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驚恐的回頭,卻見江衍對她淡淡的笑道:“孩子很重,我幫你抱。”
孩子在江衍的手裏,喬寧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來,她知道,江衍這是故意的,就是想讓喬寧沒有一絲退路。
“不,不用了,熠梵真的不喜歡被別人抱著,請你把他還給我。”
看到孩子被人控製,喬寧終於無法保持冷靜,語氣也比之前慌亂了很多。
江衍看著麵色慌亂的喬寧,臉上的笑意逐漸變濃,卻是更加陰梟可怕,直看得喬寧心中沒底。
如果她隻是一個人,還可以想盡一切辦法和江衍等人拚了,可現在,她必須先想辦法保全孩子。
江衍正是深諳此道,所以才一直用喬熠梵控製她,最終逼她自己露出馬腳。
喬寧知道,一旦她和喬熠梵表現出懼怕江衍的樣子,那江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幹掉他們。
喬熠梵聽到媽媽帶著驚恐的聲音,連忙悄悄看了一眼身邊這個抱著自己的可怕男人。
男人腕力非常強,他硬來,受傷的肯定會是自己,所以,隻能智取。
想了想,喬熠梵突然心生一計。
江衍正目光陰寒的盯著喬寧的臉,想進一步刺激她的時候,突然覺得小腹一陣溫熱,他低頭一看,就看到自己的白色襯衫,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濡濕了大片。
襯衣濕掉的地方還冒著熱氣,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看到江衍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喬寧連忙假裝驚恐的將喬熠梵從江衍的懷裏抱了下去:“對不起對不起,這孩子一發燒就就喜歡亂尿尿,控製不住。”
喬熠梵偷偷睨了一眼臉色奇差的江衍,暗暗的笑了一下,嘴裏故意囈語道:“媽咪,我好難受啊,我要換褲子。”
喬寧知道這是喬熠梵暗暗使的小手段,便假裝慍怒的打了一下他的小屁股:“你這個小家夥,怎麽又隨便尿尿?好了,媽咪先帶你上樓去把褲子換了再說。”
喬寧一邊跟喬熠梵演著雙簧,一邊抱著兒子轉身上樓,跑是跑不了了,先拖延時間,給白熠或者厲睿打電話報警是王道。
江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襯衫,冷聲問道:“喬小姐不打算請我上去坐坐?”
喬寧動了動唇角,頗為尷尬的解釋道:“不好意思江先生,我家沒有男士衣服。”
“不妨,待會兒我讓人送一套過來。”
說完,江衍便邁動腳步,直接向喬寧的單元樓走去。
看樣子,他今天是纏上喬寧了。
喬寧暗暗的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那幾輛車內的人,無奈的歎了口氣,隻好抱著喬熠梵往樓上走。
喬熠梵手上有報警電話,隻要按一下那個按鈕,其實就可以報警,但江衍盯的很緊,隻要他們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江衍就會將他們兩個抓起來。
所以先回去換衣服,再尋找機會報警,是最好的辦法。
喬寧抱著喬熠梵回到屋內後,故意客氣的指著浴室對江衍說道:“江先生,實在不好意思,要不要先去洗一洗?”
江衍卻抽了幾張紙巾,隻簡單的擦了一下身體,便大刺刺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不用。”
他坐的那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整個屋子的全貌,喬寧將喬熠梵放下來後,拍了拍他的肩旁,示意他自己去屋內“換衣服”。
“熠梵,你自己去把衣服換了。”喬寧順勢給喬熠梵暗暗使了個眼色。
喬熠梵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好的媽咪。”
說完,他便“噔噔噔”跑到了喬寧的臥室去,順便把門關上了。
見到喬熠梵自己跑進了屋子,江衍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徑直向臥室走去。
喬寧心中一驚,迅速攔下他說道:“江先生幹什麽去?”
“孩子不是在發燒?你讓他一個人穿衣服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江衍上下打量了喬寧兩眼,說話間,人已經快速走到了臥室門口。
喬寧連忙阻止他道:“沒事,他都這麽大了,這點事可以自己解決。”
“還是有些不放心,我進去看看。”
江衍唇角微微一動,一把推開了臥室的門,喬熠梵正舉著右手手腕上的電子手表,在尋找白熠的電話頻道,突然聽到門響,頓時嚇了一跳。
江衍目光陰沉的掃了一眼他手腕上的手表,緩緩說道:“身體不舒服,脫衣服很費勁是嗎?我幫你?”
說完,他一把抓住喬熠梵的手腕,將他的人一把從床上抱了起來,喬熠梵嚇了一跳,連忙大聲喊道:“你幹什麽?放開我。”
喬寧此時也衝進了臥室內,看到江衍如此粗魯的對待自己兒子,她迅速做好了與他魚死網破的決心。
“熠梵小朋友別緊張,我隻是想幫你換褲子,來,叔叔幫你。”
江衍不動聲色的將懷裏抓著的喬熠梵扔在柔軟的床上,語氣盡量溫和的安撫他道。
喬寧悄悄的伸出手去,想要抓住旁邊的一個花瓶,趁江衍不注意,一把砸在他的頭上。
敢對她兒子下手,她也豁出去了!
江衍一邊虛以委蛇的幫喬熠梵脫掉外套,一邊順勢摘下了他手腕上的那塊電子手表。
“這手表很精致,特製款嗎?”江衍故意拿著喬熠梵的那塊電子手表,放在掌心裏仔細看了看。
喬熠梵怕他看出端倪,連忙站起來伸手去拿:“叔叔,這塊是白熠叔叔送給我最寶貴的禮物,請你把他還給我。”
江衍低頭掃了一眼喬熠梵的小臉,又將目光看向旁邊的喬寧,嚇得喬寧連忙將手從花瓶上抽了回去。
“喬小姐打算和白先生什麽時候結婚?”江衍暗暗的試探喬寧道。
喬寧想了想,回答道:“就這幾天,我們說好了的。”
“哦,是嗎?那洛靳晨呢?我看喬小姐這幾天對洛靳晨也是照顧有加的樣子,不會是舊情難舍吧?”
喬寧笑笑,語氣淡淡的:“和他能有什麽舊情?不過是看在他拿命救了我兒子的份上,我照顧他幾天,還他一份恩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