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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別介意,我會對你負責的!

  他看了一會兒,終於淡然失笑:「你中了千段雪。」其實,從她靠近自己的時候,他就在她身上嗅到了千段雪的氣息,只是他卻甘心讓自己沉淪片刻,哪怕只是騙自己她是對自己有意,也好。


  可,終究是不能的。他可以騙自己,卻不能誤了她。所以,還是選擇了說破。


  「嗯。」蘇錦屏應了一聲,卻又纏上了他,迷迷濛蒙的開口,「那就讓老娘借藥行凶!」


  抓住她的手,凝視著她的鳳眸,輕輕的開口詢問:「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中了千段雪,來找的是他,而不是皇甫懷寒,也不是皇甫夜,更不是冷子寒。


  這個問題,似乎是沒有什麼必要。可,對於他來說,卻極為重要!


  「因為是你。」蘇錦屏愣了愣,旋即,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


  僅僅四個字,卻讓他呼吸一窒!

  因為是你!


  因為……是你?

  他上前一步,靠她更近了一些,寡薄的唇幾乎就要碰上她的,月色般醉人的眼眸凝視著她的眼,輕聲開口:「告訴我,我是誰?」清冷的聲音帶著難掩的溫柔,寒潭碧波般的眸中含著期待。


  「你是百里驚鴻!」


  眸中劃過一絲喜色,可,畢竟性子淡漠,那笑只是一閃即逝。頓了半晌,忽的,抱起她,踏進了卧室……


  窗外的修和風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眼中只剩下三個字——見鬼了!見鬼了!


  「怎麼辦?殿下被那個妖女迷惑了!」修滿是忐忑的轉過頭。


  風一臉恨鐵不成鋼,又無比悲痛的模樣搖了搖頭:「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啊!殿下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你想想,要是咱們溫香軟玉在懷,也會控制不住的!」


  修扭過頭,敏銳的在風的臉上看見了一絲遺憾,腦後劃過一大滴汗水:「你是不是在遺憾這個角度看不見卧室之內?」


  話音一落,風轉過頭,俊朗的面容上出現了一副他鄉遇故知的感懷模樣,恨不得將修抱著痛哭流涕一番,道:「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滾!」他就知道自己跟這個色胚不會有共同語言!


  ……


  低下身子,將她放到床上,腦中飛快的思索著千段雪的解藥,可是……他也很清楚,千段雪沒有解藥。除了行房事,唯一的法子,便是光著身子在冰水裡面泡一夜。


  看了看她迷醉的臉,他的眼底劃過一絲什麼,而後飛快的消逝,放下她,便準備出去找冰水。


  可還沒來得及起身,她便環住了他,一個用力……


  「嗯!」悶哼一聲,竟被她扯得壓了下去。


  他正想起身,可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她翻身將他壓著,他倒吸一口冷氣,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絲掙扎,而後……


  一個翻身,將她狠狠禁錮,眸中跳動著灼灼的烈焰,既然她知道是他,他又何必繼續克制?


  墨發與墨發相纏,唇齒相依,兩人的眼眸都慢慢的迷醉,皎潔的月光撒到床沿,床邊散落著二人的衣襟。


  直到將要水到渠成之刻,朦朦朧朧中,她毫無意識的吐出兩個字:「妖物……」


  「轟!」的一聲,他臉上的血色盡褪!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除了失望、心痛,還有著被欺騙的羞憤!

  「妖物,你可千萬別亂用老娘的錢哪!」這種時候還記得錢的,恐怕全天下就只有她一個人了!

  可他的腦海中只剩下那兩個字,妖物,妖物!昨夜,她讓自己幫她在花燈上寫下的那個人。她知道自己不是那個「妖物」,卻還是來找了自己,而在最後一刻,在他們即將合為一體的時候,她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潑了下來,澆得他通體冰涼!


