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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終成鴛鴦!

  鎮國公府,慕容楓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慕容越還捂著自己的胸口在咳嗽,雖說知道這一切都是兒子的計策,但是百里驚鴻竟然搞出這種事情來,在婚禮上給豬送葬,實在是欺人太甚!當時兒子是裝的,但是他自己的那一口鮮血,可是真真切切的被慪的吐出來的!

  慕容昊也是氣得摩拳擦掌:「爹,百里驚鴻實在是太過分了,不給他一點教訓,我咽不下這口氣!」


  慕容雙也徒自冷笑著,她很明白現在的她已經配不上百里驚鴻了,她更知道上次自己被設計,她深愛的驚鴻哥哥絕對脫不了關係,所以,此刻在她的心中,所有的愛意全部都轉化為了恨意,只想將他們全部殺了,方能解了自己的心頭之恨!

  「不要衝動,百里驚鴻畢竟是皇子,手上還握著二十萬兵馬,而且我總覺得他有些不簡單,正逢你大哥現下去投靠你表兄,你們還是都給我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待著,可不要惹出什麼事端來!等你大哥安定下來了,我們再捲土重來也不遲。」他慕容家這次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讓他服輸,不可能!而且皇上的脾性,旁人不了解,他還能不了解?所謂將二十萬兵馬交給百里驚鴻,根本就是試探,可笑百里驚鴻竟然還接下了!皇上決計會尋著機會把軍權拿回來,而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給皇上提供這樣的機會。


  慕容昊皺了皺眉頭,正想說什麼,可正在此時,一個下人跌跌撞撞的進來了,正是慕容華的近身侍童:「大人,大人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慌慌張張的成什麼樣子?出什麼事了?」慕容越皺著眉頭,看著闖進來的下人。


  「是大公子,是大公子的隨從……入了夜,管家就吩咐關了門,但是二公子到現在也還沒有回來,小的怕大人知道了要責罰二公子,所以沒敢找管家開口,就自作主張的開了門,準備等二公子回來,可是門一打開,就看見大公子的侍從倒在血泊裡面!」慕容楓還活著,是極為機密的事情,除了慕容越、王氏、慕容昊和慕容雙知道之外,就連慕容華都沒有告訴,怕他出去喝酒說漏了嘴,所以那下人也不知道事實的真相,只是在心中奇怪著怎麼大公子被氣死了,他的侍從也被人殺了。


  慕容越頓時感覺頭腦一陣暈眩,楓兒帶著出門的隨從,死了,還爬回來了,看樣子楓兒決計是凶多吉少了!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到了門口,就見那下人倒在血泊中,死狀還有些凄慘,一隻手在地上維持著寫字的姿態,入目,是一個血跡形成的「七」字,但是下一個字卻沒有寫完,只寫了一筆。


  「爹,這是……」其實第一反應,他們都覺得是百里驚鴻動的手,可是現下看著這個血字,他們心中便都滿是疑慮了。


  慕容雙皺眉:「會不會是那個蘇錦屏動了手,嫁禍給七皇子?」可是說了之後,她也覺得這個理論不成立,好好的,蘇錦屏陷害七皇子做什麼?他們兩個無冤無仇的,就是要陷害,也應該陷害四皇子才是啊,畢竟四皇子現下也是爭奪皇位炙手可熱的人物,七皇子比起來,到底還是差了些。


  百里毅帶人想殺了百里驚鴻的事情,做的極為隱秘,他們也都還不知道。


  慕容越思慮了片刻,開口道:「不可能!要是百里驚鴻做了,想要嫁禍給百里毅,何不把名字寫完?」


  這話一出,剩下的人都點頭稱是!慕容昊卻皺起了眉頭:「那這麼說,大哥是落到百里毅的手上了?大哥會不會有危險?」


  「放心,他不會有什麼危險,百里毅抓了你大哥,說白了,也就是為了威脅我們慕容家幫他,若是對你大哥動手,對他半分好處都沒有,他怎麼可能這麼做。」看來這個七皇子也有了奪皇位的心思了。


  慕容昊有些不忿:「爹,那我們以後不是要被七皇子驅使?」他們鎮國公府,風風光光了多少年,可是這些日子以來,卻總是吃癟,直直的叫他心中的怒火像火一般的燒,百里驚鴻、百里毅,他們以為自己是皇家的人就了不起嗎?秋闈場上,自己還被打了一百軍棍,若不是身子骨硬朗,就是小命沒被交代出去,現下也是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怎麼還能忍著痛感出來。最讓他無法容忍的是,手下們知道了自己的所作所為,看向自己的眼神也總帶著些似有似無的蔑視,讓他的心中氣憤難平!

  這話一出,慕容越也冷笑了一聲:「真是後生可畏,只是可惜這幾個小輩也太小看老夫了,與其以後唯唯諾諾的聽他的,倒不如拿出我們慕容家的實力,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到時候,不信他不乖乖的把你大哥放回來!」


  不遠處的屋頂上,蘇錦屏聽著慕容越的話,唇畔勾起了一抹淺笑,就該是這樣的,慕容家最近連連吃癟,火氣已經到了臨界點,所以自己嫁禍給百里毅,不僅不會讓他們投靠百里毅,還會徹底的激發了他們的怒火,讓他們好好的給百里毅一點「顏色」瞧瞧,正好也叫她看看慕容家到底有多大的實力,還能報了百里毅上次的仇,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

  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便對著百里驚鴻開口:「走吧,我們去天牢!」今日風他們將冷子寒送到了衙門,換了萬兩黃金,老皇帝也對抓到了冷子寒很是高興,下令明日就將冷子寒五馬分屍!

