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9章:要他生不如死
賀子安搖了搖頭,燦燦還是沉不住氣,她這樣做,幾乎斷送了張老闆的後路,張老闆絕對不會放過她。
窮途末路之下,張老闆肯定會用各種狠招對方何燦燦。
他不可能見死不救,所以這次他必須出面了。
賀子安回過頭,他看到院子里的梔子,正在給花枝剪葉子。
她剪得很認真,鄉間的野花到了她手上,似乎都變得高雅起來。
緩步走到梔子的身邊,賀子安坐了下來,語氣平緩地問:「梔子,我們換一個地方住,好不好?」
修剪的動作停了下來,梔子仰頭看向賀子安,問:「你要走了,是嗎?」
賀子安輕輕兒點頭,說:「是,我需要去處理一些很重要的事,但我想帶你一起離開,那裡有乾淨明亮的房子,你可以做你喜歡的事,而且,不會有人再欺負你。」
「那你會陪著我嗎?」桅子問。
「當然。」
只因為這兩個字,梔子便毫不猶豫地點頭,並說:「我跟你走,你說過會照顧我的,我就相信你。」
梔子對他敞開了心扉,所以心甘情願地跟著他,一起去全新的世界。
這份責任很重,但賀子安不會讓梔子失望,一定會兌現承諾。
……
通過幾天的努力,洛聽風等人終於發現了秦博的藏身地點,就在A市的近郊。
為了穩妥起見,景司寒建議再觀察幾天,看看能否搗毀秦博的老巢,將他一舉擒獲。
但楚一一卻根本等不了,她恨不能立刻就飛過去,將她可憐的女兒解救出來。
余陸川也不想等太久,因為秦博太過狡猾,若是讓他發現了蛛絲馬跡,恐怕想再抓他就難了。
既然這對夫妻都建議即刻行動,大家只好配合,在制定好臨時計劃之後,出發去了秦博的藏身處。
秦博依舊很善於隱蔽自己,這次選的地方,是一處農場的地下室。
從圖紙上來看,這地下室的構造並不複雜,景司寒帶著人堵住出入口,讓秦博絕無逃走的可能。
而余陸川等人,則偷偷潛入地下室。
當秦博發現自己的地盤被人入侵的時候,楚一一等人已經衝破最後的防線,並站到他的面前。
看到秦博活生生地站在這裡,眾人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但秦博卻很淡定的模樣,不急不緩地說:「沒想到,還是讓你們找到了。」
楚一一迫不及待地問:「安心呢?」
「你是說那個孩子?她不在這裡,我手下的試驗品,還沒有生過孩子,自然要仔細研究研究了。」秦博說話的語氣,很殘忍,還發現桀桀的笑聲,讓人從心底泛寒。
楚一一不能接受他這樣描述安心,情緒激動的對其喊道:「她不是你的研究品,把她還給我。」
「這可由不得你了。」
秦博的話,讓楚一一沒辦法再克制自己的情緒,抬步就要衝過去找秦博拚命。
還好她身邊有餘陸川,見情況不對,便緊緊握住她的手,並示意楚一一冷靜下來。
楚一一是真沒辦法忍,她只恨不能現在就殺了這個惡魔!
何燦燦站在楚一一的身邊,她關切地看了眼楚一一,隨後冷漠地看向秦博,質問道:「你回來,該不會只是找個孩子做研究品吧?」
「做實驗,只是附屬,我真正的目的,自然是復仇了。」提起複仇,秦博的臉色變得陰冷無比,說道:「絮絮太心軟,我希望用自己的死刺激她,讓她狠下心來,卻沒想到,非但沒能讓絮絮活下來,反而讓你們有機會害死了她。」
何燦燦皺了皺眉,反駁道:「我們沒有害她,是她自己步步緊逼,反而害死了自己。」
「不要再找借口了,絮絮就是你們害死的,現在我要以牙還牙,不對,我要讓你們更痛苦。」秦博的臉上,帶著癲狂的神色,發亮的眼睛,十分可怖。
余陸川盯著這樣的秦博,眼中儘是殺氣。
但是,他控制了自己的情緒,並問:「你要怎麼對待安心?」
目光緩緩落在楚一一的身上,秦博笑著說:「那孩子,可是克隆人的後代,身上有許多讓我研究的地方,我要用她做各種實驗,當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極限刺激之後,我就把她泡在液兒體里,做成永遠都不腐爛的標本。」
秦博說著,還發出愉快的笑聲,似乎他完成了一件壯舉。
可這些話聽在楚一一的耳中,無異於誅心,讓楚一一卻幾欲昏厥,眼睛里也都是紅色的血絲。
「一一!」感覺楚一一要暈倒,余陸川與何燦燦一左一右扶住她,眼裡都是擔憂。
但虛弱只是暫時的,楚一一恢復了一點力氣之後,便像瘋了一樣,對秦博嘶吼:「混蛋,我要殺了你!!!」
而她吼得越大聲,秦博就越開心,眼睛也越來越亮,甚至繼續刺激著楚一一:「這就受不了了?這可怎麼辦呢?要不我做過實驗之後,再將你的女兒放開血,做成乾屍,還給你?」
楚一一的眼睛瞪得渾兒圓,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在急兒促的呼吸。
接著,她無力地跌坐在地上,眼睛晦暗無光,口中念念有詞。
如果仔細聽的話,就能聽出這是首童謠,楚一一經常唱給安心聽。
余陸川就在楚一一的身邊,自然知道楚一一唱的是什麼,頓時慌了神,喃喃道:「一一你怎麼了?快回答我。」
「她應該是刺激過度,瘋了。」秦博幫忙回答,隨後嘆著氣,又重複著剛剛說過的話:「這點程度就瘋了,那以後可怎麼辦啊?」
還用想什麼以後,余陸川恨不得現在就殺了秦博!
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清楚地感覺到有人在自己的小腿上,輕輕按了三下。
余陸川的這一邊,只有楚一一,也就是說,這三下是楚一一給他的暗號!
原來,楚一一是為了麻痹秦博,而故意裝瘋。
發現老婆的意圖之後,余陸川立刻冷靜下來,轉而用一種近乎懇求的態度,來面對秦博:「你究竟怎樣,才會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