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對付景亦宸
“小姐。”冰兒的聲音傳來,襲若似乎遇到了救星一樣,她立刻轉頭,隻是她忘了景亦宸那張俊逸的臉還停在那裏,襲若這麽一轉頭,唇間一陣柔軟的觸感,這種陌生的感覺讓她覺得溫暖,兩唇相貼的瞬間,四目相對,說不出的氣氛。
這次是景亦宸先反應過來,他猛的站起身,原本隻是想戲弄一下襲若,卻未料到如此。
“怎麽?王妃真的耐不住寂寞了。”嘴角的笑意仍是淡淡的,隻是這時卻發現襲若眼角的清淚留下,他有些震撼了,她真的那麽討厭他:“本王對你可沒興趣,這個給你。”丟給襲若一瓶擦傷藥,就要離開。
“等等。”襲若也顧不上自己的衣服,她站起身,擦掉了眼角的淚,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她一步步走向景亦宸,在離他幾步遠的時候,故意向前一跌,意料之中,景亦宸扶住了她,她跌入了景亦宸的懷抱,而景亦宸突然似乎聞到了一股特別奇怪的清香味,很特別,襲若隨手把一塊手帕塞進了他的懷裏。
襲若眼中透出斜斜的笑意,她推開景亦宸:“王爺請自便。”
景亦宸看著此時怪異的襲若,她是怎麽了?是在引誘自己嗎?他顧不得多想,他不知道再呆下去會發生什麽。他打開門,見冰兒站在門口,他看了她一眼,就出去了。
冰兒趕快進屋見到一身狼狽的襲若:“小姐,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冰兒想起剛才王爺的臉色,又看看現在的小姐,一時有點窘迫。她可不知道王爺和小姐之間的君子協定啊!
“你來的剛好。”襲若慢慢說著,想起剛才的一幕,景亦宸,你敢戲弄我,我會讓你嚐嚐蝕心粉的味道的,想起剛才手帕上的蝕心粉,她狠狠道。
“小姐,小姐……”冰兒看著一臉沉思似乎還有些得意的襲若,不禁喊道。
“對了,冰兒,我不是讓你休息去了嗎?”襲若回過神來,問道。
冰兒從懷裏拿出一封信,說道:“這是在我房間發現的,但是卻是小姐的信,我不敢私自打開就拿來了。”
襲若有些奇怪,是誰?
她慢慢打開,細細的讀,讀著讀著,眼睛慢慢的睜大,一旁的冰兒看著襲若的不正常,忙問道:“小姐,是誰啊?”
“你的表少爺錦子銘。”襲若慢慢說道。
冰兒臉色紅紅的,嘟囔道:“小姐,你……”一抬頭早已不見了襲若的身影。
襲若一路小跑,打開書房,景亦宸不在裏麵,她急的滿頭大汗,腦海裏是錦子銘信裏最後附帶的話:“襲若,有危險就用表哥給你的蝕心散,我已經加重的藥的成分,不是以前的隻讓人渾身發癢,而是一種讓人昏迷的毒藥,防止壞人欺負你,等著表哥,我說不定會去崢定。”
襲若越想越覺得擔心,萬一景亦宸在眾人麵前暈倒……這個錦子銘,真不是什麽善類,藥效換了不會早說啊!
夜已經深了,襲若找遍了整個景王府仍是沒有找到景亦宸,抬起頭看見那個很高的樓閣,襲若記得那裏,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地方,她一步步走上台階,上麵寫著:“流月閣”,很文雅的名字。
到了閣頂,景亦宸果然在那裏,隻是他單手扶住柱子,身體似乎有些顫抖。
“景亦宸,你沒事吧?”襲若試探的問道,他還沒有暈倒,是不是錦子銘騙人的啊!
景亦宸轉身,衣服內手帕上的毒似乎發作了,臉色真的有些蒼白,隻是故作鎮定:“你來這裏做什麽?”
襲若看了他一會,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沒事。那我走了”襲若有些疑惑的看著他,慢慢的準備離開。轉過頭的瞬間,後麵傳來一聲響動,景亦宸單膝跪在了那裏,頭低垂著。
襲若立刻跑了過去,扶住他,這時才發現他臉上額頭全是汗,眼眸低沉著,原來他剛才是硬撐的啊!
景亦宸的頭變得渾噩,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小時候的場景,他使勁的搖頭,汗越來越多,襲若用袖口幫他擦著汗,景亦宸睜開雙眸,抓著襲若的袖口,襲若也有些奇怪的盯著他,下一刻,景亦宸緊緊擁住了襲若,襲若本欲推開,但是他看到了景亦宸眼角似乎流出了淚,他,怎麽了?
襲若沒有推開他,她似乎能感受到景亦宸此時心裏的痛楚,隻是……“娘”一聲低緩的聲音從景亦宸口中吐出,襲若震撼了,他在想他的娘親,侯夫人不就是他的娘親嗎?
過了很久,連襲若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景亦宸似乎沉沉的睡去了,他頭抵在襲若瘦弱的肩膀上,襲若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麽,隻是那個夢一定很痛。
天微微亮了,景亦宸慢慢的睜開眼眸,抬起頭便見到一張姣好的麵容,她怎麽靠著柱子睡著了,而自己卻是抵著她的肩膀,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輕輕的站起,清晨的涼意很足,顯然很冷,襲若隻是緊緊皺著眉頭,睡得極不安穩。
咳咳,景亦宸故作腔調驚醒了襲若。
“昨天到底怎麽回事?”還未睜眼,便聽到景亦宸的責問。
襲若揉揉眼睛,肩膀也是很痛,她徑直走到景亦宸麵前,景亦宸不解的看著她,隻見她從景亦宸的懷裏拿出那個手帕,道:“昨晚就該拿出來的,不過顯然已經過了藥效。”
正欲丟開,手腕卻被景亦宸抓住了:“你用蝕心散,對付我!”景亦宸不解的看向襲若,這個丫頭到底在想些什麽,“我何時得罪你了。”
襲若也有些好奇,這不是那個臭表哥的獨門秘方嗎?他怎會知道叫“蝕心散”,她看著景亦宸皺在一起的俊臉:“你沒有得罪我,隻是破壞了我們的君子協定,不管有意還是無意,你偷看了我洗澡,還……”關於那個輕輕的吻,她也說不清該怪誰,似乎是自己不小心吻他的。
“還有你偷吻我。”景亦宸嘴邊輕輕的笑了,大言不慚道。
襲若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樣的人還真是奇怪,有時候冷的像塊冰,有時候卻是這麽捉弄人,隻是看他昨晚不安的樣子,他的心裏似乎有很多說不出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