  而蘇錦屏諾諾的表達完自己對現代銀行卡中銀子的惦記之後,便也感覺更加的焦躁難安,緊緊的攀附著他,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而他,卻在凝視了她半晌之後,伸出手,點上了她的穴道。而後起身,踩過那散落了一地的衣襟,步到衣櫃旁,拿出了一套雪白的衣襟,穿上,而後踏出門去準備冰水。


  ……


  室內,一片靜寂。蘇錦屏坐在浴桶中,冰涼的水慢慢的化解著她身上的藥性,但已是深秋,坐在冰涼的水中,也是難免的發顫。


  浴桶的旁邊,站著一人,凝視著她慢慢變得正常的面色,眼底閃過一簇又一簇詭異的火焰。


  這一刻,他真想把那個叫妖物的人,抓出來挫骨揚灰!


  面上染上一股迷茫和困頓之色,若不是關鍵時刻,她叫出了「妖物」的名字,自己是不是就淪陷了呢?也許,就會做了再也無法挽回的事。也許明日,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已經不再是友善、關懷、戲謔,而只剩下濃濃的恨意。


  寡薄的唇畔勾起一抹輕嘲,若是真的做了,她也是該恨他的。明明知道有別的辦法給她解了藥性,卻要了她,儘管,是她先說的——我想要你!

  思緒千轉百回之間,看著她在浴桶中抖了一下。修長的手伸出,用上內力,慢慢的輸到她的體內,而蘇錦屏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些,在浴桶中沉沉睡去……


  ……


  窗外的風滿面遺憾,嘖嘖的感嘆:「可惜,可惜!」他本來以為在殿下第一次被女人指染的時候,自己可以幸運的在門外聽牆角,可是到了關鍵時刻,這兩人居然……唉!殿下,您實在是太理智了!


  他並未聽到蘇錦屏「妖物」二字,所以只以為是百里驚鴻到了關鍵時刻醒悟了,不願意在人家不清醒的時候,佔了別人的身子。


  修卻是滿臉憤恨,咬牙切齒的開口:「殿下的清白都被人佔了,你還可惜!」


  「砰!」的一聲,風一巴掌揮上了他的腦袋:「你這個笨蛋,殿下的清白要是真被人佔了,那女人還需要泡涼水嗎?」


  修被甩了一巴掌,本來是滿腹的怒氣,忽然聽見他這麼一說,眼底劃過一抹喜色,而後好似想起了什麼,慢慢的沮喪了起來,很是苦惱的開口:「風,你說,那女人長得也不錯,殿下也很喜歡她,關鍵時刻殿下卻收手了,你說,你說……」說著支支吾吾起來。


  「我說什麼?」風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你說殿下會不會不舉啊?」很是忐忑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因為他深深的認為,一個正常的男人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可能控制住的!

  此言一出,風臉上的表情也糾結起來,結結巴巴的開口:「不,不是吧?」


  ……


  天色漸明,蘇錦屏身上的藥性已經褪得差不多了。百里驚鴻將她從水中抱出來,而後像是扔燙手山芋一樣將她扔到了床上,一拉被子,就蓋在了她的身上,這才壓下自己下腹的灼熱感。雖說終究因著「妖物」這兩個字,沒有要了她,但是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看著活色生香的一幕一整個晚上,最後還將她抱起來,怎麼都是有些難耐的。


  嘆了一口氣,走到窗邊,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一股抑鬱的感覺蔓延了全身。他似乎已經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了,而這一切,都是躺在自己床上的那個女人造成的!思此及,他恨不得一把將她扔出去,可是他又不由得問自己,就算是真的扔出去了,他還能變回原來的自己的么?