  百里驚鴻聞言,卻是一動不動,好看的眉頭還微微的皺了皺:「你想救他?」讓他跟她一起去救情敵,他是怎麼都不甘願的。


  蘇錦屏笑了笑:「不是,我們去看熱鬧!」冷子寒明日要被處決,哪裡用得著她出手,魔教的眾人恐怕早就按耐不住了。


  「不去。」兩個字,淡淡的,倒是十分堅決。


  這狀態,就像是剛剛認識沒多久的時候,蘇錦屏讓他跟自己去看月亮,他也十分淡然的說「不去」一般,「去吧,去吧!反正現下這大晚上的,也沒什麼事!」好吧,她承認是不大信任冷子寒手下的那些腦殘,擔心他們救人出了什麼紕漏,所以想著自己在關鍵的時刻去幫一把,她能把冷子寒綁了去換錢,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待自己還不錯的人被自己害死吧?

  「不去。」冷冷清清的聲音再次響起,淡漠的面上沒有絲毫表情,只是月色般醉人的眸中,流露出些許不悅的神采來。


  「去吧……」再接再厲。


  轉身,不急不緩的踏步而去,向著齊國公府的方向。


  蘇錦屏在他的身後癟了癟嘴:「不去算了,我自己去!」說罷,便往天牢的方向掠去。


  腳步頓住,一陣一陣酸酸的感覺從他的心頭湧出,絕美的容色不變,眼底卻滿是濃濃的殺氣,「毀!」


  一聲落下。


  毀的身影便出現在他的跟前:「殿下!」


  「不論你用何法子,也要將冷子寒引出南嶽。」清冷的聲線響起,和九天之上的玄月相得益彰,動聽的不似人間之音。


  這個任務會不會太艱巨了一些?毀的腦後劃過一條似有似無的黑線,而後對著百里驚鴻開口道:「是!屬下領命!」再艱巨他也要做啊!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轉身,一道殘影在空中掠過。


  「殿下,您去哪?」殿下去的不是齊國公府的方向啊。


  「天牢。」冷冷清清的兩個字傳來,含著些許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怒意。再不願去,也不能便宜了冷子寒去。


  天牢。


  門口的侍衛們已經倒了一地,破帶著四大護法站在冷子寒的跟前,牢房的門早就被他們打開了。


  冷子寒下午便醒了,一見自己的狀況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來小錦不僅僅是愛錢,而且整個人根本就已經鑽到錢眼裡面了!他之所以還留在這裡沒走,不是走不了,而是等著自己的這群無能的手下來請罪!


  「教主……」破一臉諂媚的開口。


  斜著眼睛瞟了他一下:「嗯?」彷彿是在天牢待得磨平了稜角一般,語氣不見了往日的狂傲,但那股邪肆的韻味卻更濃了。


  破卻很明白教主現下的狀態是表象,只是表象,目的就是迷惑他們!想著,身子禁不住顫了一下,趕緊跪下開口:「教主,屬下是知道您不會有事,所以才將您留下了,教主曾經說過,聰明的人,一定不會做無謂的犧牲,所以屬下為了自己能長長久久的活著,一直為魔教和教主效力,才會大著膽子先走了。」


  「大長老做的很對,不然現在,大長老就已經犧牲了,我們魔教也少了一個股肱之臣!」朱雀開口。


  玄武也很是贊同的道:「現下的情況也說明了大長老的行為是正確的,教主只是來這裡住了半天,和讓大長老丟了性命相比,實在是太划算了!」


  「是啊,而且吃牢飯是不用付錢的,還幫教主省了一些些銀子,大長老實在是太會做生意了!」白虎如是說道。


  倒是青龍點到了重心:「還有,教主,現下蘇姑娘拿您換了那麼多銀子,以後一定會對您另眼相待的!」這才是真正的在為破說話。


  「那你告訴本尊,現下這些人都認識本尊了,以後本尊如何再以上官寒的身份露面?」剛毅的唇角帶笑,要是這件事情他們都沒處理好,那就當真可以去死了。


  破當即一臉諂媚的開口:「教主,您放心,所有見過您長相的人,屬下已經全部殺光了,那個京兆府尹的命也沒有留!」


  「是的,我們魔教的人做事向來是乾淨利落,雖然很快大家就會知道這又是我們魔教中人乾的,但是……」玄武說了一半,就被朱雀截了過去。


  「但是教主,反正您帶領著我們已經做了那麼多壞事了,也不差這一件了!」


  「是的,教主,這下我們魔教的威名又要響徹天下了!」很是愉悅的語調。


  蘇錦屏在屋頂聽著這些人的對話,心中滿是對冷子寒的同情,有這麼一群手下,簡直就是人生的悲哀!不多時,眼角的餘光就掃到了白色的衣擺,被風輕輕的撩起,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不是不來嗎?」


