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小鎮蘭展
那個小鎮離那個小院很近,他們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便到了,隻是那時人已經很多了,大多是小家小戶的人,還好他們的裝扮也算是適宜,不過襲若還是能時常看出木臨眼中的不樂意。
剛好小鎮旁邊有個小湖,襲若來到湖邊,仔細打量著自己,確實是貌若無鹽,真的很醜。
“本來打算遮著你的傾城之貌,省的惹人注意,這下可好了,醜的也是引人注意的。”木臨說道。
襲若左看右看,也有些覺得如此,不過這樣就好,反正是來看蘭花的,又不是來比美的。
木臨催促道,“別看了,趕緊走吧,不然一些稀有的品種就被人買走了。”
襲若說道:“小家小戶也會有很珍貴的品種嗎?”
他看著襲若好奇的樣子,轉身走幾步,“越是小家小戶,才會有稀有的,不是一些達官貴人欣賞得動的。快走。”說完,離了小湖。
“好。”襲若應承著,起身準備離開,斜眼看到一艘很別致的小船,船上站著一個人。
襲若看了良久,直到木臨再次催促,“襲若,你快點。”
“來了。”最後又看了一眼,便轉身跟了木臨去。
那個小船雖然奢華,但卻是別致的,那個人久久站在那一動不動,白岑上前一步,“主上,我們繞道吧,這個小鎮上今日有蘭花展會,人會很多,我們必須快速回宮。”
景亦宸負手而立,心裏卻是陰沉了,這次出來,還是沒有找到襲若,時間越長,他的心就揪著痛,甚至有一刻,他會想,就這麽一直找下去也好,至少還是個活著的希望,午夜夢回,他是害怕的,他害怕終有一天,他會找到她不在人世的證據,那樣,他情願一輩子也找不到,或許她真的在一個地方生活的很好。
“主上,我們這次出來還是沒找到王妃,但是主上放心,夜天不是說王妃的毒已經全解了嗎?木臨把王妃劫走了,隻是……”白岑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景亦宸嘴角泛出一絲苦笑,多日的擔憂,他的臉似乎瘦削了些,“隻是木臨卻沒有任何消息,他劫了襲若該是來威脅我的,可是什麽消息也沒有。”
白岑語塞了,時間太久了,久的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了。
“罷了,繞道吧!”景亦宸轉身道。
“是。”白岑離開吩咐掌船的人繞行。
當襲若在蘭花叢中快樂的來回穿行時,木臨在一旁看著,他明白這次帶她出來是對的,雖然是貌若無鹽,可是在木臨心裏,覺得她的微笑還是那麽可貴。
“這盆花是什麽?看起來怎麽如此?”襲若指著一盆有些枯萎的花,問道。
一旁的婦人,上前道:“這位小姐,這盆花名叫雪蘭。因為現在是暑熱季節,即使用冰在陰寒的地方冰著,但是蘭葉還是快要枯了。”
“那還拿出來做什麽,在大太陽地下曬著,豈不是枯的更快了。趕緊收起來吧。”襲若說道。
那位婦人咳了幾聲,說道:“老婦身子孱弱,實在無力照看這株雪蘭,如果小姐願意,我就送於小姐,也算是我這個愛蘭之人的心意罷了。”
襲若高興極了,木臨看在眼裏,上前端了這盆雪蘭,順道給了夫人些錢,“那些錢看大夫吧!”
襲若看著木臨的眼神有些怪異,木臨隻顧端著那盤雪蘭向前走,襲若小跑著跟上去,“你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啊?”
木臨停了襲若的誇獎,頓時得意起來,“那是,蘭花是君子,愛花之人也是君子,當然要做善事了。”
襲若點點頭,“這次說的話倒像是人話。”
兩人說說笑笑,到了正午,天色逐漸熱了起來,襲若和木臨呆著一棵大樹底下,木臨看了眼天色,“這天真熱,我想不到晚上就該下雨了吧!”
襲若聽完很是興奮,“那太好了,真的想要淋場大雨了。”
木臨卻起身把懷中的花往襲若懷中一塞,“我去買把傘了,這窮鄉僻壤的,我得早做準備,你呆著別動。”
說完走了,走幾步又有些不放心的回頭,帥氣的眼眸中充滿擔憂之情,不過再看看襲若化妝後的樣子,心裏到底是放心了些。
誰知木臨的烏鴉嘴說中了,木臨剛走一會兒,雨就瓢潑的下了起來,襲若呆在樹下還好,隻是一會兒功夫便下起了雹子,襲若自己倒是不在乎,最多是砸在身上疼一些,可是她身旁的蘭花就慘了。
雹子打在枝葉上,頓時爛了幾片葉子,可把襲若心疼壞了,幹脆把蘭花使勁抱在懷中緊緊的護著,最後隱約看到前麵有個小亭子,心裏嘟囔道,“木臨還真是笨,不是有個小亭子嗎?”
說完,抱著雪蘭就向著小亭子的方向跑去,剛到口處,便被幾個侍衛攔下了,“主子在此休息,旁人勿擾。”
襲若急得不行,卻也實在無法,亭中的一個錦袍男子隻是斜眼看了下,吩咐道“讓她進來。”
襲若點頭示意,“謝謝。”說完站在亭子一角,認真的擺弄著那些雪蘭。
另一個侍衛從雨中趕來,跪地道:“啟稟景王,雨勢濺小,我們的船已經修補好了。”
那人點點頭,隻是一旁的襲若卻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景王?”她小聲的嘟囔著。
“你是景王?”襲若話剛出口,景亦宸的心裏猛的震顫,立即抬頭,對上的卻是一張陌生的麵孔,很相似的聲音,卻是一張極其陌生的麵孔,由於雨淋的緣故,眼角的疤似乎快要脫落,襲若感覺到,趕緊用手指粘好。
襲若見景王那麽直直的看著自己,不免有些後退,“對不起,失禮了。”
這時景亦宸才注意到那個女子懷中的蘭花,那是盆雪蘭,是襲若最喜歡的雪蘭。“可是雪蘭?”景亦宸開口道,白岑有些不解的看向主上,這是他第一次見主上第一次與陌生人主動說話。
襲若點點頭,“是雪蘭,隻是暑熱的天氣,快枯了。”
她又說了幾句,連白岑的手也有些發抖了,“王妃?她的聲音。”他的聲音極小,景亦宸卻是聽得真切,他衝白岑搖搖頭,示意隻是相似而已。
景亦宸並沒有繼續問下去,他似乎有些害怕那個聲音,害怕聽到那個朝思暮想的聲音卻是出自她人之口。
襲若也沒有再多說話,雨漸漸的小了,景亦宸起身,“白岑,我們走,還是按原路吧,不要繞行了,那邊的河路不好走。”
“是。”眾人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