  雖是深秋,但皇宮中還是有不少飛禽流連。窗外蟲鳴鳥叫之聲傳來,清脆輾轉,讓他的心情安定了一些,閉上眼眸靜靜的立在窗前。


  沒過多久,床上的蘇錦屏「嗯」了一聲,而後慢慢的睜開雙眼。


  而站在窗前的百里驚鴻,聽著她的異動,寬大的袖袍下,白皙修長的手緊握成拳。心下是不甘,也是不安。不甘,是她的心中明明不是自己,卻讓自己來代替那個叫「妖物」的人。而不安,則是因為自己雖然沒有要了她,卻在她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於女子來說,已是清白盡毀,她會不會恨自己?


  某女醒來之後,看了看床頂,明顯的不是自己房間的!呃……腦袋產生了瞬間的短路,思維也有些混亂,那個啥……昨天晚上,她好像是中了啥葯,然後跑到了梨園,接著……飛快的扭過腦袋,看見了站在窗前的那個人!


  接著……,還說了什麼來著——!「轟!」的一聲巨響,讓她的臉燒得通紅,蒼天!原來她本質上已經豪放到這種地步了!後來怎麼了,唔,後來好像就強吻了他來著,然後,然後就滾到床上了!

  趕緊坐起身往床邊一看,果然——自己的衣服就在地上,還有那件眼熟的肚兜和褻褲!噢!漏(No)!仰頭感嘆的瞬間,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明顯的吻痕!很是狐疑的往窗口看了一眼,但是,瞬間悲悸的扭回腦袋,這能怪人家嘛?是自己借藥行凶,一個正常的男人也會被逼成野獸吧?

  趕緊抓起被子將自己捂好,虎著臉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半晌也不知道說句什麼好!縱橫二十一世紀好幾年,她可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尷尬的境況,現在是道歉呢?還是道歉呢?還是道歉呢?可是道歉有用嗎?!噢!賣糕的!


  而他,袖袍下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心中想的,和蘇錦屏竟然是同一個問題,要不要道歉呢,可是道歉有用嗎?


  這尷尬的境況維持了半晌,氣氛也越發的微妙。最終,是蘇錦屏支支吾吾的開口了:「那,那個……你,你放心,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千萬不要太介意,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窗邊的人影一僵,有些不明白她怎麼會講出這麼一句話,對他負責?

  見他不說話,蘇錦屏更是有了一種一頭撞死的衝動!現在好了,這傢伙根本就看不上自己,平白無故的被自己奪去了清白,哪裡還要她負責呀,現在估摸著只想弄死她!

  「咳咳……那個,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對,我是禽獸,我是畜生,所以才對你做了不該做的事,你千萬要原諒我的過錯,再說了,嚴格的說來,我比你更吃虧不是嗎?」硬著頭皮開口,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自稱「禽獸」和「畜生」的一天,這種感覺真是彆扭極了!


  而他,聽了她的話,竟然莫名的覺得有些好笑,這話不是應該自己來說嗎?怎麼讓她先說了?

  轉過身,毫無焦距的眼眸掃向床沿。蘇錦屏見他轉頭,嚇得面色一白,趕緊用被子捂著腦袋,驚慌失措的叫喊:「我真是不是故意的,請不要對女士使用暴力!」她已經被這亂七八糟的事情攪得神志不清了,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頂尖的殺手,一般人是奈何自己不得的。


  「咳咳……」聽完她的話,還有那驚慌的模樣,他竟忍不住笑了起來,心中那對「妖物」的嫉恨也淡了些,咳嗽了幾聲之後,淡淡的開口,「你……」


  扯下頭上的被子,飛快的打斷他:「大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說了!」她聽著心裡發毛。


  這一扯,肌膚便露了些出來。他一愣,隨即白玉般面色有些發紅,只是顏色很淡,淡的根本就看不出來。蘇錦屏卻絲毫不以為意,心中想的是反正這傢伙看不見,有什麼好遮的,但是雖然他看不見,感覺還是有點怪怪的,於是還是把被子捂了回來。


  「其實……」最後什麼都沒發生,但是才吐出了兩個字。


  又被蘇錦屏將話截了過去:「其實我知道你是不甘願的,咳咳……不過,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就將就我一下吧,我會負責的。呃,咳咳,看在是我強迫你的份上,我以後會對你好的!」說完面色有些發紅,偏過頭,眼睛四處瞟。


  他面色一頓,淡淡的聲音帶著微詫:「你不怪我?」她心中的那個人不是妖物么?若是真的以為發生了什麼,也是該恨他吧?