  一言問出,沒有聽到迴音,蘇錦屏無趣的癟了癟嘴,復又轉過頭。


  冷子寒邪肆的眼眸在他們五人的身上游移的半晌,終於,深呼吸了一口氣,青龍說的沒錯,這件事情之後,小錦就是不對自己刮目相看,也該存著那麼一絲絲歉意,以後和百里驚鴻相鬥,就又有了一絲絲勝算!起身,手中開始凝練出一個圓形的球體,終,對著身後的牆一掌打去,原本堅固無比的天牢牆壁就這麼被轟踏了,而後,徑自踏了出去。


  破的嘴角抽了抽:「教主,現在天牢的門都是開的,您可以直接從門口出去的。」


  「本尊今日再教你們一個道理,魔教中人,絕對不能光明正大的從牢房的正門出去!而且,本尊要是真的那麼走了,天下人便只當是你們前來劫獄救了我,勢必就會有人取笑本尊連個天牢都越不出去,我冷子寒還丟不起這麼大的臉!」狂傲的聲音在空中揚起,聲音和人一般無二,彷彿張狂就是這個人的代名詞。


  蘇錦屏雙手環胸,眸中含著笑意看著冷子寒的背影,這樣的個性,她喜歡!張狂,不拘泥於世俗,但也有著狂傲的資本,若是做好兄弟,一定處的不錯。想著,忽然感覺鼻翼飄來了一陣酸酸的味道,咽了一下口水,扭過頭看著他,見他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絕美的容顏在月輝的照射下美得不似凡人,但是眼底那是……很明顯的哀怨哪!一副小媳婦的模樣,直直的讓蘇錦屏的腦後掉下了一條黑線。


  冷子寒很快的也感應到了他們二人,一個縱身也上了屋頂,點漆般的眼眸鎖在蘇錦屏的身上:「小錦,你是不是……」太缺德了一點?

  「嘿嘿……」某女一臉諂媚的開口,「誰讓你太值錢了,我一直沒有控制住!」


  滿不在乎的一笑,秋風揚起了他的墨發,在夜色中也是美得驚人:「罷了,原諒你一次!」他又怎麼捨得真的怪她,而且她來了,不就是來救自己的嗎?

  聽他此言,蘇錦屏當即鬆了一口氣,接著,很是認真的開口道:「你說,能不能把你綁去再換一次錢?」


  「……」


  這下別說是冷子寒了,就連百里驚鴻也險些沒保持住他那高潔不染世俗的姿態。


  「哈哈,開個玩笑!我們快點走吧,你弄出這麼大的聲響,預計過不了多久,就有人要來查看了!」蘇錦屏說完,便率先離去,幾個輕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冷子寒和百里驚鴻對視了一眼,彼此的眼中皆流出了一絲殺意,隨即,一個唇邊掛著一抹冷笑,一個眸底含著些許輕嘲,而後,各自轉回腦袋,飛身而起,跟上了蘇錦屏的腳步。


  蘇錦屏剛到了齊國公府,卻看見一個影子鬼鬼祟祟的進了後院,鳳眸眯起,那是雲紫衣,看樣子是出去過了,只是這大半夜的她不睡覺,出去做什麼?

  「小錦,你在看什麼?」冷子寒的眼神也掃了過去,只是等他看過去的時候,雲紫衣已經進了屋子,所以什麼都沒看見。


  蘇錦屏笑了笑:「沒什麼,回去睡吧!」說罷,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


  翌日,蘇錦屏睡到了日晒三竿才起來。穿好衣服,金子便對著她竄了過來,不一會兒,靈兒也進來了,見蘇錦屏醒了,便開口:「姑娘,您料得果然不錯,老夫人今日果然頭疼的更厲害了,現下齊國公和國公夫人,還有您的舅舅、舅母們都去了,各個院子的姑娘和少爺們也要過去了,殿下和冷公子都在門口,想來是想等您起了之後,一起過去看看。」


  蘇錦屏本來聽她說前面的一部分聽得好好的,忽然說到冷子寒和百里驚鴻都在門口,心裡咯噔了一下:「他們兩個現在在我的門口乾什麼?不會又是在比武吧?」可是沒有聽到聲音啊!


  「咳咳,姑娘,這次比的是內力,所以您沒有聽到聲音!」靈兒也覺得有點無語。


  果然!


  梳洗了之後,便開了房門,兩人見她出來,也都停下了攻擊,若無其事的看著她,好似剛才根本就沒有打鬥過。


  蘇錦屏也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和他們二人一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一進去,便見老夫人扶著額頭,似乎疼的不得了,大夫正在診脈,齊國公和陳氏也很是擔憂的站在一旁,一見他們幾人,當即行禮:「見過三皇子殿下!」


  「不必拘謹。」淡淡的應了一聲,眾人方才起身。


  大夫復又開始診脈,半晌之後,大夫終於診治完了,開口道:「老夫人並沒有什麼染上什麼病,這跡象既不是病,也不是中毒,至於為什麼會頭疼,我一直半會兒也說不清!」說完之後,狀似不經意的看了慕容氏一眼,慕容氏也回了他一個眼神。


  蘇錦屏見此,禁不住在心底冷笑出聲。


  齊國公登時大怒:「若是無病無災,老夫人怎麼會頭痛不止?」


  這下,那大夫也猶豫了起來,一副冥思苦想的模樣,半晌之後,又是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


  「大夫,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慕容氏趕緊開口。


  冷子寒眉心一跳,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問題,看了看蘇錦屏和百里驚鴻,見他們兩人的面上都沒有什麼表情,隱隱卻有些許胸有成竹的架勢,叫他的心中湧上了絲絲不悅的感觸,看這兩人的樣子,分明是都知道了,可是就他一個人不知道,這種想法讓他十分不爽!


