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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他是裝瞎?◆「親生」兄長

  北冥皇宮,冷冷清清的永壽宮,住著整個王宮最尊貴的女人,北冥皇君臨淵的生母——北冥皇朝的王太后!此刻,她正在鳳座上淺眠。忽的,耳邊傳來一陣一陣腳步聲,聽那節奏,也知道帶著濃濃的愉悅之感。


  「母后,朕是來告訴你個好消息的!」君臨淵掛著一臉溫和的笑,站在王太后的面前。


  本來在淺眠的太后,聽到這聲音,忽然抬起頭,眼帶防備的看著他:「什麼消息?」


  「也沒什麼,就是您最疼愛的女兒君臨夢被人殺了,而且是被萬馬踏成了肉泥,很不巧的,兒臣還幫忙推了一把。」狹長的丹鳳眼閃著愉悅的光芒。


  王太后聞言,瞳孔睜大,失控的站了起來,發瘋一般的尖叫出聲:「君臨淵,她可是你親妹妹,你這個瘋子,你……」


  可是接下來的話,卻被埋在了他冷艷的笑容之下:「朕是瘋子么?我的母后,就算是瘋子,那也是被你逼的吧?」眉心一點硃砂,火一般的艷紅,冷冷的凝視著自己面前的女人。


  「淵兒,當年之事,確是母后之過,你不原諒母后沒關係,可是你妹妹她是無辜的啊!」王太后的眼角流下了一滴追悔的淚水,悔當初自己不該為了權勢去做出那樣的事情,可是她早就醒悟了,她的兒子卻依舊不肯釋懷!

  「妹妹是無辜的?」他低下頭,輕輕的重複著這句話,而後,忽然仰起臉,眉心的那一點硃砂變成粉紅的色澤,再配上那一臉天真的表情,看起來好不可愛,狹長的丹鳳眼中染上了迷濛的光芒,「那,母后,淵兒就是該死的嗎?」


  這表情,讓王太后通身一怔,向後面退了幾步,這情形與當年的某些畫面重合,叫她追悔莫及,疼痛難忍:「淵兒,母后……」


  可是對方,卻沒有再給她說下去的機會,斂下那幼獸般的表情,唇角綻放一抹冷笑,美艷逼人,緩緩的轉過身一步步的踏了出去,遠遠的,傳來他的詢問之聲:「母后,你說,雅兒,什麼時候會遭遇不測呢?」


  王太后聞言,癱倒在鳳座上,狂笑著開口:「冤孽啊!冤孽……」


  「皇上,我們的人已經出去追了,而蘇錦屏那邊只有兩個人,想必很快就會將她帶回來!」一個暗衛跪在他的身前稟報。


  描金般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笑痕:「屏兒,很快就會再見了。」語調是繾綣情深,稱呼也是動情之至,只是眸中卻滿是殺意,那個該死的女人,要是不殺了她,還真是叫他寢食難安呢!


  ……


  一路策馬奔騰,皇甫懷寒也沒有派人來追他們,所以走得也算是順利。是夜,但是他們已經走進了一座荒山,沒有客棧,便只得露營。蘇錦屏翻身下馬,而後四處掃了掃,撿來一些木柴,而後在殞略帶驚詫的目光下,撿起兩塊火石輕輕一刮,火花四濺,那枯木枝馬上就被點燃了。


  那般熟練,分明是常在野外生活才有的技巧,但是資料卻表示自己面前的這個女子只是一個膽小怕事,養在深閨的大小姐。「你,究竟是什麼人?」略帶責問的聲音響起。


  「你是在審問我?」仰起頭,冷冽的眼斜瞄著他。


  殞聞言,抱拳低頭道:「不敢!」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是殿下認定的人,他自然沒有資格去責問她,但是他卻必須為殿下的安危負責。


  知道他的顧慮,所以蘇錦屏也不生氣,只是冷聲開口道:「別管我是什麼人,你只要知道百里驚鴻是我的人。動他者,死!覬覦者,生不如死!」紅唇吐出了幾個冷冰冰的字,帶著果決的殺伐之氣。


  殞一怔,竟不知道一個女子會有這樣的氣魄!接著便點了點頭:「姑娘,我去打幾隻兔子來!」


  蘇錦屏聞言,拿起一個火把遞給他:「速去速回。」


  看著那火把,微微皺了皺眉:「姑娘,我看得見。」習武之人在夜間也能看見東西,所以並不需要火把。


  「若是遇見狼群呢?少不得又是一場廝殺。」荒山野嶺出沒的最多的就是那種東西了,一隻狼不算什麼,但是一群狼就麻煩了。


  突然起來的關心讓殞有些震動,看著蘇錦屏的眼神也善意了些。蘇錦屏淡淡的開口:「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是他的人,他不在,我自然要幫著守著。」說完,將火把遞給他,而後雙手環胸,靠在樹上淺眠。


  殞接過火把,便出去找獵物了,心下百味陳雜,說不清是為殿下高興,還是……嫉妒!

