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抱歉,本王對你沒興趣
白蕊的話和她所念的那些書信,都如一顆重磅炸彈般砸在眾百姓的心中,此刻他們看許傾城和沈祁睿的眼神都是充滿了不屑和嘲諷,這兩個人也太不要臉了,竟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來,不僅如此,居然還想著算計榮威侯府滿門,特別是這個睿王殿下,前陣子居然向許二小姐提起親來了,而他的書信內容居然有將許瑩蘇利用完就踢開這樣的話……這種人,實在無情不配為人!
若是眼神能置人於死地,白蕊現在幾乎就可以被淩遲處死,沈祁睿他陰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白蕊身上,他是覺得白蕊這個丫鬟是不要命了,他撿起被扔在地上的信件,一打開,連帶著他自己都不可置信了起來。那字跡竟然……
“表弟啊,本王還以為你是被冤枉的呢,可這字跡就與你的如出一轍,本王就是想相信你,也是無能為力了,既然你與大小姐兩情相悅,不如你娶她做你正妃罷了,反正你們都到了可以成婚的年紀。”
南絕塵眸中帶著幾分戲謔,這一招還真狠呢,看來這許家的嫡長女許瑩蘇和他親愛的表弟還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呢,要不然怎麽會對他表弟這麽狠呢,她這一招,擺明了是把他親愛的表弟往死裏整呢,這信件的內容……咳咳,連他這個宸王殿下都不禁有些汗顏了,不過他倒是很好奇,這個許瑩蘇和他親愛的表弟又沒什麽交集,怎麽會這麽熟悉他親愛的表弟的字跡,要不是南絕塵知道沈祁睿不可能寫這樣的信,隻怕南絕塵都會被這個字跡騙過去。
對於南絕塵這奚落的話,沈祁睿隻能尷尬的笑了笑,人家奚落他就奚落他了,他能怎麽辦,畢竟這宸王哪是他沈祁睿能得罪的,這宸王的勢力大到什麽程度他也不得而知呢!
不敢對沈祁睿南絕塵說什麽做什麽,但沈祁睿這滿腔的怒氣也得有那個地方發泄才是,由此他那陰狠的目光便又落在了白蕊的身上,想著該怎麽才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婢給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白蕊好像能看穿沈祁睿心中的想法一樣,自家小姐說得對,這所謂的睿王殿下果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想到自家小姐的囑托,白蕊便淡淡的開口,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了沈祁睿和許傾城身上。
“白蕊說話一向比較直,還望睿王殿下不要見怪,陸二小姐也是一樣,你們可不要怪奴婢心直口快才是,白蕊說話一向都是如此,這張嘴就是這般不饒人,奴婢都擔心有一天會因為這張嘴而喪命呢。”
白蕊似笑非笑的看著沈祁睿和許傾城,言下之意便是如果哪天她白蕊出事了,那讓她出事喪命的人一定是這陸二小姐和睿王殿下了,畢竟這白蕊得罪人也就隻有這高高在上的睿王殿下和自視甚高的陸二小姐了。
本來沈祁睿還有要殺了白蕊的心,可白蕊此話一出,他也隻能想想而已了,畢竟這明眼人都知道如果白蕊出了什麽事,都跟他和許傾城脫不了幹係。
自從八歲入了許家以後,許傾城過得便是錦衣玉食的日子,在許家,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何時被白蕊這樣的丫鬟奚落過,心中頓時憤憤不平了起來,想要說什麽,可當她看到白蕊可以殺人的眼神時,又不知該怎麽開口了,隻能把目光放在那些信件上。
不看還好,一看這信件,許傾城的腳底忽的就冒出一股涼意來,究竟是誰在害她?這些信件她從未寫過,雖說她本就有害死榮威侯府滿門,本就有奪得嫡女之位的想法,可她是覺得不會給沈祁睿寫這些信的,沈祁睿不過一個不受寵的王爺,她許傾城還看不上。
可說這些信不是她寫的誰又會相信呢?她及笄那年畫了一幅畫,畫上的題字就是她所寫,那時她那溫婉的筆風傳遍了整個晉城,許多大家閨秀模仿,而今這書信上的字跡,連她自己都不信會是別人惡意模仿,更何況是別人,這筆風和字跡與她的筆風和字跡完全如出一轍,這下子,她是徹底完了……
“我是被冤枉的,這不是我寫的,蘇蘇你在哪?你相信我好嗎?父親、母親,你們相信傾城,這些東西真的不是傾城寫的,傾城沒有謀害嫡女,傾城也沒有要設計榮威侯府滿門,求你們相信傾城!”
許傾城跪在地上哭喊,卻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她,盡管她本就不值得別人去相信。
她知道一定是有人想要害她,而且是處心積慮地在害她,如果不是這樣,那為何會有那麽相似的筆跡,想要練成這樣相似的字跡,沒有個三年五載是練不成的,究竟是誰在三年前或者五年前就想害她了?
