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扭曲的愛意
應該算是愛意吧，被提了位份，秦燕的確很開心，但她更在意的，是能夠一直陪在夏婉婉墨玥的身邊。
如果夏婉婉還是以前的夏婉婉，那麼秦燕大概會隱藏自己一輩子，一輩子都扮演一個不高不低受寵平常的貴人。
她知道墨玥是皇帝，所以她從來沒有想過獨佔他，只要能在他的身邊有一個小小的位置，她就很滿足了。
她能接受墨玥後宮佳麗三千，能接受他夜夜笙歌，只有偶爾才想到自己。可是她不能接受，墨玥真正的愛上一個女人，她會嫉妒的發瘋的。
饒是墨玥，在看到秦燕的那種眼神的時候，也忍不住避開了。
意識到自己竟然在避開一個妃子的眼神，墨玥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
若是以前的他，就算知道秦燕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也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利用她。可是現在，他竟然有些不忍心。
求而不得的痛苦他沒有經歷過，但是看著秦燕的眼神，他覺得自己大概能夠理解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朕繼續這樣下去？」儘管秦燕的眼神讓他很彆扭，但是想到夏婉婉，他還是沒有讓秦燕離開。
秦燕的眼神抖動了兩下，然後慢慢恢復了平靜，彎了彎唇角，勾出一個笑容后，才緩緩的說道：「是的，臣妾就是這個意思。」
「你確定這個辦法有用嗎？」墨玥有些懷疑，夏婉婉的性格有多彆扭，他已經見識過了。
秦燕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臣妾不知道這個辦法對皇後娘娘有沒有用，但現在看來，對陛下卻是有用的，想來用在皇後娘娘身上的效果也不會太差。」
墨玥無言，的確，連他都忍不住了，那婉婉應該也是忍不了的。
現在想想，她今天早上的那種反常新聞，說不好就是什麼預兆。
「朕知道了。」
墨玥成功的被秦燕帶跑偏了，想著實在不行的話，他再換一個辦法也不遲。
「好了，朕還有政務要處理，你先回吧。」
不想再看到秦燕的那種眼神，墨玥相當無情的「過河拆橋」了。
「是，那臣妾先行告退了。」秦燕倒是沒有任何反應，墨玥讓她的離開，她就乖乖的離開了。
只是在走出養心殿的時候秦燕突然笑了起來，不比她在墨玥的面前小意溫婉的笑容，那是一種猶如毒蛇咬住的獵物般的陰冷笑容。
要說這後宮之中誰最了解夏婉婉，那就應當數秦燕了。她在第一眼看到夏婉婉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夏婉婉」的不同，只不過她一開始並沒有在意，所以反而失了先機。
若是秦燕早知道這個「夏婉婉」會給她造成這麼大的麻煩，在「夏婉婉」剛穿越過來的時候就對她下手，「夏婉婉」還真的未必敵得過她。
不過現在也不晚，秦燕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她知道，只要墨玥按照她的計劃走，不用做什麼，只要這麼拖下去，就能把夏婉婉拖的心灰意冷。
這樣，一切就都可以恢復成以前的那個樣子了。
墨玥最後還是同意了夏婉婉的那道懿旨，將秦燕晉為嬪，陳媛媛晉為良媛。
夏婉婉說升就升，說降就降，試圖求情還直接被墨玥給打入了冷宮。是個人都明白，夏婉婉在這個後宮的地位是無可動搖的。
而後宮也因此形成了一個奇怪的情況，所有人都知道夏婉婉失寵了，並且從心底里討厭她，可卻還是一個兩個的跑到持盈殿內獻殷勤。
夏婉婉也不再像以前那麼懶散，每日都準時起身沐浴更衣，接受眾位妃嬪的請安。
因為形勢太過複雜，沒有人敢輕舉妄動，後宮內的局勢竟也詭異般的平靜了下來。
墨玥也依舊「夜夜笙歌」，不過「寵幸」的最多的還是陳美人。
原本還應該加上一個秦燕，只是墨玥看不得她那種眼神，所以儘管她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墨玥還是選擇了相對老實本分的陳媛媛。
只是正如秦燕猜測的那般，夏婉婉忍住了，反倒是墨玥忍不住了。
看著厲炙送上來的消息，墨玥的眉心走成了「川」字，看來這件事情是不能再拖下去了。
「皇后那邊有什麼異樣嗎？」都過去了四五日了，為什麼婉婉那邊還沒有任何消息，秦燕的辦法真的有用嗎？
「回陛下，皇後娘娘那裡並沒有任何異樣。」厲炙立刻回答道。
「你確定？」墨玥不甘心地問道。
「是的，皇後娘娘還如往常那般，卑職並未發現任何不妥。」厲炙很肯定的說道。
墨玥的臉色當時就陰沉了下來，夏婉婉的臉和秦燕的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里盤旋。
最後，情感還是戰勝了理智。
自那日後，他也有一個多月都未踏足過持盈殿了，如今再次看到持盈殿的大門，他竟然有一種陌生又懷念的感覺。
小林子轉頭看了墨玥一眼，見他點了點頭，才拖長了嗓音喊道：「皇上駕到~」
墨玥清楚的聽到持盈殿內似乎慌亂了片刻，然後夏婉婉便帶著夏冬出來迎駕了。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墨玥看著夏婉婉的發頂，說不出心中是什麼感覺，好半晌才輕聲說道：「平身吧。」
「謝陛下，陛下裡面請。」
夏婉婉的客套讓墨玥覺得很不舒服，但是大庭廣眾之下的，他也沒有說什麼。
進了內殿後，墨玥擺了擺手，「都下去吧。」
「是。」
墨玥清楚的看到在夏冬離開的時候，她臉上的希冀，就在他以為夏婉婉會主動認錯的時候，等待他的卻是長久的沉默。
夏婉婉給墨玥斟了茶，然後便乖乖的坐到一旁垂著頭，一舉一動都沒有任何逾矩之處，卻讓墨玥覺得壓抑和煩躁。
他都已經主動過來了，夏婉婉還想要怎麼樣？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同我說嗎？」
墨玥又退了一步。
「臣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若是陛下有什麼事情要吩咐臣妾去做的，儘管吩咐便是。只是陛下是君，臣妾是后，還請陛下莫要亂了綱常。」夏婉婉仍是低著頭，看著溫婉恭順，說出來的話卻讓墨玥不可自抑地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