  蘇錦屏靠在樹上,心中飛快的盤算著,自己去了南嶽,報仇是一定要的,但是滅了一個鎮國公府,絕對不像除了君臨夢一樣簡單,一代世家不僅盤根錯節,而且羽翼豐滿,除不盡,隨之而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而想除盡……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好東西——炸藥!那還真是斬草除根哪!

  但,很快的,她就搖了搖頭,在京城扔炸藥,只有兩個下場,第一,被人殺了,第二,被皇帝關起來好好研究,等到問出了炸藥的配方,再殺了。所以這個辦法不可行,她得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可是她無權無勢,要怎麼樣才能成功的將國公府連根拔除呢?忽的,瑩白的手觸上了胸口,緊接著,一抹猥瑣的笑意閃現,飛快的將裡面的銀子拿出來,攤在自己的腿上,哦呵呵呵……昨天晚上收了銀子還忘記了數數看呢,要是皇甫夜那個傢伙就在第一張放一千兩,後面都是一百兩怎麼辦?

  摸上銀票的幸福感讓蘇錦屏的心中格外的充實,而一個玉墜也跟著銀票一起從她的胸口滑了出來,湛藍湛藍的顏色,在黑夜中閃著熒光,看起來美煥絕倫,蘇念華說這個東西關係到她的身世,研究了半天也看出個所以然,不過貌似挺值錢的,等到了南嶽,有機會就把它賣了!想著點了點頭,而後將那玉墜掛到脖子上。


  數著自己跟前的銀票,可是把第一張拿開之後,她就怔住了!第一張是一千兩的,後面九張竟然都是一萬兩的,皇甫夜這是怕她不肯收,所以才刻意弄成這樣,然後再跟她提那日一萬兩銀子的事情嗎?靜默了一秒,兩秒,三秒,叢林中忽然爆出一聲怒吼:「皇甫夜,你這個傻瓜,為什麼不把第一張銀票也弄成一萬兩!」這不就是硬生生的少了九千兩嗎?


  蘇錦屏癟了癟嘴,臉上留下兩根麵條淚,難道是她平日里在皇甫夜的面前顯示的太過清高,才會讓對方覺得自己不好意思收?銀子這麼美妙的東西,她怎麼會不好意思收呢?這個蠢貨!流著眼淚將銀票都收入胸口,一萬兩銀子變成了九萬一千兩,但蘇錦屏的心情卻遠不如那會兒的開闊,除了想流淚就是想淚流。


  殞拎著四隻兔子舉著火把慢慢的走了過來,冷不防的聽見蘇錦屏的一聲大喝,唇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到了她跟前,見她很是憂傷的靠在樹上,也不知道具體是在悲傷什麼,但生性冷酷的他也沒有開口詢問的念頭,只是在一旁利落的扒了兔子的皮,然後放在火上面烘烤。


  蘇錦屏聞著一陣陣香氣襲來,雖然沒有自己烤的好吃,但也已經是絕對的美味了,鳳眸睜開,肚子也適時的叫了一聲。殞將烤好的兔子丟給她,然後又接著烤下一隻,蘇錦屏撕下一條兔腿,毫無形象的開吃,一邊吃一邊開口詢問:「殞,你跟著他有多少年了?」狀似漫不經心,實則是為了多了解那個人一些。


  他也知道對方問此是為了什麼,一邊翻轉著自己手中的兔子,一邊開口:「從殿下五歲的事情,我們就跟著他。」不過是一次花燈節,殿下溜出了皇宮,救了他們兄弟幾人,誰都想象不到一個五歲的孩子,能有那樣的能力和智慧,十九年前,殿下就是他們心中的神,十九年後,仍是如此。


  「哦!」蘇錦屏又吃了一口,忽然想起一事,「那,你知不知道他上次給我救淺憶的葯,是什麼葯?」原本這件事情她都快忘記了,可是昨夜皇甫夜忽然提那一萬兩的事情,也就讓她想起了那日皇甫夜的那一句要真是他給的,自己欠他的就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說起這件事,殞就靜默了下來,身上還散發出了不少敵意,最終,在蘇錦屏期待和疑惑兼有的目光中,緩緩的開口:「那是碧玉回魂丹,傳聞有起死回生之效,也是唯一能治癒殿下眼睛的葯!」


  這話一出,蘇錦屏的眼神一凝,就連呼吸也停滯了一下,聲線有些自己都不知道的輕顫:「你是說,他把唯一能治癒他眼睛的葯,給了我?」那個時候他不是還挺討厭她的嗎?總是動不動就對她下逐客令,怎麼會……