  慕容氏這話一出,大夫便開口道:「國公爺,小人曾經聽過一種說法,就是在一個小人上,寫上一個人的生辰八字,紮上銀針,就是無病無災,也會硬生生的弄出病來,老夫人如此,莫不是也因為……」想著,已經不敢再說下去。


  「胡說!我們齊國公府怎麼會有那麼骯髒的東西?」齊國公覺得有些荒謬,且不說這府中當沒有這般心狠手辣之人,再加上他常年征戰沙場,對這種鬼神之說不是很信,所以才會開口駁斥。


  但是老夫人卻是信佛之人,對此深信不疑,當即開口:「我兒莫急,許是真的有誰看不慣我這老太婆長命百歲,行了這般齷齪的事情也說不定,讓下人們都搜一搜吧,若是在誰那裡搜到了,就給我滾出齊國公府,我們府中可容不得這些個下作東西!」


  齊國公皺了皺眉,還是覺得有些荒誕,正要開口,倒是陳氏開口了:「夫君,就依從母親的吧,有或沒有,也好叫母親放心!」陳氏倒沒有想太多,只是出於一片孝心。


  齊國公有些為難了看了看蘇錦屏等人,三皇子殿下借住在此,他的屋子,自然是不能搜的,而錦兒和寒兒,都是外甥,說來還算是親戚借住,哪有親戚上門,還要搜查他們房間的道理,這也是他覺得不能搜的原因,要是傳出去了,外面的人只會說他們齊國公府連親妹妹的一雙遺孤,也容不得。


  蘇錦屏見他的眼神看了過來,當即笑道:「舅舅,搜吧,也算是讓外祖母安心!」


  「身正不怕影子斜,搜吧!」冷子寒狂傲的聲音響起。


  百里驚鴻頓了頓,亦淡淡的開口:「本宮也願證明自己的清白。」


  三人都發話了,齊國公復又歉意的看了他們一眼,方才讓人去搜了起來。接著,就是一陣漫長的等待,老夫人的頭疼似乎已經緩解了一些,此刻正靠在椅子上,由李媽媽扶著。慕容氏的臉上慢慢的浮現了一絲絲激動和暢快,很快,很快她就可以看到這個賤蹄子倒霉了!

  雲紫衣又是低著頭,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知道是在想什麼。蘇錦屏想起昨夜看見的狀況,也不由得多留了一個心眼。倒是雲冷凝和雲逸有些擔憂的坐在一旁,在高門大院生活久了,自然也就知道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說不準,這又是一個陷害人的陰謀。


  半晌之後,下人們都回來了,為首的是陳氏身邊的張媽媽,那手上,果然拿著一個布偶,上面也確實貼著生辰八字,還扎著數根銀針!慕容氏的心中已經開始激動了起來,那個賤蹄子的死期就要到了!

  老夫人和齊國公的臉色也瞬間鐵青,沒想到竟然真的有這樣的事!還不待張媽媽開口,老夫人就捂著胸口站了起來:「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果然就有人巴不得我早些死,這是在誰的院子裡面搜出來的?我今日非要打殺了這個不肖子孫不可!」


  話音一落,張媽媽有些複雜的眼神掃向了蘇錦屏,而後開口道:「老夫人,這是在表小姐的房裡搜到的!」


  「什麼?!」這下不僅僅是老夫人,就連齊國公、雲逸和雲冷凝都吃了一驚!

  「祖母,這絕對不可能,表妹當是不會這麼做的!」雲冷凝當即起身開口。


  雲逸也皺眉道:「祖母,我也覺得不可能,您待表妹極好,表妹也素來尊敬您,這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慕容氏冷笑一聲:「怎麼就不可能,說不定你們都被她的表象騙了!母親待她再好,她也是一隻養不家的白眼狼!」


  齊國公身為一家之主,也不好輕易下論斷,只得轉過頭看著蘇錦屏,開口道:「錦兒,這件事情你怎麼說?」


  蘇錦屏彷彿這才從驚慌中驚醒,趕緊站起身,狀似十分慌亂的開口:「我也不知道啊,外祖母,這怎麼可能是我做的,我……我……我也不知道這布娃娃為何會在我的房中,而且,而且我並不知道您的生辰八字啊!」


  「哼,不知道,隨便找個下人打聽一下不就知道了!」慕容氏又開了口。


  「二舅母,錦兒知道自己不得你的喜歡,可是你也不能講這種話來害錦兒啊,天地良心,我若是找府中的哪個下人打聽了,就叫我不得好死!你們若是不信,可以將府中所有的下人都召集起來,逐一問過,看看我有沒有向他們打聽過!」蘇錦屏好似更加慌亂了,只是一言一語都在強調慕容氏不喜歡她。


  這下雲紫衣也反應了過來,開口道:「誰知道那下人是不是已經被你收買了?要是被你收買了,定當為你說話,你當我們都是傻子,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


  「夠了!都別吵了!我相信錦兒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好好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老夫人威嚴的聲音響起,只是看著蘇錦屏的眼神帶著些猶疑,她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個外孫女做的,但是暮兒已經不在了,無論如何她也要保住她!

