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泄露
「考場之內，莫有喧嘩，若是連這點承受能力也沒有，那便早早的出去罷了。」主考官宋玄見突然出現，看了孫致遠一眼后，朗聲說道。
宋玄見的話到底程初涼的話夠份量，聽到他這麼說，孫致遠立刻精神了起來。雖然看上去還是很緊張，但到底沒有剛才那般誇張了。
「規矩想必你們都很清楚了，本官再重複一次……好，現在本官公布考試題目，南水北調的利弊，和你們對天災人禍的理解，開始！」
將所有的規矩又重申了一次后，宋玄見終於公布了這一次的科舉題目。
而等他話音一落，所有考生隔間的門就都被關上了。
而就在被關上的那一剎那，驚訝無比的程初涼抬起了頭，可是他並沒有看到，已經低下頭的孫致遠臉上到底是個什麼表情。
這個題目，他曾經聽過，就在昨晚。
程初涼遲遲無法落筆，他無法確定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巧合。
若是，孫致遠難道有能夠弄到科舉題目的能力嗎？
若不是，那就實在是太巧合了，猜對南水北調還可以解釋，怎麼會連天災人禍也猜到了？
程初涼並不是那種善於鑽營好巴結的人，所以他並不清楚孫致遠的家世到底是什麼樣的。
思來想去，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大半，想到專門來給他送文房四寶的夏婉婉，程初涼還是落筆了。
不管怎麼樣，他不能辜負夏兄對他的期盼，有什麼事情，他可以等到考試結束之後再說。
若到時真能證明孫致遠作弊，那他也是絕對不會姑息的。
至於現在，還是把所有心思都放在考試考試上吧。
因為之前孫致遠就已經問過他很多關於水利方面的問題，所以這會兒程初涼答起題來簡直運筆如飛。
只是他心中始終沒有辦法不在意孫致遠，所以在答題的時候，某些觀點會故意選擇跟之前不一樣的，倒也算是另闢蹊徑了。
大墨朝的科舉並不像前朝時那樣，一考就是幾天，這個更像是寫論文，只要在規定的時間內答好題就可以交卷了。
而孫致遠顯然是答得比較快的，這些題目他都已經不知道背了多少遍了。
更何況他必須早一點離場，告訴那個人，大事不妙了！
「孫兄！」
孫致遠後背一亮，回頭一看，卻發現孫致遠就跟在他的背後。
「你……你……」
孫致遠你了半天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他不知道程初涼除了自己故意陷害他的事情，關於這次科舉題目的事情又猜到了多少。
他擔心若是自己太心虛說錯了話，反而會被程初涼察覺出破綻。
「這次科舉考試的題目似乎有些似曾相識啊？孫兄。」程初涼試探地問道。
「是嗎？看來我的確押題押的不錯。」孫致遠乾笑了兩聲說道。
「押題？一次押中兩個，孫兄也是運氣過人啊。」
因為之前的那些事情，程初涼對孫致遠什麼信任可謂是降到了最低，索性也不再和他打啞謎了。
「孫兄，你是不是事先就知道了這次科舉考試題目，所以你才會問我那麼多關於水利的問題，甚至還故意陷害我，想讓我不能參加科舉。」
「程兄你誤會了，而且你在說什麼，我根本聽不懂。」
孫致遠立時就慌了，不過好在還有些理智，沒有被程初涼這突如其來的一招給詐出什麼。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足夠孫致遠膽戰心驚的了。
程初涼已經在懷疑他了，確切的說，程初涼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只是缺少一個證據而已。
所以，他必須儘快找到那個人，讓他幫忙解決了程初涼，這樣就天衣無縫了！
推開程初涼，孫致遠轉身就要走，而程初涼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他離開。
就在兩人拉扯之間，經過「走後門」知道程初涼早早就已經交了卷，卻遲遲沒有走出貢院的夏婉婉，索性再一次利用了特殊身份，悄悄的去找程初涼了。
結果就剛好看到了程初涼和孫致遠拉扯的畫面。
當時，夏婉婉還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下意識的就和夏冬一起去幫程初涼攔住了孫致遠。
「好狗不擋道，你們攔我做什麼！」
孫致遠怒了，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一會兒人越來越多，若是程初涼口無遮攔地說出些什麼，那他就不好收場了。
「程兄，這是怎麼回事？」
夏婉婉這時候才想起來問程初涼，他和孫致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我懷疑程兄……」
程初涼猶豫了一下，剛要把事情告訴夏婉婉，就被一旁的孫致遠打斷了。
「程初涼，說話也是要有證據的，你可不能空口白牙的就誣陷我，這裡可是貢院，你別鬧事！」
似乎就像是為了印證孫致遠的話一般，一個巡查官員突然出現，看著四人面色不善。
「這裡是貢院，考完了就出去，別在這裡形象其他人。」
而就在這短短一句話的時間裡，孫致遠就趁機逃了出去。
夏冬倒是看到了，有心想要去攔，結果力氣卻不敵他，差一點被帶倒。
那個巡查官員顯然是不認識夏婉婉，直接把三個人都趕了出去。
按下夏冬想要拿令牌的手，夏婉婉哭笑不得和程初涼一起離了貢院。
「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之前讓程兄突然燃起鬥志的人啊？不如我們找個酒樓好好的聊聊？」
說完，夏婉婉突然拍了一下手，後知後覺地說道：「對了，我還未問程兄這次考試感覺如何呢？」
「考得如何都是無用的了，夏兄，我懷疑科舉題目泄露了。」
將孫致遠的異常，還有自己的發現，程初涼通通都告訴了夏婉婉。
一般出現這種情況，大都是要重考的，所以這次考的好與不好，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你是說，考題泄露了！」夏婉婉驚得目瞪口呆，「程兄，這可不是小事情，你可不要跟我開玩笑。」 「這種大的事情豈能用來開玩笑？」程初涼嘆息「夏兄，你還是早些回去岳兄好好的商議一下吧，若是不及早處理，後果怕是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