  「是!這就是我們都不喜歡你的原因。」殞直言不諱,但,頓了頓,他又接著開口,「不過,若是這次你的法子能將殿下救出來,那碧玉回魂丹的事情也就不虧了!」一雙眼和一條命,孰輕孰重他們分得清。


  這一瞬間蘇錦屏感覺自己手上的兔子已經沒了味道,也再提不起吃第二口的興緻了,看了看殞,開口問道:「碧玉回魂丹,還有嗎?」


  「全天下只有三顆,一顆被老神醫用了,一顆被你的侍婢吃了,最後一顆下落不明。」說著他身上的寒意也濃重了起來。


  蘇錦屏忽的想起自己第二次見他的時候,還對他說一定會治好他的眼睛的,結果最後卻是因為自己,讓他失去了重見光明的機會,一時間心中五味陳雜,不知道說什麼好。但,也容不得她再說什麼,耳邊聽見一陣腳步聲傳來,而且人數還不少,殞顯然也聽到了這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都禁不住握緊了手上的樹枝。


  但是很快的,蘇錦屏又耳尖的聽到另一陣腳步聲,這種腳步聲,讓蘇錦屏的臉上浮現出些許興奮的光芒。看了殞一眼,而後拿起一個火把丟給他,自己也拿了一個,緊接著將地上的火撲滅,又把方才被殞剝掉的兔子皮和兩隻還沒開始烤的兔子拿在手上。


  殞有些不解她想做什麼,來的人極多,一個不察,他們可能就要葬身在此,但是她好像很興奮!蘇錦屏躍上樹,示意他也跟著上來,殞更加迷惑了,要是躲上樹,不是應該將火滅了嗎?拿著火把不是告訴敵人他們的位置?


  「再不上來,待會兒被撕碎了,可別說我沒提醒你!」薄涼的聲音響起,殞這才飛身上了樹。


  不多時,一群黑衣人便出現在此處,仰著頭看了看樹上的兩人,有一種鬨笑的衝動,這兩人就是躲都不會躲嗎?還拿著火把躲在樹上,是怕他們不知道這兩人在何處,還是天色已晚,怕黑?殞瞅著他們眼神中的笑意,也覺得自己的面子有些掛不住。


  四十多個黑衣人,都是絕對的高手,殞可以以一敵十,而蘇錦屏,對付剩下的三十個不成問題,但是打完之後最少也是身受重傷,這筆生意可不划算,而且她的幫手馬上就要來了!


  「你就是蘇錦屏?」黑衣人首領開口詢問。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耳尖的腳步聲慢慢的傳來,離此地,只剩下三十米的距離了。


  黑衣人首領上前一步:「是,就老老實實跟著我們走,我們可以保證不傷害你。若不是,那就只有死!」他們的行動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如果我說是,但是又不想跟著你們走怎麼辦?」蘇錦屏溫和的開口,似乎只是在問對方吃過晚飯沒有。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黑衣人說完,便開始拔刀。


  而就在此時,蘇錦屏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對著他們拋了下去,他們先是一驚,以為是什麼暗器,但是一看竟然只是幾隻死了的兔子和兔子皮,不由得又是一陣鬨笑,看來這個女人是嚇傻了!可是,緊接著,一聲驚恐的叫聲響起:「狼!狼!」


  暗夜中,幽綠的光芒閃動,有十幾雙眼正貪婪的盯著他們。黑衣人首領一看,當即怒道:「叫什麼,不就是十幾隻狼嗎?殺了就是了!」


  話音一落,一匹狼就對著他撲了過來,他舉起劍一捅,那隻狼如弓般的身子就停頓在了空中,輕而易舉的死了!但是這一行為,顯然激怒了其他的狼,狼群一起湧上,瘋狂的撕咬,不多時,就有好幾個黑衣人的身上都被咬得皮開肉綻,但是原本的十幾隻狼,竟然被殺的所剩無幾!

  剩下的三隻狼惡狠狠的看著他們,眼中已經不再是貪婪,而是仇恨!


  殞這才明白了蘇錦屏是想做什麼,轉過頭看著她:「你知道有狼要過來?」而且狼絕對是被兔子的血腥味引過來的,所以她才跟拿著那些兔子皮,等狼一出來就對著那群黑衣人扔過去?

  「嗯。」看著下面的情景,唇角勾著一抹冷笑,極為妖艷。


  「可是就這十幾隻狼,而且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四十多個黑衣人才死了三個,傷了八個。


  蘇錦屏緩緩的搖了搖頭,轉過頭笑看著他:「不,你太小看這些狼了。」見他又露出疑惑之色,接著道,「別廢話了,接著看吧!」


  那群黑衣人看著只剩下三隻狼了,都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忽的,一隻狼開始不停的刨土,狠狠的刨了幾下之後,忽然仰起頭髮出一聲嚎叫:「嗷嗚~」


  「嗷嗚~」又是一聲響起,另外的兩隻狼也跟著一起叫了起來。


  緊接著,遠處,四面八方都響起狼的嚎叫之聲,殞有些驚恐的瞪大眼:「難道,它們是在……」


  「沒錯,就是在向同伴求救。」不多時,數十群狼飛快的涌了過來,足足有好幾百隻,有一隻明顯比其他的狼要強壯一些的,站在最前面,開來是叢林的狼王!

