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6章:發現了事情的端倪
「孕婦主要還是嚇到了,有點動了胎氣,不過寶寶沒事,孕婦身上的擦傷也已經處理好,回去之後,你們時刻注意下孕婦的心裡情況,別的沒什麼事。」
「就這樣?」
盛子琛的反問,讓大夫笑了下,說:「人家都是巴不得孕婦沒事,你怎麼還嫌問題不夠大啊。」
「我是覺得你們這裡的醫療水平不夠,會誤診。」
盛子琛的耿直,讓小丁都覺得尷尬。
但是大夫倒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依舊和和氣氣地說:「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如果你有這個擔心,也可以換個醫院看看,不過呢,孕婦的月份大了,行動要小心,萬不可能再出現今天這情況了。」
月份大了?看柳安雅的樣子,孩子也就三個月大吧,哪裡月份大?這大夫,果然是庸醫。
盛子琛認準了自己的推測,對大夫說話的時候,也蠻不客氣的,說:「我倒是想問問,她肚子里的孩子,多大了?」
「你不是孩子的父親嗎?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
「但是我想再確認一下。」
這種事,還有什麼好確認的,除非這人跟不不關心他的老婆。
大夫搖搖頭,說:「孩子快五個月了,你啊,有時間胡思亂想,倒不如多多關心你老婆。」
「五個月?這怎麼可能。」
面對盛子琛的質疑,大夫突然嚴肅起來,說:「為什麼不可能,你可以說我們誤診,但是機器設備診斷出來的,不會有太大誤差,這點,我以我醫生的信譽來做擔保。」
有護士送來單子,需要家屬簽字,大夫便將單子遞給盛子琛,說:「看吧,數據都在上面,就算你換一百家醫院,結果都是差不多的。」
盛子琛將信將疑地接過單子,面色一點點凝重起來。
小丁瞥了眼盛子琛,也感覺情況不太對勁兒。
他想給盛子琛一個單獨考慮的空間,便和大夫走到一旁,細細聊起柳安雅的情況。
而他們聊天的內容,若有似無地飄到盛子琛的耳中。
低頭看著手上的單子,盛子琛的眉頭,緊緊皺起。
五個月之前,柳安雅還沒到A市,她是怎麼懷上洛聽風孩子的?難道她與洛聽風早就暗通款曲?還是……
一想到第二種可能,盛子琛就心跳加速。
這時候,柳安雅被人從急診室里推出來。
她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也知道自己和寶寶都沒事。
只是一想到自己又哭又喊的樣子,柳安雅就覺得很丟人,在被推出急診室的時候,也緊緊閉上眼,以此來避免與盛子琛有眼神的對視。
盛子琛不知道柳安雅的情況,發現她閉著眼,便緊張起來,對大夫質問道:「她怎麼還昏迷了呢?」
「這個,你就要問問你老婆了。」
大夫左一句老婆,右一句老婆,聽得小丁都有點尷尬。
但是盛子琛根本沒有糾正對方的意思,他這態度,讓人玩味啊。
小丁站在那觀察著盛子琛的表情,而盛子琛已經迫不及待地跟著柳安雅走進病房。
他剛一進去,就看到柳安雅眼睛瞪得圓圓的,仔細聽著護士對她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看這女人的神態,明明是清醒的,那剛剛……
柳安雅發現了盛子琛,整個人先是愣住,隨後眼神慌亂地躲閃開。
她的躲閃讓盛子琛心情很不好,抬步走到她身邊,身上帶著壓迫感。
小丁隨後跟進來,發現護士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著,便打斷了她,並說:「有什麼事,和我說吧,我記性比較好。」
「你是孕婦的什麼人?」
這個,比較難以界定啊。
小丁猶豫了下,解釋道:「我是她……以前的同事。」
「那是你平時照顧她嗎?」
小丁很誠實地搖頭。
這讓護士皺起眉,說道:「那和你說有什麼用。」
護士說話好耿直,小丁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對方。
就在小丁不知所措的時候,盛子琛開了口:「和我說吧,我來照顧她。」
柳安雅想反駁,但護士已經向盛子琛仔細交代起來,告訴他如何處理傷口,如何服用安胎藥。
對方說完,又讓盛子琛在單子上簽字,便走出病房。
護士在交代的時候,柳安雅也在默默記在心裡。
但對方語速太快,柳安雅聽得直暈,最後嘆著氣,抱怨道:「說的太快了,我都沒記住。」
「我記住不就行了。」
那有什麼用?
柳安雅搖搖頭,說:「靠人不如靠己,還是拿筆記下來吧。」
說著,柳安雅就要坐起身,找筆和紙。
但是盛子琛卻按住她的肩膀,語氣輕柔,卻又不容拒絕:「大夫讓你靜養,你別亂動。」
盛子琛與柳安雅的距離很近,如果他再靠近一點,鼻尖就會碰到柳安雅的。
這樣的距離,讓柳安雅很不安,說話的幅度也很小,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讓兩個人有了親密接觸:「那個,只要小心一點,就沒事的。」
「你與大夫說的,怎麼不一樣呢,那是聽你的,還是聽大夫的?」
柳安雅感覺盛子琛的氣息都噴到自己的臉上,這曖昧的感覺,讓柳安雅緊張到不行,也不再堅持己見了,服軟道:「那、那還是聽大夫的吧。」
以往面對盛子琛的時候,柳安雅都不卑不亢,因為她覺得不管是事業上,還是感情上,都是盛子琛辜負了自己,她毫無虧欠。
但是現在,柳安雅卻心虛了,再加上剛剛又哭又喊,她感覺有些丟臉,整個人都沒有了往日的底氣。
看著柳安雅不安的樣子,盛子琛的眼神,不由慢慢變得凝黑起來,整個人,也在以很緩慢的速度,在慢慢靠近柳安雅。
「咳咳——」
安靜中,有人咳嗽了一聲,而這聲音,也讓盛子琛恢復了理智,立刻站直身體。
他覺得剛剛的自己肯定是瘋了,怎麼會想……想吻柳安雅呢?
柳安雅也覺得很尷尬,真心希望這兩個人能立刻從自己眼前消失。
消失是不太可能的,盛子琛冷靜之後,便想起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好好的,你為什麼會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