  蘇錦屏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感動之色,好似這才鎮定了一些。慕容氏卻惱恨的開口:「母親,你可不要受了她的騙,這樣的禍害留在府里,對您的安全十分不利啊!」


  雲紫衣也開了口:「是啊祖母,若不是她,怎麼好好的您會頭痛不止,而這小布偶,哪裡都沒有搜到,就偏偏在她的房中搜到?一定是她!」


  老夫人還沒來得及再開口,蘇錦屏忽的眼睛一亮,開口道:「對了,我不會女紅,怎麼可能做出這個來?若這真是我做的,這般機密的事情一定不會放心交給外人來做,所以我是無辜的!」


  「你可以叫你的貼身侍婢做啊!」雲紫衣馬上開口。


  「她們也不會!」蘇錦屏如是回話。


  雲紫衣冷笑了一聲:「你身邊有三個侍婢,怎麼可能一個都不會?」


  倒是陳氏開口了:「錦兒和她的侍婢,確實是都不會,昨兒個下午,錦兒還親自來了我的院中,讓我教她來著,可是學了一下午,就連穿針也沒學會,還有好幾次都險些扎了手,不過錦兒也囑託了我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去,以免丟了姑娘家的顏面,所以我也未曾提起!」


  「母親!」雲紫衣惱恨的開口,為什麼母親也要幫這個賤人說話?!咬著牙開口,「母親,這只是你的片面之詞,不足以取信!」


  「你連母親的話也要懷疑嗎?」陳氏的臉色有些難看。


  雲紫衣這才意識到自己在跟誰說話,趕緊低下頭:「紫衣不敢!」


  張媽媽也開口道:「昨日下午,表小姐確實來找過夫人!」


  這下蘇錦屏的嫌疑就去了一大半,慕容氏惱恨的咬了咬牙,又開口道:「也許她是裝的,如果不是她,這東西怎麼會放在她的屋子裡?」


  「是啊,我的屋子誰都不曾來過,就是昨日金子不見了,大家都出去找,我無意間看見二舅母從我的房中出來了,難道是……」說著,飛快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好似十分不敢置信對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慕容氏瞪大眼:「胡說,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你可不要含血噴人!」


  也就在這時,張媽媽看了看手中的布偶,開口道:「老夫人,恕老奴直言,也確實是有些像二夫人的綉活!」


  陳氏皺了皺眉,將那小人接了過來,看針腳,和慕容氏平日里綉出的東西也極為相似,慕容氏也頓時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起來,她當時為了放心,都是自己親手做的,倒是沒想到這一層,想著又開口道:「也許是有人模仿我的手法!」


  蘇錦屏在心中暗笑一聲,倒還不笨,確實就是自己讓以陌找了幾塊慕容氏曾經綉出來的東西,模仿了之後,方才弄出來的成品,原本的那個布娃娃,早就被自己燒了。


  可是緊接著,陳氏又注意到了上面的料子:「這個料子,不是雪花緞嗎?是去年父親和夫君一起打了勝仗,皇上賞賜下來的,當時府中每個主子都分了一些,也都拿來做了衣裳,但是三弟妹不在,所以她的那一份,就被二弟妹拿走了,這……」


  這下就是說不是慕容氏,也沒人相信了!慕容氏卻是目瞪口呆,她當時做的時候,也有想過這些問題,所以用的是流雲錦緞,府中每個主子的院子裡面都是有的,怎麼會好好的就變成了雪花鍛,這……她的腦子瞬間一團亂,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問題,莫不是自己拿錯了?


  蘇錦屏卻冷笑著看著她驚惶的模樣,這就是她要燒了原先那個布娃娃的原因,燒了那個布娃娃,再想辦法從慕容氏的屋子裡面將整個府中只有她有的雪花鍛,偷了一些出來,重新做了一個,這樣才能起到最佳的反陷害效果!

  雲紫衣見狀,也失了語,頹然的坐回自己的板凳上,看這樣子,想要扳倒這個女人又是不可能的了!在心中也不禁埋怨自己的母親陳氏多事!