  剩下的那三隻狼「嗷嗚」了幾聲,看起來無限委屈,狼王撩起尖尖的牙,兇狠的看著那群黑衣人,這下黑衣人們才知道自己惹上了怎樣的麻煩,互相看了看,又瞅瞅樹上的蘇錦屏,十分不甘願的轉身逃命,開玩笑,十幾匹狼他們能應付,幾百匹狼,而且四面八方還有其他的狼涌過來,留在這裡不是找死嗎?追這個女人,他們追不上,還有其他的兄弟們可能追上,先保住命再說!


  他們一走,那狼王竟先仰起頭看了樹上舉著火把的兩人一眼,長長的舌頭伸出來看著他們,足足有半分鐘,殞都有些懷疑這群狼是不是要攻擊他們的時候,那狼王一轉身,帶著一群狼對著黑衣人追過去了!

  殞這才鬆了一口氣,看向蘇錦屏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複雜:「你就不怕狼群攻擊我們?」


  「狼這種動物,是有仇必報的,那群人就是逃得再遠,也會被弄死,不死不休!既然要去追他們,你說它們哪有精力來攻擊我們?而且我們的手上還拿著火把。」蘇錦屏說完,便跳下了樹。


  一個翻身上馬:「走吧,沒時間休息了,說不準下一波追擊的人又來了!」不過她倒是想知道是誰想抓她,莫不是那個蛇蠍美人?

  殞也不多言,跟著她一起策馬而去,心下早已是驚濤駭浪,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人?知道的這麼多,還有那一身睥睨天下的氣勢,甚至是那一身卓越的馬技,都叫人望塵莫及,她真的是蘇錦屏?


  而蘇錦屏,離開了皇宮,就如同一隻展翅的雄鷹,心胸開闊,所有的抑鬱全部被埋藏在東陵的皇宮裡,「妖孽」橫出,從此這個世界上會有一個不一樣的蘇錦屏,是俯覽眾生的王者,是耀眼奪目的鳳凰,也是……愛財如命的大俗人!

  出了樹林,果不其然的,又遇上了一群黑衣人,紅唇中忍不住吐出了一個久違的辭彙:「Fuck!」狠狠的揚起鞭子抽打了一下胯下的馬,當初為了在西班牙的賽馬場上殺了那個伯爵,她的馬技可是已經練到了國際頂尖水平,這些人想追上她,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跑了足足有一千多米,他們身後的追擊者才開始提議:「首領,要不要放箭?」


  「皇上說了捉活的!」放箭若是出了意外怎麼辦?可是眼見他們離自己的距離越來越遠,心中也不禁有些發急。


  蘇錦屏和殞一路疾馳,可是沒多久,前面竟然出現了一隊白衣人,也騎著馬,莫不是前後堵截?攥著韁繩的手也有些發緊,不過,她顯然是料錯了,前面的白衣人掠過他們,直直的往他們的身後而去,和那群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而那群白衣人的首領,蒙著面出現在蘇錦屏的面前:「走吧。」說完,便轉過身,策馬而去,看樣子是要為他們護航。


  蘇錦屏和殞對視一眼,馬鞭一揚,跟著他疾馳而去。整整趕了一整天的路,路上這三人也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廢話,不吃不喝的到了第二天的黃昏,他們才到了東陵的邊境,前面的白衣蒙面男子拿出一個金牌,雁門關把守的人一看,恭敬的低下頭,放他們出去,出了雁門關,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的人才停了下來。


  跳下馬,走到蘇錦屏和殞的面前:「出了東陵,你們就自己走吧,追你們的人我已經全部攔住了。」刻意的變了聲,讓人聽不出他到底是誰。


  但是蘇錦屏卻從對方的那雙熟悉的眸中看出了端倪:「上官謹睿?」


  上官謹睿聞言一怔,竟是沒想過沒有逃脫她的眼,扯下面上的面巾,笑道:「怎麼不猜是皇甫逸?」說著還掃了一眼自己刻意帶在腰間的一隻玉笛。


  「因為皇甫逸的玉笛早就摔斷了,而且你的眼睛出賣了你。為什麼幫我?」蘇錦屏直視著他。


  「因為……」沉吟了片刻,看了看殞,殞一見這眼神,識相上了馬,跑到遠處等著蘇錦屏。


  待殞走了老遠之後,上官謹睿忽的開口詢問,「你去南嶽,是為了百里驚鴻?」


  蘇錦屏也不掩飾:「是!」


  上官謹睿忽然笑了,也不知道那笑究竟是何意,半晌之後,溫柔的眼眸纏在她的身上,緩緩的開口道:「我是你的兄長!」既然她已經選擇了百里驚鴻,那麼自己就做她的兄長吧。


  「親哥哥?」蘇錦屏挑眉。


  上官謹睿頓了頓,開口:「親哥哥!」算是親兄妹吧?

