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找茬
沒有了墨月的「打岔」,原本已經歪到不能再歪的局面,總算是又被夏婉婉給扳了回來。
只不過雖然百姓們的關注點又集中到了南水北調上,說的也更靠譜了一些,但夏婉婉卻沒有之前的好心情了。
眼看墨月的表情越來越不耐,夏婉婉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打斷了那些討論的越來越熱烈的人們。
「好了,時間已經到了。看到大家這麼捧場,在下感激不盡。從今天的事情看來,大家也都是十分睿智的,決不像外面說的那樣愚昧。」
夏婉婉先是誇讚了一番,將他們不甘的情緒穩定下來,然後才進入了重點。
「今日聽了大家這一番分析,在下更認定了南水北調是一項好計劃。畢竟這些好處都是實打實的,也是由大家自己想出來的。想來到了以後實施的時候,大家也絕對不會像別人一樣,三言兩語就被人欺騙,覺得這是一件勞民傷財的壞事。」
夏婉婉儘可能地把功勞都分出去,然後將所有人的說法都進行了一個總結。
反正總而言之,就是給他們灌輸一種南水北調是一件很正確的好事的觀念。
「是誰在這裡妖言惑眾!」
正當夏婉婉說的差不多了,準備散場后好好哄哄墨月的時候,卻見一隊官兵突然衝進了酒樓里,將夏婉婉和墨月團團圍了起來。
墨月登時大怒,也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直接踹到官兵,把夏婉婉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直到握住了夏婉婉的手腕,墨月才略微平靜,怒視著帶兵而來的縣令不說話。
夏婉婉心頭一暖,墨月下意識保護她的動作,讓她有一種被珍視的感覺。
「大膽,你們是什麼人,也敢攔我們!」小林子大聲地訓斥道。
趙本奕瞥了小林子一眼,明顯是看不起他,只得意地看著夏婉婉和墨月說道:「你們這兩個噁心的斷袖,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夏婉婉這才認出眼前的人是誰。
趙本奕獰笑,咬牙切齒地說道:「對,就是我,你不是說我有罪,要斷我的科舉之路嗎?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進大牢!」
「你想抓我們?憑什麼!」
夏婉婉這下算是明白趙本奕想要幹什麼了,只是想抓他們,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哈!憑什麼?」
趙本奕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大笑了兩聲后指著身邊的胖縣令罵道:「你是瞎嗎?沒有看到這位是誰嗎?」
「就算他是縣令又如何,我們又沒有犯錯,憑什麼抓我們?」夏婉婉怒道。
趙本奕冷哼了一聲,剛想再說什麼,卻被身旁那個胖縣令給攔住了。
只見那個胖縣令擺了擺手,那些官兵立刻會意,將酒樓里的人往外趕。
眼看是想要私下裡處置墨月和夏婉婉一行人,然後再隨便安排一個罪名。
只可惜,若他們早一些來還好,現在他們再想趕人,卻是不容易了。
畢竟,他們的金子還在夏婉婉的手裡。
「誒誒誒,你們推我幹什麼呀!」
「我們還在吃飯,付了錢的,你憑什麼趕我們出去!」
更甚者,還有直接開口問夏婉婉要金子的,只不過立刻就被旁邊的人給壓了下去,都怕被佔了便宜。
若是往常只有幾個人,那縣令還可以不管不顧地直接趕人出去。可現在酒樓里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們又沒有正當的理由,倒不好真的太強硬。
一旁的趙本奕讀過書,到底機靈一點,站在那裡大聲喊道:「衙門辦案,你們這些人還不趕快迴避!」
「辦案又怎麼了,你們審案都讓看了,辦案為什麼不讓看。」
「就是啊,人家好好的在這裡說書,你們進來就抓人,還有沒有王法了。」
趙本奕原本以為,他搬出衙門辦案這個理由,這些屁民就會嚇得屁滾尿流地溜走。
可沒想到那些人不但沒有離開,反而叫得更大聲了。
開玩笑,法不責眾這個道理,就是普通老百姓也是懂的,他們現在這麼多人,就算是縣太老爺也不敢把他們都抓走。
「本官剛剛接到舉報,說有人在這裡妖言惑眾,散播流言,現在要帶他們回去審問。誰要是再敢阻攔,那就一同帶回去。」
那縣令挺了挺大肚子,縷著鬍鬚,故作威嚴地說道。
縣令積威甚重,說話到底是比趙本奕這個書生強一點的,百姓們雖然還是不願意走,但也不敢再吵鬧得太過分了。
夏婉婉怒了,瞪著縣令說道:「我怎麼妖言惑眾,散播流言了,就算你是縣令,也不能這麼信口雌黃吧!」
縣令瞥了一眼旁邊桌子上的金子,然後才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正是因為不清楚,所以才要帶你們回去詢問,帶走!」
縣令手一揮,隨著的官兵也不再客氣,紛紛拔出了刀來。
周圍的百姓見狀,立刻驚叫著向後退去。
眼看著那些官兵向墨月和夏婉婉走過來,那些侍衛不用吩咐就擋在了他們的面前,因為沒有墨月的吩咐,所以刀劍也只是半出鞘,然而就是這樣,氣勢也比那些官兵強上數倍。
那縣令沒有想到墨月竟然敢反抗,連忙往後避了避,指著墨月怒道:「你竟敢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墨月冷笑,看著縣令的眼神如同在看著一具屍體,寒氣森森。
縣令心中猛然一抖,只覺著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當了縣令這麼多年,作威作福慣了,何時曾被別人一個眼神就嚇得心裡發顫。
難不成這人背後有靠山?
縣令還沒來得及不做思考就聽趙本奕狂喜道:「大人,這下有罪名了,還不快把人抓起來。」
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想象墨月和夏婉婉被押入大牢折磨的慘狀了。
想到桌子上那足足五十兩的黃金,還有趙本奕許給他的好處,縣令索性心一橫,對官兵喊道:「還在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人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