,四個兒子,一個女兒,一瞬間自己就有了這麼大個家庭勢力,好吧!這陣容在21世紀還真是少見!

  馮庸又接著休息了會,可這也不能老呆在床上吧,這時代也沒啥電視電腦,想聽歌,那也得自己會用桌面上那古老的留聲機,所以只能無聊的在房間里翻來覆去。


  還好前身不是個不學無術的富家公子,所以桌子上也有些書籍呀!像什麼英吉利帝國崛起之路什麼的,也許的這個時期的小孩早熟吧!

  17歲的馮庸桌面上竟然還有最新一期的《新青年》,這算是意外之喜,馮庸還在上面找到了最重要的一個東西,那就是時間,現在竟然是1917年,幸好是《新青年》,陳獨秀、李大釗等人創辦的雜誌,上面才會有兩種紀年法。


  那個民國多少年對於馮庸這種理科生簡直就是災難,完全理解不了。


  果真是共產主義的早期萌芽呀!《新青年》上面的文章那篇都是紅色主義,夾雜著「布爾什維克」、「馬克思」這種字眼,難怪後世的張學良對有好感了,看多了這個,看著看著,沒好感都怪了。


  17歲的年紀正好是雨季,像花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本該是順順噹噹的,可是先知先覺的馮庸卻不能熟視無睹,按照原劇本發展下去,馮德麟一家妥妥的悲劇,好好的軍閥被張作霖干趴下了,只能做富家翁,馮德麟更是鬱鬱而終。


  到後面,東北事變,呵呵,連富家翁都沒得做了,馮庸自然不能甘心讓大好的東北被日本佔領,所以必須盡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大中華髮展騰飛。


  作者鐵帥說:或許第一次看這章的朋友會覺得套路很老,可鐵帥想告訴你們,套路老可內容不老,情耐心看下去!下面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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