  忽然聽說自己有個哥哥,而且還是親哥哥,蘇錦屏有了一種很幸福的感覺,親情於她來說,一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而且他能這麼幫自己,也不該是騙她的才是。看著對方溫雅的面孔,忽的開口:「那,可不可以告訴我,我的身世?」


  上官謹睿動了動唇,想說,最後還是盡數淹沒在腹中,柔聲開口道:「錦錦,不知道是為了你好,知道了,以後又是無窮無盡的麻煩。你只要知道,不管在哪裡,哥哥都會保護你就行了!」說著自懷中拿出一塊火焰形狀的白色玉佩:「在所有招牌的下面有這個標誌的店鋪,出示這個玉佩,裡面的人都會無條件的幫你。」


  蘇錦屏將那玉佩接過,又看了他一眼:「你真的是我的親哥哥?」他明明是東陵的丞相,為什麼還有勢力在南嶽?


  他輕笑一聲,修長的手摸上她的頭髮,確實就是兄長對妹妹的寵溺之情:「傻丫頭,不是你哥哥,誰會不惜杠上君臨淵也要來幫你逃跑?」


  君臨淵?蘇錦屏磨了磨牙,果然是那個殺千刀的,她方才就在懷疑!

  「好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你走吧,只要哥哥還活著,便是你最強大的後盾!」上官謹睿說完,就收回了自己的手,示意她離開。


  「哥……」蘇錦屏聽他此言,忍不住輕呼出聲,鼻子也有些發酸,親情,多麼珍貴的東西,她已經有十幾年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了,可是有了哥哥,卻馬上就要分離,「你不能跟我一起走嗎?」


  上官謹睿聞言,故作輕鬆的笑道:「錦錦這是捨不得哥哥么?」


  「有點!」蘇錦屏直言不諱。


  上官謹睿笑了笑,開口:「好了,小丫頭,快走吧!哥哥還有事情要做,找到機會,我會去南嶽看你的!」


  「好!」點了點頭,心下的不舍之感越發的濃重,沒想到有個哥哥的感覺這麼好。翻身上馬,殞在遠處等著她,轉過頭看著他,忽的想起一事,「宮中屢次助我的人,是不是也是你?」三次幫她的人,難道都是他派來的?


  上官謹睿聞言,點了點頭,語中帶笑:「是我。但,以後去了南嶽,就沒人幫錦錦收拾殘局了,行事要穩妥小心些知道嗎?」


  「知道了!哥,我走了!」蘇錦屏的語調已經愉悅起來,轉過身,策馬而去,面上笑靨如花。


  待她走遠,一個老者出現在上官謹睿的身邊:「少主,你方才為何……」他們兩個明明就是未婚夫妻的關係,什麼親兄妹?


  「錦錦喜歡百里驚鴻,她不需要未婚夫。但是她卻想要一個兄長,我,總是願意順著她的!」說完,嘆了一口氣,翻身上馬,沿路返回。


  老者在他的身後,搖了搖頭,這麼做,不知是福是禍……


  ……


  到了夜幕山莊,已經是兩天之後,南嶽境內,處處都是百姓們的議論之聲,為何?因為他們的三皇子殿下要歸國了,只要是南嶽的人,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才震四國,艷驚九州」的人,那是他們心中神的存在,國師大人也曾經說過,南嶽有了百里驚鴻,才有可能睥睨天下、橫掃三國,現下他們的殿下就要回來了,他們怎麼能不高興呢!

  而蘇錦屏和殞,聽著耳邊的議論之聲,也就知道她的計劃成功了,兩人對視一眼,心情極好!


  繞過富庶的城鎮,一路到了郊外的草坪,殞下馬,到了一顆百年老樹的跟前,將一根樹枝折斷,在樹上敲了幾下,緊接著那樹彷彿是開了一個門,一個黑漆漆的入口出現在蘇錦屏的面前。


  「走吧!」……


  等著他一路走到密道的終點,層層疊疊的樓梯出現在面前,足足有一座山那麼高,爬上樓梯,入眼是一座山莊,整個庄內都給人一種陰涼又很莊嚴的感覺,恢弘大氣,像是一座屹立千年而不倒的古城。「姑娘,這才是真正的夜幕山莊!」世人所見的,不過是夜幕山莊的一部分。


  看著面前的龐大建築物,蘇錦屏忽然覺得自己要重新審視那個人了,竟然有著這麼大的勢力,難怪那一日他問自己——如果你看到的我,並不是真正的我,你可還願跟我。嘴角抽了抽,貌似她當時很腦殘的答應了,果然衝動誤事啊!

