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剛把母親照顧好,轉身便看到白熠拎著食盒站在門口,他英俊的臉上,此刻卻是愁容滿麵,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知道他有事,她連忙將他拉到了旁邊的病房裏坐下來:“你怎麽了?”
白熠擰眉看向喬寧,直言問道:“洛靳晨又來騷擾你了是嗎?”
喬寧不想把事情搞大,便笑著解釋道:“沒有,他沒那個膽子。”
“是嗎……那就好,先吃飯吧,我媽讓人給你做了四個菜,都是你平時愛吃的。”
白熠唇角掛著溫和的笑,一麵將食盒裏的飯菜一樣一樣擺出來放在小客廳的茶幾上,一麵勸喬寧道:“這裏有王媽和護工在,你別總是盯在這裏,該回去休息就回去,累到了熠梵怎麽辦?”
喬寧拿筷子戳著碗裏的米飯,想了好一會兒,這才抬起頭來對他笑道:“也是,還有半個月就該訂婚了,我也得回去準備一下才是。”
白熠愣了片刻,眼底突然閃動著驚訝的光芒,昨晚喬寧答應他的時候,他隻當是她一時間的意氣用事,沒敢太當真,哪知道今天她又跟自己提訂婚的事,看來這次是真的下定決心了?
“你……決定好了對嗎?”白熠感動的拉住喬寧的手,表情異常激動。
喬寧臉上掛著笑,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我這裏沒什麽問題,就是得晚上問問熠梵的意思。”
白熠連忙點頭答應著:“好好,我晚上去把熠梵接回來,這件事我來問。”
喬寧聞言,連忙搖頭道:“不不不,這件事還是我來問吧,你問不合適。”
白熠想了想,覺得也對,喬熠梵畢竟是喬寧的兒子,母親問這種事,比較合適一些。
他有些激動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不知所措:“那……那我現在回去告訴我爸媽,半個月後訂婚,時間是有點趕的,商量好了,就得提前預備,酒店喜帖,禮服,司儀,很多東西都需要提前準備才行。”
喬寧仰頭看著如此激動的白熠,心裏突然變得有些五味雜陳:“白熠,不需要這麽麻煩,我隻是二婚。”
一婚的時候,洛靳晨都沒給過她特別豪華的婚禮,沒想到自己二婚,白熠居然如此重視。
可見,愛與被愛,之間的差別是真的太大了。
白熠卻鄭重的彎下腰,抱住喬寧的手臂,低頭在她額頭上印上一吻:“喬寧,你是二婚,但我是一婚,對我來說,你就是我永遠的寶貝,隻要我白熠能給的起的,我一定全都不予餘力的給你。”
喬寧心頭微微一漾,什麽東西慢慢的在沉下去,對白熠的這份情,她負擔不起,可又舍棄不掉。
“謝謝……”知道多說無益,喬寧隻是淡淡的笑了笑,將白熠反手抱住,仰頭在他白皙英俊的臉上,吻了吻。
盡管隻是蜻蜓點水般的吻,卻足以讓白熠感動到失笑,他不覺將懷裏的女人摟的更緊,恨不能將她揉碎了一點一點的融入自己的血脈。
“跟我,永遠不要說謝謝。”
喬寧,我的摯愛,有些事,是我心甘情願去做的,我想要你的一切,卻唯獨不需要你的謝謝。
喬寧在醫院忙到五點,看母親病情還算穩定,便交代了王媽兩句,轉身去幼兒園。
可她剛走出病房,就聽到母親的主治醫生喊她去辦公室,說有些事需要交代一番。
喬寧沒辦法,隻好暫時跟著那名主治醫生去了一趟辦公室,期間,這醫生足足跟她談了十好幾分鍾的話,喬寧等的著急,就先給幼兒園的院長發了一條短信,說會晚一點接孩子,讓他們先把喬熠梵留在園內呆一會兒。
等到和主治醫生談完,差不多也快五點二十了,喬寧飛快的往宏碩幼兒園,好不容易趕到了,卻也是傍晚六點多了。
將車停好後,喬寧沒敢耽擱,迅速走進幼兒園,找兒子喬熠梵。
可她走進兒子的班級後,老師卻告訴她,孩子已經被人接走了。
喬寧腦袋當時就懵了一下,直覺不好,她連忙追問是誰將喬熠梵接走的,幼兒園的阿姨說,是一個中年婦女,自稱是白家的人,他們想著,平時白家的人也會經常過來接熠梵,這次也就沒有太在意。
喬寧不敢耽擱,迅速打了白熠的電話,問他是否有讓自己的母親過來接熠梵,但得到的結果卻是,他們今天並沒有過來。
因為早先和喬寧商量過,她說今晚會接熠梵回去商量訂婚的事,所以白家人就沒有插手,聽到喬寧聲音有些緊張,白熠也覺得出了事,連忙追問到底出了什麽事。
喬寧聲音顫抖的告訴白熠,喬熠梵可能被人給騙走了。
白熠定了定心神,連忙吩咐喬寧先去學校幼兒園找監控錄像,看看到底是誰把孩子接走。
喬寧當時心裏特別的亂,也忘了找監控,經過白熠提醒,她這才幡然醒悟,迅速讓幼兒園把喬熠梵離園的情況調出來查看。
這一看不要緊,當她看到是誰把喬熠梵偷偷接走的畫麵時,頓時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原來,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走光了之後,喬熠梵一個人無聊,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大概在五點五十左右,趙月梅突然走進來,也不知道和幼兒園阿姨低估了兩句什麽,就果斷的抱著睡著了的喬熠梵離開了幼兒園。
阿姨見喬熠梵也沒掙紮,以為他認得趙月梅,就沒阻攔。
看到是趙月梅把孩子偷了,喬寧第一想到的人,就是洛靳晨。
這一定是洛靳晨暗中指使的,不然,趙月梅怎麽會知道熠梵在宏碩?又怎麽敢這麽光明正大的把孩子偷走?
就在喬寧氣呼呼的要開車去洛家要人的時候,白熠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怎麽樣,查到了嗎?”
喬寧咬了咬牙,對白熠說道:“是趙月梅幹的,調到監控了,是她把睡著的熠梵偷偷抱走了。”
聽到孩子是被洛家的人抱走了,白熠卻更加擔心了起來,他首先想到的,也是洛靳晨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