  慕容氏一時失了分寸,見大廳內所有人都用懷疑的眼神看著她,心下也不由得有些害怕,忽的,腦中靈光一閃,開口道:「那照這麼說,就是我想了法子來害她了,但是母親的頭確實真真切切的疼了,這是怎麼回事?」


  「啪!」的一聲,老夫人飛快的跑了過去,狠狠的一掌就打上了慕容氏的臉,似乎頭疼都好了不少,「你還有臉問怎麼回事?自然就是你這個下作的東西弄了這一出,想害錦兒,順便也除了我這個讓你厭煩的死老太婆!居然行厭勝之術來害我,你好狠的心哪,你的心中現下是不是很遺憾?沒有成功的咒死我?果然是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女兒,我就說我們雲家,世代都是光明磊落,怎麼就出了雲嵐這麼個下作東西,都是你教的好,都是你這做娘的教的好!」


  「不,不……不是,母親,不是這樣的,兒媳絕對不敢有半分這樣的念頭,我,我……」慕容氏捂著自己的臉,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蘇錦屏卻忽然開口:「外祖母,想知道您頭疼是怎麼回事,再找個大夫來看看不就是了!」


  話音一落,那大夫當即有些腳步發虛起來。


  「錦兒何出此言?」老夫人很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靈兒上前開口:「老夫人,有一件事情,靈兒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吧!」老夫人這下也更加相信了這件事情有蹊蹺。


  靈兒開口道:「今日我經過廚房的時候,看見二夫人身邊的王媽媽,鬼鬼祟祟的進了廚房,不知道是幹什麼,那時候,她的樣子似乎還很是慌張!」


  「胡說!」王媽媽紅了一張臉,馬上開口駁斥。


  李媽媽也開了口:「老夫人,老奴也看見了王媽媽去過廚房!」這就是蘇錦屏昨晚出門之前交給靈兒的任務,等到慕容氏再下手的時候,就將老夫人身邊的人引過去。


  齊國公的眼神馬上就放到了那大夫的身上,見那大夫竟然一個勁的顫抖,好似十分害怕,也就是一副明顯有鬼的模樣,當即冷聲開口:「你有什麼話想說嗎?」畢竟是久戰沙場的人,講話也是中氣十足,直直的將那大夫下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著大勢已去,若是再找個大夫來看,自己就要穿幫了,到時候只怕會死得更慘!想著,便慌亂的開口:「小人知錯,小人知錯!小人是收了二夫人的一百兩銀子,所以才會聯合二夫人來欺騙您,老夫人是被人下了葯,這葯沒有別的壞處,只會讓人頭疼欲裂,痛不欲生,原本……原本小人想的是這件事情結了,就給老夫人解藥的,可是,可是……小人真的沒有想過要謀害老夫人的性命啊!」


  這大夫是京城名氣最高的幾位大夫之一,現下竟然為了銀子做出這樣的事,直直的吧齊國公氣得怒喝:「來人,把這個沒有醫德的大夫送官查辦!」


  雲冷凝當即上前開口:「父親,這件事情不宜送官!」於雲府的名聲不好。


  齊國公這才冷靜了下來,倒是雲逸先開了口:「打斷他的腿,扔出府去,以後不得在京城出現!」話音一落,那大夫就叫人拖了下去。


  現下就只剩下慕容氏要處置了,慕容氏見所有的人都看著她,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害怕,腿一軟,就跪下了:「母親,母親,兒媳只是一時衝動,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母親……」


  「原諒你?你身為舅母,竟然這般為難後生晚輩,錦兒現下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也就剩下你們這些親人了,你怎麼就這麼狠的心,想出這種計策來害她?她到底是哪裡不招你喜歡了?你給我說說看!」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開口。


  蘇錦屏的心中也不免有些觸動,而百里驚鴻,也在此時不動聲色的抓住了她的手,冰冰涼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卻很溫暖。


  慕容氏支支吾吾了半點,頓時失語,她不能將雲嵐和上官錦互相陷害的事情說出來,沒有證據不說,下場也可能更慘:「母親,我,我……」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轉頭看著自己的二兒子:「老二,你怎麼說?」


  「母親處置就是了!」說完之後,低下了頭,面上滿是愧疚之色,是他治家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情!

  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謀害婆母,按照我朝律法,是死罪!果然不愧是慕容家出來的人,都是些寡義鮮恥的東西!看在你為我們雲家生下了燁兒的份上,賜一杯毒酒吧!」


  「母親……」慕容氏還想說什麼,但是老夫人已經懶得聽她再說了,錦兒縱有再多不是,也是後輩,她一個長輩竟然要下此毒手陷害不說,還要用毒藥來折騰自己這把老骨頭,這樣下作的東西,留在雲家,才是禍害。


  毒酒端上來了,蘇錦屏的眸中也閃現出一抹冷笑,害我?沒想到最後被牽出來的是自己吧?


  她的眼神,自然也落到了慕容氏的眼中,慕容氏卻已經顧不得她,看著李媽媽端著毒酒對著自己走來,嚇得大叫:「母親,我不喝,夫君,燁兒,救我啊,救我啊!」


  雲燁這才反應過來,驚慌的起身,想要上來為慕容氏求情,老夫人卻冷聲開口:「拉住二公子!這個賤人不喝,就給我灌下去!」


  「不——唔,不……」最終,那毒藥還是被灌進了慕容氏的口中,一口一口白色的吐沫從她的口中涌了出來,她的身子在地上不斷的痙攣,最終,狠狠的抽搐了幾下之後,不動了,已是咽了氣。


  老夫人開口道:「拖出去埋了,就說是染上了暴病,乃是瘟疫,不方便辦喪事!這件事情不得傳出去,誰要是敢出去亂說,傷了我雲家的體面,我定要了他的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眾人一齊回話。


  說完之後,老夫人復又對著百里驚鴻開口:「三皇子殿下,叫您看笑話了,這件事老身希望您……」


  「本宮並非多嘴之人。」淡淡的應了一聲,便起身走了。


  「多謝三皇子殿下!」老夫人說完,又掃了雲逸一眼,眼中暗示意味十足,雲逸當即會意,看來那個大夫也是留不得了!