  「姑娘,你在想什麼?」殞不是多嘴的人,但是看著她扭曲的表情,還是忍不住開口發問。


  蘇錦屏扭過頭看著他,很是意味深長的開口:「殞,作為一個過來人,我要告訴你,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否則總有一天會誤入歧途!」說完之後哭喪著臉踏進了庄內,她就是只看表面,才被那黑心肝的渾蛋騙的這麼慘!

  ……


  東陵皇宮,千年玄鐵打造的囚籠之內,一襲白衣的男子悠閑的坐在裡面,面色沉寂,似乎是在等什麼人。沒過多久,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徒然睜開,微微偏過頭,看著囚籠之外的人。


  「南嶽三皇子,恭喜,你可以出去了!」冰冷的聲線中夾雜著難掩的怒氣,當然,更多的卻是複雜。


  緊接著,便有人上前來打開了囚籠,裡面的人慢慢的站起身,不急不緩的踱步而出,直視著自己面前的冷傲男子,寡薄的唇畔勾起:「也恭喜東陵皇擴大了版圖。」聲線冷冷清清,不咸不淡,好似談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十座城池,南嶽三皇子當真一點都不心疼?」皇甫懷寒的語氣極為複雜,本應是等待南嶽皇傳來可以殺了面前這個人的消息,可惜南嶽使節送來的國書中卻是南嶽皇的百般歉意,最終願意以東陵和南嶽邊境,十座城池,來換百里驚鴻回國的意圖。


  南嶽雖然是四國中佔地面積最大的一國,但是十座城池也絕對不是一個小數目,等於是南嶽七分之一的版圖!老皇帝也當真捨得!而他,想要那塊地是不假,但卻覺得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威脅更大,正在猶豫取捨之間,這件事情卻被傳得四國皆知,甚至有謠言在說自己害怕百里驚鴻,不敢與之對決,所以就連南嶽提出了十座城池這樣的條件,也不敢將他放回去。更有人嗤笑,東陵皇竟然懼怕一個失明了十幾年的瞎子,所以費盡心機要除掉他!

  這些話一傳出來,他要是還不放百里驚鴻走,就是應了那些個謠言!朝堂上的大臣和皇室的宗親們也反覆進諫,說十座城池換一個失明了的皇子,這筆生意划算。他當然知道划算,但是費了這麼大的力也沒除掉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叫他如何甘心!而且,舍了十座城池,他就當真一點也不心疼?

  百里驚鴻聽他此問,淡淡的開口:「我死了,她會心疼。她心疼的,我才會心疼。」十座城池算什麼?於他來說,比不上她的一個笑容。


  皇甫懷寒聞言一怔,越發的覺得自己看不透面前的這個人了。沉吟了半晌,方才開口:「不知皇子是否介意告訴朕,這一切,是否都是你的主意?」若真是的是他的主意,那自己似乎是遜了一籌,明明是掌握了主動權,最後卻因著流言被牽著鼻子走。


  這話一出,那雙美如月色清輝的眼眸對上了對方的眼:「給父皇下毒,逼他拿城池來換,確實是我的主意。雖然這法子,她後來也想到了,不過,在外面散播的謠言,卻與我無關。」


  見他直言不諱的承認自己自己給南嶽皇下毒,皇甫懷寒的嘴角禁不住抽搐了一下,但是那謠言與他無關?難道是……


  看他的面上露出震驚之色,百里驚鴻清冷如月的聲線響起:「若是沒有她的主意,你與我這一局,不過是平手。是要十座城池,還是要我的命,權在你一念之間。可是有了這些謠言……」說到這裡,卻頓住了,等著對方的反應。


  冷峻的臉上出現了絲絲龜裂的痕迹,讓他相信那個一天到晚只知道胡說八道,將人氣個半死的女人有這般才智,簡直就是……比讓他相信蟹黃蝦盅還是他的最愛還要難!暗紫色的眸中寒光一閃再閃,但卻是極其明顯的懷疑!他寧願相信是百里驚鴻比他棋高一著,也比讓他相信那個女人有這般能耐的強!

