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奇怪的老頭
“襲若,如果真的有什麽不想麵對的,跟我會南止!”錦子銘振振有詞的樣子。
襲若莞爾一笑:“或許真的有不想麵對的。”襲若想到這裏,沒有說下去,父親的話,景亦宸的神秘,景亦宸真摯的雙眸,讓她不安,她不想麵對的太多,無論是景亦宸的另有目的,還是景亦宸的深情,她都但當不起。就讓她逃一回吧!
“襲若,葉寒不適合你。”錦子銘以為襲若還是對葉寒念念不忘。
襲若看了錦子銘一眼,說:“表哥,不是葉寒,是崢寒,大崢王朝的二皇子,和木啟國公主聯姻的二皇子。”聲音慢慢的變低,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這是她第一次在錦子銘麵前說出這些話。
錦子銘看著襲若笑的樣子,她很美,從很小的時候他便知道,她是南止少有的美人,她美的靈動,美的清柔,他從小就護著她,她也因此依賴他,隻是這件事,他無能為力。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襲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側頭看了一眼錦子銘,“哧”的笑了聲,用手夾住了他的鼻子。
“錦子銘,你怎麽也多愁善感的?”說罷竟咯咯笑了起來。
“你這丫頭,”錦子銘也哭笑不得,站起身,接著說:“我聽說主上已經對外宣稱王妃需要靜養,不見客,你還真能折騰主上。我走了,有什麽事,讓白岑飛鴿傳書給我。”說罷,便騰身上了屋簷,回頭看著襲若好一會,低聲說了句:“主上和葉寒是不一樣的。”不知道襲若聽到了沒有。
暗夜中一雙清亮的眸子看著院中的襲若,白岑不清楚襲若是怎樣的人,隻是從此刻開始,他會保護著她,保護著這個語笑嫣然的女子。
錦子銘應該真的是已經離開了,在這個院中,襲若覺得特別的平靜,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呆在這裏,到底是在逃避,還是在等待,可是到底等待的是什麽呢?
某天的午後,陽光還是暖暖的,襲若抱著小雪團仍坐在搖椅上曬太陽,而白岑仍舊是一如既往的站在離襲若稍遠的地方,靜靜的注視著襲若。
已經過去了兩個月了,無論襲若怎麽勸說,白岑仍是那麽立著,一點也不覺得累,說的多了,襲若也由著他了。
“小姐,小姐,你說氣人不氣人?”大老遠便聽到冰兒的聲音,走近院中一看,已經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襲若抱著小雪團起身,問道:“怎麽了?是誰敢惹我們的冰兒生氣啊?”
冰兒把幾幅畫擱下,氣鼓鼓的道:“我今天本來是要去給錦榮閣送花色的?誰知半路遇上一個奇怪的老頭,一路跟著我,我以為是一個乞丐,就隨手扔了點碎錢給他,誰知道他居然不要,非要你畫的畫,我哪舍得給啊,他就來搶,最後還是被他跑了。”
襲若看到那些畫也皺皺的,便安慰冰兒,“沒事!不就是一副畫嗎?我再畫便是了,你明天再送去不遲!”
冰兒看小姐並不生氣,也消了氣,不過還是有些好奇:“那個老頭,已經是滿臉白須,穿著卻是如乞丐一般,他又怎麽會欣賞畫呢?而且還是一幅幅的花色?又不是完整的畫?”
“興許是不正常的老頭,腦子不是很好!逗著玩呢!”襲若把小雪團放下,抱著畫回屋放下了,吃過晚飯,便早些歇息了,沒有人注意屋頂上一個白須老頭一副生氣的樣子:“你們腦子才不好呢?”次日清早,雨便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襲若才發現外廳的地板上已經濕了很多,襲若忙出了門,用內力上了屋頂,發現屋頂的瓦片少了幾塊。
正思索間,白岑攜一把傘也上了屋頂,為襲若撐著,襲若回頭道:“該不會被風刮掉的吧?昨夜也沒起風啊?”
白岑點點頭,道:“應該是人做的,今夜屬下便守著,明小姐放心。”
襲若輕輕的笑了,表示不用,或許是哪個路過的賊不小心踩掉的也說不定。
早飯後,冰兒在屋內逗小雪團玩,襲若正在觀看門口的幾盆花,轉眼冬天就要來了,這些話或許不經凍。
忽然聽到一聲悶響,襲若忙打開了大門,隻見一個老者倒在了院門口,襲若忙招呼白岑把他背了進來,白岑愣了一下,最後還是依言背了進來。
吩咐冰兒做了一碗薑湯,隻是等到冰兒把薑湯端進來的時候,愣住了。
“快端過來,他似乎是受了風寒。”襲若回頭對冰兒道。
冰兒把薑湯往旁邊一放,對著那個老頭說道:“喂!別裝了,起來,昨天就是這麽裝的!襲若奇怪的看著那人,隻是那人還是雙眼緊閉,冰兒怎麽叫都不起,最後氣的冰兒去了廚房,回來的時候端了一壺曾經錦子銘留下的好酒。
冰兒剛走進來,那個老頭便“嗖”的起身,從冰兒手中奪了便一飲而盡,快的襲若他們還來不及問。
“還是喝了這個暖和!”說完便把空酒壺重新給了愣怔的冰兒。
襲若反倒笑了,原來是一個騙酒的老頭,怪不得來時就一身酒氣。
“昨天見他的時候,就知道他身上掛了幾個酒壺,我猜定是搶了小姐的畫賣了換酒喝!”冰兒氣的抱著小雪團走了出去。
“老爺爺,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好多了?天太冷就不要總在外麵呆著!”襲若又把薑湯遞與他。
隻聽到碗落地,碎的聲音,“我才不喝那麽苦的東西。”白岑看到如此,正要上前去拾碎片,卻被襲若攔下了,對他搖搖頭。想必這個老人就像個孩子一樣,就隨他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