  「這個問題應該我問你吧?」某女現在完全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的心虛模樣,看都不敢看他。


  半晌,他的心中突然湧現了一個奇異的念頭,淡淡的開口重複她的話:「你以後對我好么?」


  「是的,是的!所以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我一次吧,我也是被人算計了,才會犯下如此大錯的!」蘇錦屏這是完全以為他們兩個人已經發生了。


  燦然一笑,艷若桃李:「好。」


  「噗……」這一笑,讓蘇錦屏的鼻血毫無預兆的噴了出來,這個人怎麼就能笑得這麼好看吶!趕緊捂著鼻子,也在同時,他遞過來一方羅帕,飛快的拿過來堵住鼻子,有些狐疑的開口:「你不是看不見嗎?」怎麼知道她噴鼻血了?

  心頭一緊,隨即,淡淡的開口:「我聽得到。」


  也是!聽說看不見的人,聽覺都格外靈敏!她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不介意,還是假的不介意,於是,還是很尷尬的開口重申:「那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清冷,卻不復孤傲。


  「你真的原諒我了?」一般人能原諒這種事情嗎?蘇錦屏很是忐忑。


  頓了頓,有些失笑,他擔憂了一個晚上的事情,都是白擔憂了。她的思想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來衡量,發生了這種事情,怎麼說,也是姑娘家吃虧吧?


  「嗯。」清冷的聲線響起,仿若天籟。


  於是蘇錦屏終於放下了心,拿著帕子捂著鼻子,又支支吾吾了半天,紅著臉吐出一句:「呃,你放心,等我想到辦法跟你一起逃出皇宮,一定會給你一個名份的!」


  「好。」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只是那月色般醉人的眸光下,藏著點點笑意。誤會了么?那就誤會下去好了。


  窗外的風和修對視一眼,他們雖然沒有聽見蘇錦屏的那聲「妖物」,但是現在這兩個人說話的聲音這麼大,他們還是聽得見的,殿下跟那個女人最後不是沒發生嗎,怎麼就這麼乾脆的答應了那個女人說負責、對他好、給名份?


  兩人又對視一眼,然後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一個訊息——殿下好腹黑!


  「那,那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她的佔有慾可是很強的,她的東西,不許別人碰!


  「好。」又是毫不猶豫的應了一聲,聲音仍是淡淡的,聽不出感情起伏。


  這個好字一出,蘇錦屏很是認真的看了他半晌,看得他的心裡都出現了些許心虛之感,想著是不是老實開口招供算了的時候,她終於吐出了一句話,語氣十分認真:「你今天真好說話!」


  「……」腦後隱隱有一條黑線冒出。


  她可沒有信口開河,這傢伙總是傲嬌的很,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拒絕」,最喜歡說的話就是「請回」,所以她才會擔心這傢伙出於羞憤,要對自己使用暴力,可是他今天居然這麼乾脆的說了好幾個「好」,簡直就是讓人——匪夷所思!

  「那個……我起來了!」充滿暗示的看著他。


  他一頓,有些不解。


  某女頓時氣結,她要起來了,他不應該轉過頭去嗎?唔,對了,這傢伙看不見嘛,轉不轉過頭好似都沒什麼關係。於是,一掀被子,若無其事的站起來,彎下身子撿地上的衣服。


  「你——」微微偏過頭,臉上是明顯的紅暈,她就不會稍稍避諱一下么?


