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0章:有可能會死掉
柳安雅不解,便問道:「為什麼不吃牛肉啊?」
「這不是你做的。」
盛子琛說得斬釘截鐵,而柳安雅很詫異地瞪圓了眼睛,問:「你怎麼知道?」
「感覺啊。」
別說,盛子琛的感覺還蠻準的,柳安雅道:「這是洛伯母送來的。」
「你打算瞞人家到什麼時候?」
盛子琛的話說得突兀,柳安雅反應了下,才明白對方是什麼意思。
而明白過來之後,柳安雅想的不是如何解釋,而是警告對方:「你別亂說話!」
「我沒想過告密,倒是你,猶猶豫豫的,最後反而會更傷人心。」
柳安雅本來的計劃是,孩子出生之後,她就會帶著孩子偷偷離開。
但是盛子琛知道了孩子的身份,那麼計劃會不會有所改動,柳安雅不知道。
柳安雅咬唇沉思,不經意地一抬頭,便發現盛子琛正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
這讓柳安雅立刻坐直身體,一臉嚴肅地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有打算。」
「我雖然不在你的計劃之內,但好歹也是個參與者,我覺得,我應該有知情權吧。」
「不,你沒有。」
「一點都沒有?」
「沒有,吃飯!」
盛子琛揚了揚眉,隨後低下了頭,感覺還有點委屈。
柳安雅見狀,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欺負人的惡霸。
當然,這只是錯覺,他盛子琛怎麼可能被人欺負,不過是扮豬吃老虎罷了。
柳安雅輕輕眯起眼,張口要說點什麼。
不過這時候,有人在外面,打開房門。
兩個人一起看過去,就見小丁風風火火地走進來,手上,還提著外賣盒子。
「老闆您醒了?那看來我的外賣很是時候。」
小丁將外賣盒放到桌上,而後,發現了盛子琛吃的食物。
這讓小丁露出嫌棄的表情,還說:「這清湯寡水的,看了就沒胃口,您就別湊合了,吃我這個吧。」
小丁低頭打開盒子,而盛子琛看他的眼神,真的可以殺人了。
旁邊的柳安雅也在冷笑著幫腔,說:「是啊,別湊合了,快點吃大餐吧,我先走了。」
「去哪?」
「自然是去上班。」
盛子琛忙站起身,說:「等一下,我去送你。」
「坐下,老老實實吃飯!」
柳安雅一個眼神殺,後者真的乖乖坐下了。
至於柳安雅,頭也不回地離開。
看了全程的小丁震驚了,他想柳安雅變了,老闆也變了,這個世界好像都變了。
回過神來,小丁便發現盛子琛在瞪他。
「老闆……」
「我給你鑰匙,是讓你在必要的時候開門的,剛剛的情況,你應該自己開門嗎?」
小丁想了想,試探地說:「我應該敲門。」
「不,你不應該出現。」
這個回答,讓小丁好心塞。
他擔心老闆餓,處理完手上的事,就火急火燎地趕來,結果一句好沒有,反而被嫌棄了。
小丁很鬱悶,盛子琛則淡淡收回視線,並問:「吃飯了嗎?」
「沒呢。」
「坐下,把你買的外賣吃掉。」
小丁語氣悶悶地說:「不行,這是專門給您買的。」
「我不要,安雅親手給我做的午飯,我肯定要吃光的。」
等等,這清湯寡水的東西,是……柳安雅做的?
現在小丁明白過來了,老闆為何看自己的眼神,充滿殺氣了。
哎,真是作死啊!
小丁耷拉著腦袋,言辭誠懇地對盛子琛認錯:「老闆對不起,我以為,這也是外賣呢,一會兒我就找柳安雅親自賠罪。」
「算了,你現在去找她,她也不會理你,還是吃飯吧。」
說完,盛子琛低頭吃飯,小丁猶豫了片刻,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吃過飯,盛子琛體力值滿槽,沖個澡,換身衣服,便準備去公司。
可是當他走出浴室的時候,發現小丁拿著手機走過來,面色不郁地對他說:「老闆,剛剛夏小姐給您打了電話。」
「有什麼事?」
「不知道,只說希望您給回個電話。」
盛子琛拿過手機,撥打了夏晚晚的號碼。
小丁就覺得,老闆根本不應該聯絡夏晚晚,他在這邊與柳安雅慢慢修補關係,如果夏晚晚再橫插一腳,難免會生事端。
可惜小丁的想法不重要,盛子琛還是與夏晚晚聯絡上了。
電話那邊的夏晚晚撅起紅唇,埋怨道:「你說過會回來看我的,為什麼沒回來呢?」
「最近實在太忙了,回去的時間,要延期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夏晚晚很不開心的樣子,說:「我看到報道,你在A市,投入很多心血和資金,但最開始,你明明只打算建立分公司啊。」
「經過實地考察,我覺得A市是個很有潛力的城市,可以說,是萬盛科技在海外,最應該爭取的戰略點。」
夏晚晚聲音軟得像只貓咪,撒嬌道:「你說的那些,我都聽不懂,我只知道我想你了。」
盛子琛本來還想再說一些自己無法回去的原因,可夏晚晚的撒嬌,讓他沉默下來。
片刻之後,盛子琛又說:「是不是沒什麼事情做,我讓人帶你……」
「你不在這裡,我什麼都不想做,子琛,你就不能回來看看我嗎?」
夏晚晚知道盛子琛要說什麼,但是她不想聽,便出言打斷他,還可憐巴巴地哀求著他。
這樣的哀求,真是讓人很難說出拒絕的話。
作為深寵夏晚晚的盛子琛,更會一口就答應下來。
可盛子琛卻說:「再過一陣子吧。」
他的話,讓夏晚晚的面色,一點點沉了下來。
在深深嘆了一聲之後,夏晚晚哽咽地問:「你心裡,是不是還是恨我的?」
「說什麼呢。」
「你就是恨我的,你覺得我無緣無故離開你兩年,現在找了機會就離我遠遠的,對不對?」
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盛子琛道:「別胡說了,你當時不是生病了嗎?我理解你的苦心。」
夏晚晚重新找到盛子琛的時候,說當年離開他,完全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她得了一種頑疾,繼續治療,可能會痊癒,也可能會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