  而百里驚鴻,慢慢的從他的身邊經過,跟著下人們出了這個地方,只是經過皇甫懷寒的身邊時,寡薄的唇畔微張,說了一句話。不待對方反應,便慢慢的踏了出去……


  而他走後,皇甫懷寒還留在原地,暗紫色的寒眸中逆流暗涌,冷冷清清的聲線還在耳邊迴響「你不會知道,你到底錯過了什麼。」


  ……


  夜幕山莊,蘇錦屏悠閑的泡在溫泉裡面,洗去了一身的疲憊之感。不得不說有了上官謹睿這個親哥哥,她心中舒暢了不少,原本滿腔想要為淺憶報仇的怨恨也平和了一些,有了百里驚鴻,還有了哥哥,她有是時間和精力陪他們玩,那會兒她還想了實在不行就扔炸彈吧,不過現在想來,扔個炸彈是太便宜他們了嗎?而且還要搭上自己寶貴的生命,不划算,大大的不划算!


  正思慮間,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踏了進來,容貌雖不比蘇錦屏,但卻也是個絕色的美人。她的手上拿著幾件衣裳,對著蘇錦屏開口:「姑娘,以後屬下便是伺候您的人!」不是奴婢,而是「屬下」。


  蘇錦屏回過頭看了她一眼:「叫什麼名字?」一身冷傲的氣質,果然不是一樣人不進一家門,那傢伙的手下也都跟他一個德行。


  「屬下叫紫靈,姑娘可以叫我靈兒!」本來聽說殿下給他們選了一個主母,而這個主母不僅無權無勢無能還貪財,她心中還有不喜,但是這次據說殿下得以脫險有一半都是她的功勞,所以他們整個夜幕山莊的人,對蘇錦屏都是感激莫名,自然也就畢恭畢敬!

  看著對方瞅著自己的眼神,恭敬中帶著友善,蘇錦屏笑了笑:「嗯,好,東西放著吧。」


  靈兒聽話的將衣物都放在屏風上,而後站在一旁,低著頭站著。她是身份是天字一閣的首席暗衛「滅」的護法,在夜幕山莊的地位極高,雖然被派來伺候蘇錦屏,但是她一身的傲骨仍在,所以沒有興趣上去伺候對方沐浴。


  蘇錦屏本來就不喜歡別人伺候她洗澡,所以也未曾多說些什麼。只是看著她獃頭鵝一般的站在那裡,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想著便開始沒話找話說:「話說,你有沒有看見過我們家小鴻鴻?」好似經常去東陵的,就只有滅那幾人。


  小鴻鴻?靈兒的腦海中忽然出現了自家殿下那清冷如月的身影,再想起小鴻鴻這個詞,嘴角抽的相當嚴重,頓了頓,坦誠的開口:「回稟姑娘,屬下見過殿下!」說著,是一副驕傲的模樣,要知道暗衛有資格見到殿下,那就說明是實力得到了認可,自然也值得她驕傲。


  「別什麼回稟不回稟的了,有話直接說就行了,我又不是你的正經主子!」蘇錦屏說著游到了溫泉的邊上,墨發散在身後,一雙鳳眸近距離的看著她,「其實我有點想不明白。」


  「姑娘請說!」想不明白什麼?

  「百里驚鴻有那麼好嗎?值得你們這樣賣命?」那個不食人間煙火、自命清高的傢伙,居然有這麼多人願意誓死追隨?


  這話一出,靈兒的表情馬上就難看了起來,不悅的對著她開口:「姑娘,殿下不論是才智、謀略都是世間少有,雖是性子冷淡了些,但是他對我們的關心我們卻能體會的到。就連唯一能治癒自己眼睛的解藥殿下都給了姑娘,若是再有四年還找不到最後一顆解藥,殿下便再也看不見了。前些日子還為了姑娘折了南嶽的十座池城,姑娘講出這種話,如何對得起殿下?」


  看著對方像一隻炸了毛的刺蝟,蘇錦屏才深刻的認識到了那個傲嬌的傢伙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地位,摸了摸鼻子,也感覺自己有些冤枉,她不過是隨便問問,想聊會兒天罷了,居然把人給激怒了!可是,腦中忽然閃過一絲什麼,「若是再有四年還找不到最後一顆解藥,殿下便再也看不見了」?這話的意思是四年之後看不見,那現在……


  仰起頭開口詢問:「你是說,百里驚鴻看得見?」隱隱的,口中傳出了些許磨牙之聲!好幾次她都懷疑過,但是最終都被「事實」所騙,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那次他和冷子寒交手,那犀利的小眼神,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靈兒不知道她問這話是何意思,倒還有些不悅的擰起了眉:「姑娘,您連殿下看得見都不知道嗎?您實在是太不關心殿下了!」這樣的人,如何能做他們的當家主母!


  蘇錦屏聞言,忽的笑了一聲,笑得十分猙獰恐怖,讓人頭皮發麻,起初是輕笑,慢慢的轉化成了一陣狂笑,讓靈兒都覺得自己好像在她的嘴裡看見了兩顆泛著幽光的尖牙!好你個百里驚鴻,把老娘騙的那麼慘!想著自己屢屢在他的跟前毫不避諱的穿衣服,還有上次她被打了屁股,也是這貨來給自己上得葯,想著想著,氣得臉都綠了!拳頭也捏得咯吱作響,心中閃過了滿清十大酷刑,想著怎麼報自己的大仇!