  ……


  出了老夫人的院子,靈兒有些卻奇怪的問蘇錦屏:「姑娘,您是什麼時候看見慕容氏進了我們的屋子的?」慕容氏來放布娃娃的時候,姑娘不是出去了嗎?


  「我什麼都沒看見,漫天胡扯而已。」想把懷疑的目光都引到慕容氏的身上,自然只有這麼一個法子。


  靈兒的嘴角抽了抽,復又開口:「姑娘,那您為何不直接將那個布偶放在慕容氏的房中,偏的放在自己的房裡等著被發現。」


  「要是在她的房中找到了,大家就會懷疑是有人陷害她了,出現在我的房中豈不是正好,誰都不會懷疑是有人想害她!」蘇錦屏笑得愉悅,忽然想起一事,「你幫我盯著雲紫衣一點,我總覺得她今日有些不對。」


  「是!」


  正說話間,冷子寒忽然跟上來了,對著蘇錦屏開口:「小錦,方才破他們聽到消息,說是逸出了些事情,雖不知是真是假,我也要去一趟東陵確定一下,多則半月,少則三日,這幾日你自己保重!」


  「嗯!」蘇錦屏點了點頭,聽聞皇甫逸看了出事,她的心中也有些隱憂。


  ……


  是夜,百里驚鴻的心情頗為愉悅,放出了假消息,說是皇甫逸出了事,總算是把那個礙眼的冷子寒給弄走了,雖然可能沒幾日他又回來了,但是最少這幾日一定清凈不是?

  打開房門,正要去蘇錦屏那邊,一個小丫頭過來了:「三皇子殿下,我們家小姐請您去一趟!」


  百里驚鴻淡淡的掃著她,似乎在問她家小姐是誰。


  春桃見他不說話,復又開口:「三皇子,大小姐說了您可能不願意過去,但是她的手中,有碧玉回魂丹,您應該知道這葯的功效,她說了,要是您不去的話,她便將那葯扔了!還有,您必須一個人過去!」


  這話一出,百里驚鴻眼神一凝,雲紫衣竟然知道有這葯,那就極有可能是真的,因為自己的眼睛並沒有好全的事情,並無多少人知曉,而且就算是假的,區區一個雲紫衣,也不可能將他怎麼樣。想著,便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進了雲紫衣的院子,門口的丫環馬上將門打開,進了屋,淡淡的掃視著屋內的人,雲紫衣也忐忑的看著他:「三皇子殿下,我……」


  「葯呢?」沒有過多的精力與她廢話,直切主題。


  雲紫衣咬了咬下唇,將自己手中的瓷瓶遞給他:「在這裡!」


  接過,美如清輝的眸中閃過一絲懷疑之色,若這真的是解藥,她會什麼條件都沒有,這般輕易的就給他?見雲紫衣滿含期待的看著他,一時間心中的懷疑更甚,不動聲色的將瓶蓋打開,裡面的藥丸倒出來。


  瑩綠色的,確實和碧玉回魂丹長得一樣,將那葯送到鼻翼一聞,月色般醉人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嘲,這,是春藥,並不是碧玉回魂丹。


  而雲紫衣,還眼巴巴的等著百里驚鴻將那葯吞下去,百里驚鴻正準備扔下那葯走人,就在此時,「砰」的一聲響起,門被蘇錦屏給踹開了!


  今日她讓靈兒盯著雲紫衣,便查到了這個女人今日下午喬裝打扮去買了春藥,是去那藥鋪打聽之後,方才知道的,雲紫衣還讓人將藥丸染成了綠色,蘇錦屏心下原本疑惑,可是方才又聽說百里驚鴻被叫雲紫衣走了,她就知道問題的結症出在哪裡了。


  幾個大步上前,二話不說的伸出手,一巴掌對著雲紫衣扇了過去,門口的侍婢都被靈兒打暈了,所以也未曾進來幫忙,這一巴掌,把雲紫衣扇得撞到了檀木桌的桌角上,直直的將她撞得暈了過去!覬覦她的人,找死!

  回過頭看著百里驚鴻,眼神忽的掃到了地上的那個空瓷瓶,瞪大眼,不敢置信的開口:「你吃了?」


  這話一出,他頓了頓,竟將手上捏著的藥丸不動聲色的收入袖中,隨即面色潮紅,對著蘇錦屏蹭了過去。冷子寒不在,她亦誤解了,這不是生米煮成熟飯的好時機么?


  「Fuck!你這個蠢貨,怎麼會上這種當!」蘇錦屏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卻好似沒有聽到,一雙月色般醉人的眸子也染上了迷濛的色彩,將那中藥的模樣扮了一個十成十!


