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入院
救護車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鍾以後的事情了,一大夥人把冷情抬上擔架,萬漓生在一邊陪著。上了救護車,看著救護人員在那裏忙,自己什麽都插不上。等到東西都弄好了,問:“他怎麽了,會不會有事?”
“暫時還不是很清楚,你坐開點,不要堵在這裏。”
萬漓生聽救護人員這麽說,自己坐的開了一點,手還是僅僅攥住冷情,祈禱著不要出事。
到醫院的時候,冷情被送進了急症室,萬漓生就在外麵等著。不到一會兒,木流也來了。萬漓生有些好奇,問:“你怎麽來了?”
“我打你電話一直沒人接,就回去找你。可你不在,後來問了門口的保安,說看到你坐上救護車走了,這就來了。”木流看了看急症室,問:“冷情怎麽了?”
“還不知道,應該是酒喝多了。”萬漓生走來走去的,木流看著心煩,把他壓坐到椅子上,說不要急,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醫生從急診室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鍾頭之後的事情了。萬漓生一把抓住醫生,問怎麽樣。那醫生說,酒喝多了,胃出血,再加上發燒,現在病人處於昏迷狀態。
“胃出血?要不要緊?”萬漓生急著問。
醫生脫了手套,說:“暫時穩住病情了,還好夠及時,但必須住院,你們去辦個住院手續吧,等下就送病房裏去了。還有,病人需要休息,你們不要去打擾。”
萬漓生讓木流趕緊去辦住院手續,自己還是在急症室外等著。不一會兒,就看到冷情被推了出來,臉色比剛才緩和了些。
住院手續辦好以後,木流才算是找著機會和萬漓生說話。兩人站在病房外麵,萬漓生問:“怎麽了?”
“我想這陣子先去上海一趟,老八那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毛毛和阿樹,你這兩天就辛苦點,先帶著。”
萬漓生透過病房上那一塊玻璃,看了看躺在裏麵的冷情,問:“不是說解決了嗎?”
“還有點問題,你不用擔心。總之,你這兩天記得看著兩個小孩,要是實在沒辦法,你想辦法讓其他人幫忙看著點。”
萬漓生想了想,點點頭,說到:“行,什麽時候走?”
“等下。”
“這麽快?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就幾天的功夫,應該就會回來了。那先這麽說,你先看著點冷情,傍晚早點回去。”
“好。”萬漓生說了好,木流“吧唧”一下,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就走人了,羞的萬漓生,罵了句髒話,這才進了屋。
一直到傍晚,冷情都沒有醒過來。醫生過來查了一次房,看了看冷情的病曆,照舊在上麵簽了個名字,就出去了。萬漓生那邊還要照顧毛毛和阿樹,就先回去了。
萬漓生前腳剛走,冷情後腳就開始額頭冒汗,難受的很。幸好另外一床的病人發現了他的異樣,按了緊急按鈕,這才找來了醫生。
冷情醒過來的時候是半夜,就床邊一台微弱的台燈燈光,接著這點微亮,看了看自己周邊的環境。又看到自己頭頂的點滴,才知道自己是進了醫院了。
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冷情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了。隻記得,自己當時在家,喝了很多的酒,後麵突然胃痛,就跑洗手間去吐。手裏的酒瓶子都沒有放下,後來覺得像是絞痛一般,靠在浴缸邊上,直接嘔了些血出來。之後就沒有知覺了,想想,也不知道是誰送他來的醫院。
冷情的意識還不算清醒,不一會兒,迷迷糊糊的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再醒來的時候,窗外的陽光尤其的好,冷情想想,自己已經有多少天沒見過外麵的景色了。成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誰都不見,除了喝酒,還是喝酒。感覺自己活的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人,從來沒有這麽的無助過。
“你醒了?”說話的是負責換點滴的護士,扶他坐了起來,問:“感覺怎麽樣?舒服點了嗎?”
“好點了,謝謝你。”
“不謝,來,把嘴巴張開。”
冷情張開嘴巴,咬住了溫度計,三分鍾後,護士拿了溫度計。冷情問:“你知道是誰送我來的醫院嗎?”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昨天倒是看到你進來了,有個頭發長長的,長的很好看,皮膚也很好的男人陪在你身邊。”
冷情一想就猜應該是萬漓生,道了聲謝。護士看了看溫度計上的數字,笑著說:“燒退了。”
護士幫冷情掛好點滴之後,就走人了。不一會兒,萬漓生來了,手裏還拎著粥。
冷情看他,問:“你怎麽來了?”
“你說呢?昨天要不是我,你現在還能躺這?”萬漓生把粥放到一邊,然後幫他盛了一晚,冷情不好動手,萬漓生就自己喂他。
“你喝了多少酒,居然喝出了胃出血,我也沒見你在生意場上這麽拚命啊。”萬漓生吹了吹,又把粥伸到他麵前,冷情一口喝下,沒說話。
又是一陣沉默,等到喝完粥的時候,萬漓生收拾好那些東西,又重新坐下。問冷情:“燒退了嗎?”
“退了。”
萬漓生喜歡什麽都攤開了說,冷情都這樣了,有些事情,他更是要攤開了。
“小孩的案子現在警局在受理,你別想那麽多。別這麽糟踐自己的身體,這一次可以,要是下次呢,我沒有及時發現,就是閻王不收你,你也得沒了。”
“我就是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不行,這次你出院以後,就去我家住。木流這兩天有事去了上海,我要照顧家裏那兩個,來的可能不是很勤,你別想著偷跑出院。冷阿姨那邊,我沒有和她說你的事,怕他擔心。”萬漓生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又問,“洗臉了嗎?”
“還沒有。”冷情搖搖頭。
這臉都沒洗,剛才連飯都吃了。萬漓生有些無奈,又幫他弄了點水漱口。漱完口之後,把幹毛巾浸濕,擰幹了,往他臉上抹了兩把,這就算是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