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誠懇拜山
“滾滾。你了解這裏麽，知道上麵是誰，要不先停一下？
山上那位太強了，萬一對我們不利，我怕抵擋不住……”隨著接近浮屠山，緊跟在雷滾身邊，亦步亦趨的黑熊，忽然冒出泄氣話。
原來越靠近浮屠山，敏感的黑熊越發覺，對方氣息強得可怕。
他的戊土真元，本來善於包容，親和其餘四行，此時卻隱隱被壓製。
好像山上那位大人，真元並不屬於五行，或者神通超越五行，讓他感覺份外不自在。
看雷滾神情嚴肅，腳步平穩堅定，對危險毫無所查，黑熊才不安地提醒。
“嗯！我知道。”黑熊不安的表情，雷滾雖看在眼裏，卻沒有應聲停下，“你如果擔心，可以在山下等。
我一定要上山，求見烏巢禪師，請教幾個問題……”
山上那位非常強，他怎麽會不知道？
《西遊記》裏有描述，烏巢禪師傳經結束後，用詩回應唐僧詢問，不料惹惱了孫悟空。
結果孫悟空大怒，舉鐵棒望上亂搗，但見蓮花生萬朵，層層祥霧來阻擋。
他空有翻江倒海神力，卻被以柔克剛克住，最後連根樹藤都搗不斷。
雷滾不辭辛苦趕來，正是判斷對方強大，知道的秘密應該多，可能幫他解決問題。
可惜傻黑熊實力還行，不過交遊的層次太低，見識難免不盡如人意，對雷滾修煉問題束手無策。
幸好這位烏巢禪師，並非心狠手辣之輩，在西遊中更無惡名。
特別是現在，唐僧還沒來，他要顧忌影響，保持高人形象，肯定不會胡來。
不然以雷滾謹慎性格，才不會決心甘冒大險，去求見一位神秘的人。
為此他一到浮屠山，立即下地步行上山，把尊重的態度亮出，希望用態度打動烏巢禪師。
所謂禮多人不怪！
當然黑熊如果怕，雷滾也不會勉強，定要黑熊陪著他，一起去冒未知的險。
“不，不！我不是怕，我是怕……”見雷滾態度堅決，話中隱有輕視味道，黑熊急忙為自己辯白，“呸！我是怕你遇險。”
拙於言詞的他一著急，又開始語無倫次，最後總算把意思表達清楚。
看來他先前心裏不安，並不是唯獨擔心自己，同時也怕雷滾遇到危險，因他沒信心保護好雷滾。
黑熊一顆心如赤子，居然為雷滾不安，讓他不由深受感動。
想想他突然停下，順著黑熊意思道：“我不用你擔心，應該不會出事，要不你留在這，算萬一的後手？
你有如意土遁，做好準備的話，自保總能做到吧？”
不過雷滾的提議，遭到黑熊的拒絕：“不行！我要跟著你，你都不怕，我更不怕。
至於如意土遁術，到時能不能自保，我現在也不清楚。
哦……對了！你剛才說上山那位，名字是叫烏巢禪師麽？
他修煉的功法很古怪，好像不屬於五行，可能克製我的土遁……”
黑熊在雷滾麵前，自不會胡亂誇口，直說土遁不好使，大出雷滾的意料。
“什麽！你說如意土遁，有可能被克製？”
“嗯。”
“呼……那你還是停下，在這等我好了。”
“你呢，你也停下麽？”
“我？都已經到這一步，我怎麽也要試試，不試試怎麽甘心？”
“那不用多說，我肯定陪你。”
“……”
聽黑熊說如意土遁，可能關鍵時不頂用，雷滾一驚非同小可。
長出一口氣後，他為黑熊考慮，建議其不如留下，讓他獨自去試試。
都到了浮屠山，沒見過烏巢禪師，他是不會死心的。
為了修道長生，他不肯錯失機會，哪怕硬著頭皮也要上。再說他相信自己，做出的分析判斷，有搏一搏的理由。
當然這次來浮屠山，他完全是為自己，詢問修煉相關問題，如果沒必要的話，可不必拉黑熊下水。
把黑熊留在山下，即讓同伴遠離危險，又多少算條後路，他希望黑熊同意。
可惜黑熊死腦筋，對雷滾穩妥建議，毫無退讓的意思：“我們先不說這個，反正我得陪著你。
對了。剛才我問山上那位，是不是叫烏巢禪師，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麵對蠻勁上來的黑熊，雷滾也沒什麽好辦法：“算！一起走吧，我們邊走邊談……”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確實有道理。
通過緊趕慢趕，兩個從下午時分，一直走到傍晚，還在山腳轉悠。
主要是雷滾腿短，又堅持要自己走，跌跌撞撞走不快，誠心和意誌可嘉，卻拖累整體速度。
雷滾發現時間還早，路上正好聊天解悶，給黑熊講烏巢禪師：“其實山上那位我不熟，據說是叫烏巢禪師，但真假得上去請教。
不過他的實力，你也感覺到了，肯定非常強大，最少是菩薩級。
所以等下見到他時，你我都得小心應對，注意千萬別亂說話，我怕無意中得罪他。
反正你見機行事，全程盡量少言語，讓我來和他交涉，省得出現意外……”
擔心黑熊不懂世故，缺少溝通交流經驗，無意中觸犯烏巢禪師，雷滾先把話說明白。
由於獲得的信息太少，雷滾也不知烏巢禪師，脾氣和品性到底怎樣，為人是不是很好說話？
至於黑熊的脾氣，雷滾倒一清二楚，憨厚有餘靈動不足。
怕黑熊萬一說錯話，得罪烏巢禪師不算，還可能泄露自己的底細。
因此雷滾先打預防針，提醒黑熊注意談吐，同時把交涉的責任，主動攬到自己身上。
“我明白了。上山之後，都聽你的，我盡量少開口。”
“嗯……差不多。這樣理解也可以，你到時機靈點就是。”
“明白。”
“前麵有條山澗，我們過去洗漱，然後正式求見……”
“好。”
終於在天黑前，兩個接近目標，看見一座石碑，上麵寫著浮屠山。
不錯，真是浮屠山！
雷滾為了表示尊重，今天索性做戲做足，建議先洗漱再拜山。
匆匆打理清楚之後，他們來到那石碑前，一界線分明的地方。
這裏靠浮屠山一邊，花團錦繡靈獸出沒，自有一股祥和瑞氣，彰顯主人境界不凡。
而靠近雷滾這一邊，不過是普通的山林，沒什麽好欣賞描述的。
“你的聲音大，由你來通報。”
“可以，但我怎麽通報？”
“你就說。晚輩山野妖修，黑熊攜同雷滾，求見烏巢禪師。懇請禪師垂憐，大開方便之門，吾等好上山拜見……”
“好。”
經過短暫一番交流，兩個終於準備就緒，並排站在界線外邊。
然後由黑熊麵朝山上，說出商量好的客氣話：“晚輩山野妖修，黑熊攜同雷滾，求見烏巢禪師。
懇請禪師垂憐，大開方便之門，吾等好上山拜見……”
“……”
黑熊的嗓門洪亮，飄啊飄直透山頂，卻驚起一群鳥獸。
然而等群山回聲漸平，浮屠山上竟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