  飛快的穿著衣服,冷不防的看見了他臉上的紅暈,戲謔的開口:「臉紅什麼,你又看不見!」


  「……」他現在能說自己看得見么?明顯的——不能!

  窗外的風和修,雖然沒有看見屋內的狀況,但卻也猜了個大概。兩人不約而同的感覺背後有點發麻,等哪天那個女人知道殿下其實是看得見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想著兩人不自覺的為自家主子捏了一把冷汗!

  忽的,看見了屋內的浴桶,某女的臉色唰的就黑了!「你昨天還給我洗澡了?」


  看著她黑透的臉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句話。心裡想的卻是,她會不會猜到自己是用冷水幫她解的千段雪。


  哪知,蘇錦屏的臉色扭曲了半晌,顫顫巍巍的伸出一隻手指,咬牙切齒的指著他:「你這個人真是讓人髮指!居然嫌棄老娘臟!」她知道這傢伙有潔癖,但是需要那啥那啥之前,還先把她洗乾淨嗎?


  「不是。」知道她想歪了,淡淡的開口說出了這兩個字,卻沒有解釋的心思。怎麼解釋,說那是給你解毒的,我那會兒是騙你的么?

  「不是就好。」她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在她看來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雖然傲嬌了一點點,但是應該不會說謊的。因為一般人說謊,多半是為了照顧一下別人的心情,但是這個傢伙從來就不會顧及別人的心情。


  穿好衣服之後,坐在床上。皇甫懷寒昨天給她批了兩天假,所以她現在不用急著去上工,可是她發現自己似乎在這裡坐著才是錯的,因為她已經完全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麼了,而且覺得自己的屁股現在是真心的有些發燙,十足的坐不住!


  而那個人也就在不遠處站著,毫無焦距的眼掃在她的身上,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狡黠,一閃即逝。窗外的風和修看著自家那腹黑的殿下,就像是看見了一隻搖曳著尾巴的大狐狸,奸詐極了!

  「咳咳,我先回去了!」站起身,飛快的往外走。


  他也不留她,只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眼底卻閃過一抹複雜之色。而那走到門口的某女,忽然頓住腳步,幾個大步走到他的面前,四目相對,兩人離的極近。


  他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她就忽然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腰,在他面上蜻蜓點水。


  他的瞳孔瞪大,有些不能理解她的舉動,頓了頓,想說些什麼,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她便放開了他,紅著小臉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本來是想對著他的臉說兩句的,但是居然非常不好意思,眼神左右漂移,最後咬著下唇,偏著頭說了一句:「那啥,一般的情侶短暫的分別的時候,應該都是這樣的對不對?」原諒她吧,她從來就沒有談過戀愛,所以也不知道到底要怎樣!


  說完不等他回話,飛快的往外奔去,跑到門口還不小心絆到了門檻,險些沒栽出去!但是畢竟有著強大的殺手功底,很快的就穩住了身型,緊接著便跌跌撞撞,飛快的向梨園之外奔去,彷彿後面有狗在追。


  而百里驚鴻卻還獃獃的站在原地,半晌,情侶?短暫分別?修長的手指撫上自己的唇畔,低低的笑了起來……


  窗外的風和修,有一種痛哭流涕的衝動!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誰家的情侶會這麼豪放?!還有,他們高貴、清冷、孤傲的殿下,那是在做什麼?傻笑還是思春?神哪,戳瞎他們的眼睛吧!

  「進來吧。」他自然知道那兩人在窗外守了一整夜,因為昨夜的事情,還沒有說完。


  兩人一同躍了進來,只是面上的表情都格外糾結且詭異,像是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家主子,看見昨天晚上加上今天早上這一幕,他們真的很難接受啊!


  「殿下!」首先開口的是修,「您昨夜那麼對慕容姑娘,會不會有些不妥!」雖說他知道了殿下喜歡的是那個蘇錦屏,但是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而且殿下將來是要登上皇位的,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真的要退婚,也不該當眾退婚啊,這樣可是等於甩了鎮國公和君臨淵一巴掌!