  「靠!」又是一句惱火之言從她的口中爆了出來,看了看這屋子,趕緊扶著百里驚鴻幾個輕躍,回自己的院子,一邊走一邊對著靈兒開口,「快去準備冰水!」


  「姑娘,殿下中的葯,非要……非要行房事才能解,否則不出一個時辰,就會爆體而亡!」靈兒並不知道百里驚鴻沒有吃那葯,只是將自己今日在藥鋪打探的消息說了出來。


  談話間已經到了蘇錦屏的房門口,話音一落,蘇錦屏頓時感覺一道晴天霹靂,將她劈了一個里焦外嫩!靈兒趕緊將他們推進屋子:「姑娘,你們快進去吧!殿下的安危就靠您了。」而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蘇錦屏還處於獃滯狀態,而一臉紅潮的百里驚鴻,已經開始時不時的溢出一聲:「熱,好熱。」


  某女看了看他的模樣,腦袋一抽,開口道:「等著,我去給你找個姑娘來!」這話一出,她自己也糾結住了,這能找嗎?


  正思慮見,他已經飛快的伸出手,將她扯了過來,不由分說的將她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我只要你。」


  「喂,冷靜,冷靜!」蘇錦屏開口驚叫。


  他果真停了下來,眼底滿是灼熱的光芒,面上也是紅霞遍布,咬著下唇看著她,眼中還依稀可見水光:「錦兒,我難受。」


  媽蛋的!老娘被你壓著才難受好不好?一句話想要吼出來,卻在他可憐兮兮的眼神注視下,憋住了,見她沒有再反抗,他又開始扯著她的衣帶,身上已經不再是冰涼的觸感,反倒是燙的驚人。不過,這些都是他用內力逼出來的假象。


  蘇錦屏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終於選擇了認命!


  不知何時,兩人的衣衫已經盡數散落在床頭,坦誠相見。


  說他低劣也好,說他卑鄙也罷,他今日定要……要了她!從此,他們之間,便再也不可能有冷子寒的位置。


  低下頭,看著她隱忍的表情,他也有些難受:「很疼么?」


  「有點。」其實算不上多疼,做殺手的時候,什麼樣的疼痛沒有受過,這種程度的疼痛,對她來說,算不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方才緩了過來,而他也不再壓抑自己……


  蘇錦屏咬著下唇看著他,像是有一個聲音在自己的心裡說,終於,他屬於她了……


  而他,面色潮紅依舊,努力的扮演著中了葯的角色,幾乎不能剋制自己內心的喜悅,過了今夜,她便再也逃不掉了。


  這是一場突襲戰,也是一場持久戰,一直打到了清晨,窗外已經能聽到鳥叫,門口的靈兒和以陌皆是臉紅心跳的站著,聽著裡面床板的咯吱晃蕩之聲,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殿下的體力真好!守在屋外不遠處的毀,冰冷的容顏上也染上了些許不自在的神色,可憐的雲紫衣,千算計萬算計,為自家殿下算計了一場,殿下中了葯,就能吃了皇子妃,想必心中已經不知道高興成什麼樣子了。


  「Fuck!」一聲暴喝自屋內傳出,「百里驚鴻,你有完沒完。」


  聽著這憤怒的聲音,門口的靈兒和以陌都羞得恨不得捂著臉跑了算了,她們可是黃花大姑娘啊!

  聽她這一聲吼,他似乎很難受的看著她:「藥效沒過。」那小模樣,委屈哀怨極了。


  「哦草!」緊接著,又是一陣暴喝響起,「到底是哪個牌子的葯,效果這麼好!」


  最後的最後,天色已經漸漸的亮了起來,蘇錦屏已是連怒罵的力氣都沒了,早已虛弱的只剩下流淚的衝動,事實上,她也真的泛出淚花來了:「你欺負人!」虧的現在是她,要是個沒什麼武藝的姑娘家,早就不知道暈過去多少回了,這傢伙分明就是在欺負人。


  這話一出,他方才隱忍住,兩人都已經是熱汗淋漓,他眼中繾綣情深,十分趁熱打鐵的開口道:「錦兒,嫁給我好么?」到了這一步,她還能拒絕嗎?


  豈知,蘇錦屏擰著眉猶豫了一下,他的心中也隨著她的猶豫略有些緊張,趕緊補充了一句:「也許,過了今日,你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了,難道你想讓他被人指點?」


  這話一出,蘇錦屏目露悲悸之色,認命的點了點頭,開口問道:「藥效過了?」


  「過了。」心底忽的有點發虛。


  蘇錦屏冷笑一聲:「是早就過了,你又發揮了半天吧?」


  他的眼神瞬間開始左右飄移,其實他根本就沒有中藥,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


  「哼!」看他這樣子,蘇錦屏就知道自己猜對了,「還不滾!」


  他當即乖乖的聽話,「滾」到一邊去。蘇錦屏頓時感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一個側身,床上忽然有什麼東西滾了下去,在地上轉了幾圈,停了下來!


  兩人的眼神也都掃了上去,百里驚鴻看著地上的東西,頓時感覺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那股子對雞毛撣子的害怕又充斥在他的心中,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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