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辰剖析的非常精準到位,喬寧很意外,他這麽小小年紀的一個人,卻能將這些大佬之間的內幕,分析的如此透徹,不覺對他另眼相待。
“張先生,你很厲害,小小年紀,就能把事情看得這麽透。”
喬寧的讚賞,讓張嘉辰有些不好意思,他轉頭看了一眼藍白,白皙的臉上,竟然由一絲紅暈:“是藍姐帶我,我才會有如此長進,要是沒有她幫忙,我現在還是個跑龍套的。”
藍白大大咧咧的拍了張嘉辰一下,笑嗬嗬的說道:“你跟我客氣什麽,咱們倆同病相憐嘛,都沒什麽社會背景,那就隻能後天努力,多搞點人際關係網,這樣將來才會找到發展的機會嘛。”
張嘉辰眸光清亮的看著藍白,眼裏全是對她的崇拜之色:“姐,等我有朝一日發跡了,我一定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
藍白嘿嘿一笑,故意和他開玩笑道:“那行,到時候你以身相就行。”
藍白本是開個玩笑,卻不想把張嘉辰的臉弄的通紅,喬寧發現,他看藍白時的眼神,似乎有些羞澀。
猛然間,她想起某個男人那漆黑如墨般的眸子,在看向她時,也有似曾相識的含蓄和隱忍。
“這個男孩,會不會喜歡你?我看他看你時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趁張嘉辰去衛生間的時候,喬寧連忙壓低聲音問藍白道。
藍白一口咖啡險些噴出來:“別開玩笑了喬寧,我都多大了?二十五,他才多大,二十三啊,想都別想,我不喜歡小男人的,再說,女人容易老,現在看不出來,等過幾年看看,到時候他就會嫌棄我了。”
喬寧腦海裏,突然又想到了那個男人張淡淡的笑臉,以及清亮無雙的眼眸,她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說的對,到了咱們這個年紀,就得有自知之明了,不該想的,不要瞎想。”
喬寧笑笑,端起咖啡輕啜一口,對藍白,也是對自己說道。
趁張嘉辰還沒回來,藍白突然壓低身子,小聲打聽高城道:“對了,你見到高城了嗎?他……沒事吧?”
喬寧驚訝了一瞬,看著藍白那張擔憂的臉,突然明白了什麽,她笑了笑,安撫藍白道:“他沒事,出事的是洛靳晨,高城當時沒去。”
藍白聞言,卻似乎更加擔憂的歎了口氣,問道:“那既然他沒事,為什麽我給他打電話,他不肯接?”
喬寧想了想,便安撫她道:“洛靳晨公司賬戶出了問題,他很忙,應該沒時間吧。”
“哦,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嘛,老娘的電話他怎麽敢不接呢?”聞言,藍白突然又喜笑顏開的自我安慰道。
正在這時,張嘉辰從衛生間出來,看到藍白如此高興,忍不住問道:“姐,遇到什麽高興的事了嗎?這麽開心?”
喬寧剛要開口,藍白連忙給了她一個眼神暗示,喬寧立刻會意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沒有,我們在談論你,藍白說,你平時對她照顧很多,有你在身邊,她覺得很開心。”
張嘉辰聞言,臉頰又有些微紅,喬寧看在眼裏,笑在心頭,她倒是覺得,比起那個同他主子一樣冷漠現實的高城,眼前這個單純善良的大男孩,到更適合同樣沒什麽心機的藍白
太單純的人,真的不適合和心思過於深重的人生活在一起,不然,藍白必然會是五年前她的樣子。
她還幸運遇到了白熠,可以重新開始,可藍白呢?假如有一天,藍白被騙了,那她生命裏的白熠又會是誰?
告別藍白,喬寧開始琢磨如何去見江衍。
她現在已經知道了江衍和洛靳晨的內部矛盾,也知道,江衍上次帶人去她家,並不是想要了她的命,隻是試探試探,當然,如果她一意孤行,一定要站在洛靳晨的身邊與他作對,那他肯定不會在對她心慈手軟。
而喬寧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要讓江衍知道,她對洛靳晨已經死心,再也不可能回去洛家,更不會帶著孩子去洛家認祖歸宗。
喬寧打車回去時,發覺白熠的車就停在車庫,他早上才出去,這麽快就回來了?
是不是有什麽事?
喬寧連忙推開別墅的門,這才發現,白熠正抱著一個盒子,在同父母商量著什麽。
見到喬寧回來了,他連忙興高采烈的招呼她過去,喬寧掃了一眼他手中的盒子,大紅的顏色,包裝非常精美,上麵寫著喜帖兩個字。
“喬寧,你快過來看看,我和爸媽正商議都需要給哪些人發喜帖呢,你也過來。”
白熠招呼喬寧坐下來後,把懷裏的盒子打開,將裏麵一封封精美的喜帖拿出來,示意喬寧看。
喬寧拿過一封喜帖打開看了看,發覺上麵有她和白熠,還有喬熠梵的全家福的照片。
白熠有心,為了給喬熠梵一個名分,直接連他的照片也印了上去,這樣,大家一目了然,都知道喬熠梵是他們白家的孩子了。
喬寧拿著這新鮮出爐的喜帖,心下一陣酸澀,白熠對她,是真的用盡了心思,幾乎把最好的都給了她,她要是還不知足,就活該天打雷劈了。
“我找來找去,就找到這一張最好看,你看看,咱們三個笑的多麽幸福?”白熠抱著喜帖,指著上麵的照片示意喬寧道。
喬寧點了點頭,唇角掛出一絲笑:“是很好看,你用心了。”
這組照片,還是他們去年帶著喬熠梵去遊樂園的時候拍的合照,心情好,照片自然照的也漂亮,白熠一直很珍藏這張照片,畢竟,喬寧能有這麽開心的時刻並不多。
畫麵上,喬寧那燦若暖陽的笑容,讓人一眼便能看到女人眼底的幸福,他就是故意要用這張照片做喜帖,他要讓洛靳晨知道,他是可以給喬寧幸福的。
白家二老自然是沒意見,喜帖也相當滿意,對喬熠梵,雖然中間有了一點小插曲,但孩子畢竟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這五年來,他們都當他是親孫子看待,如今即便是知道不是自己的血脈,但要想一下子斷了,那也是不可能的。
隻是,喬熠梵不是白家血脈的事,到底是紮在二老心中的一根肉刺,縱然不說,可憋在心裏,也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