  靈兒看著她面上的猙獰之色,也沒做他想,只是滿心的憤怒,為自家殿下的奉獻不值!越想越是生氣,就對著蘇錦屏開口:「姑娘,屬下還有事情要處理,先出去了!」


  說完不等蘇錦屏回話,就踏了出去。可是剛剛走出浴室,就聽見「砰!」的一聲響起,是屏風破裂的聲音,緊接著又聽見一陣磨牙之聲傳出:「好你個百里驚鴻,竟然敢裝瞎,老娘要你好看!」


  靈兒腳步一頓,有些疑惑,但是更多的卻還是憤怒!幾個大步走了出去,就和滅迎面相逢,滅見她出來了,有些不悅的開口:「不是讓你去伺候姑娘么?若是怠慢了,殿下回來又是一頓責罰!」他可沒忘記最近為了蘇錦屏,他們五大暗衛基本上都被打了一遍!

  靈兒清冷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表情:「責罰便責罰,這般女子怎麼能配得上殿下!雖是有些能耐,但是竟然對殿下一無所知,就連殿下的眼睛看得見她都不知道,憑什麼得到殿下的愛和我們的敬重!殿下回來了就是要殺了我,我也不願意伺候這麼一個主母!」


  「啥?你說什麼?連殿下的眼睛看得見她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對她說了什麼了?」滅的心裡忽然出現了些許不好的預感,感覺自己背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靈兒見他似乎有些害怕,擰著秀眉將剛剛發生在房間之內的對話告訴了滅,滅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暈過去!完了,完了!原本靈兒是夜幕山莊裡面最為得力的四大女暗衛之一,自己才會派了她去伺候蘇錦屏,豈知會弄出這麼個事情來!等殿下回來了,他們還有活路嗎?


  哭喪著臉,撫著自己的額頭,大呼:「完了,完了……」按照行程來看,殿下明日黃昏就該回到夜幕山莊了,殞和修去接應殿下,他和風留守夜幕山莊。他們已經派了另一輛馬車冒充殿下往南嶽的京都而來,以引開那些想要追殺的人的注意力,而殿下真正乘坐的馬車,卻是直奔夜幕山莊,行程快了不少。所以他們的死期也將近了!


  「閣主,怎麼了?」靈兒有些疑惑的聲音響起。


  滅此刻急得恨不得跳腳!掛著滿心的麵條淚,對著靈兒將這些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最終還總結了一句:「靈兒,你闖了大禍了!」


  靈兒也覺得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還冷不防的想起了方才屋內屏風都散了架的場景,艱難的咽了一下口水:「閣主,我……我們怎麼辦?」


  「先,咳咳,先瞞著吧!」要是直接去跟殿下說,他們天字閣的所有人都可能被遷怒。只有希望殿下被收拾了之後,咳咳……既然已經被收拾了,就放過他們吧?


  ……


  「呵呵呵……」一陣陰涼的笑聲,從夜幕山莊的主屋傳了出來。


  門口的滅和修,都不約而同的顫抖了一下,看來皇子妃真的很生氣啊!門大開著,主屋的中間放著一盆子水,一個搓衣板,而蘇錦屏還拿著一根棍子,不知道是在研究什麼,抬起頭看見風和修,很是友善的一笑,而後又「呵呵呵……」的涼笑一聲,看了看地上的東西:「你們說,是讓他端著我的洗腳水跪一夜搓衣板呢,還是用這東西收拾他呢?」


  兩人聞言,恨不得抱頭痛哭,為什麼要找我們求建議,我們要是說了啥,殿下不得剝了我們的皮!緊接著看了看漫天飛舞著各種各樣的飛禽的羽毛,又看著她手上拿著的東西,怕怕的開口詢問:「姑娘,那是什麼東西?」


  「哦呵呵呵……」又是一字一頓的恐怖笑聲,尖尖的獠牙露了出來,「這是老娘最新研究的,收拾男人最佳工具——雞毛撣子!」


  ……


  南嶽的國境處,一臉馬車慢慢的行駛著,車內的白衣男子,謫仙般的容顏上勾著一抹幸福的淡笑,就要……見到她了。


  而趕著車的殞和修,想著今早滅傳來的讓他們千萬不要說的事情,又感受著馬車內傳出的愉悅之氣,兩人都感覺頭皮有些發麻……


  「修,今天天氣真好!」殞破天荒的沒話找話,緩解自己心中的害怕。


  修傻笑一聲,歪著腦袋笑道:「是的,今天天氣太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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