  「本宮自有分寸。」淡淡的吐出了幾個字,微皺的眉角表現出了他的不悅。


  「是!」修應了一聲,便閉了口。他自然知道殿下自己有分寸,但是身為殿下身邊的人,該進諫的時候,還是要進諫,哪怕殿下不喜歡聽,他也要說。


  修安靜下來之後,風便接著開口了:「殿下!我們救了岳重將軍的全家老小,也按照您的意思沒有告訴他誰救的他,只是將他藏了起來,預備等搜查過了之後,便將他送出去。」在他看來,修簡直就是腦子有病,明明知道殿下有分寸還要說,徒惹殿下不快!待會出去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教育他一下。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緩步踏到桌邊,坐到板凳上,已是恢復了他平日里的模樣。


  修見他坐到桌邊,便趕緊動手將那翻倒在地的桌子扶起來,而後在屋內重新拿了一套精美的茶具放在桌上,心下對那個蘇錦屏越發的不滿!中了葯進來非禮殿下就算了,居然還掀了桌子,真是太粗魯了!這樣的瘋婆子,怎麼配得上他們高貴的殿下!


  風有些不解的開口詢問:「殿下,既然我們救了他,為什麼還不能說是我們救的呢?告訴他是我們救的他,他不就會對我們言聽計從嗎?」


  「岳重不是笨蛋。」救了他,告訴他他全家的救命恩人是誰,他肯定就知道自己是沖著岳家軍去的。然而,什麼都不說,將他送走,以他的本事,總有一天能查到是自己幫了他,屆時,不用自己去說,他也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風已是明白了過來,但是修卻呆住了,岳重不是笨蛋?什麼意思?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被風扯了一下袖子。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若是沒事了,便退下吧。」語氣還是淡淡的,但是風和修卻能感覺到自家主子今日心情不錯。


  「殿下,屬下,屬下可不可以問您一個問題?」風一臉欲言又止,急於打聽八卦的模樣。


  「嗯?」聲音仍是淡淡的,只是已經不若往常一般不染世俗,沾上了不少人間的氣息。


  呃,他本來想問,殿下就不怕那位姑娘有一天,知道了他們昨天晚上其實什麼都沒發生嗎?但是話到嘴邊又不敢問了,畢竟這是主子的事情,他似乎不應該多嘴:「咳咳,沒什麼,屬下下去了!」


  說完拖著修就準備走人,剛走到門口。百里驚鴻清冷的聲線響起:「等等。」


  「殿下!」兩人轉過身,低下頭等著吩咐。


  「去查,妖物是誰。」淡淡的開口說了一句,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閃過一道凜冽的寒光。


  兩人皆是一怔,從來就沒有看見過殿下露出這樣的表情,殿下從來都是淡淡的,就算是再想殺人,臉上也從未露出過殺意:「是,殿下!查到了之後,是監視嗎?」風開口請示。


  這話一問出,那神祗般的男子閉上眼,半晌,忽的,一個用力,手中的茶杯變得粉碎,寡薄的唇輕扯:「殺了。」若是沒有昨夜,沒有今日,他還可以不爭不搶,但是……現在,他已經放不下了。


  那麼……既然要爭奪,就要讓對方沒有絲毫反擊之力!死人,是沒有殺傷力的,不是么?

  「是!」兩人領命,而後一同退了出去。主子的命令,是不需要問原因的。


  待他們兩人退了出去,他還怔怔的坐在桌旁。半晌,起身往卧室而去,心中卻是懵懂和迷茫,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是……她招惹了他,而且招惹到了這般境地,他已經救不回自己的心了,既然如此,那便讓他自私一次吧。


  ……


  ------題外話------


  感嘆一聲:哥把男主養的太腹黑了!哈哈!

  明天凌晨開始領養了,妹子們注意了!mu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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