腦海中突然就出現了許瑩蘇這個名字,是許瑩蘇嗎?許傾城心中持懷疑態度,可立馬她就打消了心中的疑慮,不可能的,許瑩蘇沒有這樣的才華,更何況三年前五年前的許瑩蘇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麵目,又怎麽會那麽賣力的模仿她的字跡,即便是一個月前……一個月的時間,許瑩蘇也練不到這個程度,所以害她的人不可能是許瑩蘇,會不會是許嫣然……
想到許嫣然,許傾城還是搖了搖頭,許嫣然那個蠢貨,怎麽可能會有這麽深的心機,若是有,也不至於被自己趕出許家四年,所以害自己的人也不可能是許嫣然,那究竟是誰?
許傾城現在隻感覺到背脊分外的涼,什麽時候她也如許瑩蘇許嫣然那般被人算計了那麽久還渾然不覺了?而且想到之前那塊白玉的事……許傾城現在卻是有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敵在暗她在明,她現在就是處於腹背受敵的狀態,而且每一次那個敵人對她出手都比較狠,那種狠意,像極了與她有深仇大恨一般,究竟是誰會和她有那麽大的深仇大恨,難道是她嗎?可是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會……
“哼,陸二小姐,我家大小姐早就被你那些信氣的暈了過去,你最好祈禱我家小姐沒事,要不然,你就等著入獄吧!還有睿王殿下,若是以後榮威侯府出了什麽事,定是和你脫不了幹係,你還真是煞費苦心,為了你寶貝的陸二小姐,竟然不惜處心積慮的想要置榮威侯府滿門於死地,既然如此珍視她,為何不娶她為你的睿王正妃呢,剛好陸家早就被滅門,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就不存在了,你們兩人兩情相悅就好,隻是你們兩個居然狼子野心,還在肖想那個皇位,白蕊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們兩個這麽不知羞恥的!”
白蕊斜睨了許傾城和沈祁睿一眼,便領著其她丫鬟進入了榮威侯府,將榮威侯府的大門關的緊緊的,似在不歡迎這兩個人的到來。
許傾城和沈祁睿氣極,從小到大,還沒有哪個丫鬟敢這麽奚落他們敢這麽不給他們麵子,如今卻是被一個叫白蕊的婢女這般奚落和侮辱,這讓他們的自尊嚴重受到了摧殘,可他們不知道,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罷了。真正殘酷的,還在後麵!
兩人剛剛回頭想走,卻看到眾百姓滿是氣憤和鄙夷的眼神,這樣的眼神讓許傾城心中滿是恨意肆烈,都是這該死的榮威侯府和背後的那個人害得,總有一天她會讓這些人血債血償!
似是察覺到了許傾城雙眸中的狠意,那些百姓一個個熱血沸騰,紛紛拿起籃子裏的東西便往兩人身上砸去!
“還以為這個許家大小姐是什麽善良的女子,想不到她這麽惡毒和不要臉,砸死她,砸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我呸,就她還許家大小姐,她也配,你們難道沒注意嗎?方才她就被許家的人給扔了出去,有其父必有其女,她是那個賣國賊陸巡的女兒,身上流著的是陸巡的血,所以她就算在許家住了那麽多年也難掩骨子裏的那股輕賤,今天我們就替天行道,砸死這個不要臉的賤人!”
“還有那個所謂的睿王殿下,更是十分的惡毒,居然肖想許家的嫡長女許瑩蘇,還想害得許家滿門,各位,我們今天就打死這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
“對,砸死這對不要臉的奸夫淫婦!”
沈祁睿畢竟是王爺,各位百姓還不敢做得太過分,也隻是少數人拿起籃子裏的東西往沈祁睿身上砸,但許傾城就不一樣了,許傾城現在已是孤女,眾百姓也沒什麽好怕的,所以現在許傾城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那淒慘的模樣已不是狼狽不堪可以形容的。
而南絕塵臉上依舊掛著那戲謔的笑,他還是那麽的高高在上,而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場戲一樣,但若是熟悉他的人便能看出他眼中的鄙夷,以及那眼眸深處的讚賞。
“夠了,都給本王住手,本王是被誣陷的,誰再敢動手,就別怪本王無情。”此刻沈祁睿那狼狽的臉上已是青筋暴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戾氣,陰狠的氣息已是人人都能感覺到。冷冷的看了許傾城一眼,眼中滿是厭惡,都是這個該死的陸傾城,害得他成了現在這副模樣,這樣的女人,即便是送給他,他也不要!
南絕塵微眯了眯眼,看來他親愛的表弟果然都是在一直偽裝呢,這樣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以前他沒表現出來,南絕塵或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
沈祁睿剛想走,卻被匍匐在地的許傾城拽住了衣角,此刻許傾城的眼角已滿是淚水,是真是假倒也不得而知……
“殿下,您別走,求您救救傾城,傾城是被冤枉的。”許傾城好似抓住了最後一棵救命稻草一般,一直苦苦哀求著沈祁睿,現在她已是孤女,或許……或許可以乘機當上睿王妃也不一定,憑她許傾城的聰明才智,當上皇後也不是不可能。
看著頭上滿是菜葉和蛋液,嬌好的麵容早已不堪入目的許傾城,沈祁睿強忍住心中的惡心,狠狠的將袍子一拽,許傾城的手便被迫的鬆開,他本想著大罵許傾城不要臉,卻也隻淡淡的說了一句“真是抱歉陸二小姐,本王對你,並沒有什麽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