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交待
「雲凡,你欺人太甚!」時非虛怒吼了起來。
他是天劫境三重,可這個看不見的領域,居然連他都破不開,都趕上護宗大陣了。
他真的想不通,一個升華境六重的人,怎麼會有如此強大的攻擊力,如此強悍的領域。
可是幽虛谷兇狠是出了名的,作為谷主,更是如此。想讓他低頭,根本不可能。
「我和你講道理你不願意,現在覺得我欺負你了?看來幽虛谷真不怎麼樣,你既然給我立威的機會,我要是浪費了,豈不是讓你失望?」
雲凡身形一閃,凌雲劍揮灑出一片白色光華,首當其衝的兩個長老瞬間被切下了頭顱。
這次他並不想讓血十等人出手,既然要立威,那就讓人知道他的決心。
一劍一個,不管是升華境還是天劫境,沒人能夠撐過一劍。
一個個身影倒下,時非虛剛衝過去,劍芒就劈了下去。天劫境三重,死!
「雲凡,別打了,真的和我們沒有關係啊!」
「我們不過是長老,幽虛谷的事情我們也做不了主的。」
「放了我們吧,我……」
剩下的長老一個個邊跑邊求饒起來,然而雲凡殺心已起。既然是立威,那就不能留情。
片刻間,幽虛谷升華境之上的人全部被殺,整個山谷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
遠處還在奔跑的幽虛谷弟子,一個個嚇得雙腿發軟,如果不是強行堅持的話,早就癱坐在地。
一品宗門,開啟護宗大陣之下,谷主和長老片刻間就被滅了。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一個個都眼瞎嗎?幹什麼招惹他啊!
「走,去望仙山!」
雲凡不是不想將血十收回去,只是他的境界看起來還是有些弱了。有著血十在,路上也不會有那麼多麻煩了。
陰霽星雖然是下等星,但是很多宗門和城池的上空是不可以飛行的,有著血十,別人看到了也會當做沒看見。
不久之後,幽虛谷被滅的消息就傳開了。山陰城之中,問心院院長莫瓊快速的轉過一條街后,進入了一個角落。
在角落裡有一個小門,這是一個後門,這附近的人機會都知道有這麼一個門。
因為這個門裡面就是男人尋歡作樂的地方,進入其中,莫瓊輕車熟路的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里雖然香味濃厚,但是沒有女人,只有一個青年坐在桌旁喝酒。
「輕羽公子,雲凡將幽虛谷給滅了,你到底什麼時候出手?我可是為了你,連問心院都不顧了啊!」
「呵呵,不著急。我難得出來一趟,那麼快就結束了豈不是無趣。
現在讓他多風光風光,等到盡人皆知的時候,我再將他給廢了,那個時候不是很有趣?」夏輕羽笑道。
「可這麼躲躲藏藏的還要多久?我.……」
「你放心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的。到時候帶你回神星,突破仙人境,不過幾年的時間而已。
對了,那個小丫頭盯了這麼久了,送她上路吧,就把她的屍體扔在城外。」
不等莫瓊說完,夏輕羽擺了擺手,已經無意說下去了。
莫瓊點了點頭,轉身走出房間。他現在騎虎難下,已經將問心院賠進去了,如果不能突破的話,那一切都白費了。
……
「山主,不好了。幽虛谷被滅了!」
望仙山上,山主正帶著一種長老商議著雲凡的事情,卻不想這個時候接到了這樣的消息。
「山主.……」
「行了,都別說了。幽虛谷的實力不比我們望仙山弱,既然幽虛谷都被滅了,那麼我們望仙山也抵擋不了。
你們現在就隨我去,將那株靈草帶上,說什麼也要敢在他來之前,將此事化解。」
望仙山山主猛地起身,快速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天宇亭也發生著同樣的事情,不是這些一品宗門膽小,而是雲凡那一句登門之日就是滅宗之時太狠了。
換做以前的話,或許他們還沒有放在心上,可是幽虛谷別滅了,這可是血淋淋的例子。
一行人來到了天烏山,這裡是幽虛谷前往望仙山和天宇亭的必經之路,雲凡不管去哪裡,都會從這裡過。
「山主,天宇亭的人也來了!」望仙山一個長老低聲道。
望仙山山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天宇亭的亭主也看了對方一樣,同樣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心照不宣,說出來的話,就有些丟人了。
很快,空中就出現了三個身影,不等雲凡靠近,望仙山山主沉聲道:「來人可是雲凡,我等在此恭候多時了。」
「姐夫,他們是望仙山的山主和長老,那邊是天宇亭的亭主和長老。」連香低聲道。
前往幽虛谷的時候,雲凡怕連香受傷,於是收進了靈戒。
自雲凡在北陽宗說出那番話,連香也該口叫雲凡姐夫了,其實她心裡也清楚,這樣的男人,根本不是她能夠奢求的。
姐夫就姐夫吧,雖然不是她的男人,但有這樣的姐夫也很好。
「兩位在此等我,莫非是想聯手?」雲凡笑道。
「不,我們是來給你一個交代的。望仙山確實去提親了,原因說起來無非就是了為了山門。
但我可以保證,望仙山真的和伊美人的事情沒有半點關係,這是望仙山給你的交代。
如果你還是不滿意的話,儘管開口,能夠辦到的,我等一定不會推辭。」望仙山山主說完,一個長老戰戰兢兢的將靈草送上。
「我天宇亭也是這個意思,我等無意與大人為敵,也沒有資格和大人為敵。
不管怎麼說,伊美人是大人的妻子,提親確實唐突了。這是我天宇亭的交代,還望笑納。」
天宇亭亭主說完,身後一個長老送過去一個玉盒。
兩人看著連香將禮物接下,雲凡卻看都不看一眼,心裡不由得沉了下去。
難道還不行嗎?非要動手?
一旦動手的話,我們這些人怕是難以活命啊!
眾人一個個忐忑不安等待著,曾經還是高高在上的一宗之主,現在卻像是待判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