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帶著保溫桶去白熠公司的時候,負責前台的小姑娘見到她後,嘴巴超甜:“白夫人您好,白總在頂樓,我送你上去。”
喬寧對白夫人這個稱呼有些尷尬,笑著同她解釋道:“我和你們白總隻是朋友關係,你不要亂叫。”
那小姑娘卻笑眯眯的對喬寧說道:“我們沒亂叫啊,是白總吩咐的。”
白熠吩咐的……
喬寧心裏有點別扭的跟著前台來到旁邊一個小電梯前,這部電梯是私人專用,平時供白熠一個人使用,喬寧坐上去,可以直接到達頂樓,他的辦公室。
電梯門打開,白熠正端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前,忙著簽一堆的文件,聽到電梯門響了,他立刻會意的抬起頭看她一眼,笑意滿滿:“你先坐,我馬上就忙完了。”
喬寧笑笑,抱著保溫桶坐在旁邊的真皮沙發上,看著白熠忙碌的身影發呆。
白熠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之上,是一張英俊的十分標誌的臉,利落的短發,眉目俊秀,鼻梁挺闊,五官出挑。
他低頭處理文件時的專注和認真,更是為他俊秀的容顏,平添了一份魅力和氣魄。
毫無疑問,白熠是優秀的,甚至是出眾的,假如他的心思不在她的身上,也許,他身邊會圍繞著太多太多活色生香的女孩。
可惜,就是這麽一個家世出眾,外表優秀,能力又拔高一籌的男人,卻心心念念著她這麽個有了孩子的女人。
喬寧望著麵前的白熠,突然有些淡淡的哀愁,她也知道白熠很好,真的很好,無論是從外在,還是從內在,都該是她喬寧配不上他才對。
可感情不就是那麽回事麽?誰說配對的才是真愛,不配對的,就不配擁有愛情?
她知道喜歡洛靳晨是自討苦吃,可心,怎麽可能跟著理智去走?怎麽可能讓你如願以償?
白熠終於忙完了桌上的文案,笑著起身:“好香啊,隔著這麽遠,就聞到了你煮的豬肝粥味道。”
他伸手接過喬寧手心裏捧著的保溫桶,和喬寧一起坐在了沙發上。
“你吃飯了嗎?我叫人在小食堂做了幾個菜,待會兒一起送上來,你先吃一點,晚上我帶你和熠梵去吃大餐。”
白熠輕車熟路的將保溫桶打開,盛了兩碗粥,遞給喬寧一碗。
喬寧接過去,剛要說話,電梯的門突然又響了一下,緊接著,白熠的助理端著四個精致的菜走了進來。
“白總,夫人,小食堂炒的菜都做好了。”
助理將菜放到茶幾上後,微笑著對喬寧說道:“白夫人,小食堂的菜味道還是可以的,這位廚子隻為白總做菜,手藝很地道,你嚐嚐味道如何?”
喬寧略帶尷尬的笑了一下,低頭沒說話,助理見狀,轉身退了出去。
待到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喬寧心裏有些不自在的問白熠:“是你吩咐他們叫我夫人的?”
白熠頓了頓,連忙陪著小心對她解釋道:“是我助理不小心說錯了話,所以全公司的人都以為你是我夫人。”
見喬寧不為所動,他連忙又解釋道:“之前助理問我中午吃什麽,我說有人送飯,他打趣我是不是女朋友,我當時太忙了,就沒回應,哪知道才一眨眼的功夫,公司就傳成這樣了。”
白熠無奈的歎了口氣,見喬寧眼神有些暗淡,旋即將手搭在她的手掌上,柔聲哄著:“你要是不喜歡,下午我專門開個會,把這個事情澄清一下,這樣你以後來公司上班,也會方便很多。”
聽到說要來白熠的公司上班,喬寧心裏頓時沉了下去。
“白熠,你先吃飯,吃完了我有點事和你商量。”
喬寧笑了笑,轉身對白熠說道。
白熠見她心事重重,哪裏還有心思吃飯,當即放下筷子目光專注的看著她:“你說。”
喬寧斟酌了一下辭藻,這才小聲對他說道:“藍白……幫熠梵接了一個影視城的戲,可能……要耽誤一段時間,暫時不能去幼兒園了。”
白熠愣了幾許,好一會兒才目光陰騭的看著她:“這件事已經定了?”
喬寧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差不多吧,熠梵已經過了二次試鏡,現在就看我們這邊的意思了。”
白熠默了默,沒有發火,也沒問喬寧為什麽要這樣做,隻是聲音極低的問她道:“熠梵這個戲份片酬是多少?”
“一千萬……”
白熠點了點頭,二話沒說,轉身去了辦公桌前。
他拿起桌上的辦公電話,對財務部的小劉吩咐道:“小劉,讓財務部開一張一千萬的支票過來。”
小劉也沒敢多問,連忙答應了一聲,就下去處理了。
喬寧驚訝的看著麵色如沉的白熠,愣了愣:“白熠,你這是幹什麽?”
白熠也不說話,隻目光幽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坐回了辦公椅上。
不大一會兒,財務部的小劉拿著開具好的支票敲門走了進來:“白總,你要的支票已經給你開具好了。”
白熠接過支票看了一眼,指了指對麵的喬寧:“下午跟著夫人去銀行,將這筆錢匯入她的個人賬戶。”
小劉轉頭看了喬寧一眼,客氣的對喬寧說道:“夫人,您看下午我幾點陪您去合適?”
喬寧臉色一煞,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轉身要走。
白熠見她要走,連忙站起來追了上來:“喬寧,你幹什麽?”
喬寧一把甩開白熠拉著自己的手臂,怒道:“你又在幹什麽?故意羞辱我嗎?”
她是缺錢,但就是因為不想靠男人,靠白熠,所以才不得已答應影視城的片約,可白熠這樣做,分明就是在傷害她的自尊。
白熠麵色微怒,再次抓住喬寧的手臂:“喬寧,我從來沒有想過要羞辱你,我知道你為什麽要熠梵去拍戲,你想做自己的事業,我支持你,但熠梵年紀太小,外麵充滿了太多的危險性,你不可以拿他的生命去開玩笑!”
白熠對喬熠梵,是真的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細心,當初喬寧掉進大海,差一點死掉,她對洛靳晨心灰意冷,也生出過打掉孩子的心思,是他堅持要她生了下來,孩出生後,也是他一點一點看著長大,不管這孩子是不是流著他的血,但人是講感情的動物,他看著喬熠梵出生,看著他長大,這麽多年來,他對那孩子的感情,不亞於喬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