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擁立新君
夏婉婉明明坐在那裡,就高度而言,比孫不破矮了一半不止,可偏偏她的氣場強大,硬生生將孫不破壓了下去。
這個武林大會的目的是什麼,她再清楚不過了,若是今日她不來便罷,她既然來了,孫不破勢必不敢讓代表著魔教的她隨意離開。
夏婉婉就是篤定這一點,所以才故意拿這話來堵她。
正如夏婉婉所猜想的那樣,孫不破就是打算利用這次武林大會,將武林中所有排得上名號的江湖門派通通一網打盡。
這其中也包括魔教和紅衣閣,偏偏紅衣閣前幾日被魔教給剿滅了,許多精銳殺手覆滅,主人已經很不滿意了,所以在魔教的事情上,孫不破是萬萬不敢再掉以輕心的。
沒有辦法回應夏婉婉的孫不破有些下不來台,便急喘兩聲,裝作被夏婉婉氣到,不願意再與她多說的樣子。
然後擒住了藍衣男子的手腕,看樣子似乎是要幫他解毒。
別人沒有注意到,但是夏婉婉身旁的木剡卻看到了,在孫不破觸碰到藍衣男子手腕的那一瞬間,他家皇後娘娘的眼睛里突然閃過了一絲狡黠。
除了夏婉婉吩咐他做的事情,木剡並不知道夏婉婉還做了什麼其他的安排,不過就現在的情況看來,她家皇後娘娘,定然是還有其他的計劃。
孫不破想著,若是幫弟子把毒給逼出來,他的面子好歹也算保住了。實在不行,損失些功力也是無礙的,只可惜,他顯然小看了夏婉婉的毒。
他不運功還好,只要他一運功,那蟲子就動的越激烈。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徒弟的手在他的逼毒下,迅速的萎縮了起來,只一會兒的功夫,似乎只剩下一層皮貼在骨頭上。
然後那蟲子便是有意識一般,迅速的鑽到了藍衣男子的胳膊上,似乎只要孫不破一動手,它就能立刻把胳膊上的血肉也吞噬乾淨一般。
這下,就算是孫不破,也不敢再輕易動手了。
那藍衣男子更是站都站不住了,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胳膊,顧不得尊卑規矩,就把手從孫不破手裡搶了回來。直到這時,夏婉婉才慢悠悠的開了口,語氣輕柔,「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乖乖過來給我斟茶遞水,武林大會結束后我就給你解藥。不然,你就等著變成一具死不死活不活的
乾屍吧~」
藍衣男子一抖,顫顫巍巍的抬眼看了孫不破一眼,顯然是猶豫了。
夏婉婉見狀,便又可惜的說道:「真的是,像我這麼好說話的人可真是不多了,既不讓你下跪,也不讓你求饒。這樣你都不領情,那也不能怪我心狠了。」
聽她這麼說,藍衣男子即使是不甘害怕,也不敢再猶豫,兩步便走到了夏婉婉身後站定,用那隻完好的手,小心翼翼的給夏婉婉倒茶。
被魔教之人打臉不恭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被自己的徒弟給打了臉,一點兒裡子都不剩,孫不破的臉色是又青又白,比中了毒的藍衣男子都好不到哪去。
好在這時再喚孫不破,他也就順著台階走下去,一甩袖袍離開了。
孫不破離開后不久,武林大會便正式開始了。
和所有大場面一樣,一開場必然是幾個重要人士的演講。
夏婉婉也不耐煩聽他們講什麼,倒是閑來無事認了認人。
自從上屆武林盟主過世之後,江湖正派便成三足鼎立之態。
一個就是剛才被夏婉婉氣得半死不活的烈焰宗的孫不破。還有一個也算是夏婉婉的半箇舊相識,御劍門的掌門,韓睿峒。
至於剩下的那最後一個,夏婉婉算是半點交集都沒有,那就是無極宗。
無極宗是近半年來突然崛起的宗派,先前雖然也占著三大門派的位置,但地位卻是最低的。是新任掌門上任之後,才又重新讓無極宗立起來的。
對於無極宗,夏婉婉倒是沒有打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來。而讓她有些在意的是,似乎連繫統都對無極宗的事情諱莫如深。
不過,據僅有的線索顯示,無極宗應該和墨連耀沒有什麼關係。二者既然不會為敵,夏婉婉也就沒有非要追根究底。
不過無極宗倒是有個非常巧合的地方,讓夏婉婉覺得很有意思。那就是無極宗掌門的名字和她撞了,確切的說,是和她的化名撞了。
沒錯,無極宗的掌門人叫做夏晚。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夏婉婉現在連自報家門都不敢了,突然被剝奪了名字,她還是有些鬱悶的。
就這樣亂七八糟的想了一通,演講好歹算是結束了。
演講一結束,很快的,正題來了。「最近江湖動蕩不安,想必各位也有所聽聞,雖說朝堂和江湖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但處於同一片天地下,必然是會受影響的。而今日召集大家來,也是想要問一問大家的
意見,是否有意擁立新君!」孫不破的話音一落,立刻引起了嘩然,就連韓睿峒都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大聲說道:「孫兄,先前你可並不是同我這樣說的,我們舉辦這次武林大會的目的是為了安撫頓盪
的人心,可不是為了什麼擁立新君。」
夏婉婉也沒有想到孫婆婆竟然會這樣直接,連過渡都不帶過渡的,難不成是剛才被她給氣傻了?
緩了緩自己有些受驚的小心臟,不過眼下看起來,似乎絕大多數的人都是被蒙在鼓裡的。
「喂,小藍啊,你家師傅到底想幹什麼?擁立新君,他是瘋了嗎?」夏婉婉看著身邊的藍衣男子,順嘴就給人家起了個外號。
小藍是敢怒不敢言,也沒有糾正夏婉婉,而是小聲的回答道:「這些事情我也沒有聽說,不過師傅這幾日確實頻繁的接見過朝廷的人。」
「是嗎,那你家師傅和另外兩個掌門人的關係怎麼樣?」夏婉婉思忖了一下又問道。小藍倒是也有問必答,「和御劍門的韓掌門還不錯,跟夏掌門就很一般。不過夏掌門這個人難接觸的很,和誰的關係都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